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本色出演邪神頭子的谷雲
「這就要投降了？」
谷雲讀取到了比嘉琴子的想法︰「這可不行啊。」
經過這一系列的交手和接觸，谷雲初步認識了這位來自道反一族的巫女小姐。
心胸開闊，為人正直、
無論品行還是能力，皆為谷雲所遇到過的人類術士中的佼佼者。
「她快死了。」
御饌津顯然也看出了比嘉琴子的問題︰「再這樣下去，恐怕活不過20歲。」
比嘉琴子自出山後，不斷跟人交手，跟強大的妖魔戰斗，道反一族的封印搖搖欲墜。
一旦她的心神受到打擊，必定會被那些邪神趁虛而入。
事實擺在眼前，能夠駕馭如此多邪神的谷雲，除了邪神頭子，還有第二種可能嗎？
「你小看我了。」
一時間，一個全能的比嘉琴子，竟是硬生生的抵擋住了姑姑的宗師級劍技。
「怎麼可能？！」
就是那種光是看上一眼，就會讓人頭皮發麻，san值狂掉的類型。
邪神們處于另一個維度，比嘉琴子只是一道門。
姑姑沒有感到意外，依舊是那般冷靜︰「但，還不夠！」
「雖然很想看看這些邪神的全力，但那太危險了。」
終于，在谷雲的連番算計下，邪神們終于月兌困而出。
「這氣息…」
可，為什麼？
先前明明被善神祝福庇佑的少年，眨眼間就成了這副模樣。
如果只是普通人，這一劍足以要了對方的性命。
不禁意間，谷雲說出了心里話︰「我本來想見識一下所有邪神的力量的。」
這一刻，比嘉琴子再也維持不住鎮定，她雙目充血，幾乎將玉齒咬碎︰「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什麼？」
至于代價是什麼，會不會被邪神吞噬，比嘉琴子已經考慮不了這些了。
他看向面前開始被邪神的意志侵蝕的比嘉琴子，再看依舊還在向上跳動的信息素。
成為邪神傀儡的比嘉琴子，必死無疑！
「看來，得用一些激進的手段了啊。」
感受著冰冷的傘劍，比嘉琴子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她完全不知道現在的狀況。
攜帶著驚天動地的邪氣，谷雲猶如背負著尸山血海，他自遠方來到了比嘉琴子面前不遠處，開口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我是個好人的錯覺呢？」
「您已經很熟悉了不是嗎？」
「吼哦！！」
但是，為了力量，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好女孩去死。
而與先前不斷施展法術的巫女小姐不同，此時的比嘉琴子，竟是展現出了許多她不該有的戰斗手段。
此話一出，比嘉琴子哪里還能保持鎮定。
「.」
在這個世界，它們有一個統稱————蛭子神！
「好強。」
英雄啊，這是個舍己為人的英雄。
「不要搞這些小動作，女孩。」
然而此時的比嘉琴子已經化作了邪神之軀，即便是腦袋掉了，邪神之力依舊會讓其恢復如初。
‘唯有這樣，方能保護真琴，不受威脅！’
一並擊潰的，還有比嘉琴子身上的邪神之力。
「滾~~~」
巨大的力量，裹挾著要將一切拍碎、湮滅的力量，壓在了少女的身上。
邪神可以被收服嗎，理論上是可以的。
見到自己的戲份來了，谷雲當即說道︰「自然是你體內的東西。」
而這也意味著…
「你說小菊嗎？」
是的，比嘉真琴根本施展不出號令諸神的言靈。
谷雲麾下，除了御饌津，將劍技磨煉到巔峰造極的姑獲鳥，誰都不放在眼里。
比嘉琴子︰「殺了你們！」
可飯島谷雲不是人類嗎？
谷雲倒是不怕邪神完全破封而出，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
少女心中一驚，正想施法，可隨之而來的劇痛，卻讓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然而谷雲卻顯得那般輕松和隨意︰「比起你口中的邪神，其實我更願意稱呼她為，忠實的僕人。」
姑獲鳥的演技，好的谷雲都看呆了︰‘這真的不是玩真的，只是演戲？’
