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有什麼事情嗎?」
「喂?」
「嗯?」
洛川狐疑的看了一眼手機,結果發現王悅已經掛斷了電話。
洛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從客廳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今晚還回來嗎?」丁雨眠為洛川整了整衣領,一雙眸子里盡是不舍。
「不一定,完事早我就回去,你們別等我了,先去睡吧。」洛川揉了揉丁雨眠的小腦袋。
「帶上我吧。」沈听雨帶有幾分期待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太晚了,你在家里陪雨眠吧。」洛川向沈听雨報以了一個歉意的微笑。
「好吧。」沈听雨有些失落,不過洛川的回答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懂事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沈听雨微微的嘆了口氣。
向二女告別後,洛川便離開了房間,天色不早了,夜風也開始肆虐了起來,沒想到白天還風和日麗的天氣,晚上就狂風大作了起來。
「該死,不會要下雨吧」
一陣冷風吹過,洛川感到一激靈,急忙夾緊了自己的衣裳,看著天上陰沉的烏雲,連月光都被擋了下來。
由于擔心下雨的緣故,洛川加快了步伐,十幾分鐘後,便趕到了市局門口。
走進大廳,里面的人不算太少,可能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所以大家都在各自的忙著自己的工作。
「齊磊在哪?」洛川禮貌的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警員點了點頭。
「關押著呢,怎麼了嗎?」那名警員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過身看向了洛川。
「可以把他帶到審訊室嗎,我有些話要問他。」洛川開口問道。
「好的,跟我來這邊。」警員點了點頭,之後對著洛川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因為王悅之前就吩咐過,在局內洛川的話就是她的意思,所以警員也沒過于在意,反正王局就在二樓的辦公室里,出什麼事情也能及時趕到。
走到審訊室後,這已經是洛川最近不知道第幾次來到這間屋子里了。
五分鐘左右,審訊室對面的房門被讓從外面推開,緊接著手帶拷鎖的齊磊面容憔悴的走了進來。
「現在知道後悔了麼?」洛川冷哼了一聲,對齊磊的目光不抱有任何的憐憫。
齊磊一句話沒說,抬起頭來掃了洛川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也許是後悔,又或許是無憾。
「警官,我該說的都說了還有什麼事情嗎」齊磊的聲音十分顫抖,不知道是不是被幾個小時的高強度審訊折磨所導致的緣故。
「幫我把這個門打開,我有些話要問他。」洛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之後指了指面前鎖住的玻璃門。
「這洛川,這是很危險的,萬一犯人有什麼過激行為」站在洛川身邊記錄的那名警員猶猶豫豫的說道。
「沒事,打開吧,他身上不是也檢查完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嗎?」洛川擺了擺手道。
「那好吧。」警員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顯然他是見識過洛川那恐怖的戰斗力的。
打開玻璃門後,洛川向身後擺了擺手,之後自己獨自走進了審訊室。
「洛川來了?什麼時候過來的?」
王悅辦公室里,一名警員正站在她面前匯報著工作,無意間提到了一嘴剛剛在大廳里看見了洛川,王悅瞬間便淡定不起來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就剛剛吧,有十多分鐘了。」那名警員如實匯報道。
「帶我過去。」
「好。」
走到一樓大廳後,王悅並沒有發現洛川的蹤影,一名比較機警的警員便立刻跑到王悅身邊告知了洛川現在的所在地。
「這小混蛋,提審罪犯也不說跟我講一下。」王悅咬牙切齒的向提審室走了過去。
三兩步趕到審訊室後,王悅向把門的兩名警員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拉開門走了進去。
「這小混蛋在搞什麼」
走進審訊室後,王悅發現洛川居然站在了齊磊的身旁,而且兩人的交談似乎很激烈的樣子,從洛川緊皺著的眉頭就能看出來他現在正處于艱難的思考當中。
出于對洛川的尊重,王悅並沒有沖進去打擾洛川,她相信洛川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十多分鐘過去了,只見洛川依舊沒有結束對話的念頭,而且有一點讓王悅感到奇怪,就是齊磊的精神狀態明顯比她剛進來時看到的那一陣好了很多,在與洛川交談的過程中也會時不時有些過激的行為。
