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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長空看著一臉無賴的顧長生,直接開門見山道︰「你也知道我帶你來冰玉宗所為何事。」

「你究竟從哪里學來的三千玄冰訣?」

顧長生心中暗覺不妙,根據這一路上的思考,估計自己的師母薛雲清和這個冰玉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甚至有可能她的死就和這有關。

「我從哪學來的有這麼重要嗎,還是說學習你們宗門的功法還需要看血統的正不正宗?」

司徒長空皺了皺眉︰「三天玄冰訣,這門功法很奇特,只有身懷冰靈根的人才有資格學習,身懷稀有靈根的人,無論在什麼門派,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從哪里的。」

顧長生聳了聳肩︰「我從東土大唐來,要往西天取經去。」

「什麼東土大唐,什麼西天取經?別在我這里扯犢子!」

「我是誰?從哪來?到哪去?這是個哲學問題。」

「哲學又是什麼學?你該不會師承儒道子一脈吧?」

「儒道子又是干什麼的?」

「應該不是儒道子,你這滿口胡謅的,若是儒道子,早就被他們剁成肉泥了。」

「這麼恐怖嗎,連罵人的話都不能講,那怎麼宣泄感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據說他們有一套自己的解決辦法。」

「嗯嗯!」顧長生坐在床上神情認真的在听司徒長空講,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司徒長空繼續講下去。

「怎麼不繼續講了?我正在听著呢。」

「……」

司徒長空沉默,自己是來找顧長生詢問的,而不是跟他聊天的。

「你給老子滾,我們聊的是你身上的三千玄冰訣是哪里來的,不是這個儒道子是怎樣的!」

司徒長空額頭青筋暴起不知道為什麼跟顧長生說話這麼累。

「好,我們聊三千玄冰訣,你說這三千玄冰訣只有冰靈根的人才能學,而你們又叫做冰玉宗,是不是有很多冰靈根?」

司徒長空听聞嘆一口氣︰「冰靈根屬于稀有靈根,但是我們宗門確實有著較多的冰靈根,甚至如若你有冰靈根,無論資歷如何,我們宗門都有可能直接讓你進內門。」

「這麼厲害?但是你們要這麼多的冰靈根干嘛呢?」顧長生提出自己的疑惑。

司徒長空眼望虛空,像是在回憶什麼昔人往事︰「都是為了傳承這三千玄冰訣,據說將這三千玄兵訣修煉之大成,可以一氣凍滄江。」

「我去,這麼厲害!」顧長生。突然想到那個女長老的靈力,給人的感覺也是冰冷徹骨。

「那麼宗門內有沒有人已經修煉,那這門三千玄冰訣的?」

「那肯定是有,甚至有幾位弟子快到了到元嬰境界。」

「但若說修煉這門功法的天才,還得是那薛雲清。」

「薛雲清?」顧長生重復了一遍,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多了一點好奇之色,但是其實整個心髒在一直狂跳,終于要接近真相了嗎?

「是啊,薛雲清,只可惜卻已戰死。」

「是與妖族之間的大戰嗎?」顧長生面色凝重,早在之前就已經猜到這個可能性了。

司徒長空點點頭︰「故事很長。」

顧長生走到牢門前,席地而坐,鄭重的說道︰「前輩請講。」

司徒長空點點頭,看著眼前的顧長生順眼了些許。

「故事的一切開端,在一百年前的一場人妖大戰之中。妖族來勢洶洶,我們將新一代的天驕之子派往前線,年僅十七的薛雲清便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那一場戰爭雖然人族獲得了勝利,但是是在一種產生的情況下獲得勝利,我們派出的人十不存一,薛雲清也就此失聯。」

但沒想到多年後,薛雲清竟然回來了,但她回來並不是為了自己的修仙之路和宗門,而是為了解除婚約。」

顧長生一愣,既然回宗要解除婚約,那就說明自己這師母原來早就與人有了婚約,自己的師父是一個小三。

「好你一個小三,干得的太棒了。」顧長生低聲朗朗,嘴角不自覺翹起一絲微笑。

「你說什麼?」

「啊啊,我是說啊,這個薛雲清他是從哪里回來的?要跟誰解除婚約?」顧長生尷尬一笑,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是和當時的冰玉宗宗主之子越寒,也就是現在的宗主。」

司徒長空讓守衛端來一壺茶拿來兩個杯子,把另一個杯子遞給了顧長生。

「原來當初在和妖族的爭斗中薛雲清並沒有死,重傷之下逃到了臨安府,被當時一個姓言的散修救了下來。」

「噢?」顧長生喝下一口茶,發現茶的口感很好。

「再然後薛雲卿就在那個宗門里面療傷,一朝一夕之間,兩人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挺不錯。」顧長生語帶調侃地說道。

「你小子在想什麼呢,小不正經。」司徒長空笑罵一聲,也品了品茶,覺得還不錯。

「我是說相比于一見鐘情,我更相信日久生情的愛情更為堅實。」顧長生打著哈哈,示意司徒長空繼續講。

「但是薛雲卿身上卻有著跟越寒的婚約,所以他回到玉冰宗就是為了跟他解除婚約。」

「只可惜呀,宗主不肯,少宗主也不肯,于是就把薛雲清關了起來。」

「呵呵呵,不愧是你們冰玉宗,原來這套習俗從以前就開始流傳了。」

司徒長空皺了皺眉︰「還想不想繼續听故事了?」

顧長生連忙賠笑︰「前輩請講,前輩請講。」

「再之後那個姓言的散修就找上宗門,和越寒大戰,雖然他一身符道驚人,但境界還是太低,沒有戰勝越寒。」

「而關鍵時刻,我們故事的主角薛雲清,她又出手了。」

司徒長空此時眼中似乎有著光亮,當年的那幅奇景,好像還在眼前。

「只見他手中掏出一張黃色符紙,然後往他們身上一貼兩人騰空而起,一朵祥雲圍繞著他們,最後兩人如仙人一般遠去。」

司徒長空眼中的光芒漸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頹喪。

「但可是百年前的那一場人妖大戰,還有余孽存活,在幾十年前他們卷土重來,率先報復的就是我們冰玉宗。」

「一時間,整個冰玉宗危在旦夕,薛雲清知道後,便主動返回宗門,與那些妖孽一戰,而那位姓言的也來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顧長生听著故事,悵然若失,想到了當初炎長老把這份功法交給自己時的那個表情,以及那句話的含義︰

只要你學了這個功法,你跟妖族只能有一個站著。

「唉,故事也講完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司徒長空緩緩起身,此時的他,竟然顯得有點蒼老。

蒼老到他似乎都忘記給顧長生講這個故事的目的是為何了,當然顧長生也沒傻到自己講出來。

只能看著那個略顯蒼老的背影默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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