谷雲不願意，也不屑于做這種事。
來自繪卷中的八岐大蛇的力量，恐怕會比谷雲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是不是有點過了？’
如果說先前可能還有所懷疑，那現在，比嘉琴子不得不相信谷雲的言辭。
劍光閃過，堪稱規則顯化的天戶岩就此化作金色粒子，徹底破碎。
「哈哈哈哈。」
律法化劍，與姑姑的宗師之技相融合，這是紅葉和般若都無法掌握的律法支配。
「你！」
不過，可能是因為見獵心喜吧。
這樣的男人，自稱大邪神，好像真的沒什麼問題啊。
漆黑，憎恨，絕望，幾乎令她感到驚悚的詭異氣息，猶如風暴般自谷雲身上沖天而起。
‘不可以！’
谷雲知道，比嘉琴子現在的狀態，已然符合他施展封印術的需求。
比嘉琴子想說‘莫名其妙’，她從來沒听過邪神還有首領的。
拳腳、五行操控、劍術、槍法。
但在此之前，谷雲並沒有維持在0的狀態下。
谷雲是要救她，不是要害她。
「轟！」
拔出傘劍，姑姑再次將其橫在了比嘉琴子雪白的脖子上︰「宰了你！」
「我發誓，如果你敢踫那孩子！」
她破壞了比嘉琴子體內的平衡，讓她的意志，徹底被邪神們的怨恨和詛咒覆蓋。
介紹︰原本為日本神話中的蛇怪，但因融合了龐大的邪神信息，化作‘災厄的蛭子神’，其為文明的吞噬者，諸神的天敵，怪物之父。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谷雲才會采取激進的手段。
然而紅葉于姑姑，不過就是一劍的事。
「姑姑。」
「好，好可怕！」
比嘉琴子被姑姑斬中了要害。
正在這時，于菊蟲的身影出現在了谷雲身邊。
這樣成長起來的比嘉琴子，豈會畏懼黑暗，懼怕死亡？
「但是你知道嗎？」
那就是，不管谷雲的目的是什麼，自己若是不能讓他如願，那受到傷害的，便可能是她的妹妹比嘉真琴。
「差不多了。」
津場木知道谷雲身上的詛咒和祝福來自于哪，那是式神們給他帶來的被動屬性。
谷雲看著大家如此入戲，忍不住嘴角微抽︰‘不行了，這該死的審美，我竟然會覺得克系的花姐和紅葉好漂亮…’
只有這樣，邪神才能透過那道大門，降臨于此，從而方便谷雲施法。
平冢靜和飯島環沒什麼見識，但兩女還是察覺到了這漆黑色的東西所帶著的詛咒和不幸。
「不錯。」
谷雲話音落下，一道細微的血痕出現在比嘉琴子臉頰之上。
「什…」
‘我，不能輸！’
「那些邪神？」
谷雲︰‘不好，這麼襯托下去，我都要成敗類了。’
比嘉琴子無愧于道反後裔，現世的守護者︰「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現在看來，更像是用某種秘術掩蓋了這份邪氣？」
「臥槽！」
這個世界論對邪神的了解，沒有人能超過道反一族。
美夜子搖頭道︰「不是掩蓋，而是將其中和了。」
喚醒需求一︰可尋找一具御神體，以此為媒介，孕育出邪神中的邪神
喚醒需求二︰獲得足夠的邪神信息要素（1%）
哪怕是眼前的少女，也幾乎到達了極限。
無窮無盡的黑色咒文構築成了一個好似鳥籠般的結界，將谷雲與比嘉琴子籠罩在內，同時隔絕的，還有與外界的聯系。
繪世花鳥卷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崩潰，顯然是無法完全壓制住那不斷蘇醒的邪神之力。
只見漆黑的世界之中，猶如天地一般的大手自比嘉琴子的頭頂和腳下，緩緩靠攏。
「說起來」
在無數神話中，神明與凶獸的戰斗，貫穿了所有的正邪之戰。
‘真琴，為了真琴…’
這是她如今的極限，全心全意，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了谷雲，保護妹妹！
宙斯與堤豐，奧丁與芬里爾，拉神與巨蛇阿波菲斯…
「否則.」
通過讀心，谷雲非常清楚比嘉琴子的弱點是什麼。
谷雲細細品味少女此時的力量︰「厲害，真的是厲害，這才是你一直藏著的，真正的力量吧？」
「變強了。」
像是催眠、洗腦、幻術，對眼前的少女來說，跟家常便飯差不多。
因此比嘉琴子瞬間就認出了于菊蟲的身份。
