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那邊,把股票全都拋了出去。
包間里的徐志遠,卻還在眉頭緊皺。
拋還是不拋?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他手頭上的新能源股份短時間內上漲了百分之十,按照這個趨勢,再漲個二三十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因為王凡的一句話,就把股票給全都拋了。
萬一新能源大漲,他豈不是變成了一個傻子?
指不定被同行怎麼笑話呢。
可要是不拋,王凡說的時候斬釘截鐵,又不像是作假,這要是一下子把錢給賠光了,哪怕他身家豐厚,依舊如同割肉放血。
「那就先拋一半,剩下的一半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再把後面的給拋出去!」
徐志遠敲了敲桌子,心中下達了決定,隨後給自己秘書發了一條信息,讓她把自己手頭上,三十億的新能源股票,其中十五億拋出去。
正在停車場,等待徐志遠的秘書,看到這條短信。
也是陷入了良久的愕然當中,驚顫的問道︰「老板真的要把新能源給拋了嗎?現在新能源可是賺錢的好項目,許多大佬都十分看重新能源,這要是拋了,損失可不小啊!」
「讓你拋了就拋了,哪來那麼多廢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我的錢已經足夠我高枕無憂了,何必再去冒哪些風險呢?」
秘書一听,搖頭嘆氣,連忙打電話,讓人把徐志遠的新能源股票,全都給賣了。
不過現在股市已經閉市了,想要在這個時候賣出去,肯定不現實……
他手下那些人,也只能集中火力等到明天開盤,再做打算!
「對了老板,您之前朋友送過來的意大利阿爾巴白松露,已經放在車上了,要不要我讓人把東西送到你的家里?」
「意大利阿爾巴白松露?」听到這話,徐志遠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最終開口道。
「拿一半給王先生送過去,王先生現在應該還在迪士尼樂園中游玩,就當是送給王先生的禮物好了。」
「這……」
那邊的秘書再次瞠目結舌,那可是意大利阿爾巴白松露,光是這小小的一塊,就得十六萬美元以上。
更重要的是,許總朋友送來的這一小盒,分量絕對不低。
要是兌換成夏國幣的話,少說也有幾百萬了。
拿幾百萬出來送人,是不是有些大方過頭了?
但那畢竟是老板的事情,她只是負責執行,便點頭答應了。
加上之前徐志遠留了王凡的電話號碼,經過簡單的聯系之後,確定了王凡所在的位置。
別讓人給王凡送了過去。
……
正在城堡外圍,觀看煙花的王凡,在苗月兒等人的擁抱之下,靜靜的欣賞著這一切。
至于徐志遠給他送來的那一小盒白松露,他也沒有當成一回事,這種東西,在卡爾曼酒店也有不少。
平時一些關鍵的食材,卡爾曼酒店給他配備的也是最頂級的松露,價格不見得低到哪里去。
就當他們看煙花看得正起勁的時候,忽然一只手伸到了王凡的懷中,一把抓住了那個放有白松露的盒子。
「我就說我的首飾怎麼不見了,原來連盒子都被你偷走了,大家快來看一看,在迪士尼游樂園里面,居然還藏著小偷!」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嗓門很大,一下子就蓋過了煙花的聲音,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
至于這個青年口中,被人偷走的項鏈,是他買給女朋友的,一共花了三萬多!
還一起約定來迪士尼樂園游玩,可迪士尼游樂園被稱之為分手最為嚴重的樂園,並且擁有魔咒之稱。
可不是開玩笑的,他來到這里和女朋友逛了一大圈之後,不管是因為酒店行程,又或者是排隊這方面的事情,耽誤了大把的時間。
導致玩也沒玩好,住也沒住好,非但沒有開心,反而在兩人脾氣最暴躁的時候吵了起來。
最終在城堡外面分道揚鑣,就連他想要送給女友的首飾盒都不見了。
看到王凡懷中那個黑色的盒子,跟自己的首飾盒有幾分相似,立刻把苗頭對準了王凡。
並且將之前受到的氣,全都發了出來。
王凡被人誣陷,就連盒子都落在了對方的手里,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並且伸手抓住了,那個被對方搶走的盒子。
眼前這名年輕男子,還想憑借著自己健壯的身材,強行拿走盒子,可面對王凡,他卻顯得有些螳臂擋車。
不管他如何用力,再也無法撼動,盒子分毫。
于是,開始加大音量,大聲的嚷嚷道。
「怎麼,偷了我的東西還想打人不成?現在的人都這麼無法無天了嗎?我花三萬多買的首飾,本來是準備送給女友的。」
「結果被這家伙給拿走了,看他的樣子,不但不打算還給我,恐怕還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無法無天到什麼地步?」
青年聲音聲嘶力竭,雙目瞪大,布滿了血絲,明顯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面對青年的嚎叫,王凡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反而直接強行把盒子拿了回來。
甚至因為太過用力,眼前的青年直接摔了個狗吃屎,只听哎呀一聲慘叫,撞在了旁邊的階梯上。
就連牙齒都掉了一顆,嘴唇磕得血流不止,讓周圍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只剩下了煙花的聲音, 里啪啦不斷響起。
青年捂著自己的嘴,疼的說不出話來。
站起身就指著王凡︰「我告訴你,今天你不但得賠我的首飾,且因為盜竊而坐牢,還得付出應有的刑事代價!」
「我這要是去鑒定,斷了一顆牙,足夠你判刑了!」
青年的聲音陰沉沉的,恨不得生吃了王凡。
但面對青年的威脅,王凡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笑了出來。
「你說這盒子里的是首飾,萬一打開了不是,你打算怎麼解決?」
「這就是我買的首飾盒,打開了如果不是我的東西,我跪下來給你磕頭,叫爹都行!」
「哦?叫爹?那就有意思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倒是想看看你叫不叫的出口!」
王凡將手中的盒子抬了起來,盒子上的紋路,也逐漸在煙花的閃光之中顯露了出來。
之前離去的青年女朋友,也在這個時候從人群里擠入其中,手里同樣拿著一個首飾盒。
和王凡拿著的那個,雖然相似,但紋路卻天差地別。
誰對誰錯,在這一刻已經很清晰了。
剛才青年也是一時口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叫爹?那怎麼可能?
而且這是法治社會,就算他不叫王凡又能怎麼樣?
更何況自己還被揍了,滿臉都是血,牙也崩斷了一顆,他非但不會叫爹,反而還得讓這家伙進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