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鳴岐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將他們包圍。領頭的使勁的拉住狼狗︰「你們被捕了,」
郝鳴岐無力的放下了李娜,李娜無所謂的說︰「該來的還是來了。」
郝鳴岐攤開了雙手︰「好吧,我們投降,現在就跟你們走。」
「為什麼這麼悲觀?」一個聲音傳過來,緊接著從一棵大樹後面轉出一個軍官︰「你們的成績不錯,已經很接近集結地了。」
兩個人定楮一看這個軍官竟然是林團長,林團長笑著敬了個禮︰「二位長官受驚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搜索隊的隊長。」
郝鳴岐正要說話,李娜搶著問︰「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你們中間有人受傷了,軍犬尋著血腥味一直跟蹤到這里,沒想到竟然是二位。」
郝鳴岐指著李娜的腿說︰「是她的腿受傷了。」
「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前面不遠就是集結地。你們可以自己走過去。」林團長說。
「你打算放了我們?」李娜問道。
「你們距離成功近在咫尺,現在把你們抓住我實在于心不忍!我就只當什麼都沒看見。」林團長滿臉的慈祥。
「這樣公然作弊不太好吧?」郝鳴岐說道。
「你裝什麼清高?」李娜說︰「不要辜負了林團長的好意,你要是願意做俘虜隨你去,我可不想被押回去。」
郝鳴岐和林團長相視一笑,扶著李娜朝著林團長指引的方向走了過去。
直到天黑所有的隊員才全部到達集結地,正如安德魯將軍所料大部分人是被搜索隊押解回來的,很多人還都受了傷。諷刺的是安德魯將軍本人也是被一支搜索隊押解回來的。
在集結地,安德魯將軍面對所有的學員面紅耳赤的說︰「上帝保佑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活著,不幸的是有些人做了俘虜,包括我自己。如果能重新選擇的話,我不會在半路上撒一泡尿,軍犬是尋著尿味找到了我,大家要以此為戒。」
安德魯的講話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林團長接著說︰「經國防部和美軍遠東司令部協商,將訓練營設在台灣宜蘭基地,本人既是搜索隊長也是依蘭基地的負責人,歡迎各位學員來到我們基地。」然後又面向安德魯︰「安德魯將軍,請原諒我以這種方式把你請到我們基地來。」
安德魯將軍苦笑道︰「你是一個合格的搜索隊長,希望在你的基地我們能夠很好的合作。」
所有的人員被幾輛軍車接到了宜蘭基地。半路上郝鳴岐對李娜說︰「早知道這樣,直接把訓練營設在宜蘭就好了,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那不一樣,訓練營掛的是美軍那霸基地的名頭,豈是你們宜蘭基地能比的?在訓練營畢了業身價就不一樣!」李娜說道。
回到自己的主場,郝鳴岐如魚得水。他幫助林團長整理內務擴大接待規模,同時協助安德魯將軍安置新到的學員忙得不亦樂乎。他出色的工作受到了安德魯的高度贊揚,安德魯將他視為得力的助手。
李娜的傷勢並不重,她一直在訓練營協助郝鳴岐的工作,這也是她的分內之事。
前期工作準備完畢之後,訓練營投入了正常的訓練工作。郝鳴岐覺得有必要去見一次宋婉玲,他給安德羅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起身。
在他準備離開基地的時候,李娜攔著他︰「要去見你的小情人了?」
「回來這麼久了,應該去見她一面。」郝鳴岐說道。
「當然應該去,」李娜帶著一股醋意,裝作很大度的說︰「你不覺得忘了一件東西嗎?」說著從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了他們在那霸購買的芭蕉布包,遞給郝鳴岐一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麼能空著手去?」
郝鳴岐接過了挎包沖李娜一笑,興沖沖的走了。
來到了宋婉玲的家,宋婉玲開門一看是郝鳴岐,大喜過望。李娜在臨走的時候曾經對她說可能很快就會把郝鳴岐帶回來,可見所言不虛。
郝鳴岐看見宋婉玲卻大吃一驚,只見她身上穿著那件白底紅花的旗袍,正是那件他準備送給張怡環的旗袍。現在斯人已去,旗袍卻穿在宋婉玲的身上,郝鳴岐驚得臉色煞白。
宋婉玲卻張開雙臂轉了一圈,得意的對郝鳴岐說︰「怎麼樣?還合身嗎?」
「你是怎麼找到這件旗袍的?」郝鳴岐問道。
「你走了之後,我在家里百無聊賴,就打開了你的行李箱發現了這件旗袍。」宋婉玲說︰「難道不是送給我的嗎?」
