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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被猛人端了老窩

賭坊後院彌漫著煙塵,翻牆進來這波人特別勇猛,炸完火器又提起兵刃,直奔賭坊地窖。

與此同時前樓大亂,有人大喊︰「不好了,有人亮兵器!殺人啦!逃命啊!」

還有人喊︰「後院走水啦!保命要緊吶!」

幾嗓子下來,賭徒們扔下骰子牌九,抱頭就往外沖。

有些賭棍賭得紅了眼,拼了老命也要搶桌上的點籌,抓緊摟一筆!這會兒這麼亂,不搶白不搶!

等賭坊安全了再來兌換,那便是現成的賭資,沒準就贏一票大的!等咱贏了錢,買個大宅,娶個美貌小娘皮,妥妥人生贏家。

有此種想法的人不少,爭搶之下大打出手,撕得頭破血流不忍直視。

甄檣還等著沈雲柏回來呢,一個沒留神,幾下就被人流沖到角落。他一臉懵圈不知出了什麼事兒,想著甄辛還在後院,便拼命朝後門擠。

甄檣並沒有真的很強,因為逆行者未見得是英雄,還有可能被踩踏。

他先是被往外沖的賭徒推了個狗嗆屎,立刻被人踩了好幾腳。他在眾人腳下旋轉翻滾閉著眼,仗著年輕身體好,尋到機會爬了起來,卻又被搶籌碼的抓掉兩綹頭發,臉上還被撓了兩爪子。

他連踢帶踹地掙月兌,又被狗急跳牆的敲了一悶棍。

頭發凌亂、眼圈烏青、腦袋頂包,衣冠不整的甄檣歷盡艱辛,終于到了後邊。

他前腳剛進後院,眼前突然出現個猴。

當然,這肯定不是猴,而是跟猴一樣靈活的人。這家伙上躥下跳幾個起落蹦到甄檣面前,速度奇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從靴筒里抽出短刃架在他脖子上。

甄檣︰「……」你禮貌嗎?靴子里掏出來的,熱乎的,還有股捂吧味兒。

你就不能尊重一下俘虜,把短刀換個地方藏嗎?

甄檣試圖掙扎,眼前光線一暗,又出現一人。這位體格壯得像頭熊,僅用一只手就把他薅起來,大聲道︰「頭兒,又拿住一個!」

「帶過來!」

甄檣四蹄騰空,為了月兌困手腳使勁兒撲騰,那熊一般的猛人穩穩舉著他往前走,突然一撒手,把他丟到地上。

旁邊立刻有人過來,抹肩頭攏二背,把甄檣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扔到俘虜堆里。

甄檣抬頭一看,堂哥甄辛躺在他眼前,剛好跟他臉對臉。

甄檣問︰「這些人什麼來頭?」

甄辛嘆氣,「誰知道呢,反正是群狠人。」

「沈雲柏給招來的?」

甄辛郁悶地點頭,「沈雲柏也狠,表面上跟腦子進水似的,卻是扮豬吃虎。」

甄檣也不是太傻,很快想通其中關竅,「他假意上了咱們的當,其實為了看賭坊後院?臭不要臉,贏走好幾千兩不說,還領人來炸老窩!」

小辛辛一臉便秘,「他們都跟我說沈雲柏傻,他傻嗎?」

甄檣欲哭無淚,「他傻中帶精,不,他是裝瘋賣傻。」

這時,遠處有人喊︰「找到了,賭坊地窖下面有大量兵器!」

甄辛甄檣哥倆同時「咯 」,完犢子了!

大熙律,禁甲不禁兵。

啥意思呢?

你家里要是有幾樣兵器,那是被允許的,若是家里勢大,兵器稍多一些也是可以的。但要是宅中有甲冑,那就直接被視為「意圖造反」。

只是,甄家地窖里的兵器不是稍多一些,而是很多,多到一個賭坊不該有這種儲備、可以被問罪的程度。

甄辛險些噴出一口血,沈雲柏帶人精準打擊,太過邪門。他怎麼知道後院有地窖,地窖里有兵器的?

對方也沒來多少人,我們人手並不少,還有這麼多兵刃,卻毫無還手之力!

太特麼窩火了!

甄辛腦子亂作一團,二叔不在,本少爺不就成了背鍋的?早知如此,我惹沈雲柏干啥,這回不掉腦袋也得去了半條命。

萬幸的是沒有甲冑,沒有甲冑!

但凡翻出來一件,甄家三族都得給滅了。

甄辛閃過好些念頭︰自己臥薪嘗膽,以紈褲形象示人,其實一直在尋找機會,試圖超過甄呈成為甄家下一任話事人。

這次對裴門發力,甄呈對裴錦和裴步玨下手,自己瞄準沈雲柏,讓他染上賭癮繼續敗家,這主意難道不好嗎?

誰能想到沈雲柏是個喪門星呢?他攪和一番讓自己功虧一簣,連兵器庫都被找出來,怕是再不能翻身。

也不知甄呈那邊如何,毒下得怎樣?舞姬麗娘是否能唬住裴步玨?

在那一刻,甄辛非常希望甄呈也全盤搞砸,要栽一起栽。

是裴門太強大,而不是甄家子弟能力不夠。

甄辛在懊惱,甄檣也極度郁悶——二叔沒被抓,顯然是趁亂跑掉,就特麼我最傻,明明可以遁走,偏偏到後院自投羅網!

賭坊這邊在盤點兵刃,望湖樓西樓也亂作一團。

恭喜小辛辛,美夢成真了!

甄呈茶盞下毒不成反中毒,立刻去求了解藥,服下後以為萬事大吉,只等合適的機會再對裴錦出手。

他覺得納悶,兩年前的毒讓裴錦遠離京城,人都快掛了卻突然好轉,真是誤打誤撞?

下在扇子上的毒真是沒保存好,揮發了?

而喝茶的那次,真的是自己操作不當?

還有,裴錦喝茶時似乎意有所指,好像知道自己要干啥似的,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甄呈懷著這些疑惑送走了蒙兀使團,接下來又要搞裝修。他突然覺得裴錦是對的,來一波人就搞一波小國特色,這也太麻煩了。

但是,以前的蠻夷邸一直都這麼弄的。為啥呢,因為利潤豐厚!

每次國庫都有撥款,使團來京打秋風,蠻夷邸官員也能跟著賺一筆。

現在卻沒那麼好賺了!自從裴錦的東樓不慣著使團,上面風頭大變,鴻臚寺少卿提醒了甄呈兩次,告訴他不必太過鋪張。

听听,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是告訴你,以後你搞出什麼花樣,國庫都不給你報銷,你沒法在這上大賺特賺!

甄呈難免泄氣,也沒了裝潢的勁頭,只想著如何另闢蹊徑贏過裴錦。

輸一次,甄家尚能忍受,若是再輸一次,負責西樓的馬上就得換人。

甄呈正琢磨自己這點兒事兒,冷不防喉嚨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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