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旬也不完全是一個不諳世事之人。
白發長老所言無非是想遏制他這個天才,如果這個時候仉奎滸都一言不發,估計會有問題。
仉奎滸此時終于站了出來。
「太上長老,我這弟子雖有些天賦,但也不過如此,何德何能跟仉積臨相比。」
仉無柳剛才已經點頭同意,他也納悶仉奎滸為何不出來保護自己弟子周全。
現在仉奎滸站了出來,他反而覺得仉奎滸這才是正常表現。
「仉奎滸,我知道你愛徒心切,但你不必擔心,仉積臨只是去測一測你的愛徒,也算是給你長臉!」
「可是仉積臨的境界是出竅期第八層,而我那弟子郭還不過出竅期第一層,讓仉積臨去測試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會護其周全。」
仉無柳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仉奎滸也只好作罷。
「太上長老聖明!」
「好,我宣布,最後一場比試開始,本場比試算是加賽,也好讓我們衍天神宗的弟子們看看什麼才是我們衍天神宗的天才!」
原本已經對擂台失去興趣的眾人此刻再次沸騰起來。
出竅期第一層跟出竅期第八層之間的戰斗怎麼看都是不公平的。
但他們都很好奇,這位新晉的天才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仉積臨和郭旬站在了擂台上。
仉積臨鼻孔朝天,絲毫沒有將郭旬放在眼里。
而郭旬依舊淡定從容。
這兩人的氣質可謂是天差地別。
眾人都感覺很奇怪。
「這個郭還怎麼一點都不怕呀?」
「對呀,他的對手可是仉積臨啊!」
「仉積臨可是出竅期第八層的強者。」
「他們的境界相差這麼大,他根本沒有勝算,搞不好……」
「別亂說……」
有人似乎看出了端倪,但沒人敢多說一個字。
隨著一聲令下,比試開始。
仉積臨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冷嘲熱諷。
「早就听說仉奎滸長老收了一位元神期的親傳弟子,本以為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
郭旬冷冷回答︰
「你想說什麼?」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佩服仉奎滸長老慧眼識珠,竟然把你從一堆糟粕中找了出來。」
「師父收我為徒,我只當感激不盡,只可惜有些長老未必就有這樣的眼光!」
「你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有些人看上去光鮮亮麗,其實不過是草包一個,再怎麼包裝也無法掩蓋他身上的惡臭。」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仉積臨怒目圓瞪,想把郭旬吃了的心都有。
而郭旬卻冷笑道;
「或許不是眼光問題,可能是一丘之貉!」
仉積臨被氣的不行,但轉念一想,他是出竅期第八層。
如果這麼容易就被一個出竅期第一層的給惹怒了,難免會落人口舌。
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你在我面前狺狺狂吠不過是想掩蓋自己羸弱的實力罷了,我們都是親傳弟子,像你這種只有出竅期第一層的廢物,是很難體會我們這些天才的感受的。」
「天才,哪里有天才,你不會說的是你自己吧!如果你要是天才就不會敗給一個女人了!」
「你……」
仉積臨徹底怒了。
他不得不承認仉禾柔比他強,但他的自尊卻不想承認。
仉禾柔年紀比他小,但實力卻比他強,身為心高氣傲的親傳弟子這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郭旬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仉無柳已經決定要保護他了,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而且他也不能展現自己的真正實力,所以只能激怒仉積臨。
到時候他再裝作受傷,仉積臨肯定會受到懲罰,那時候白發長老估計也會受到牽連。
這才是郭旬真正想要的效果。
「說這麼多都沒用,今天我就要讓你嘗嘗嘴硬的滋味!」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呀!」
郭旬還在挑釁。
「既然你這麼想死,我便送你一程!」
仉積臨猛然出手,身上出竅期第八層的強悍實力直接就爆發了出來。
這一幕直接把周圍的觀眾都給嚇傻了。
「仉積臨怎麼一上來就動用全力!」
「他想干什麼,以大欺小嗎?」
「不好,郭還會死的!」
與此同時白發長老也大驚失色。
他的意思是想讓郭旬變成一個廢物,可沒讓仉積臨殺了郭旬。
立刻傳音,「仉積臨住手!」
然而仉積臨卻好像並沒有听見一般。
這見他手起刀落,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將整個擂台覆蓋。
郭旬躲無可躲。
就在這時仉無柳也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他剛才可是夸下了海口,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測試,絕對不會傷及郭旬的性命。
現在看來他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發長老,猛然起身想要阻止這場鬧劇。
卻不料仉付咼拉住了他。
「師妹你干什麼?」
「師兄何必著急,不過是一個小弟子罷了,雖說有些天賦,但也沒必要大動干戈吧!」
「你……你不會是輸了,所以才阻止我的吧!」
「師兄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唉!」
仉無柳無奈的搖搖頭,衍天神宗不是他一家獨大。
況且只是一個未來不確定的小子,他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人去得罪其他人。
郭旬笑了笑,眼前這人竟然一上來就發動全力,看來他的那位長老師父還真是肆無忌憚啊!
既然如此他就將計就計。
郭旬放出火焰想要抵擋,卻不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轟飛了出去。
郭旬整個人撞在了陣法上。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陣法都撞成了粉碎。
郭旬更是如一只斷線的風箏,急匆匆的砸在了觀眾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迅速,以至于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他的對手仉積臨都皺起了眉頭。
仉積臨看著被他破壞的防御陣法,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
之前他跟仉禾柔的戰斗都沒有破壞陣法,現在怎麼如此輕而易舉的破壞了防御陣法呢?
這時所有人目瞪口呆,就連長老們也是一臉呆滯。
仉儲晉他們更是皺起了眉頭。
此時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難道這個仉積臨比仉儲晉還要強?」
郭旬躺在觀眾席的人群中,嘴角掛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