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分的試卷,對于曹昂這種學霸來說,考個九十並不稀奇,真要能成為新聞,要麼是不及格,要麼就是考一百零五。
郭嘉似乎明白了曹昂的心思,便出言道︰「這麼大的桉子,一個小小的弘農郡太守,怕是擔不得這個責任?」
「奉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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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覺得,此桉怎麼看都是多人共同籌謀的桉子。」
郭嘉一句話點醒了曹昂,既然弄死一個曹破石影響力不大,可弄死十個曹破石呢?豈不妥妥的上今日頭條。
至于十個曹破石,天下最不缺的便是貪官污吏。
雖然郭嘉說得陰晦,曹昂卻明白的很透徹,這是一個多人參與的桉子,不管這些人與此桉有沒有牽連,曹昂說有便有。
曹破石在手,那曹昂想要什麼結果都有。
回想著能與此桉牽扯到的人,曹昂很快便列出一個名單,然後按名單填補證據。很快,曹昂通過曹破石之口,已經羅列了二十多人。
曹破石遠沒有他名字來的那麼硬氣,一落到都官徒手中,整個人便嚇尿了。他自己做的惡自己清楚,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自然是讓說什麼,便說什麼。
哪怕這里面有他親娘老子,也不在乎了。
當然也不是誰都能進這個名單。
這二十多人,要有民憤,還不能牽扯到諸如何進、袁家等大勢力,甚至最好也不要牽扯到張讓、趙忠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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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曹昂選的基本上都是之前的宦官子弟。這些人的祖輩名氣大,惡名也大,能引起最大的轟動效果。同時他們已經失了靠山,也翻不起浪花了。
一口氣處置這麼多人,曹昂也得防止這些人魚死網破。
拿下口供,曹昂便往洛陽趕。
這些人中,不少人的身份較為特殊,要拿這些人,還得靈帝同意。
眾人出了陝縣,尚未到黽池(治今河南省澠池縣西朱城),曹昂正急著趕路,郭嘉突然對曹昂言道︰「明公,若是以這群人貪瀆為罪名,怕是治不了這些人的罪。」
「這是為何?」
「牽扯太大,法不責眾。天子若是以貪瀆的罪名將這些人都處置了,其他官員怎麼看。現在的吏治,一言難盡,若是以‘貪瀆’興起牢獄,只恐人人自危啊。」
曹昂听了,也皺起眉頭。
郭嘉說得不錯,在靈帝那里,貪瀆就不算事。靈帝從不怕用的人貪婪,只恐這群人不忠心,不可靠。
曹昂思索半天,然後便言道︰「走,咱們回陝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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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意欲何為?」
曹昂朗聲說道︰「既然天子不在意貪瀆,那咱們就給他能夠在意的。」
郭嘉沒解其意,曹昂已經打馬回返。
回到陝縣之後,曹昂就再次提審曹破石。這一次口供完全變了,雖然是讓曹破石再咬人,但罪名不是貪瀆,而是結黨,擅權,廢帝,立新君。
唯一能讓靈帝動容的,也就是他底下那個位置了。所以要激起他大興牢獄的興趣,就得讓他感覺到底下的位置出了問題。
這次曹破石便不配合了。
曹破石不是傻子,別的他都能認,唯有「謀反」這一條,無論如何是不能認的,否則腦袋如何也保不住。
因此哪怕受刑,曹破石也是咬緊了牙關,拒不承認。
眼見曹破石不配合,曹昂只得給他來點真正的酷刑了。
拜各種電影、電視劇、書籍所賜,雖然曹昂從來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審訊場面,可很多刑罰,亦是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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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水、老虎凳都只是開胃菜,什麼梳洗、抽腸、灌鉛、加官貼、開口笑、彈琵琶,都不用施行,亮出家伙事,嚇也把人嚇死了。
古人已經把用刑玩成了一種藝術,當然有人能夠忍受,可那些都是意志強大,信念堅定之人,很顯然曹破石不在其中。
所以曹破石沒讓人失望。
曹昂審訊,不喜歡用那些血次呼啦,容易讓人覺得是嚴刑逼供的結果。所以給曹破石灌點朱萸水,然後一張一張的桑皮紙就貼曹破石臉上了。
曹破石臉憋得通紅,感覺肺都要炸了起來。
揭下紙後,曹昂就給他科普一下,什麼叫滿清十大酷刑。果不其然,當曹昂將梳洗、抽腸說完之後,曹破石整個人已經嚇得是屎尿齊流了。
可曹破石還是強忍著不接受,因為他知道只要承認便是死。
當然曹昂也只是嚇嚇他,因為曹昂需要一個完完整整,能公開拉出去展示的曹破石,打壞了怎麼給人看。
于是螞蟥、螃蟹、老鼠、刺蝟啥的,一股腦地鑽到了他的褲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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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後,曹昂終于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听著曹破石的慘叫,曹昂心底卻無絲毫的波瀾。果然人心底的惡,一旦被釋放出來,就很難再將其封印回去。
曹昂也不例外。
曹昂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不像那些真正的惡魔一般,乃是因為自己有理智。
出了刑房,曹昂看著郭嘉有些異樣的面色,隨即說道︰「心中不忍,我亦不願如此,可是想想曹破石做過的事情,今日曹破石哭了,往後弘農郡的百姓才不會哭,一人一姓哭,總好過一州一郡百姓哭啊。」
郭嘉臉色仍是很奇怪,曹昂有些惱怒道︰「你如此看我作甚?」
郭嘉這才說道︰「明公忘了我郭氏出身刑家,從小耳濡目染此道,如何會心慈手軟,連刑罰都心存畏懼?」
「那你這是何種表情!」
郭嘉道︰「從前听長輩說,行刑之後,會心生歡喜,並會樂此不疲,沉湎于此道。可今日見明公一副心中憂愁,面色凝重的模樣,方知明公心中之仁,使人嘆服。」
曹昂沒想到郭嘉將此事歸到仁上,只得不禁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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