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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霜柳眉微蹙,腦海中泛起那個只是出現數息的身影

有回憶了一番那滴血的氣息

「你是說,他曾跟天妖皇對壘?還傷了他?甚至全身而退?」

程小開點點頭「必然如此,不然怎麼解釋那滴血?」

「天妖皇其人,可是九州半聖齊至,都難以匹敵的存在,還需要接住陣法才能與之抗衡」

「即便是實力最強的書聖,也是看看自保」

「這位,可是單打獨斗的」

「而且,師叔,你有沒有印象,天妖皇此前可曾駕臨過九州?」

陳清霜想了想搖搖頭

「對吧,沒有來九州,那說明什麼?」程小開諱莫如深道「說明這位可是殺入天妖域,然後對壘天妖皇,最後還活著出來了」

「師叔你覺得蕭鐵衣的實力能比得上這位麼?」

陳清霜不由得沉默

片刻後,陳清霜疑惑道「不過我看他氣息」

「是受傷了不假,但是師叔你信不,咱要是冒犯他,砍天妖皇的那一劍,肯定也能砍到咱們頭上」

「不是本宮主,是你」陳清霜淡淡的強調道「本宮主怎麼會得罪慕劍聖?」

「而且,能隔空取物,你的天機秘術已然登堂入室,看來窺了不少天機,說說吧,都看了些什麼?」陳清霜取出天機秘卷,儼然準備記錄

程小開趁著密卷未展開,趕忙闔上,連連搖頭道「師叔且慢且慢。天機不可泄露,師佷雖然看了些許晦澀天機,但是與大勢毫無益處」

「我現在只能說,破局的關鍵,不在九州,不在九大聖地,也不在大周,在葉無憂其人」

「為何?」陳清霜凝眉問道

「他是變數」程小開嘆道「萬世書上面沒有他的蹤跡,但是九州卻真真切切有這個人,所以他是游離在這盤棋之外的人」

「他即便入局,也是一個可以變黑變白,可以自由移動的那顆棋子」

「你我為棋,生機在執棋之人手里。而他,他是棋子,但是他也是破局之人」

「他不會是下棋之人,但是這一局,必須靠他破開」

陳清霜頷首不語,默默思索

滄州

寧王宮,雕梁畫棟的王宮佇立在經年不化的冰雪中

姬天恆看著洛京暗子的傳信,嗤笑不語

「這小子還是年輕,什麼時機已至,早著呢」

長史岑同契接過情報,看罷不由得失笑搖頭「王爺,小寧年歲不大,有些急躁倒是可以理解」

「但是鄭老,可不是個好莽撞之人啊,所以這消息定然也經過了鄭老的首肯」

姬天恆一愣,不由得點點頭「說的在理,太傅也認為時機已至?」

「不不不,王爺誤會了,屬下的意思是,鄭大人已經不值得信任了,他定然已經皇帝和盤托出他和王爺的關系,小寧送出這消息,怕也是來試探的」

「那小寧呢?」姬天恆皺眉問道

「身份暴露,但是安全無虞,不過此事倒是在王爺的預料之中不也是麼?畢竟鎮惡司總部在洛京,此前又被葉無憂清理數遍,再加上如今的司長木乘風也不是庸人,小寧暴露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姬天恆輕笑「那這麼看來確實時機已至啊」

岑同契也笑道「當下起勢,倒是有機會,但是入主洛京,王爺,還需三思」

「當然,若是與洛京劃江而治也是可行,不過因此累得九州分裂想來也不是王爺的本意對麼」

姬天恆搖頭輕嘆「你小子啊,當為國之柱石,在本王身邊委屈了」

「不委屈」岑同契輕聲道「朝中黨派林立,寒門豪門爭斗愈演愈烈,若不是如今九州蒙難,洛京早就翻天了」

「在下出身寒微,又不願卑躬屈膝,笑臉迎人。那麼唯有」

姬天恆沉聲道「助本王再造乾坤是麼?」

「然也」

「為何?」姬天恆疑惑道「這麼多年本王問了你無數遍,你都不肯說原因」

「本王可不信當年那區區3000兩盤纏,能讓你拼死效力」

岑同契笑道「那王爺還真錯了,在下還就是因為那3000兩白銀的盤纏效命至今,不過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姬天恆好奇道

「王爺還記得您母妃麼?」

姬天恆臉上緩緩變得冷厲,淡漠道「當然記得」

「哎,那是正德帝唯一一個以白身封貴妃之人啊,卻沒想到」

「沒想到在本王6歲便身故了是麼?」姬天恆冷聲道

「對」岑同契澀聲道「個中緣由,走到如今,想必王爺已經心中有數吧」

「當然,20年前本王便清楚了」姬天恆嗤笑道「我那父皇因我母妃在民間賢名而納入後宮,可惜,我母妃不善善人,不曉人心之毒,自然命不久矣」

「這也是本王對那些豪門大族嗤之以鼻的緣由,他們做事有一套,本王佩服,累得我母妃身故他們卻毫發無損。」

「但是,不知道他們的算計,擋不擋的住本王的長刀呢?」

岑同契躬身道「所以這也是在下願意矢志為王爺效命之因」

「唯有王爺,會不遺余力的清繳這些存在」

聞言,姬天恆冷笑而不語

叮鈴~

清脆的鈴聲在這冰天雪地里響起

姬天恆不由的神色一緩,看向聲音來處

雪地里,一位赤腳白發的麗人款款而來

見到來人,岑同契躬身道「見過王妃」

閻素馨掩面輕笑「行了,你還多什麼禮啊,我父親來了,你倆有沒有見一見的想法?」

姬天恆一愣,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白

澀聲道「他他老人家怎麼有空到這了呢?」

岑同契聞言,干笑道「在下就算了,畢竟與閻大人非親非故的,眼下屬下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打擾王爺了」

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

一動,岑同契感覺袖子一緊,再一看,衣袖被姬天恆死死拽住

岑同契咽咽口水,擠出個笑臉道「王爺,那是您家事,在下豈能僭越?」

姬天恆一言不發,就是死不松手,他知道,這一場會面,要是沒有外人在場,他的下場不會好

岑同契與姬天恆相熟,倒是知道些內情,但就是因為知道才不敢伸頭,不管怎麼說,姬天恆都是那位當今天下第一人的女婿,指定不會下死手,但是自己可不是啊

「王爺,公務真的繁多,屬下,就不奉陪了」

說完,直接月兌下外袍,揚長而去

看的姬天恆眼角狂跳,牙都要咬碎了

閻素馨看著姬天恆驚懼的神色,輕笑上前,為其整理衣襟,隨後笑道「夫君,你怕什麼,當時強迫妾身之時,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麼」

「現在就是見見我父親而已」

姬天恆努努嘴,解釋道「當時本王被人算計下藥也是迫不得已而且這麼多年,本王不也是傾心素馨你一人麼」

「所以啊,你怕什麼」

姬天恆擠出個比苦還難看的笑臉,說道「為夫這不是害怕岳父大人看到你這白發他是監天司司長,安能不知道緣由」

「因為本王累得素馨平白折損十年陽壽」

「再加上當初你我成婚之事,我怕他新賬老賬一起算」

話落,半空中,傳來一道不善的喝問

「那就敢躲著老夫一面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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