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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誰家少年足風流(十二)[VIP]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離殤微微一笑,不急不緩掏出一條手帕。

手帕沾了些水,他為她擦干淨臉上的血,又將手心勻了些涼涼的水,環到她頸子後,掐在穴位上揉捏,力道適中,讓她舒服的想喊出聲來,但她緊緊咬著唇,手里拿著濕帕子捂住一臉的窘迫,片刻,鼻血止住了。肋

「呃,其實,午膳時,悠悠樓的當歸炖雞味道不錯,想是我吃得太多,補過了頭……」司音找理由掩飾自己的窘迫。

但午膳她吃的的確是當歸炖土雞來著。

沒撒謊。

離殤輕笑,似在說︰嗯,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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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水榭,竹香園。

「你會撫琴?」

離殤稍稍一怔,隨即點頭微笑。

「很好。」司音笑道,便將白日遇到蕭逸之一事告訴了離殤,「我想找個地方,卻不知選在何處,還有,該要如何從那蕭家大公子身上得到考題,這也是件難事。」

她不認為,明著擺出公主的婬威讓那蕭逸之屈服,對方會買帳,弄不好搞砸了,想要從情娘那得知天鳥圖騰就更難辦了。

離殤靜笑,紙上寫道︰「這不難,公主不妨交于我來辦。」

司音想了想,「也好。」他究竟比她熟悉燕都得多。鑊

「對了,當天,你記得帶上你的琴,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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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司音實是累壞了。

為了接下來的幾天盡快掌握飛天劍招的要領,司音用過膳,沐浴完畢,便爬到床上休養生息,情娘說,再練上三四日,劍招大約就學會了。

司音讓宮人徹夜守著,一旦發現秦夜凰到來,便要第一時間來稟報。

可是司音忘了,秦夜凰深夜到來時,那些宮人僅僅只是因為陛下的一個噓的手勢,誰還敢大張旗鼓的跑進來通風報信?

秦夜凰批閱奏章到深夜,從司容那出來,听聞下人稟報,說十一公主這兩日出宮並未闖禍,只不過是整日的在茶肆里听說書,便勾起了他的狐疑,想了想,往鷺央殿來。

一路上,涼涼的夜風吹醒了他的睡意。

不由想起,那夜紅鸞帳內,司音主動回應他的嬌媚……少年臉上神采飛揚,快步進了殿,擯退下人,悄然入了司音的寢臥。

「嗯……」

睡到正香,也不知是誰的手在她胸口流連忘返。

她不願醒,下意識皺起眉頭,翻了翻身。

一只手,如游蛇般撩起絲質睡衣,探入腰際,剝下短小的褻褲……

他的小十一真的長成人了。

茂盛的花叢散發著馥郁芳香的甜美,漆黑的一叢黛色毛發蓬勃柔軟,是他多少次過的禁地。

他之所以一直未進一步要了她,並非全因司容的話,而是他享受這份等待的快感,看著她在他手心里長大,成熟成誘人的果子,再一舉摘攫,那一刻,想必是完美的。

他要讓所有人看著,燕國皇宮里這朵最美的花,承歡在他燕帝的身下!

是兄妹又何如,他不在乎世人眼光。

何況,終有一天,她會明白……

火熱纏綿的吻讓她無法呼吸,攪醒了她的睡意,也驚出了司音一身冷汗。

「啊……」

她下意識低喊,揪住絲帛遮住已經赤/果的身子,羞憤的瞪著眼前同樣赤/身/露/體的秦夜凰。

他是何時進來了?糟,因著太累和僥幸,她忘了在指甲里嵌入迷香粉。

燕帝捋起額前散落的長發,慵懶的坐起,笑著就要拉她入懷,「這樣大了,睡覺還是會流口水,這燕國有哪個公主似你這般。」

司音用三秒鐘的時間來清醒自己,確定他還沒有更進一步,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她知道此時反抗,只會惹怒這頭看似溫順的獅子,一旦惹惱了他,必然是自己遭殃。

