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別生氣,母親她也是因為擔心三弟。」
陸勛見秋姨娘臉色不好,忙在一旁勸道,他是真擔心姨娘一個忍不住,直接跟陸睿和上官雲撕破臉。
雖然現在也跟撕破臉差不多,但姨娘一直隱忍,父親看著心疼,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如果姨娘與嫡母正面硬剛,父親會是什麼態度,那可就不一定了。
秋若水見陸勛擔心的望著自己,馬上想到陸政就在邊上,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過強勢。
她收拾起自己不忿的表情,望著陸政又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老爺,你別跟姐姐和睿哥兒生氣,直哥兒出事,她心情不好。」
陸政本來就對上官雲和陸睿有意見,再看到秋若水如此的體貼,對他們的意見就更大了。
「若水,你別擔心,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秋若水搖搖頭:「老爺,我沒事你別擔心,只是直哥兒的事,老爺打算怎麼辦?」
「姐姐和睿哥兒都不同意,我听父兄說,如今這事還保密,外面的人都還不知道,可要繼續發酵,此事肯定瞞不住。」
「到時候,一旦外面的百姓知道,伙同山匪搶劫糧草的是直哥兒,又知道直哥兒是咱們國公府的少爺。」
「只怕會對咱們國公府的名聲非常不利,別人都知道直哥兒是老爺您的兒子,若說老爺您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相信?」
「只怕到時候街頭巷尾都要議論,說這事的背後就是老爺您。」
「這樣的話對咱們國公府的名聲影響就大了,而且悠悠眾口想要堵住也難。」
秋若水的一番話,陸政听後面色很是陰沉,一旁的陸勛見狀也說道。
「父親,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陸政抬頭看著陸勛︰「什麼事?」
陸勛︰「山匪首領胡子是我一個朋友抓的,那胡子一開始就很囂張,說背後有國公府。」
陸政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陸勛一臉為難沒有說話,一旁的宋氏見狀說道。
「如果那山匪一開始就說背後咱們國公府,那直哥兒豈不是就不是冤枉的?」
說完,宋氏一下捂住嘴巴,看著陸政一臉慌張。
「我我只是猜測,我亂說的。」
陸政看了她一眼,轉身陰沉著臉離開。
秋姨娘見陸政听進去了,轉身對著陸勛和宋氏點點頭,連忙跟了進去。
「老爺」
另一邊,陸睿和謝文婉送上官雲回雲香居,上官雲看起來很是憔悴,可不憔悴,先是陸睿的婚禮,緊接著小兒子被抓。而自己的相公竟然听了小妾的蠱惑,要讓小兒子去認他根本沒作過的罪。
這幾日下來,上官雲可真是身心俱疲。
「睿哥兒,你父親是靠不住的,你三弟的事就只能靠你了。」
陸睿應承道:「娘你放心吧。」
過了片刻,上官雲又說道。
「如果你弟弟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該他承擔責任就讓他承擔,但是他沒做過的,堅決不能認,不管誰說都不能認。」
陸睿點頭︰「我知道。」
此時,幾人已經到雲香居門口。
「你們回去吧,注意休息,別把身體累垮了。」
說完上官雲看著謝文婉,沉吟了片刻還是說道。
「水不爭卻能包容萬物,性子過剛易折。」
「太過強硬,即使是對的也會給自己樹敵,你與睿哥兒夫妻一體,你樹敵也會給睿哥兒帶來麻煩,以後說話做事,不要這麼直接。」
謝文婉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剛剛懟秋姨娘的事,這可不是把人得罪了,不止得罪了秋若水,只怕將公公陸政也給得罪了。
可謝文婉一點也不後悔,秋姨娘那做派,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雖然自己剛剛這麼做也是為了幫上官雲出氣,但上官雲這樣說,謝文婉也沒有生氣,好意惡意她還是能感受到的,此刻,上官雲對自己確實是一番好意。
「母親說得是,以後兒媳會注意的。」
見謝文婉沒有反駁,上官雲這才轉身進去,只是看著背影有些蹣跚。
謝文婉嘆氣,這只是一個為兒子操心的媽媽。
一轉頭發現陸睿正看著自己。
「我有什麼不對?」
陸睿沉吟片刻道:「你很厲害。」
謝文婉︰「厲害談不上,不過是把心里面想的說出來而已,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國公府既然是我的家。」
「那維護國公府的安定與繁榮,便是我的責任。」
「作為國公府的一份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職責,各司其職,才能讓國公府有條不紊的前行。」
「誰逾矩或者誰在其位卻不謀其政,這都是失職。這種行為不僅傷害自己,更傷害整個國公府,所以,我這樣做都是為了我自己。」
「我可不想我以後生活的地方是一個毫無規矩,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地方。」
陸睿看著謝文婉,被她的觀點震驚,自己這個妻子的想法真的跟大多數人不一樣。
可她說出的話,自己卻是十分贊同,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可不就是在其位卻不謀其政嗎?
「你說得很有道理,今天你的表現也很好,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對母親的維護。」
謝文婉見陸睿是真心感謝,也不推辭。
「行,你的謝謝我收到了。」
見謝文婉這樣灑月兌,兩人相視一笑,不經意間,好像關系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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