陌鎖音拉著左憶昔,听著空氣中清晰美妙的琴聲,尋找著琴聲的發源地。
左憶昔微微蹙眉,明明他就什麼也沒听到,偏偏這眼前的妮子說自己听到了琴聲,左憶昔看了看周圍,他和她都已經出了城門了。
陌鎖音只顧拉著左憶昔,去尋找她听到的琴聲發源地,根本無暇顧忌她們走到了哪里。
「音音,你確定你听到了琴聲?」
左憶昔忍不住發問,看著離城門越來越遠的她們,走進了一片樹林,左憶昔被陌鎖音拉著有方向地往林子里面走去。
左憶昔看著被陌鎖音拉著的手腕。雖然,她抓的是他的手腕,但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她手上的體溫慢慢地滲透進了他的身體里。左憶昔心里一陣的歡喜交加,他似乎是第一次被她主動抓手腕呢。
雖然,抓的不是手,抓的是他的手腕,但這個小小的舉動,已經讓他很是高興了。
走在前面的陌鎖音也似乎感覺到了左憶昔的變化,轉過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沒什麼。」左憶昔一臉高興地看著陌鎖音。
左憶昔的反應讓陌鎖音著實很是郁悶,這家伙沒事抽什麼風呢。一個人也能笑的夸張激動。
空氣中的琴聲隱隱約約,佔據著陌鎖音的大腦。陌鎖音也無暇多花時間去猜想左憶昔心里的想法,她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琴聲的發源地,她要看看到底是誰彈奏出這麼美妙如天籟之音的音樂。
陌鎖音抓著左憶昔的手腕,繼續往林子內走去。
空氣中的琴聲越來越清晰了,琴聲在這片林子中久久回蕩著。陌鎖音明白,謎底將要揭曉了。
果然,陌鎖音和左憶昔循著琴聲走到了林子深處,只見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男子低垂著眼瞼,沉浸在自己彈奏的樂曲中,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撥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程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種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男子的旁邊居然趴著懶懶的四頭幻獸,而那四頭幻獸正是在迷音城內大街上暴走的四頭幻獸。四頭幻獸懶洋洋的,其中一頭仰頭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尖尖的牙齒露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的格外鋒利。
琴聲就是從這里傳到城內的,陌鎖音看著眼前神秘又不失霸氣的詭異男人,心里一陣歡喜,仔細听著他彈奏出的樂曲,她可是很久沒有听過免費的音樂會了。
旁邊的左憶昔已經愣了,想不到陌鎖音竟然真的帶著他在這片林子中找到了彈琴者。可眼前的男人雖然彈著琴,他卻一點都听不到琴聲,他的周圍只有小鳥清脆的叫聲和冷風的呼嘯聲,除了听到這些,他什麼都沒有听到。
讓左憶昔不得不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絕非一般的等閑之輩。在看看旁邊的陌鎖音,一臉的沉醉。
琴聲緩緩停止,彈琴男子也似乎才看到了陌鎖音和左憶昔兩人的存在一樣。抬頭深邃的眼眸霸道狂妄地看著陌鎖音和左憶昔,「你們是誰?」
听著正沉迷的陌鎖音,想不到音樂這麼快就完了,睜開眼楮,疑惑地看著彈琴的男子,「就彈完了嗎?」
彈琴男子和左憶昔都眼神怪異地看著陌鎖音。陌鎖音被他倆的怪異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發問,「我有說錯話?」
「音音,我什麼也沒听到,哪來的彈完之說啊?」左憶昔抱怨地說著,雖然有彈琴之人,但他卻實實在在地沒有听到彈出來的曲子。
「你听的到我彈奏出的琴聲?」彈琴男子低沉渾厚的聲音輕輕響起。
陌鎖音輕輕地點頭,他問的不是廢話嗎?听不到琴聲,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話說,離迷音城這麼遠的林子,琴聲怎麼會傳到城內去,眼前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你是御音師?」彈琴男子緩緩起身,走到陌鎖音和左憶昔的面前,細細地打量著陌鎖音,想要看透她。
陌鎖音搖頭,她就算會聚集那麼點靈氣,可靈氣什麼顏色也沒有,她應該算不上是御音師吧。
「那告訴我,你的師傅是誰?」彈琴男子好奇地看著陌鎖音,不是御音師,又能听出他彈奏出的樂曲,這讓人太匪夷所思了。
師傅?陌鎖音眼光流轉,輕聲道,「師傅,我沒有師傅。」
沒有師傅?眼前的男子明顯的不相信陌鎖音的話,沒有師傅的話,又怎能輕而易舉地就感應听到他彈奏的忘憂曲。
「能清楚地听到我彈奏出的忘憂曲的人,世上沒幾個。而你卻可以清楚地听到,還找到了這里,可見你的感應和感悟力有多麼的不一般。」
彈琴男子激動澎湃地看著陌鎖音,她沒有聚集靈氣,而是就像一般的听眾一樣,就能听到他所彈奏出的曲子,可見她對音樂有多麼的敏感。
陌鎖音驚訝地听完眼前彈琴男子說完的這番話,這話里的意思很明白,眼前的這人不一般,而且還是一個名號響當當的人物。
邊上的左憶昔听到他說完這番話,完全愣住了。忘憂曲?這忘憂曲只有一個人能彈出這種出神入化的境界的只有一個人。
難道,他就是傳聞中鼎鼎有名的,「聖狂音尊」傅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