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李長祿。
周小花很緊張,「娘,長祿一早起來說有事,去縣城了!」
李小月微微皺眉,「貨都全部出去了,作坊也停下來了,他還能有什麼事?」
周小花面露尷尬,「我問了,長祿跟我說不清楚!」
李小月似笑非笑,「那下次長祿出去,你讓他來跟我說,我倒要听听他能不能說清楚!」
「小花,你是長祿的妻子。你們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想必也了解長祿的德性。」
「真有事情,你還幫他隱瞞,到時候出大事兒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周小花臉色漲紅,想到從丈夫身上聞到的脂粉味,心里越來越憋屈。
雖然她現在有了兒子,地位很穩,但她感覺跟李長祿越來越遠。
現在家里賺了這麼多銀子,還沒分錢呢。
如果她現在就跟婆婆說李長祿的事情,可能會影響她這一房的分紅。
「娘,沒事的,長祿可能是想跟朋友多聯系,方便以後做生意。」
李小月見周小花都這麼說了,「好吧,我再信你們一回。」
「現在給你們每個人發錢,听到名字的,過來領錢。」
听到這話,大家都很高興,就連狗蛋和大丫也都躍躍欲試。
大家領到了錢,都很高興。
李小月沒有虧待娘家人,哥哥嫂子還有佷子佷媳婦,都得到了不低于一百兩的銀子。
給老父親的孝敬,又是一萬兩。
李老漢不客氣地收下來,「我閨女就是孝順。」
李小月笑笑,「主要是今年賺得多。」
「以前沒錢,想孝敬您,也沒有。」
李老漢欣慰,「只要你腦子清醒一點,以後都是好日子。」
「知道了,爹。」李小月笑道,「爹,現在外面什麼情況,您知道嗎?」
李老漢猶豫片刻,然後點頭,「知道一二,契國大軍,馬上就要到了。」
「大戰在即,過段時間,我要出門一趟。」
李小月面色微變,「爹,您別出去了。公孫先生和少將軍,已經做好萬全準備。」
李老漢眯著眼楮,「我不是去戰場上,而是去鎮西關督戰,以防有通敵叛國之人。」
「爹,抓到了通敵叛國的人,直接殺掉。這種人最可恨。」李小月回答,指了指劉雲德那個方向,「我覺得那個就不是好東西。」
「哈哈!」李老漢哈哈大笑,雖然女兒沒有證據,但能這樣想,也不錯,「說得對,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話雖然這麼說,但李小月仍舊擔心。
就在李小月和李老漢聊戰事的時候,李長祿正在別院跟漂亮女子進行負距離運動。
剛剛酣暢淋灕過後,李長祿渾身舒坦。
再一次在心里感慨,父親會享受啊!
就在這時候,門被打開了。
正昏昏欲睡的李長祿,出聲怒斥,「滾出去!」
現在正是疲憊的時候,美美睡一覺,他就要回去了。
一晚上不回家,會引起母親的懷疑。
只要娘親想查,他這個逍遙地,就要暴露了。
可那個人不僅沒有出去,反而走到床前,「李二少,舒服嗎?」
李長祿听到來人的聲音,居然是男人,嚇了一跳,趕緊從床上坐起來,找衣服穿上。
「你是誰?」李長祿警惕地問,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朋友。」那個人笑呵呵,「我在隔壁客廳等著李二少,還請李二少賞臉。」
李長祿內心慌亂,隱隱覺得好像掉坑里了。
難道渣爹坑他?
兩個女人也嚇得瑟瑟發抖,躲在床里面。
李長祿胡亂穿好衣服,打開門,剛要沖出去,就被外面的兩個壯漢攔住了。
「李二少,請!」
李長祿頭皮發麻,身體發軟,這次完蛋了。
被人帶到隔壁的客廳,李長祿看到對方,頓時一愣,「你是契國人?」
「呵呵,正是。」烏爾干笑笑,「想跟李二少交個朋友。」
李長祿听到這話,松了口氣,「只是你這交朋友的手段有點下作。我爹帶我來的,他呢?」
「呵呵,找到這里很容易。你爹自然有更好的去處。」烏爾干回答,掏出來一沓銀票,「這是你的酬勞。」
李長祿一愣,「你還沒說干什麼呢?」
其實他不想替契國人做事,但貌似他不答應,現在不能離開這個院子。
烏爾干笑笑,「其實很簡單,我猜測你的外祖父,很快就會帶人去鎮西關。」
「我希望你跟過去,等我的命令,然後把藥下在飯菜里。」
說完,另一個壯漢抱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過來。
李長祿面色大變,「天哪?給守關的人下毒,這要是被發現了,我死定了。」
烏爾善似笑非笑,「你不答應,你現在就死定了。」
「這……」李長祿傻眼了,心里暗罵渣爹劉雲德害了他,渾然忘記剛剛還覺得渣爹對他不錯,送他入溫柔鄉。
烏爾干拍手,進來一個秀麗的侍女,從瓷瓶里掏出來一個黑乎乎的藥丸子。
李長祿後撤,但被兩個壯漢拉住,動彈不得。
李長祿的嘴巴,被掰開,黑色的藥丸子扔了進去。
侍女輕輕一拍李長祿的下巴,那個有股奇怪味道的藥丸子進入月復中。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李長祿想咳,把那個惡心的東西吐出來。
「當然是能讓你言听計從的東西了。」烏爾干笑笑,「別費功夫了,你吐不出來的。」
李長祿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早知道就應該听娘親的話,老老實實的。
現在倒好,色字頭上一把刀。
現在他被刀了!
「那我下了藥,你能放過我嗎?」
烏爾干听到這話笑了,「那當然。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也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
「什麼?」李長祿一愣,「不是劉雲德投靠你們了嗎?關我娘什麼事兒?」
烏爾干表情嚴肅,沉聲回答︰「劉雲德可有可無,但你娘親李小月對我們契國有大用。」
「事成之後,我會親自邀請你娘親,去我們契國。到時候,我們國家的羊毛也能賣好價錢。」
李長祿明白了,這個契國人看上了娘親的巧思。
這樣想,李長祿松口氣。
只要不殺他,一切好說。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李長祿問,難聞的氣味上涌,覺得有點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