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人心本來就是復雜的。
這個世界的感情本就多變，現在離婚率一年比一年高，這些離異的夫妻，大多數結婚的時候是深愛對方的。
最後不還是走到那一步。
感情最復雜了，又豈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兩個人也知道把問題都拋給姜昕，著實是有點為難她了，多少人都回答不了的問題，姜昕又怎麼知道。
再說一個問題，每個人有不同的看法，找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答案，找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答案，感情的問題，哪里有標準答案。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的。
就好像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我們回去吧！」
還是杜斌最先反應過來。
姜昕和任素素點頭，馬上就到休息時間了。
來了訓練營才知道，早睡早起是多麼重要。
三人一起往回走，「杜斌，你真的好厲害，你幫我引流到直播間好多粉絲，今天一晚上比我平時多賣了幾十單呢？」
任素素還是很高興的，雖然沒有姜昕的好運氣，上來就有個大哥展示鈔能力，她已經很開心了。
直播間給的佣金還是很不錯的，杜斌也為任素素高興。
也不忘提醒道，「這些粉絲關注我們都是想學習一些減肥的方法，素素，你平時也要多拍一些減肥的小視頻，分享一些小方法，這樣粉絲們才不會反感，不然一味的賣東西，我們和別的主播又有什麼區別，粉絲會感覺被割了韭菜，自然就離你而去了。」
現在的趨勢得粉絲者是王道，有了粉絲以後干什麼都可以，並不只是賣貨一個變現的方法。
「我知道的。」
嘴上這麼說，心里還是很不服氣，她才不管後面怎麼樣呢？
現在網上直播賣貨的人那麼多，賣一個是一個，錢掙到手里才最重要。
到了地方，幾人揮手告別，杜斌回自己住的地方，姜昕和任素素也回她們的休息室。
兩人剛到宿舍，坐下沒兩分鐘，敲門聲響起，不用想也知道是教練來查崗了。
任素素躺在床上不想動，姜昕起身去給開門。
「教練。」
姜昕打招呼。
查崗的教練是值班制的，基本都分配的一男一女，男教練去男寢室查崗，女教練則是到女寢室查崗。
看到兩個人都在，教練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進到房間，仔細查看了一下，查崗一來是確定學員有沒有出去，二來就是看看學員有沒有偷吃。
私下里有沒有買零食，畢竟要減肥，是要嚴格控制飲食的。
教練在她們房間查了一圈，沒聞到食物的味道，也沒發現藏起來的零食。
轉了一圈就準備離開，出門的時候，對著兩人說，「早點休息，晚上把門關好。」
姜昕點頭，「教練晚安。」
兩人和教練互道晚安語。
「晚安。」
門關上，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听著腳步聲慢慢走遠，任素素起身換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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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直播，應粉絲的要求，跳了一段瘦身操，現在全身都是汗，黏黏的，身上一點兒都不舒服。
是要沖個熱水澡。
任素素洗漱完，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滴著水。
姜昕皺眉，她洗了這麼久，里面的熱水也不知道夠不夠自己用了。
熱水器的容量有限，一個人足夠，兩個人洗澡就要燒一會兒了。
果然，進去看了一眼，只有四十幾度。
姜昕嘆了口氣，每次都這樣。
她先擠牙膏，等會兒水燒熱一些兒，她在洗漱吧，不然洗澡的時候，熱水不夠用了，冷水容易感冒。
任素素也沒閑著，坐在外面鏡子前，一個勁的鼓搗。
先是給自己臉上貼一層黑泥膜，說是能去除毛孔里面的髒東西，讓皮膚變的更滑女敕。
能不能去除不知道，她的皮膚好像沒多大改變。
姜昕也用面膜，她感覺面膜就是補水，再多的功能性作用，就是商家夸大宣傳了。
水溫上來之後，姜昕就洗澡了。
她的動作很快，洗澡洗頭用了不到十分鐘。
出來的時候，任素素臉上的黑膜還沒干。
姜昕也給自己臉上貼了張面膜，夏天炎熱，是應該多給皮膚補補水。
任素素半躺在床上，面膜還在敷，又拿著手機劃拉。
「昕昕，你知道我今天賣了多少產品嗎？」
姜昕貼面膜的手一頓，不動聲色問道。
「賣了多少呀？」
「魔芋面，蕎麥面，還有全麥面包，我看了一下，這幾樣加起來，有一百多單呢？」
加上粉絲動的禮物，任素素掰著手指頭一直在算，「姜昕，這一晚上，我就掙了兩千多呢？好開心呀！」
老家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兩千多，早出晚歸，一個月才掙那些錢，她現在一天晚上就掙這麼多。
購物的佣金要等顧客簽收之後，一個禮拜之後打給店主。
「互聯網真強大，無形中就改變了我的生活。」
任素素很激動。
姜昕也為她高興，「加油，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听到姜昕的話，任素素笑了一下，想到姜昕直播間的榜一大哥。
臉色又暗淡幾分。
人就是這樣，希望朋友過得好，又不希望比自己過得好。
「我可真羨慕你，一上來就有這麼好的運氣，來了一個榜一大哥，一晚上賺我們老家很多人一年的工資了。」
聲音酸溜溜的。
姜昕只是笑笑，並沒說話。
「如果榜一大哥真的是小孩拿著家長的手機，你還真要把錢退回去呀？」
任素素忍不住問道。
姜昕毫不猶豫點頭，「是的。」
假正經，任素素心里吐槽，她才不信有人會把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去。
要是給她的話，就算是個小孩子，她也不會退錢的，甚至還會讓那小孩多給自己刷點禮物。
倒不是說她心壞。
只能說錢太難賺了，她也只是一個為生活所迫的可憐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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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服了你了。」
任素素咕噥一聲。
正好臉上的面膜差不多到時間了，女人就去洗漱了。
姜昕看著任素素的背影出神。
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問心無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