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你沒事吧你?」
趙秀娥拉住藍若雪,皺眉道︰「你去找那廢物談?」
「和他有什麼好談的,不就是會點三腳貓功夫麼?」
「要不是他沒及時控制住那兩個搞暗殺的,興許安總已經把代理權給咱家了呢。」
「他就是個掃把星,甭搭理他!」
孫傳志點頭,接過話來,贊同道︰「是啊若雪,那廢物就會攪局,跟他沾上邊,肯定沒好事。」
「剛秘書不說了麼?過幾天再通知咱們繼續競拍,正好利用這個時間,我和我爸再替你好好爭取。」
「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把代理權拿到手。」
說著。
他就要來拉扯藍若雪。
但藍若雪卻下意識閃身避讓,搖頭道︰「就簡單談下,你們先出去吧。」
之後,她便快速往葉無傷那邊走去。
對于剛剛的生死一幕,她至今耿耿于懷。
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救自己的是葉無傷,而不是孫傳志。
說實話,她挺失望的,不過想到兩家的關系,以及生意上的往來,她不會計較。
但倆人想要發展感情?
幾乎不可能。
正是因為葉無傷的所作所為,作為前妻,她覺得有必要給對方提個醒。
「無傷。」
來到近前,葉無傷正忙著指揮光頭等人清理現場。
葉無傷扭頭,神色冰冷,仿佛沒有絲毫感情,「你怎麼還沒走?」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嗎?」
藍若雪神色不悅,「你剛救了我,我過來,是想感謝下你……」
「不需要。」
「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的。」
葉無傷搖頭,看了一眼對自己招手的秘書,儼然是安瀾找自己。
他深吸了口氣,淡漠道︰「我很忙,沒空跟你聊天,就這樣吧。」
「葉無傷!」
藍若雪提高了音量,阻攔在前,正色道︰「你什麼態度?」
「你是不是覺得你給安家當了兩次安保,就了不起了?」
「那秘書找你,可能是因為你剛剛立了功,安總想感謝下你,你以為這樣就能魚躍龍門了嗎?」
「作為前妻,我是想提醒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別硬擠了,當心……」
葉無傷冷哼一聲,搖頭道︰「該當心的人是你自己。」
「平時跑前跑後,關鍵時刻掉鏈子。」
「你應該擦亮你的眼楮,認清你身邊的都是什麼人。」
「你!」
藍若雪震怒。
他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嗎?
暗示自己交友不慎,可他怎麼不說,藍家發展到今天,多虧了孫家的幫助?
孫傳志剛剛的確膽怯了,但是那種情況下,誰敢出面?
不是誰都像他那麼沖動,做事情不管不顧的。
「你唯一跟我談話的內容,就是爺爺。」
「我和爺爺已經聊過了,那我和你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
葉無傷眼神一撇,光頭心領神會,立刻走上前來,驅趕藍若雪。
「葉無傷,你別不識好歹!」
「我這是完全為你著想!」
「不管那女的,還是安總,你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難道還想再受第二次傷嗎?」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你給我回來……」
……
她後面的話,葉無傷沒興趣再听了。
事到如今,她還覺得,自己和安瀾往來,是為了擠進豪門。
她自己利欲燻心,難道別人也一樣?
「咚咚。」
來到安全屋前,葉無傷扣響了房門。
不及開口,房門忽然打開,秘書著急忙乎的把他拽了進來,催促道︰「葉先生,快!」
「您趕緊給安總看看,她受傷了!」
「給她叫醫生她也不叫,非要讓您來親自處理!」
葉無傷眉頭一皺。
抬頭望去,此時的安瀾,正躺在沙發上。
臉色蒼白,虛汗直冒,腰月復沾滿了鮮血,上面還遍布著稀碎的玻璃碎渣。
來到近前,有些神志不清的安瀾,看到葉無傷,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無傷,你來了……」
「你先別說話,好好躺著,我來檢查下傷口。」
葉無傷伸手將她輕輕摁住,一番檢查後,原本舒張的眉頭,忽然凝重了起來。
「怎麼了葉先生,安總她,沒事吧?」
察覺到葉無傷神色的異樣,秘書忐忑的問道。
安瀾強撐著神智,下意識抓住葉無傷的衣服,笑道︰「沒事無傷,有話你就直說吧。」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不管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
「能治好,就是有點復雜。」
葉無傷有些難以啟齒。
望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安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吩咐道︰「慧茹,你先出去吧,這里有無傷,我不會有事的。」
「安總……」
「這是命令,出去。」
安瀾提高音量,正色道。
秘書無奈,一步三回頭,滿臉憂愁。
這葉無傷的醫術她早有耳聞,听說把安老爺都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可現在,他擺明了束手無策,安總還要讓他治療,這不是耽誤治療時機麼?
「你替我準備一張毛巾和一盆熱水。」
「另外,再拿點醬油和醋來。」
「一會兒我叫你,你就拿進來。」
葉無傷叮囑了一句。
秘書雖然表面答應,心里的質疑卻更加濃厚。
無論中醫西醫,哪個治病,不是儀器、用藥一大堆。
結果他讓自己準備這些破東西,這能治病麼?
哎。
安總英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作為私人秘書,她不僅僅是安瀾的下屬,更是私底下的好姐妹。
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不管,當即決定,再給他十分鐘時間,如果不行,立刻叫救護車!
「砰。」
隨著房門關上。
安瀾深吸了口氣,望著葉無傷,笑道︰「無傷,現在就咱倆了,你說吧,我什麼情況。」
「是不是這些玻璃碎渣傷到了我的五髒六腑,沒法治了?」
「不是。」
葉無傷搖頭,尷尬道︰「你都是外傷,只要清理掉這些剝離碎渣就行。」
「但其中有兩三塊碎渣扎得比較深,我得先針灸,再包扎,過程中,恐怕會踫到你的衣服。」
「所以我……」
「所以你害羞了?」
尚未說完,安瀾打斷,淡淡道︰「沒事,咱倆是朋友,你還怕跟我接觸麼?」
「更何況,你是醫生,我是病人,病人給醫生看病,只有治好治不好,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
說著。
她下意識的去月兌衣服,但是傷口牽扯太疼,她忍不住叮嚀一聲,趕緊喊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幫我月兌啊。」
葉無傷汗顏。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大膽。
她一個女人,當著陌生男人的面月兌衣服,居然一點都不避諱的。
而且,她還讓自己幫她月兌……
「沒必要全月兌,我只需要把衣服褪到胸口位置即可。」
「那我開始了,要是有什麼不對,你隨時提醒我。」
結婚三年。
他和藍若雪沒有任何肌膚之親。
別說滾床單,就是手都沒牽過。
直到現在,他還是處男,沒有踫過女人。
現在為了治病,他只能勉為其難。
但是這安瀾實在太誘人了,尤其是她那媚眼如絲的眼神。
說實話,換做任何男人來,恐怕都很難把持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