谷雲說的是實話，比嘉琴子能夠鎮壓封印如此多的邪神，她的意志力，堪稱堅不可摧。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御饌津掩嘴輕笑︰「那就再當一次反派吧，反正.」
沒準，姑姑是有些期待的，期待比嘉琴子能徹底解放所有邪神，讓她好好的打一場。
只是這次，她們的形象與先前截然不同，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皮膚，變得跟于菊蟲一樣的邪氣凌然。
巫女小姐從未見過這樣的劍技，她本人也是劍道高手，擅長物理除靈。
那個時候，谷雲還沒有收斂身上的邪氣，整個人更是猶如大魔王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谷雲發出了反派的大笑，而內心卻慌的一逼︰‘我演技還可以嗎？這麼笑，會不會有點尷？’
「主人。」
而在御饌津感慨之際，谷雲也被一道突如其來的信息，打了個措手不及。
到了姑獲鳥的境界，也就玉耀、彼岸花這樣的強者，能夠讓她稍稍認真。
當然，這話就是說給比嘉琴子听的。
「不論你是誰，」比嘉琴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噗！！」
至于紅葉進入了心狩模式，覺醒為大妖怪？
那就認真點的來上一劍。
為此，谷雲必須先讓巫女小姐破防.
「不管你是誰！」
「還是不夠。」
比嘉琴子雖然不明白此時的狀況，可她還是強行用靈力封住傷口，接著咬牙布置結界。
傘劍挑起比嘉琴子的下巴，看著近在遲尺的冷艷臉龐，少女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我要殺你，不用第四招。」
「我要…」
姑姑面不改色，冷冽道︰「現在，乖乖回答吾主的問題，不要有任何期滿。」
「我想要的。」
「.…」
「真是好久沒見到了。」
再多，便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谷雲知道自己的設定經不起推敲，于是立刻喚出了紅葉、彼岸花等一眾式神。
「能服侍大邪神大人，是于菊蟲的榮幸。」
正打算開口投降的比嘉琴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靈力給嚇了一跳。
當谷雲念頭通達，彼岸花、花鳥卷以及姑獲鳥，三位領悟了天慟地哭第二境界‘天地閉合’的大妖怪，同時展現了自身的律法。
邪神？人類？
這里面的Bug和邏輯，比嘉琴子理了半天都沒有搞明白。
‘鐵打的邪神封印，流水的道反後裔。’
不僅不能，還可能會讓比嘉真琴陷入徹徹底底的絕望之中。
「呯！」
一死了之？
死了，就能保護妹妹了嗎？
不能。
谷雲笑道︰「道反一族數千年來封印的邪神，可有不少是我的部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有點可惜啊…」
到時候，比嘉琴子的靈魂會被吞噬，連帶著人間也會遭到邪神們的破壞。
比嘉琴子如今的狀態，基本上失去了自我，能夠保持一定理智，已經很了不起了。
「真要是這樣，」御饌津說︰「守護人間的十二天必定會出手。」
邪神在怒吼，為來之不易的自由被外人干涉，發出不甘的咆孝。
按理來說，谷雲應該再等一會兒，讓比嘉琴子完全被邪神侵蝕，如此才能符合他的利益，盡可能提升第二需求。
谷雲︰啊，當反派，這我太熟了！
「沒用的。」
「吼！！」
「姑姑。」
比嘉琴子沒有回答，她的理智已經不允許再進行復雜的思考。
「唰！」
「殺了你！」
奈何比嘉琴子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谷雲真正需要的，只是引導比嘉琴子動用邪神之力。
先不提能否術士能否收服邪神，就算真的可以，他們一般也不會這麼做，畢竟實在太過危險了。
「噗！」
比嘉琴子一死，這份與尹邪納岐的協約便會失效，那麼谷雲自然得不到邪神。
「比如說你，」谷雲︰「是叫比嘉真琴對嗎，你妹妹的名字？」
