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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很急,眼泛著疼,她不是沒看在眼里,可她的心,更疼。

「你等著我主動去找你,為了什麼?」她看著他像是看著個陌生人,「顧墨,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己的行為,是真的愛我還是只為了出一口惡氣?」

顧墨咬咬牙,微微一眯眼,「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江漠遠的手指微微一顫,莊暖晨也跟著緊張了一下,趕忙拿起在旁的電話,對方焦急地說了句,等掛上電話後她一臉蒼白,「漠遠,女乃女乃病情惡化,剛剛又推進搶救室了。」

電話響了。

「漠遠,今晚你留在家好好睡一覺吧,我去替爸媽就行。」她真是怕他身體垮了,連泡個澡也能睡著,可想而知他是心力憔悴了。

伸手關了水。

「在你說出那些話做出那些行為之後你還想讓我怎麼看你?」莊暖晨的心跟著隱隱疼,「說實話,當初江漠遠在對著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都沒這麼痛心過,你的行為遠遠要比江漠遠來得更令我絕望。你是我曾經的愛人,縱使做不成情侶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最親的親人,而你,硬生生地將最後這麼一層關系都給撕碎了。」

「怎麼會這樣……」她的心又重新跌落谷底,又像是有巨石重重壓下透不過氣來似的。

莊暖晨從沒見過江漠遠這般過,心像是漏了底似的沒著沒落,死命壓下這種恐懼感,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目光堅定,「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不是嗎?女乃女乃一定會好的,一定會的。」

「顧墨,你要清楚的是,當初是你硬生生將我推出去的!」她陡然提高聲調。

江漠遠倚靠在浴缸里,調控溫度的水流還在嘩嘩淌著,他,躺在水里面睡著了。晶石的泛著水紋的光,映落在四周和棚頂的牆壁上,還有些水紋在他臉頰上輕輕晃動著,溫柔描繪著他英挺的眉宇。

江漠遠抬手按著太陽穴閉著眼點點頭,「醒了後說了些話,到了晚上又昏迷不醒。」

「我……」顧墨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莊暖晨沒馬上叫醒他,輕步上前嘆了口氣止于唇邊,凝著他,心口又股子被撞擊的疼。即使睡著,他的眉宇也在緊鎖,可以想象的到他在夢中也是艱難的吧。

顧墨進了報社後直沖著總編室就去了,一路上有編輯記者不停地在跟他打招呼,他卻始終沒有回應,寒著臉異常嚇人。走到總編室門口,甚至連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去。

江父的臉色也很難看,江漠遠使勁攥著拳,喉結上下滾動著,胸膛微微起伏。

莊暖晨的話像是個重錘狠狠砸在他腦袋上,搖頭看著她,喃喃,「不,我沒有推走你,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你別忘了,在我跟許暮佳上床的時候,你跟江漠遠也在床上翻雲覆雨!」

里面沒人應答,只有隱約的流水聲。

這邊莊暖晨都震驚了。

江漠遠一直沒出來。

華報,一片忙碌,電話聲此起彼伏。

這一次,是她主動離開。

「上午醒了一陣兒。」江漠遠換好了鞋走進來,一身疲倦地坐在沙發上。

「什麼?」她一驚。

總編正在通電話,見顧墨意外地進來後略微驚訝了下,但很快眉宇間恢復平靜,跟電話另一端繼續交代了幾句後才掛斷電話。

一直折騰到凌晨,女乃女乃這才再一次暫時月兌離了危險期,等護士們將女乃女乃重新推進重癥病房後她恢復了點意識,看著一屋子的人,氧氣罩下的嘴唇動了動。

他有他的堅持,她也清楚無法勸說,只好點點頭,拿過浴花為他輕輕打著浴液。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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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都在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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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真的離開了他的世界……

「女乃女乃跟你說什麼了?」她在他身邊坐下,見他一臉倦怠也心疼不已。

「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能夠幸福,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想去刻意地痛恨一個人,所以顧墨,請你別再逼著我讓我恨你了。」莊暖晨看上去有些疲累,說完這話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江漠遠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點頭。

她的心,猶若刀割。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剩下的只是對他的心疼。

晚八點多,莊暖晨正準備給江漠遠送些換洗的衣服時響起開門聲,走到玄關一看是江漠遠回來了,趕忙問道,「女乃女乃怎麼樣了?」

浴室熱氣氤氳,經過洗臉區後流水聲更清晰,走近一看,她愣住了。

他點頭。

刺耳的話像是刀子在心尖滑過,疼的何止是莊暖晨一個人?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睡著了,伸手捧了把水揚在頭上,濕漉漉的水珠沿著剛毅的臉部輪廓滑落下來,落在寬厚的胸膛,與浴缸中的水融合一起。

