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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慣于操盤資本和貨幣市場的人想要擁有實業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麼難事,但對于要跟BEN明爭暗斗、全身而退又能將損失減少最低的江漠遠來說就要從長計議。

顏明的酒店就像是一根隱形的導火線,將BEN和江漠遠的關系勒出了裂痕,這道裂痕看似輕微,但它畢竟是裂痕,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亦沒永遠的敵人,他和BEN說好听點叫做相互合作,不好听的就是相互利用,江漠遠很清楚BEN的做事手段,也明白BEN的心思,標維國際是BEN的王國,是BEN的天下,一山豈能容二虎?

顏明的酒店是真發生了運營上的問題,其實也是顏明自己太信賴朋友的緣故,江漠遠不過是利用了罅隙贏了運營權,可顏明想不開將整盆髒水往江漠遠頭上扣,並夸張到拿刀沖進宴會,後來江漠遠歸還酒店,將那個攜款潛逃的人直接揪到了警局,顏明這才愧疚難當,與此同時江漠遠注資在酒店里的錢也打了水漂,顏明自然更不好意思面對江漠遠。

商場之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絕對的壞人,成王敗寇向來是商場的游戲規則,贏得起不算什麼,輸得起才能看透這個游戲,才能掌控這個游戲,才能成為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這其中的很多事她都不知道,就算知道的也只是表面。

事實上證明,江漠遠和莊暖晨的關系的確出了問題。

于是乎,BEN便攛掇沙琳多跟江漠遠接觸,他倒要看看江漠遠這個人究竟有沒有底線。

「我?」莊暖晨臉一紅,「我才不參與你們那些事呢,整天提心吊膽。」

BEN同意了。

為了莊暖晨,江漠遠已經令他損失了大筆錢,BEN就是要看看,在江漠遠心中,女人和事業孰輕孰重,如果選擇了前者,他必然要想辦法除掉,如果選擇了後者,他很樂意繼續跟江漠遠合作。

「能源?我始終不明白這個能源在哪里。」莊暖晨忍不住輕問。

她會心笑了。

他親自到國外為BEN以最低廉的價格收購了酒店,與此同時,也開始主張BEN多參與些名利雙收的項目,例如鋪路搭橋,這種利民的事會提升他的知名度。

莊暖晨瞪大了雙眼,忍不住說了句,「你的眼楮怎麼這麼毒啊?」

江漠遠如是。

程少淺是個何其聰明的男人,自然明白了江漠遠的意思,通過總部散了些不利的謠言出來,造成了股價的波動,這一障眼法其實放在平常實則瞞不過BEN的狡猾,但狐狸終有放松警惕的時候,就是在他最得意的時候。

莊暖晨下意識又看向不遠處的程少淺。

BEN和江漠遠之間從暗濤洶涌到明讓莊暖晨不由想起了「困獸斗」,誰輸誰贏就看誰更運籌帷幄了。

江漠遠動用了些關系聯系了這類項目,他一早就清楚BEN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在與BEN周旋時BEN也同樣想法設法給他布置陷阱,而真正讓BEN的野心昭然若揭的事就是,利用莊暖晨和沙琳兩個女人來試探江漠遠。

「還有高盛。德瑪會提供生產地點,高盛可提供技術支持,兩家公司都是重要的合作伙伴。」說到這兒,江漠遠又笑著糾正,「另外,不是我的晨遠,而是我們的晨遠,傻丫頭,公司你也有份。」

江漠遠笑而不語。

莊暖晨听得心驚膽戰,他的薄唇微啟,輕描淡寫間又繼續述說了整件事……

錢,是BEN的,江漠遠原本可以追討顏明但沒那麼做,這些錢,不過是試水石。

BEN對女人沒什麼招架力,在見到莊暖晨後的確也動了歪心思,不過他更想通過莊暖晨來試江漠遠的心思,他要的人是絕對的服從和利益之上,而不是為了兒女私情就能毀了他一切成果的人。zVXC。

其實,有問題的並不是「新國際」的項目,而是BEN。

「啊?」她更是不解。

BEN將他成功踢出局,卻在資產上撲了個空。

德瑪傳播輸掉這次項目時其實並不足以引起股市動蕩,整件事,與程少淺的參與也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江漠遠因為要尋找最佳合作伙伴,所以目光落在了程少淺身上,並說暫時的放手只為了更好的得到。

江漠遠的罪證是假的,但BEN,是真的。

齊行長是原本江漠遠就找來做戲的,公路項目的確存在,但這也是江漠遠故意令自己身陷囫圇的重要一步!果不其然,相關部門的介入調查和媒體輿論將他推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商業游戲就是如此,想要贏可能就要打時間戰,雖說浪費了執法部門的時間令江漠遠心有不忍,但要贏了BEN這只老狐狸起碼要下點血本。

德瑪成功扳回了一局,將項目用作能源建設上的主意是江漠遠提議的,原因是他的晨遠國際已經可以對外公布了。

果然,BEN按捺不住了,大肆利用這次機會來踢江漠遠出局,並進一步狠下手段,向他索取巨額賠款,江漠遠早會料到他不會心慈手軟,又背地命周年擬造了一份對他不利的「證據」,繼而引來相關部門將他名下資產全部凍結。

想要贏他,就要讓他徹底放松警惕!

