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驚蟄從二樓樓梯下來時,先前嘲諷過他的那些人,早就已經離開了聚寶閣。
也只能引得新一批進來的人為之興嘆。
「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到二樓去交易一番?」
「唉…終歸是築基難啊…」
「……」
每次從二樓下來,蘇驚蟄都能夠听到差不多的感慨。
但他並沒理會,徑直走出了聚寶閣。
築基其實不難,但這種底層修士聚集地的築基,難如登天!
……
在回到桃花巷之前,蘇驚蟄就已經是換回了之前的那等常服。
遇人便打招呼,依舊是那個純善的蘇先生。
走過落月白的門口之時,這家伙又一次坐在門口石階之上。
只要是往來于門口的人,他也都會笑著打招呼。
那模樣看起來倒是與蘇驚蟄一般純良友善。
「蘇先生,又上街啊?
這麼頻繁,難不成是去花月樓嗎?
我听說那里的女修個頂個的厲害。
哪天要不要結伴同行啊?」
從落月白搬到這里以來,近乎每一次見到蘇驚蟄,他都是在上街。
要麼就是在上街的路上。
此時落月白自詡與蘇驚蟄也算是相熟了。
開這不大不小的玩笑,倒也不打緊。
听得此言,蘇驚蟄不由想起了剛剛穿越沒多久,那會兒的年少輕狂。
花月樓上的女修,的確不賴。
當即便也笑著道︰「落道友若是有空,那改日花月樓上去喝兩杯也不無不可。」
他現在好歹也是個成丹率接近百分百的一品丹師,如若他真的想要,那麼花月樓上喝花酒的靈石倒也還是有的。
落月白眼底露出一詫異,但面上還是笑著道︰
「這感情好啊,修仙都如此之苦了,偶爾放松一下倒也著實必要。
那蘇道友下次再去,可不能獨行了哦。
務必叫上在下。」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蘇驚蟄笑著對落月白拱拱手,也沒有解釋太多,便是推門回到了自己的學堂。
看著他的背影,落月白雙眼卻是微眯了起來。
「看起來的確是純良無害呀,而且坊間傳言他們夫妻二人一個是煉氣初期,一個丹田已經完全破碎。
甚至據說這蘇道友丹田也出了問題,此生恐怕也難有寸進。
昨夜那等丹香真的是出自他們之手嗎?
或者說這啟蒙學堂也並非只是他二人居住?」
落月白心頭自語一陣,對蘇驚蟄的好奇,仿佛是越發的熾盛幾分。
「若能在辦正事兒的同時,有點意外收獲,那倒也是極為不錯呢。」
……
蘇驚蟄當然不知道落月白已經是在留意自己。
剛剛推門回到學堂,他便是听到了課室方向傳來一陣朗朗讀書聲。
自然能听得出那是寧瑤的聲音。
那丫頭或許也是在以這種方式轉移對母親的擔憂。
而且畢竟只是個孩子,明日就到了啟靈的時候了。
今日有所緊張,想要溫習一下功課,自然也是能夠理解。
就如同前世的高考,即便身為學渣,但在最後那幾天也都還是忍不住想要翻看一下課本。
臨時抱佛腳,佛祖保佑我。
不管在哪個世界,這或許也是人的某些共性。
遠遠的透過課室窗戶看了寧瑤一眼,他便是直接向著靜室而去。
看到霜降依舊是靜靜的盤坐于石床之上,蘇驚蟄心頭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有點害怕自己回來之時,霜降卻已經是不見了。
「怎麼,達成所願了?」
見到蘇驚蟄那抑制不住的喜悅,霜降眉頭一挑,不由問道。
蘇驚蟄也不說話,直接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那個盒子。
然後將之打開。
「霜降姑娘,你且來幫我看看,這塊磚極品否?」
看著盒子中躺著的這塊不凡中又透出一股樸實無華的磚,蘇驚蟄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霜降眼中露出一抹好奇。
直接走過來,伸手將之拿在手上。
隨意掂了幾下。
這塊磚雖然不大,但賣相的確不好,霜降拿在手上多少還是有幾分不相稱。
但此時,她卻眉頭微皺。
仿佛是有著一股無形的暗勁侵入其中,然而這塊磚卻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又再次不信邪的嘗試了幾次,卻依舊如此。
而後霜降卻是撇撇嘴︰「材質不錯,但破爛兒一塊。
而且我想,你買這玩意兒恐怕所花費的代價應當是不小吧。」
詢問之時,霜降臉上露出一抹戲謔。
蘇驚蟄撓了撓頭︰「倒也沒花費多少。」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隨即他便是將先前風晴雅的條件跟霜降和盤托出。
畢竟目前除了張秀嫂子,就霜降與他的共情等級最高了。
達到略有好感程度也值得他信任。
至少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嗯……那倒也的確還算不錯。
不過能把這麼個又丑又破的玩意兒當成至寶的,或許就只有你一人了。」
對霜降的這等調侃,蘇驚蟄笑笑不說話。
如若霜降每調侃自己一次都能漲一次點數,那他希望霜降調侃不要停,直接將自己淹沒才好。
原文來自于塔&讀小說~&
修仙界有人選擇法器是為了裝逼耍帥,有的人選擇法器是為了適應自身所學。
而蘇驚蟄,卻只是想要合適二字。
使用什麼法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在手里的感覺。
丑則丑矣,好用就行。
依舊興奮中的蘇驚蟄,直接是將這塊磚給放進了儲物袋。
至于要給它取個什麼名字,他還沒有想好。
隨即蘇驚蟄又從角落里搬出丹爐,準備將剩下的那二十份青靈丹藥材給用掉。
這段時間以來,他每一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極為充實。
從聚寶閣回來之後,時間都還不到正午十分。
煉完青靈丹之後,他都還有充足的時間演練《蟒鱗勁》,然後再使用一些淬體液。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規劃得蠻好。
然而這時,門口卻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蘇驚蟄眉頭一挑,這個時間點,張秀恐怕已經是到清風山上了。
還有誰會沒事兒敲自己的門呢?
難不成是落月白?
帶著些許疑惑,蘇驚蟄將門打開。
卻見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石階上,蘇驚蟄心頭略微警惕起來。
這段時間,陌生或許就意味著危險。
對方見到蘇驚蟄,卻是露出一個笑臉︰「敢問可是蘇先生?」
蘇驚蟄默默點了點頭。
對方又道︰「在下見過蘇先生,我是翠柳巷翠柳學堂老師,劉冰岩。
此次登門並無惡意,只是代我們翠柳學堂院長陳沖陳道友,向蘇先生送張請柬。」
說著這劉冰岩便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金色的請柬。
似是知道蘇驚蟄有疑問,他又笑道︰「是這樣,今日乃是陳院長佷兒陳金石道友出關之日。
陳院長廣邀臨江城的各巷街坊,以作慶賀。
今天晚宴酉時開始,萬望蘇先生賞臉啊。」
話罷,也不給蘇驚蟄詢問的機會,這劉冰岩便是直接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