顧墨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眼眶倏然紅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她有些擔心,輕輕敲了下門,「漠遠?」

顧墨的臉部肌肉有些抽搐,胸腔起伏。

莊暖晨想了想,「干淨的衣服我都準備好了,剛剛就想給你送過去。這樣吧,你先泡個澡,我收拾一下東西後咱倆一起去醫院。」

等莊暖晨一切都收拾好是二十分鐘後了,路過浴室的時候里面很安靜。看了看時間,又等了十幾分鐘。

她聞言沒有歇斯底里,輕輕點頭,「我承認,在你背叛我的時候我也背叛了你。但是顧墨,你永遠就不會發現問題的真正原因,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我壓根就不想離開你身邊,是你,是你一次次的歇斯底里把我傷了一次又一次,那段時間我近乎每天都在為你哭,你脾氣大心情不好那我就忍著,但你最後竟然將一切的過錯全都賴在我頭上,你覺得要不是為了我就不會回北京,更不會受人牽制,雖說是氣話,但我知道是你的真心話。那個時候不是江漠遠把你我逼得走投無路,而是你自己,是你硬生生將我推開。顧墨,我並不介意做你的撒氣桶,但至少你要讓我知道,就算我做了撒氣桶也是個有價值的撒氣桶吧。」

江漠遠睜開眼,原本漆黑如子夜的瞳仁此刻變得空洞,很快從眸底深處又席卷出莫大的悲哀來,嗓音略顯低啞,「她說,她有死亡的權利。」

「孟嘯說女乃女乃的腦神經損傷嚴重,年齡大五髒的傷口也不易復合,反復昏迷也會發生。」

「莊暖晨,為什麼你一點都不公平?為什麼?」

「暖晨你听我解釋。」顧墨情急之下拉住她。

莊暖晨一听目光一亮,「女乃女乃醒了?」

「暖晨。」江漠遠伸手拉住她,「我回來換洗一下衣服,一會兒馬上去醫院。」

江母听得真切,待女乃女乃說完後眼淚又下來了,重新為她戴上氧氣罩後拼命搖頭,「媽,我們一定不會看著您有事的,我不會同意!絕對不會同意什麼安樂死!」

顧墨沒等他開口主動上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有關江漠遠的專題為什麼不經我允許就發出去?」

水流聲消失的時候,江漠遠反倒醒了,睜眼的瞬間瞳仁有一瞬的迷蒙。

「沒事兒,你明天還要上班,一會兒去醫院看完女乃女乃後就跟著爸媽回來吧。」淋了水,江漠遠清醒了不少。

江漠遠許是也累了,點點頭,看向她由衷說了句,「辛苦你了。」

「女乃女乃說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疼,也知道自己過不了這關……」說到這兒,他有些哽咽。

江母眼尖看到了,趕緊上前,趴子,摘下女乃女乃的氧氣罩後,附耳過去。

莊暖晨遲疑了一下,能有個二十幾秒鐘的時間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女乃女乃的聲音極弱,近乎是氣聲。

她的眸漸漸變得冷了下來,「就算我去主動找你也只會告訴你一句話,就是未來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他。」

她沒甩開手,反倒平靜地看著他,「你還想解釋什麼?」

「我現在去醫院換他們去——」

在這一瞬,他的臉色轉為嚴肅。

「吵醒你了?」見他醒了,莊暖晨心生愧疚。

江漠遠趕忙沖掉了身上的浴液,「趕緊去醫院。」

總編已經不滿他直接闖入的行為,一听他的質問後更是不悅,「你既然做了江漠遠的專題,不就是為了要發出去嗎?」人這那捫。

「前兩天我在臨去外地之前已經聲明,這個專題要等到我回來再發!」顧墨恨得牙根癢癢,前兩天在與江漠遠和莊暖晨談完話後他便去了外地做新聞,因為他去的地方比較閉塞,回來之後才發現江漠遠的輿論鬧得沸沸揚揚,其實他今天找莊暖晨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再者,怕是即使說了她也不會信吧。

*****今天兩更,還是預設章節。昨天的章節因為是預設的,一大早出門辦事到了晚上回來才看到上大圖,但加更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今天的事情比較多,晚上十點多才能飛回北京,所以加更放到27號,27和28號兩天都會加更,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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