他太貪欲成功,所以試圖壟斷價格壟斷經濟,一份鐵證令他猝不及防,而這個時候程少淺的一份「慷慨激昂」的書信和土地規劃建議書也令相關政府動心,這個時候,BEN已經四面楚歌,資金又全都僵死,再想拿出資金來保住自己的地盤已無力回天了。

這一次,BEN佔據了主動勢頭,幾乎每天一束花送到莊暖晨手里,他知道江漠遠不可能不知曉這件事。

「我看中的不是林地,而是林地下面深藏的龐大的深水資源,那些都是極珍貴的水資源,供應量之大已經遠遠超出目前所開發的。」江漠遠的笑意味深長。

「沒關系,你只要負責看管我的資產就行,從今天起,不論是晨遠的賬面還是我的賬面在你面前都是透明的。」江漠遠拉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在她臉頰低語,「做我一輩子的管家婆。」暗議酒身。

只可惜,江漠遠太了解BEN了,這麼說無非就是他的障眼法,只要江漠遠在標維國際多待一天就是Ben的絆腳石和眼中釘,BEN要的很簡單,就是要他淨身出標維,也許還不止淨身這麼簡單,BEN是個防患于未然的人,一旦真有了這個念頭,那麼能做的就是趕盡殺絕,讓江漠遠再無翻身的可能。

月涼如水,絲絲光亮落在江漠遠的發絲間,像是動物皮毛的光澤在流竄,莊暖晨始終保持沉默听著他說,他的語氣淡然沉穩,可她听到心里卻是起了軒然大波。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否牢靠,金錢的確是可以衡量的方式之一,人在錢之上,知己,人在錢之下,此人難信,BEN關注利益自然高于一切。江漠遠開始了全盤籌劃,首先,要放松BEN的警惕。

她的目光引來程少淺的關注,他站在那兒,唇角微微勾起,舉了下手里的香檳杯朝她示意了下,又抿唇喝下,目光卓然許是早就知道江漠遠會將一切告知于她,這杯酒,更像是為他的慶功。

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笑得更開心,「不是我的眼楮毒,是探測儀太先進了。」「這麼說,你現在的晨遠已經與德瑪達成合作了?」

贏得了「新國際」項目,成功打擊了德瑪,再加上江漠遠也形同月復部受敵的廢人,于是他便展開大手腳的投資行為,江漠遠深知BEN這個人是慣用走捷徑,于是早就命人收集他的相關罪證。

但,江漠遠沒他預想的氣急敗壞。

「那德瑪又是怎麼一回事兒?明明是標維的項目怎麼又落到德瑪手里了?」莊暖晨一肚子的疑惑。

江漠遠輕輕笑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商場上,這個道理更是如此。德瑪想要發展想要贏得這個項目運營權,而我也要為自己所擁有的實業尋找最佳合作伙伴,這樣,一拍即合沒什麼不可能,當然,這個時候BEN就是最大的眼中釘,我的,還有德瑪的!」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擁有能源就相當于擁有了命脈,源源不斷。

江漠遠很清楚BEN是個大胃王,BEN要吞掉他的一切,他豈會如他所願?

江漠遠主動與高盛集團合作林地的事BEN很清楚,剛開始他有些不安,後來一打听不過就是片林地而已沒什麼太大作為便也放下心,與此同時也在試探著江漠遠,意為要提升他在標維國際的控股權。

江漠遠低低笑著,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廝磨,「跟高盛的合作可不是那麼簡單,真以為你老公我只是買了林地嗎?」

程少淺亦如是。

所以,江漠遠也就順水推舟。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又低下頭,聲音輕柔,「我倒是很想管著你啊,但有個人可能不讓,他不允許我這麼累呢。」

這句話引起江漠遠的不解,微微挑眉,「有個人?誰?」

她抬頭凝著他,笑容漸漸染上一絲羞澀,好半天才不好意思說了句,「寶寶啊,它現在可比你的那些什麼能源啊公司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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