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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泄露

兩個侍衛打開牢房的門一看,裴洛白眼楮瞪得大大的,瞳孔已經散大,其中一人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小姐,他死了!」

顧南枝有些詫異,好好的他怎麼就死了?

像他這種沒有心的人,是絕不會尋短見的。

「叫仵作來看看,他是怎麼死的。」顧南枝怕惹一身騷,她一來,裴洛白就死了,難道有人想用他這條賤命來陷害她?!

昭華公主又不是沒用過這個法子。

听聞裴洛白死在牢里,顧南山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枝枝你沒事吧!」他與顧南枝想的一樣,有人想用裴洛白做文章,他有些後悔,還有些自責,早知如此就不該讓枝枝來見他。

仵作已經來了。

這會正在驗尸。

裴洛白罪不至死,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

顧南枝搖頭,「阿兄,我沒事。」

兄妹兩人面色都有些凝重,昭華公主是去了皇覺寺,可柔妃還在宮里,雖說她在禁足期間,可她在宮里混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想要做點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昭明帝雖不準顧南山將昨晚的事傳出去。

可宮里人多嘴雜,他還能把那些人的嘴,全都給封了不成,總會有風聲傳出來。

仵作驗完尸,得出一個結論來,裴洛白竟然是嚇死的。

顧南枝有些不信。

他連自己的兄長都敢害死,這樣的人怎會被嚇死?

還有方才他那副癲狂的模樣,到底看見什麼了?莫不是看見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來找他索命,這才嚇死了?!

顧南山松了一口氣,不管裴洛白怎麼死的都不重要,只要跟枝枝扯不上關系就好。

「走,阿兄送你回去。」

顧南枝點頭。

顧南山讓一旁的侍衛,去通知裴洛白的家屬,來把他尸體領回去。

原本他準備,再給他讀幾天的家訓,然後把他發配到極北苦寒之地,就這麼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算算日子,謝逆也快該回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顧南枝哪也沒去,就窩在她調香的屋子里,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擺弄香料,而是在制作徽墨。

制作徽墨的過程極為繁瑣,且不能有一點差錯,她在徽墨中,混了上等的檀木香,這樣等徽墨制好之後,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做一塊也是做一回,該費的事,一點也少不了,她想著謝逆這人,日日都要處理公務,最費筆墨,索性多做了幾塊。

因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過,她的手有點生,一不小心廢了三塊,做好的成品一共有八塊。

天日益炎熱。

徽墨是不能在太陽下暴曬的,只能放在陰涼處,等它自然陰干。

這個過程耗時三天。

想到謝逆還要她在墨條旁邊刻上他的名字,顧南枝就覺得有些好笑,她找出自己往日刻字的雕刀,先拿了一塊做廢的墨練手。

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她坐在桌案後,才刻好一個字。

「枝枝!」顧南山突然沉著臉走了進來。

見他臉色凝重,顧南枝叫白露給他倒了一杯茶,才開口問道︰「阿兄,發生什麼事了?」

顧南山接過茶一飲而盡,「首輔大人南下查鎮國公世子貪墨震災銀兩,雖不是什麼隱秘之事,但他的行蹤外人絕不可能知曉,今日也不知為何,京都突然傳出消息,明日首輔大人就回來了。」

「這是他的行蹤被泄露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顧南枝拿著雕刀的手一抖,銳利的刀鋒劃過她的指尖,血溢了出來。

「枝枝,你受傷了。」顧南山一驚,立刻叫白露去拿藥。

顧南枝的心騰騰跳了起來,似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她記得清楚,前世謝逆查完案子,回程的途中便遭遇暗殺,命懸一線,差一點就喪命。

她以為有她的提醒,還有那些毒藥,這一次他定能安然無恙。

「阿兄,我沒事。」她搖頭,臉色一片慘白,眼下他的行蹤已經被泄露,那些人稍加思索便知道他如今走到哪里,或許已經知道他此刻身在何處。

若要動手,今晚便是絕佳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這也就是說,他今晚有危險!

見霜降拿帕子給她壓著手指,已經不再出血,顧南山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有事想和阿兄說。」顧南枝支開白露和霜降。

很快,屋里只剩她和顧南山兩個人。

「阿兄,其實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首輔大人遇刺,險些,險些喪命,原本我並未放在心上,可听阿兄這麼一說,這夢境興許是預警也說不定。」顧南枝掌心滿是汗,她嗓音微顫,一把抓住顧南山的衣袖,「首輔大人怕是真的有危險,阿兄,他數次救我于危難,我,我總要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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