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趙二牛還要和這些衙役在這里說上幾句,有可能就要沖撞陛下了,徐雲雁一使眼色,長分鐘急忙走上去。
「哎啊,兄弟,別說了,別說了。
這個東西可不是咱們能說的起的。
不就是五百文嗎?來,我替你給他。」
長孫鐘說著,從懷中模出了一粒金瓜子,對著衙役詢問著。
「這些夠嗎?」
長孫沖晃了晃手中的金瓜子,這些衙役急忙喜笑顏開的上前。
「夠了,夠了!」
現在的物價很清楚,一兩黃金十兩銀子,一兩銀子一百銅錢,這一個金瓜子抵上到五百文綽綽有余。
就在這個衙役接下金瓜子在趙二牛的名字下方畫上了一個對號,準備讓趙二牛離開之後,趙二牛可是使起了牛勁。
趙二牛不愧對得起他名字當中正二牛的稱號,大聲的吆喝著。
「怎麼能這樣?我這真的糧食是夠的,怎麼還讓公子如此破費!我可是還不起這麼多錢啊,不行,我得再找他理論理論。這糧食不對,真的是不對的。」
就在趙二牛如此說著話的時候,眼前的衙役雖然接了金瓜子,可也是不????????????????在這里體諒趙二牛更不會給長孫沖面子,同樣大聲的呵斥趙二牛。
「你說你這是一百斤!那你可敢過過米斗?一斗十五斤,我們說這是九十斤,正好六斗,要是六斗沒有裝下,我們就承認我們錯了,你可敢?」
趙二牛听到他們這樣一說,瞬間來了精神感。
「為什麼不敢?我這一百斤標準的是五斗多快到六斗了。」
在這個趙二牛如此和眼前的衙役在這里爭辯著自己的糧草到底有多少的時候,徐雲雁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官員抬出的糧斗。
「過糧。」
那幾個剛準備將趙二牛的糧食裝在馬車之上的精壯漢子無奈的繼續扛著糧食回來過糧。
在一切準備妥當後,開始向著衙役搬出的糧斗里面放糧。
看著這雪白散發著一股淡淡清香的稻米,被裝入糧斗當中,一斗一斗的梁裝到第五斗的時候就有點不夠了。
不過看著散落在地上那些一粒又一粒潔白的米,趙二牛連想都沒想沖上前去彎腰在那里撿拾著。
每收起一粒都小心的吹吹拍拍上面的泥土,最後一點一點的放入米桶當中。
最後一粒放入,正好這米斗填補完畢。
衙役看著過糧完畢大聲的吆喝著。
「放入糧食五斗。」
「這怎麼可能?」
趙二牛看著眼前五斗的糧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從擂台一樣的收糧的地方跳了下來,來到趙家村隊伍當中拉出一個半大的孩子。
「說!是不是你?小牛是不是你偷吃了這糧食?」
趙二牛說著話抬手就在他臉上來了一巴掌,這出乎眾人意料的一幕,可是把在場的所有人一驚。
衙役看著如此情況,呵呵一笑。
「我就說你們的糧食不對吧?你看看應該是就是你的孩子偷了,你還敢在這里說我們不對?
趙二牛那個尷尬啊,看著哭的稀里嘩啦,喊著我沒有我沒有啊的小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做如何是好,不過這一出鬧劇即將要結束的時候,這些人急忙在這里喊著下一個。
不過就在他們要下一個的時候,人群當中突然有人笑了起來。
「有意思,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如此故弄玄虛。」
隨著這一道聲音響起,李承乾看著徐雲雁。
「師父,你這是?」
徐雲雁給了李承乾一個放心的眼神,意思是我已經抓住了他們的把柄了。
李承乾放心的點點頭,對著身後一個護衛著他們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這侍衛急忙向後退去,很快的就從人群當中穿著縫隙離開了營地不知所蹤。
那些衙役看著讓開一條路,讓出來的徐雲雁的身影,冷笑一聲。
「你是何人有何圖謀,居然敢在此地胡鬧,不知道這是繳納皇糧的地方嗎!」
徐雲雁卻是毫不畏懼,再次向前幾步。
「我真是不明白,這皇糧是誰讓你們收的?你們又是如何確定要收多少數量的?」
徐雲雁這樣一說,眼前這些人看著徐雲雁穿著並不是普通百姓所能穿著的。以為也就是新來的一個商家,誰讓他說話的聲音和這本地有所差距呢?
不過這些人卻是並沒有在意多少,反而說著。
「這當然是朝廷的命令,縣太爺親自下的指令,難道還有錯?」
「哦,這樣嗎?那你們可知皇糧已經不需要再繳納了?陛下可是明文下的旨意通告全國各地了,你們難道在縣城當中就沒有收到?」
徐雲雁這????????????????樣一說,在場的民眾們瞬間嘩然了。
「什麼?不要納皇糧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些人還是最關心他們的切身利益的,在他們如此說著的時候,這些衙役冷笑一聲。
「你這是哪年的老黃歷?為什麼我們沒有拿到公文,而我們家縣太爺沒有說這樣的命令,我們就得按照我們縣太爺說的做。」
「你們按照你們縣太爺說的去做?很好!」
徐雲雁沒來由的夸獎了他們幾句,讓這些人一愣。
原本覺著徐雲雁是來鬧事的,但是一夸獎他們倒是讓人們對徐雲雁很是好奇。
你到底是干什麼的?
