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欣的妙手回春下,雲煙的耳朵重新恢復了功能。
安欣收起金針。
「現在能听清楚我說話了吧?」
「能,听的特別清楚,除了能听到你的聲音,我還能听到幾十米外火花的燃燒聲。」
雲煙抬頭看向著火的鐵橋,那個想要殺他們的人已經死了。
「車上有炸彈,我聞到了火藥味,感覺不對就一直在躲著他的車,沒想到這個瘋子為了殺我,連自己的命都賭上了。」
「哥,他不是破產了嗎?哪里的錢買的車?」
五菱宏光在巴黎可不便宜,能賣到五萬美金。
這個價格在華夏可以賣三輛五菱宏光了。
「你的意思是這背後有人讓他這麼做?」
「對,我就是這種感覺。」
「你的感覺很對,我這就給梁安風打電話,讓她派人查查這件事。不能草草結案。」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安欣可不想過提心吊膽的日子。
有人想要他的命,他不可能讓那個人過舒坦日子。
醉酒醒來的梁安風站在梁家老宅的書房背家規。
手機響了,他背家規背到一半,頓住了,梁安風轉身看向爺爺。
「是安少的電話,可能是有急事。家法我能等忙完在補嗎?」
梁安家規有不能酗酒這一條,梁安風酗酒被抓包,已經被老爺子用拐杖打了一頓。
她的雙腿還是抖的。
腿上全是紅色的疤痕。
「去吧,你不小了。做事穩重一些,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要老等著我來提醒你。你和安欣不可能,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帶領梁安一脈搞科研才是你應該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我不是一個愛幻想的人。爺爺你不用說了,道理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肩膀上的擔子有多重。」
梁安老爺子見梁安風認錯態度不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拄著拐杖出了書房。
梁安忙去拿放在櫃子上的手機。
「安大哥,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人想要我命,他們用的棋子已經死了,我怕這邊的警方草草結案,你有關系可以幫我弄些有效線索嗎?我想知道誰想殺我。」
「有,事關安大哥的性命,這件事我一定給您辦妥當。巴黎不安全,我給你事情私人飛機吧,你先回國。調查交給我就好。」
梁安風喜歡安欣,一直把這份安全壓在心里。
她對安欣的態度始終如一。
安欣並沒有從她的語氣里听出其他的感情。
這丫頭果真忘了,她那天晚上喝醉的話了。
安欣也不為難人,梁安風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安欣尊重她的選擇。
有緣分的時刻,時機成熟,不用安欣去質問梁安風,她自會大膽表明自己的心意。
梁安風現在想和安欣當兄弟,安欣就成全梁安風和她當兄弟。
安頓好調查的事,安欣抓起雲煙的手給雲煙把脈。
這次的爆炸對雲煙的心理傷害很大。
「我給你開一些安神的藥,回國以後記得按時吃藥。我和你可是簽了合同,別還沒給我打工就死了。」
「我沒那麼嬌弱了,安大哥,你別這麼嚴肅。我是那種不听醫囑的病人嗎?」
「你有听過醫囑?」
安欣讓雲煙改了熬夜的壞毛病,這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就是沒改。
有工作的時候雲煙趕工,沒工作這丫頭抱著手機追電視劇,一追就是一個通宵。
每天起床,都和上刑一樣痛苦。
臉色也是越來越憔悴。
「安欣哥哥,你真的冤枉好人了。不是我想追劇,而是我沒有適應外國的時差,我睡不著。你讓我回華夏,保證能暗示睡覺,要是我做不到,我晚一分鐘就給你發一百塊錢的紅包怎麼樣?」
雲煙可是個守財奴,她願意拿錢當做籌碼,說明這次是真的想改了熬夜的毛病。
安欣的手掌無奈的落在雲煙的腦袋上揉了揉。
「那好,我期待著你的表現。」
雲煙抬頭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很是頭疼。
「我們什麼時候回國啊?」
雲煙想家了,又怕回國喝中藥。
「明天早上,梁安風已經在幫我安排飛機了。我們要等這邊的筆錄做完才能走。」
安欣說筆錄,雲煙楞了一下。
兩個人又沒犯法做什麼筆錄。
安欣手指了指燃燒的貨車零件。
「你往了,那個想要撞死我們的人。我兩可是這件事唯一的目擊者,也是被害者。警察當然要找我們錄口供了。」
雲煙很不喜歡警察局壓抑嚴肅的氣氛。
「好吧,那我們去錄筆錄。」
警車,消防車在金秀東貨車爆炸十五分鐘後趕到現場,拉警戒線,滅火,收集證據。
安欣帶著雲煙主動走到警戒線區,像警察交代案發經過。
「你們很幸運,躲過了死神的詛咒。」
有人祝福安欣和雲煙。
也有人質疑安欣,質疑安欣為什麼不救人。
「你為什麼不救人?為什麼開車車跑了?」
「我為什麼要救一個想殺了我的人?我跑都來不及,我去救他,是他瘋的不夠徹底,還是精神病院缺人需要多一個我?」
安欣直接懟了回去。
「你博愛,下次有人想殺你,記得別躲,勸他別殺人,也別自我毀滅。你要是做到了,你就是下一個耶穌。」
「你……」
前來采訪安欣的女記者被安欣懟的啞口無言。
安欣懶得給記者追問的機會,他帶著雲煙上了警車,去了派出所。
兩個人被分別代入了不用的審訊室。
審訊室內。
警車詢問安欣基礎信息,安欣都如實回答。
警察拿出安欣的身份證和他現在的臉做對比。
「你整容過?還是造價了身份證?為什麼本人證件上的不一樣。」
「照片是真的,我沒有造價。我儀容是不想引起普通人的注意。畢竟,我長得帥,這種帥是能讓人瘋狂的帥。」
警察以為安欣在開玩笑,捂住嘴,努力在憋笑。
「你有多帥?能讓我們看看嗎?」
安欣听出他們語氣里的嘲諷,安欣沒有生氣,平靜的摘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一張五官如藝術品的臉展示在兩名警察的面前。
警察看著安欣臉有些恍惚。
五官和身份證對上,這是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