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長生還想蓄力再罵,邢長老一把拉住了他。
「行了行了,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馬上解決你體內的魔氣。」
「雖然魔氣大多數,都被柳相茗給帶走了。」
「但是哪怕殘留了一點魔氣,那魔氣也會因為宿主的情緒,乃至于境遇慢慢膨脹。」
「到時候,你遲早還是會被魔氣侵體,墜入魔道。」
听到這話,顧長生也擔憂起來。
「臥槽,那看來還得罵,左守之這個老王八蛋…」
「行了行了,這件事情,還是有解決的余地。」
聞言,顧長生這才停了下來。
「難道說邢長老,你有辦法?」
「你可真是我再生的父母,親生的爹娘啊!」
听聞這話,邢長老滿臉的嫌棄,將顧長生推了開來。
「我怎麼可能有辦法。」
一听這話,顧長生的臉,頓時拉了下去。
「老頭,你消遣我是吧,信不信我連你一塊罵!」
邢長老臉上,留下一滴冷汗。
這家伙屬瘋狗的吧?
還是說魔氣已經傷到腦子了?
怎麼逮誰咬誰?
「雖然我不能解決你體內魔氣的問題,但是身為化神期的宗主,一定有伴辦法。」
听到這話,顧長生當即說道︰
「你快別扯了,他可是個大忙人,他要是能解決,早就解決了。」
正說著,顧長生突然感覺內心有些恍惚。
顧長生仔細感覺這股氣息,明明那麼濃烈,可似乎又根本不存在。
他的內心,好像有一個聲音正在呼喚他。
腦海中,顯現出一個看不清楚樣貌的紅衣女子。
難不成是柳相茗的心魔,留在他的心中了?
顧長生搖了搖頭,那抹虛影,又再次消失。
顧長生眉頭緊皺,看來解除心魔的事情,要盡快提上日程。
此時,所有人都沉浸在得救的喜悅之中。
誰也沒有注意顧長生這邊的異樣。
只有方堂看出了顧長生的狀態,貌似有些不對。
走到顧長生身後,拍了拍顧長生的肩膀說道︰
「剛才邢長老說的對,你確實應該讓宗主看一看…」
听聞這話,顧長生眉頭微皺。
「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育我了,在這舉宗同慶的日子里,當然是要開一場篝火晚會才行,你小小孩家的懂什麼?」
听到這話荒唐的言語,方堂不由得咬牙切齒,臉色憋得通紅。
「我真是失了智了,才會過來提醒你!」
說到這里,方堂突然瞪大眼楮。
「等等,篝火晚會倒是個不錯的提議,我要吃烤肉,吃烤肉!」
兩人的對話,也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眾人對于篝火晚會,都有向往之情。
如此荒郊野外,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如果不擺上幾堆篝火的話,實在是浪費這個大好的環境。
很快,瀚海宗一眾弟子,便將篝火燃了起來。
並且還獵殺了很多野獸,準備好好慶祝一下。
看到這里,邢長老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服了這幫小子了。
不過他現在也處于重傷階段。
如果現在下山出了什麼閃失的話,他這個狀態,恐怕無法保護這幫小子。
還不如乖乖留在這里。
這個地方,有剛剛柳相茗散播的魔氣,其他一些妖獸之流,應該不敢往這個地方來。
看著一眾瀚海宗弟子,高高興興,玩玩鬧鬧,沒心沒肺的樣子。
邢長老內心也是高興,這幫小子在宗門里面修煉壓抑久了,讓他們在外面放松一下也不錯。
邢長老放下心中重擔,與他們把酒言歡。
這時,就只見顧長生跑到篝火之間,又開始夸耀起他如何打跑大魔頭柳相茗的故事。
遭到了一眾瀚海宗弟子的鄙視。
「喂,顧師兄,不要在那里吹牛了,你身上的傷,哪里是人家打的,明明是剛才我們打的嘛。」
「放屁,你們才多大的勁頭兒,能打成這樣嗎?」
「你們一個個的,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優秀。」
見顧長生已經完全上頭,一眾瀚海宗弟子,也不再管他,自己玩自己的。
「喂,你們什麼態度,我可是奮力打跑了魔女,救了你們一命,你們忘恩負義是吧,下次不救你們了!」
「喂,你們听到了沒有?好歹給回一聲啊!」
顧長生東串串西走走,嗓子都冒煙了,可就是沒人理會他。
「你們這幫沒良心的,給我記住,再有下次,我第一個黑化辦你們!」
……
第二天清晨。
顧長生從一堆枯葉上坐了起來。
此時,邢長老正在運氣療傷。
而其他宗門的弟子,還都或躺或趴的在地上睡覺。
「這幫家伙,要酒量沒酒量,要膽量沒膽量的,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說著,顧長生仰天得意大笑起來。
邢長老偷偷睜開一只眼楮,鄙夷的看向顧長生說道︰
「你們這幫年輕人,也真是厲害,喝水都能喝醉,啊?」
說著,邢長老繼續閉上眼楮,修煉療傷。
而這句話也徹底戳破了顧長生的內心防線。
頓時石化當場。
「你,你懂什麼,這叫人生得意須盡歡,無酒自醉才是最高境界!」
此時,一眾瀚海宗弟子,陸續爬了起來。
邢長老也結束修煉,當即說道︰
「時候不早了,我們必須早點回到瀚海宗。」
「你們身上的魔氣,說不定也還沒有驅逐干淨,必須讓宗門的長老,盡快檢查。」
听聞這話,一眾瀚海宗弟子,揉著發昏發脹的腦袋。
有氣無力的回應。
而這時,方堂卻是看著顧長生,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顧師兄,你身上怎麼有張笑臉啊!」
聞言,顧長生趕忙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喂,你小子耍我是吧,信不信我扁你啊!」
「不是啊顧師兄,剛才我看到你胸口的地方,確實有一張笑臉,可邪惡可邪惡了,巨猥瑣!」
「我擦,你還敢說我猥瑣是吧,你看我今天不打的你親娘都不認識!」
說著,顧長生一把摟住了方堂的脖子。
「還敢不敢了!」
方堂連忙求饒。
「不敢了,顧師兄,我再也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以後再敢說我猥瑣,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