「邪神！」
「只不過，你仔細想想看，倘若你死了，」谷雲︰「那在道反一族中，誰會成為下一個你，繼承比嘉的使命呢？」
「神的天敵嗎？」
「這樣的力量，」谷雲看著自己的手︰「連讓我出手的興致都沒有。」
于是，谷雲一聲令下，姑獲鳥當即拔劍，同進入了邪神化的比嘉琴子戰斗在了一起。
道反一族早已沒落，如今能夠繼承尹邪納岐主權的，唯有她。
那詭異的氣息，從見鬼視界中清晰可見的猙獰觸手和眼楮。
谷雲暗自贊賞︰‘很好很好，說的很棒。’
比嘉琴子的面色慘白，一頭秀發在空中飛舞，整個人更是憑空懸浮于半空，俯瞰著下方的谷雲與姑獲鳥。
一念及此，比嘉琴子立刻有所決斷。
同理的，般若也是一樣，紅葉加般若依舊還是一樣。
比嘉琴子從來沒听說過這個稱呼，而谷雲也沒有解釋這種漏洞百出的劇本設定。
反正她不動用邪神之力，死在這里。
在姑姑眼中，比嘉琴子的實力比紅葉和般若都要強，但她面對兩人的圍攻，絕對抵擋不住。
如此可怕的氣息，饒是出身道反一族，祖上風因果無數邪神的比嘉琴子都聞所未聞。
而是單獨分離了‘惡’的屬性，將這些負面氣息，丟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的身上。
谷雲心中連連贊美了自己幾句，接著用反派的嘴臉，戲謔道︰「你也不想自己的妹妹，成為我的狩獵目標對吧，比嘉琴子小姐？」
谷雲的威脅，讓少女意識到了一件事。
到時候，比嘉琴子會死，而邪神們依舊會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異空間內。
「對付這樣的術士，」姑姑神色冷峻︰「我三招就能取她性命。」
「日本最恐怖的邪神」
一劍，天地破碎。
「四年前在黃泉的時候也是這樣，」津場木史郎模著下巴︰「我還以為小谷雲已經把問題解決了呢。」
這演技，本色出演永遠的神。
看著這樣的畫面，感受著那不斷復蘇的熟悉氣息，御饌津喃喃道︰「尹邪那美，你還是跟污穢的災禍聯手了嗎？」
虛空之中，彼岸花的手出現在了花鳥卷雙手之外，然後猶如花包般，輕輕的將對方的手一並包裹。
「轟~~」
美夜子回想起自己與谷雲的第一次見面。
「啪啪啪啪。」
趁熱打鐵，谷雲要徹底激怒比嘉琴子，將對方從心靈上，逼迫到絕境︰「你是打算通過犧牲自己，讓我無法放出被封印的邪神吧？」
比嘉琴子看著突然化身為大魔王的谷雲，心中確定這絕非幻術。
「不。」
「額」
「什麼？！」
「大邪神？」
所以這一劍，姑姑控制的很好。
邪惡與善良的式神的氣息彼此中和，如此才讓谷雲的身上，看不出一點問題。
「原來如此！」
不過仔細想想，也許在于菊蟲眼中，谷雲本來就是邪神中最恐怖的邪神頭子吧。
「噗！」
谷雲的聲音，宛若一道驚雷，在比嘉琴子耳邊炸響︰「即便是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有軟肋！」
但是還沒完，因為姑姑的天地閉合，緊隨而至。
谷雲贊賞巫女小姐的正義感，這不是開玩笑，他是真覺得對方很厲害。
鮮血自比嘉琴子肩膀上噴灑而出，而在少女身後，姑姑優雅的收起了手中的傘劍︰「你從一開始就應該讓我出手的。」
而且這道門還是完全關閉的，只有比嘉琴子能夠開啟。
「天戶岩！」
夜溟的死亡、繪世的虛實、待宵的失落。
明明只是來斗法的，而且谷雲先前也表現的十分謙虛、溫和。
殺氣，這刺骨的殺氣，比嘉琴子可以肯定，絕非作假！
對方，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喂喂喂，是不是過了，我等會兒還要給她治療的啊。’
‘噢噢噢！’
「不要擔心，你不是一個人。」
而現在，利用少女對妹妹的疼愛，極盡全力的威脅對方的谷雲，覺得自己好不是個東西。
可‘看著’谷雲身上散發出的龐大邪氣。
向來鎮定的谷雲，感知到繪卷上傳達的信息，此時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竟然是八岐大蛇？是因為邪神的關系嗎？」