郝鳴岐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當當然是送給你的,我還從那霸給你帶了一個包。」
宋婉玲接過背包背在肩上,歡快的手舞足蹈。可是在郝鳴岐的眼中這仿佛是張怡環轉世,他正準備月兌口而出喊出︰「阿環。」剛喊出一個阿字就忍住了。
宋婉玲看著郝鳴岐扭曲的面孔,不解的問︰「你不舒服嗎?你剛才說阿什麼?」
「沒什麼,」郝鳴岐強迫自己從幻覺中清醒過來︰「我只是口渴了。」
宋婉玲給郝鳴岐倒了一杯水︰「你臉色這麼難看,在外面一定很累吧?你們的訓練結束了嗎?」
「還早著呢!」郝鳴岐喝了一口水︰「這次只不過是把訓練營從沖繩那霸遷回了台灣。」
「是嗎?看來這個李娜還是挺有辦法的!說話就能。」
「這是國防部和美軍遠東司令部的決定,和她有什麼關系?」
「你可不要小看了她,這就是她在俞部長面前參謀的結果。把自己的想法變成長官的意志是她的拿手好戲,這方面你還要好好跟她學!」宋婉玲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
「不過她這樣做也算為我們做了件好事,」
「她才不是為了我們好!她是想在特訓課里做出成績,自己好向上爬。她的野心大的很呢!」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于世故?像個老官僚!」郝鳴岐語帶譏諷。
「反正你跟她在一起要多留個心眼,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當心被她利用。」
「官場上嘛,都是互相利用,我也想利用她呢。」郝鳴岐的這句話是真情流露。
回到了宜蘭基地之後,林團長告訴郝鳴岐要準備一場接待活動。
原來國防部對于訓練營搬遷到台灣也非常重視,尤其是訓練營的負責人安德魯將軍是美軍中老牌的軍事教授,曾經和麥克阿瑟在西點軍校共事在美軍中有崇高的威望,這次親臨台灣,國防部豈敢慢待。因此決定在宜蘭基地為安德魯將軍和訓練營舉辦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
盡管安德魯將軍是個非常講究實際的人百般推遲這樣的排場,但是在國防部和宜蘭基地的一再堅持下只好入鄉隨俗,答應舉辦歡迎儀式。
林團長、郝鳴岐和李娜三個人籌辦具體事宜,經過幾天的忙碌準備工作大體完成。
籌備工作告一段落之後,李娜松了一口氣,對郝鳴岐說︰「從來都沒有像這段時間這麼忙碌過,簡直把我累死了!」
「確實夠你忙的,一會兒去沖繩一會兒又回台灣,還陪著我們空降訓練,受了傷還忙前跑後。真夠辛苦的!」郝鳴岐調侃道。
「你這話里有話呀,」李娜听出了郝鳴岐話外有音︰「這都還不是想把你早點弄回來,讓你們小兩口早點團圓。」
「真的是為了我嗎?我可擔不起這麼大的人情。」
「你這個壞家伙,又听到什麼風言風語?當著真人不說假話,跟你實說吧我確實有私心,我們特訓科的老科長馬上就要退役了,我惦記著這個位置,想好好表現一下難道不行嗎?」
「誰說不行了,你應該早點跟我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嗯,這才是我想听到的話,」
「只不過干特訓這一行太辛苦了,不太適合你這樣的女人。」
「你懂什麼?」李娜神秘的說︰「特訓科不過是個跳板,誰打算在這干一輩子?」
「你果然是個野心勃勃的人。」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沒有長遠打算怎麼行?這次我要靠住安德魯這棵大樹,如果他在國防部為我美言幾句,那我就大功告成了。」
「苟富貴,勿相忘,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郝鳴岐裝出一副討好的樣子。
「你的後台比我還硬,擔什麼心?只怕你將來比我爬的還高,可別忘了你娜姐我!」
「既然這樣,我們兩個雙劍合璧,不愁干不出一番事業來!」
兩個人會心的一笑,伸出右手緊緊的拍在一起。李娜得意的說︰「看來我把你介紹給宋婉玲這步棋走對了。」
歡迎儀式如期舉行,誰也沒料到儀式的開始是在海上進行。
艘驅逐艦掛滿彩旗,從台北出發駛向宜蘭港口。前甲板上安德魯將軍身著戎裝站在正中央,左右兩邊分別是國防部俞部長和郝鳴岐,郝鳴岐身著筆挺的美式軍裝,他們的身後是一眾國防部的官員。安德魯將軍是提前一天被請到國防部做客的,當天上午被請上驅逐艦送往宜蘭港口。
郝鳴岐是作為安德魯的副官陪同登艦的,他之所以有這樣的位置是因為李娜的竭力推薦,還有俞部長的首肯,另外一個技術上的原因是郝鳴岐英語熟練,可以作為安德魯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