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我跟著你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你居然算計我,都這逼樣了你還能想到算計我,我跟你拼了!」
撲哧一聲,屋里的氣味瞬間變得壓抑起來,一股風緩緩繞過武館,正上方的陽光,他的顏色是屎黃。
疤瘌抄起手中的拐棍對著寸頭腦袋砸了下去,寸頭忍住跑肚拉稀的感覺,同時刺出一刀……
一拐一刀,江湖格局就這樣被改寫……
最後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馬雨水的辦公室。
與此同時,光頭這邊,此刻的他被幾個學生家長粗暴的摁住腦袋,門牙還在剛才的混戰中被敲掉了。
「你還敢跟我動手,你不知道我以前是退伍兵嗎?你你根本不夠老子打得。」
光頭怎麼也沒想到,學生家長里藏著退伍兵,他被揍得鼻青臉腫。
「帶我們去找你們的老板,我是說真正的老板。」
「你們殺了我吧,有能耐弄死我,我他媽絕不會出賣老板!」光頭怕得要命,但是他的嘴特別硬。
比該硬的地方還硬。
因為命運的手推他向前,光頭隨風而搖,隨風而飛,天上一天,地下萬年。
被摁在地下一次就是萬年,
根本就站不起來。
「不說是吧,不說我們就把你們這群紙老虎送到警察局那里,來哥幾個搭把手,跟我把他抬到警察局去。」
光頭還在嘴硬「我告訴你們,我今天就是從樓上跳下去也不會出賣老板半個字……他叫馬雨水,他的公司就在前面,你們上去二樓就能看到他。」
「沒騙我們吧。」
「沒有真的沒有,我絕不會騙你們的。」
「你們老板公司叫什麼?」
「叫鵝城文化有限公司。」
「文化?哪有文化,你們有個屁文化,今天我就要替百姓討回一個公道,你們公司用劣質雪糕賺錢騙人,我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今天不把你們公司拆了不算完,同志們跟我殺過去,佔領鵝城。」
佔領鵝城公司。
群情激昂的家長們高舉雙手沖向馬雨水的公司。
只不過現在馬雨水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寸頭竟然突破重重突圍,手刃了疤瘌。
寸頭手持染血的刀,奔著馬雨水辦公室就殺了過去,他現在是殺一個是一個,多殺一個就能回本。
在樓梯口寸頭被馬雨水的保鏢一腳踹翻下去,寸頭摔了個人仰馬翻。
恰好這時,家長隊伍沖進來,看到滿身是血的寸頭先是一愣,隨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殺人了!」
人群大亂,家長們也都忘了討公道的事情開始四散奔逃,寸頭揮刀便追了出來。
他是奔著光頭去的,光頭躲避不及,腦袋被 了一刀,翻滾在地,倒在血泊中。
「寸頭,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砍我干什麼!」
「無冤無仇?去你媽的吧,上小學的時候玩卡片,說好一人五張,你他媽放三張,還揍了我一頓,這叫無冤無仇,我已經手刃了疤瘌,接下來就是你。」
「寸頭!我忍你很久了,既然這樣就決一死戰吧,我一直看不慣你比我長得帥,我今天就跟你拼了,我弄死你!」
長刀在手誰能與我爭雄?
倚天在手誰能一劍屠龍。
…………
馬雨水站在辦公室二樓,看著樓下發生的混亂,他背著雙手吩咐手下道「先護送我離開,派人把疤瘌送到醫院看看能不能救活,寸頭現在是持刀傷人,去報警,最好能把這小子給我擊斃了。
如果不行,就叫幾個人混進家長隊伍里,把這小子給我弄死。」
「是馬老大,我們明白,先送你離開,倒不是不能送你離開,只不過得……應該會有危險,所以您得加錢,在原有報酬再加上百分之三十。」
「什麼?你這個時候給老子玩這個,你這叫……趁火打劫,我去你媽的!」
「不加那我們就不護送你走了,過不了一會情況就會變得危險起來。」
「行行行,趕緊帶我走吧,加百分之三十就三十。」
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馬雨水離開辦公室朝著公司大門方向奔去,只要上了轎車他就安全了。
可要是想到大門口,必須經過公司大院和寸頭狹路相逢,要不然馬雨水也不會同意保鏢臨時加價。
見馬雨水出來,寸頭放棄攻擊光頭,抽刀朝馬雨水殺了過去。
「給我攔住他!」
馬雨水在公司被辱,立馬召喚十幾個保鏢包圍寸頭。
馬雨水公司發生的混亂,被吳峰看的是一清二楚,只不過現在他沒功夫去管這些。
吳峰一 小跑回到剛剛的大院,他是奔著盜版冰棍去的。
「你他媽想干什麼,偷冰棍是嗎?」胡匪從里屋殺出來,拿著一把菜刀,就要砍吳峰。
「有我胡匪在,你他媽別想動我們公司一點東西!」
「胡匪啊,你快給我滾尼瑪的吧。」吳峰一腳正蹬踹過去,胡匪被踢個人仰馬翻。
吳峰抱起一盒冰棍照著胡匪腦袋砸了下去。
吳峰一路飛奔來到冰棍廠,趙煌剛要出門就看見吳峰過來。
「吳老弟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這是我從馬雨水那搶來的假冰棍,你把他收好送去進行化驗檢查,立馬登報,表示你們冰棍廠對盜版者追究一切責任,你放心冰棍廠跟我一定會挺過這一關的。」
「好,老弟你真……真行,龍潭虎穴你都敢往里闖,果然不是一般人。我這就按你說的去辦。」
「動作要快,趕緊在輿論對我們不利之前,把公關發出去,快去辦完我在廠子等你。」
趙煌不敢怠慢,按照吳峰所說開始一步步的辦。
吳峰則坐在趙廠長的辦公室,現在的他什麼都不需要坐,只需要等趙煌回來就行了。
下午四點,趙煌一臉興奮的跑了回來「吳老弟,這事成了,我已經把雪糕拿去衛生局了,順便登了公告,你看看我還需要再做些什麼?」
「坐下吧咱們喝喝茶,馬雨水那邊鬧得嚇人,等鬧人的事情完事了,我們再過去跟馬雨水談就好。」
「還過去嗎?馬雨水看到你我不得氣死,還能跟我們談嗎?」
「萬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