秦夜凰輕輕松松把她扯到胸前,從後環住她腰身,手卻覆在她挺翹的渾圓上,薄薄曖昧的氣息從她耳垂上噴灑,寵溺般笑說︰「听說,你這次出宮,只在茶肆里听說書?」

司音低垂著頭,咬著唇,忍著這股難堪。

「呃,我把事情都交給下人去辦了,為了不給皇兄闖禍,就只待在茶肆听說書了。」

「你往日並不喜听那茶肆里的老東西說書,怎麼這回喜歡上了。」

「那是因為,以前他們說的我不喜歡。」

「那現在說些什麼,孤倒是想听你說說。」

「听我說?」

糟。她哪里有听什麼說書啊。

不過……

司音定了定神,轉身,沖秦夜凰笑著,「好啊,我給皇兄說,不過,我總要先穿上衣裳,皇兄總不能讓我著涼了是麼。」

秦夜凰淡卻了幾分情慾,笑著為她拾起榻下衣裳給她披上,他則將腰間的絲帛稍做系扎,司音拿了一只憑幾與他,他便斜躺著,慵懶靠在憑幾上,邪魅的看著她。

「話說曾經的曾經,有位老者,人稱孔子……」

「……」

司音喋喋不休的講了起來,給秦夜凰講老子,將儒家故事,一來是好讓他今夜不再踫她,二來想借此婉約對他灌輸一些正確的價值觀和思想觀,比如大動干戈,勞民傷財都不是不應該的,比如人性平等,比如人命寶貴……

說到後來,司音越說越來了興頭,也漸漸忘了最開始的難堪羞辱,而是一心一意的灌輸……

她書看得不太多,但電視劇電影看了不少。

對古人掰點故事還難不倒她,況且並非是瞎掰,至少也是七成有憑據的。

秦夜凰起初也是帶著揶揄的意思,沒想到,她卻能滔滔不絕的說一堆,讓他听起來,覺得匪夷所思的故事。

一個越听越有神。

一個越說越來勁。

秉燭夜話,氣氛漸漸隨和。

說道有趣時,秦夜凰與她或爭吵,或疑問,或歡笑,或停下來喝口水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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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浮生殿內。

竹香園外,入舟領著抽到紅簽的美人送進房。

並不過多時,幽靜園子,傳來細碎的吟哦交歡聲。

入舟絕艷的目光融化在夜色里,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忽然,眸光一凜,「誰!」口鼻已被捂住,一個掠動,他便被來人帶上屋檐,飛到一處,有叢叢樹蔭遮蔽的屋頂上。

辨氣味,他已知道來人,臉色遽變。

一雙鐵壁纏上他的頸子,一個用力,他便跌入一堵強勢的胸膛,俯身一道吻壓下來。

他用力咬下,對方抽了身。

擦一把嘴角的血漬,連城噙著詭譎的笑,一襲紫裳,氣度冷邪陰沉,鬢角發絲飛揚。

「舟,我說過,我會懲罰你。」

入舟臉色有些潮紅,似是動了氣。他擦一把嘴角,艷麗的少年眼神倔傲。

連城邪邃細長的眸子噙著笑,昂然的身軀如一堵牆,將入舟籠罩在陰影之中。

連城瞥一眼下方竹香園,哂笑︰「你每日將美人送到他懷里,這就是你委屈自己留在他身邊想要得到的?」

入舟冷冽瞪來,「我與你早已沒有任何瓜葛,我的事,不必你來操心。」

連城嗤笑,「誰說的,舟,我想我對你說過,你只能一心一意留在我身邊,你忘了。」

「回墨家?休想。」

「舟,你以為你有選擇嗎。」

入舟緊緊咬著牙,面頰上絕艷飛紅,冷傲宛若雪夜里的冰霜︰「別逼我!」

夜空里響起詭異的邪笑,「舟,你會主動听話的回到我身邊……」

「做夢!」

連城不以為意,「舟,你太讓師兄傷心,離殤留著你,不過是利用,你連這點都看不清麼……」

入舟冷笑,「我甘願!」

「既然如此……」連城詭異的勾起笑容︰「他若傷害你一分,我會叫他十倍奉還……」

「呲~」入舟腰間軟劍出鞘,直指連城,「你敢傷他,我必殺你!」

一抹邪邃從眼底漾開,入舟驚愕于連城功力的大進,曾經他只能敵得過他二十招以內,現在,他僅僅只能擋住他一招,便落在連城手里。

「你的劍法,皆是我所教,舟,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傻瓜……」

「你、放開我!」

「放?」連城邪佞笑開,攬了入舟的腰,便撲向那一片深深的竹林。

他束縛著他,入舟半點都無法動彈。

衣裳在他軟綿的掌風下,無聲盡裂!