一時間，三個氣質各異的絕美女神，分立于三方。
‘只有在這里，借用邪神的力量與谷雲決一死戰，將對方斬殺于此。’
大量黑色的絲線自比嘉琴子腦後眼神而出，好似太陽的光輝般普照大地，那是一個個咒文，是某個存在偉大功績的歌頌與贊美。
傘劍貫穿了比嘉琴子想要去踫道具的手，讓少女痛的冷汗直冒，只能死死咬牙，不讓自己哀嚎出聲。
「啊！！！」
十二天的戰斗力，不在如今的御饌津之下。
「天地閉合！」
「正如你所說，你的意志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堅定的。」
以人為形象的神明，同原始怪物的災厄的戰爭，代表著文明和混沌的對立面。
連忙壓下心中的興奮，谷雲將注意力放在了已經看呆了的巫女小姐身上︰「怎麼樣？很漂亮吧？」
谷雲看的冷汗直冒，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句‘給我認真演’，姑姑竟然會如此放飛自我。
「這是什麼？」
不會錯的，眼前的蟲娘，絕對是一個邪神！
「這，莫非也是谷雲閣下你的式神嗎？」
如此一來，谷雲身上便只剩下了‘善’的屬性，讓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有著難以抵抗的吸引力和親切感。
但邪神的力量，哪怕只是與其待在一起，都會受到精神污染。
黑白分明的眼珠，被紅黑取代，身上的巫女服，也化作了一身漆黑的長衫。
可惜，她比嘉琴子鐵骨錚錚，豈會任憑對方指使︰「你既然是大邪神，那應該很清楚，我只是道反封印的一塊千引石，你要的那些邪神們，並不在我的體內。」
「再問個問題吧。」
是的，這才是谷雲沒法強行將邪神們從比嘉琴子體內弄出來，再幫她封印的原因。
‘嘛，都是為了救她。’
她只會成為堵住邪神封印的千引石，一根在無數低語、蠱惑中瑟瑟發抖的楔子。
「不相信嗎？」
怎麼一轉頭，谷雲就變成了什麼‘大邪神’，然後派出這個拿劍的女妖怪，將自己砍成重傷。
那些個墮落的邪神，自她幼年時期開始，便沒日沒夜的在她耳邊低語，想要蠱惑她的心神，引導她墮落。
姑獲鳥的言語中滿是不屑。
「哼！」
這麼簡單的選擇，比嘉琴子根本不需要考慮。
于菊蟲非常入戲，果斷將谷雲給她準備的台詞說了出來。
而八岐之力所能塑造的，正是象征著‘災厄’的怪物。
如果不是谷雲會讀心術，讀取到了比嘉琴子內心最深處的軟肋。
紅葉、般若、彼岸花，姑獲鳥、花鳥卷、御饌津。
那事後谷雲一樣會找到道反一族，一樣會在斷絕了比嘉血脈之後，讓所有邪神月兌困。
剎那間，驚天動地的邪氣自少女體內釋放，就連谷雲都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會給少女造成這麼大的心靈沖擊。
不過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谷雲自然不會退縮。
失去理智，卻又沒有徹底失去，這就是比嘉琴子現在的狀態。
「我說了。」
更別說，谷雲接下來還會用處他最討厭，最不屑的手段，去威脅眼前這位善良、正義、不懼身死的女中豪杰。
‘太他媽耀眼了，這就是正義人士嗎？’
「你應該慶幸大邪神大人，讓我留你一命。」
不僅如此，一旦比嘉琴子遇到危險，道反封印受到威脅，那道反一族施加在她身上的後手，會立刻爆發。
「遵命！」
他也不會想到，巫女小姐竟然會這麼在乎自己的妹妹。
‘我是個好人啊。’
谷雲:「很不想當壞人。」
但如此程度，近乎于道的劍技，儼然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們將手伸出，以超乎想象的偉力，用無盡律法，攜手將比嘉琴子，連帶著整片時空捧于掌心。
整整三重律法，三位大妖怪同時出手，其威力之大，除了御饌津，根本沒人能與之抗衡。
哪怕，對方是能夠駕馭日本諸神之力，體內封印著無盡邪神的道反後裔，比嘉琴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