王悅焦頭爛額的在玻璃門外等候著,她想知道里面對話的內容,但玻璃又是隔音的,洛川又沒放任何人進去,她也只能干著急。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王悅也認命般的坐在了屋內的椅子上,現在除了耐心等待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調查一番,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我會幫你的。」
洛川的面色有些凝重,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齊磊,無奈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要幫我。」齊磊原本渾濁的雙眼此刻突然閃過一絲光芒。
「沒有為什麼,想幫而已。」洛川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
「謝謝你」齊磊一個七尺男兒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中兩行清淚滴落在地面上,痛苦的埋下了腦袋。
洛川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齊磊,並沒有任何伸出手來想扶的意思。
哪怕他悔過了也沒用,這些並不能洗刷他的罪孽,他依舊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推開審訊室的玻璃門,洛川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王悅見狀眼楮一亮,急忙起身迎了過去。
「怎麼樣?」
「去你辦公室再說吧。」洛川疲憊的揉了揉眼楮,之後向王悅擺了擺手。
王悅點點頭,之後吩咐警員將齊磊先帶下去,隨後拉著洛川離開了提審室。
「你小子,到底什麼意思!啊!」
回到辦公室後,王悅關上了房門,之後拉著洛川來到了大沙發的位置,兩人一左一右坐了下來。
「我咋地了?」洛川不解的問道。
「你來這邊不告訴我一聲的?」王悅越想越氣,見洛川還這個態度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聲調也上揚了幾分。
「我和你說了啊,我來之前在電話里就告訴你我馬上就到。」洛川解釋道。
「那你到了怎麼不來辦公室找我?你不是知道我在這邊的嗎?!!!」王悅瞪大了眼楮。
「啊,我沒想那麼多,來的路上就一直想怎麼提審齊磊,之後等來的時候我就直接去提審室了。」洛川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王悅生氣的點出在了哪里。
「你個小混蛋!這件事就先不談,以後再找你算賬,快告訴我你都問齊磊什麼了?」王悅照著洛川的腦袋就敲了一下,惹來洛川一陣白眼。
「我就是來問問他紐扣和花卉園的事是不是他做的。」洛川如實答道。
「」
王悅滿頭黑線的看著洛川,現在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塊木頭,明明自己在電話里都告訴他結果了,他還要特地再來問一遍。
「還問了關于小美姐姐的一些事。」洛川見王悅臉色有些不對,于是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
「小美姐姐?」王悅疑惑的問道。
「別忘了,那天探查沈季同家中的時候,浴室里面可是掉落了一根女人的頭發。」洛川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那個我知道,陶虹也解釋過了,是因為去沈季同家里取妹妹遺物時,和沈季同產生了一些口角,所以才掉在那里的。」王悅解釋道。
「什麼時候去的?」洛川追問道。
「案發前兩天吧,附近的鄰居在路過沈季同家樓下的時候也都證實了這一點,那天他們吵的似乎還蠻嚴重的。」王悅補充道。
「你別忘了,案發之後咱們去沈季同家中調查現場時,浴室是還存有濕氣的!」洛川強調道。
「濕氣?濕氣怎麼了?」王悅一時間沒理解洛川話中的含義。
「」
「啊!你的意思是,浴室既然被使用過,那麼陶虹之前與沈季同起沖突時留在沈季同家中的頭發怎麼還能在浴室里被找到?!!!」王悅大吃了一驚,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一根頭發,不至于能那麼湊巧,在浴室已經被使用過的情況下還能保存下來吧?」洛川一雙眸子看向了王悅。
「可是,這也不能算是指向陶虹的證據吧,也許真的只是巧合也說不定呢。」王悅皺起了眉頭道。
「況且齊磊已經認罪說人是他殺的了,就算陶虹有嫌疑,但死者也只可能是被一個人殺的呀,因為沈季同的致死原因就是貫穿胸口的那道刀傷。」
王悅繼續分析了起來,不過話剛說完,她就發現洛川一直笑眯眯的在看著她,于是便立馬閉上了嘴巴。
「快說!你到底想到什麼了!」王悅瞪了洛川一眼,之後走到他身旁,小手略帶有幾分威脅性質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仔細看看這張照片吧,看完你就能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