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首領的意思。」
阿月沙啞著聲音,無力地跪坐在許淮晝的面前。
許淮晝修長的手指瞬間捏住阿月的下巴。
「是真的听不懂還是假听不懂?」
阿月有些吃痛,柳眉微微蹙起。
感覺下巴要被他捏碎,但事到如今她絕對不能承認。
將佔卜的結果告訴了外族,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是真不懂說什麼,我想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見阿月嘴硬,許淮晝也不生氣,聲音極其低沉。
「既然不願意說,那我就去問問你的丈夫。」
「不關他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
阿月臉上是清晰可見額慌張。
她早已將自己的生死度之事外,可丈夫是她的軟肋,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我最近研制了一種新的蠱蟲,你說我要不要那他來試試?」
許淮晝甩開阿月的下巴,陰狠的眼神審視著身體無法動彈的阿月。
「那種蠱毒,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了,腦袋像是被萬蟻啃食,日復一日折磨,直到瞪大雙眼咽下最後一口氣,真是死不瞑目。」
許淮晝說得輕描淡寫,听起來陰森恐怖。
阿月微顫的雙唇打開。
「你想怎麼樣?」
「別想搞小動作,要是那幾位外族人知道了其他消息,我可不敢保證下一秒你丈夫會不會倒在你面前,而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斷氣。」
許淮晝冷聲警告,周圍殺意四起。
「他們已經知道了神女的消息,很快就會找到她。」
阿月一副無奈的模樣。
似乎告訴許淮晝木已成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許淮晝喉結滾動。
「這種事情不需要我來教你,十幾年前你是怎麼說的,你現在照做,這對你來說應該一點也不困難。」
阿月听出他的意思。
是要她向袁池等人透漏假行蹤,不能讓袁池這幫人找到神女。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許淮晝已經找到宋瓷安了。
還以為部落的人還在尋找關于宋瓷安的下落。
她表面屈服答應了許淮晝,否則今日他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阿月,記住你的承諾,也記住你作為術士的身份,若是被我發現你背後的小動作,你知道惹惱我的後果。」
許淮晝留一下最後一句威脅,才轉身離開。
阿月驚魂未定。
部落的首領是一個比一個狠辣。
現在她的身份暴露,以後許淮晝要想找到自己簡直輕而易舉。
反正自己是命不久矣的人,可丈夫不能因此受到牽連。
她要想辦法將丈夫圈出局外,不要再攪進這場風波來。
她想著正入神,連溫珣走進來絲毫沒有察覺。
只是輕拍了她的肩膀,阿月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
「這是怎麼了?我離開那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珣敏銳發覺不對勁。
他一進門見到阿月跪坐在地上,已經很詫異了。
加上剛才她無端被自己驚嚇到,直覺告訴他不在期間肯定是發生了其他事情。
可阿月連連否認。
「沒事,我只是剛才想東西想得入神了,這才被你嚇了一跳。」
「真的?」
溫珣狐疑反問道。
阿月重重地點點頭,想要打消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