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命,你想干什麼?」
姚青站出來呵斥,「帶這麼點人,就想挑戰我們姚氏?」
在各部落之間,都有那麼條不成文的規矩,來到對方部落,讓對方把最厲害的人找出來,那就是要挑戰的意思。
「誰說我要挑戰你們?」蘇命不屑的道,「我有更大的事要做,沒空把時間和生命都浪費在你們身上。」
阿雲說的對,眼下是東陵和番邦交戰的時刻,才是蘇氏真正的國仇家恨,他們現在應該集中精力為戰事而出力,絕不是為了這些小人。
「不是挑戰?」姚樹道,「蘇命,既然不是挑戰,那你讓我把所有的人找出來,是做什麼?」
「做什麼?」蘇命道,「你們舌忝著臉趁我不在,一遍一遍去找阿雲干什麼,我就是來干什麼的。」
「我們去找看阿雲……」
「閉嘴,阿雲是你叫的嗎,蘇氏和姚氏什麼關系,你以前不懂,現在還不懂嗎?」
蘇命呵斥姚樹,「對我們蘇氏,拿出你們應有的尊重出來,少和我們阿雲套近乎,她可是我們蘇氏的小主人!」
「好,好,」姚樹著急知道蘇命此來的目的,當即沒有脾氣的點點頭,「那我還是叫念雲公主吧!」
「不知念雲公主吩咐你來,是為何?」
蘇命道,「你不是想要生意?」
「是。」
一听對方提生意,姚樹忙不迭的點頭。
「姚氏久居漠北,不如你們在京城的懂的東西多,所以想求念雲公主給我們個機會……」
「我們小主人好心,你們雖然對蘇氏不義,但是蘇氏卻不能置同胞不理,所以讓我來幫你們組建一支商隊。」
「商隊?」在場的姚氏人都愣住了,「可是我們根本沒有生意,組建商隊有什麼意思?」
「沒有商隊,你們就有生意了?」蘇命對他們甚是沒有耐心,「抓點緊吧,趕快把人叫出來,我來幫你們選人。」
「這……」姚樹愣了一愣,最後卻還是按蘇命所說,把族中的精壯之人,都叫到了營帳外面。
蘇命在幾百號人群中來回逡巡著,最後挑選了二十人出列。
「前期,這二十人應該足夠了!」
他們蘇氏至今也才十幾人組成商隊。
「蘇命,你把他們挑選出來組建商隊,到底是要做什麼生意?」姚樹對蘇命,簡直耐心的不得了。
旁邊其他分部族長,見了蘇命那目中無人的態度,簡直是火山滾滾,時刻都能爆發。
「听說那些牲畜的肉,你們都已經處理好了?」蘇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起另一個問題。
「是。」姚樹耐著性子回答。
盡管覺得蘇命的問題東一頭西一頭,但是他察覺出這個家伙每個問題都沒有白問。
「那麼……」蘇命又問道,「播下的皮毛,你們也都處理好了?」
「那是自然,」姚樹頗有些驕傲的道,「不是跟你自夸,我們姚氏處理牛羊牲畜,在刀法上一向有些訣竅,皮毛都很完整……」
蘇命白了他一眼,「論給獸類去骨離皮,我們蘇氏才是最好的。」
否則,他們也不會第一步先在京城開了皮毛鋪子。
只是可惜,京城的氣候和漠北不同,相比于漠北進入秋天就寒意十足,京城只有冬日才需要些皮毛保暖。
是以,皮貨鋪子的生意一向也平平淡淡。
後面阿雲出嫁離宮,找到父親,開始重整鋪子。
阿雲畫了些草圖,用特殊藥水把牛羊皮泡軟,做輕便耐穿又舒適的靴子,這才讓皮貨鋪子的生意徹底打開。
「是是,論這方面,蘇氏稱第一,我們姚氏只能稱第二。」姚樹順著蘇命的話說。
蘇命看著這個事事順著、捧著自己的姚氏新族長,眼神中也終于有了和蘇念雲一樣的困惑。
那就是,這個新族長,是不是也過于卑躬屈膝了。
他這邊疑惑著,那邊姚青等人卻終于看不下去了。
「蘇命,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根本沒有生意要和我們做,這次來,就是純純的來羞辱我們的吧?」
族長就是再怎麼不震懾敵人,但好歹也是他們的姚氏的族長,這麼哄著蘇命,也未免太卑躬屈膝了,這讓其他族人怎麼能看的下去。
「蘇命,我跟你說,你們蘇氏當初是在我青部受的委屈,與旁人無關。」
姚青直面蘇命,「如果,你是來找場子出氣的,那你找我好了,是我御下不嚴,讓人欺壓蘇氏到不得不出走的地步……」
「我當然要找你,」蘇命打斷他的話,「我們蘇氏在你的手底下生活了整整三年,不是三天……」
「三年的時間,你用一個疏忽,御下不嚴來搪塞,未免太自欺欺人了些!」
「你敢舌忝著臉去找阿雲道歉,還想乞求原諒,這是不可能的事。」
「阿雲不當場趕你走,那是她心善給你留面子,我可和我們的小主人不一樣,我的心不好,一定會找你替我族人討回公道!」
「你……」姚青道,「這麼說,你果然是來戲耍我們的,念雲公主都沒有主意的事,你怎麼可能來替我們出謀劃策,還組建什麼商隊。」
「說,你挑我們這麼多人出來,到底所為何事?」
姚青話音落下,其他分部族長都圍住蘇命一行。
蘇命一笑,「我不是說了,我來幫你們組建一支商隊,至于生意麼……」
「我雖然沒有答應給你們生意,可是我的小主人卻一意孤行的給了呢!」
「你說什麼?」姚樹一愣,接著是狂喜。
他立刻把圍上前的幾個分部族長扒開,一臉興奮的站在蘇命面前。
「蘇命,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了什麼?」
「你耳朵不好用,那是你的事,我只說一遍!」
蘇命利落的轉身,同時吩咐他剛剛挑出來的二十人,「你們,收拾收拾,這就跟我去漠北城。」
「族長?」二十人听了蘇命的命令,又看看族長,一時不知該听誰的。
「听蘇命的,」姚樹當機立斷道,「你們跟他走,一切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