入舟驚怒的瞪大眼眸。

連城手探入他耳根後,從他鳳池穴上取下兩枚精細的銀針,朦朧幽暗的月色籠罩著竹林,昏暗的光芒下,竟只見入舟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連城的手拔下入舟束發的緞帶。

一泓長發傾瀉而下,風一吹,再散開,連城的手撥開入舟面上的青絲,那張絕艷的臉,竟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唇更柔了,鼻尖更秀致,雙眉更綿長,眼眸更冷艷,下頜更嫵媚。

平整的胸部,也變得渾圓挺翹。

他,竟是個女子!?

寬大的披風籠罩而來,入舟痛苦的閉上雙眼,滾入厚厚的落葉間,他知道,他永遠掙月兌不開大師兄的鉗制,連城想要的,必然索取。

時隔兩年,當他再次出現。

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刻。

驀地被填滿,毫無前奏的,連城挺入她緊致的甬道。

連城揉著她的酥胸,「看來離殤並未踫你,他不知道,你是女子之身?」

入舟痛苦的承受他的狂浪。

他狠狠咬住連城肩胛,咬得深可見骨,咬出一口鮮血。

連城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進出得更加無情。

入舟心中冷笑,不知道,離殤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其實是女子。

大師兄恨離殤,這麼多年了卻始終不明白離殤的心有多深。

當年她身在師門,除了大師兄看破她的身份。

多少年,其余師門的人皆不知曉,甚至七師弟寒衣也沒有看出端倪,然而,那一次,就是那一次,她遇到了瓊華山的離殤,僅僅是一次,他便看出她女兒身。

離殤並未道破,並未告訴她他已經知道她是女子。

但她清楚,離殤就是知道。

甚至她的一片情,離殤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從來都是淡然從容的微笑,仿佛誰都不能在他面前特別一點點。

可僅僅是一面。

從那一次,她就無可救藥的被他吸引。

只因為。

她從沒有見過,誰是少年風華,便有那樣出神入化的狠戾劍法。

一招一出,片刻間,所有化為湮滅!

滅門,只在一順之間!

仿佛絲毫不費吹飛之力!

沒有見過,那般高雅從容的莫測微笑,渾身浴血,卻宛若天山雪蓮一般動容的笑,帶的是嗜血的無情!

沒有見過,那樣滌空一切的空靈歌聲從他吼間婉轉吟唱。

回眸輕吟之間,山河為之色變,萬物為之傾倒,天搖地動,龍吟昂首,任他驅使!

這少年,竟懂玄天梵語!?

能驅策龍脈精氣!

那一刻間,她渾身顫粟,只願臣服于他腳下,任他驅使。

就像是受了蠱惑,想抽身都不能夠。

隨侍兩年,她卻依舊未能了解他更多。

她不知道他為何變成了啞巴。

不明白他的身世。

不清楚他所每一件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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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灰白。

晨曦初現。

鷺央殿里,司音終于抗不住,眼皮子直打架,昏睡在秦夜凰的懷中。

秦夜凰唇角抿著隱隱的笑意,看著懷里那張睡顏的眼神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許連他自己都未察覺,這樣的眼光,是不同以往的……

他偶然的熬夜自然不在話下。

天剛初亮,殿外福公公的聲音傳了進來,「陛下,該早朝了,陛下一宿未眠,今日是否……」

「把龍袍拿來,孤就在鷺央殿簌洗更衣,上朝。」

看一眼床上的人。

俯身,吻過她的唇。

「讓十一公主好好休憩,隨時備好食物,待公主醒時伺候公主進食用膳。」交代完,秦夜凰穿戴好龍袍,殿外天色盈藍,晨曦一線朝霞,緩緩從地平線上浮升而起。

剛踏出鷺央殿,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落慈軒的方向,「福公公。」

「奴才在。」

「下朝後,傳跟隨公主出宮的護衛長來見孤。」

福公公片刻一怔,「諾。」

秦夜凰眺望一下朝霞,頓了頓又道︰「你可听說過,後越,或是歷朝有過儒家這一派別?」

福公公一愣,「這,奴才只知墨家,並不曾听過儒家,大約是小門小派,怕是不流傳在世,故而並不為世人知曉……陛下……怎麼有此一問?」

秦夜凰揉揉眉心,「沒什麼,上朝罷。」

PS︰5千字章節。因為昨天臨時有事少更了2千,所以今天多更了1千字哦。還有1千字明天盡量補上。麼麼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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