不過徐雲雁剛說完,這些人剛看著徐雲雁順眼了幾下的時候,徐雲雁再次出言詢問。
「只是你們這稱糧的稱,這量糧的斗真的是官府統一定制的嗎?」
這些人在被徐雲雁如此一說之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直接就炸毛了。
「你想干什麼?這上面這麼大的官字你看不到嗎?不是國家統一所做,難道還是我們做的不成?」
衙役指著糧斗和秤砣上的官字奚落徐雲雁,不過徐雲雁滿不在乎。
「我倒是這麼覺得,就是你們自己做的。」
徐雲雁再次上前幾步,衙役沒來由退後一步。
雖然衙役有點怕,不過看著徐雲雁還是仗著身份開始懟。
「休的胡言亂語,這都是縣太爺安排人送來的,難道還能做的假不成?」
「是不是做的?只要把他們帶走,帶到州府里去比對一下標準的,如果州府一樣,我們再向上一直比對到長安城,我倒要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如此標準。」
徐雲雁剛說完這些衙役冷笑著。
「我倒是怎麼回事?原來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哥幾個上,將他抓起來,剛才旁邊那樹上吊著一個,我看著是忒不得勁的,再吊上一個人,兩個人在樹上就不錯了。」
不過這些衙役剛要動手。突然營地外面響起了一道聲音。
「縣太爺到!」
隨著這聲音響起,眾人好奇的看著眼前到來的縣太爺,而這縣太爺雖然長著一副國子臉,不過看著那超級大的啤酒肚徐雲雁不由的皺眉。
如此模樣,如何能當得愛民之說,而且看著他進來之後,對于吊在樹上的人不管不問的樣子語言就有點惱怒。
看著眼前大月復翩翩走上前來,根本就沒有顧及被吊在旁邊受傷的民眾的縣令。徐雲雁怒火中燒。
這縣令來到主位之上站定,指著下方的人。
「你們看看,這就是拒不交皇糧的後果。本縣也不會難為你們,這吊了有幾個時辰了吧,放下來吧。」
縣令如此一說。在樹下的兩個衙役急忙松開了綁在樹上的繩子,讓那一個被吊了一段時間的人從樹上跌落下來。
他旁邊那些民眾急忙對著縣令感恩戴德後沖上前去拉起受苦的人。
這個原本就是被縣令欺負了,最後還要感謝縣令,更是讓眼前這群人對縣令恨的牙癢癢,不過在這縣令恩威並施的做完樣子之後,準備在去往其他的地方,徐雲雁又一次出列,擋在了他面前。
「縣令大人。」
看著徐雲雁又一次站了出來,那些衙役突然之間臉色變得很不自然。
「你想干什麼?來到我們縣令大人面前,你要做什麼事情?」
就在他們在這里出言詢問著徐雲雁到底要干什麼的時候,徐雲雁對著縣令也不報拳也不行禮,喊了一????????????????句縣令大人之後叉著腰。
看著徐雲雁如此樣貌,縣令不由的冷哼一聲。
「你是何人!居然見了本官如此不敬,小心本官你一個咆哮公堂的罪。」
「額?」
這一下子徐雲雁有點目瞪口呆。
「咆哮公堂?我沒有吧,我是有事要請教縣令大人,如何就成了咆哮公堂了?而且這里也不是公堂吧?」
徐雲雁如此一說,這個縣令臉色立馬難看下來。
「你到底想干什麼?如此視本官,你這就是秒視朝廷!來人啊,先把他給我抓起來吊在樹上,正好樹上那一個下來有地方了。」
縣令不管不顧就要捉拿徐雲雁,徐雲雁笑了。
「你確定你要抓我,你都不知道我是干什麼的,你就要抓我?
這事你覺著你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夠解決的了嗎?」
徐雲雁這一句話倒是讓這縣令一驚,急忙揮手。
「且慢!」
縣令止住了他的衙役之後看著徐雲雁。
「小子,你到底是干什麼的?來我縣有何事?要是你在此地存心戲耍本官,本官定不與你干休。」
徐雲雁看著他「我只是想問一問。朝廷陛下應當下的旨意,免除了所有賦稅的賦,而且皇糧也不需要再繳納了,不知貴縣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這里收納皇糧?而且據我認識的幾個所說,他們上一次繳納的賦稅已經超出了陛下明文規定的賦稅了,你是不是給個說法?」
縣令如此被徐雲雁質問也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反而是看著徐雲雁笑了。
「小子,你這是听到哪里傳的消息?本官怎麼不知道?上頭又沒給我下這樣的命令。」
「是嗎?上頭沒有給你下命令?那這前來交納皇糧的糧食不夠,你讓他們拿錢補,這道情有可原,可是一斤糧食要五十文,你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縣令仍然是不鳥徐雲雁,在這里說著。
「這不簡單?這是皇家的糧食,肯定比我們吃的要金貴,一文一粒米都值當的,而在下只是讓他們一斤米五十文,又沒有太過為難他們,難道此不可嗎?」
徐雲雁再次冷笑一聲。
「可是他們納的皇糧就是這些米,就是他們從地里種出來的,就是和他們拿的賦稅是一樣的米,何故掛上一個皇糧的皇字就如此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