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
緊接著,白風腦海里又閃過幾行信息︰
宋致好感度提升。
獲得一次「啟示的恩饋(宋致)」。
好感度(宋致)︰101→102(她永遠愛著你,且永遠不會背叛你)。
「啟示的恩饋?這又是什麼?難道是我將武道珠啟示給了她,然後我也能獲得部分的回饋?」
白風本著嘗試一下的態度,直接使用了。
下一剎,他只覺肌肉開始繃緊,變得結實;
感知開始變強,變得更廣泛;
身體變得輕靈,有一種速度會很快的感覺而這種輕靈感覺尤其強烈。
白風明白了。
當他將力量贈予宋致時,他也可以從宋致處獲得宋致極其微小比例的力量,從而使得力量、體魄、敏捷各方面能力都提升些微。
最關鍵的是,這「啟示的恩饋」似乎還能存起來,暫時不用。
這也太棒了
第二天,晴天。
早上
宋小娘子抓起長刀別在腰間,繼而簡單地扎了下長發,扛著被褥走出門外,在春風和陽光里抖了抖,然後走到屋角掛在了晾衣繩上,又四處撢撢打打。
昨晚沒沐浴就直接上床了,這被子就得曬曬,否則容易有味兒。
想起昨晚的夢,她還有些恍忽和恐懼。
她才不想被卷入和先知相關的事情里去,在那種層次的戰場里,她頂多就是個炮灰。
可為什麼先知會找上她?
恍忽間,她亮出武道圖。
頓時間,一只翅膀的虛影浮現在了她身後。
是,就是一只翅膀,甚至不是一對翅膀。
原本只是一只脆弱的、羽毛稀稀拉拉的翅膀,可在有了那顆紫色下品氣血珠後,這只翅膀變得巨大且覆蓋上了雪白色的羽毛。
「試試吧。」
宋小娘子拔出腰間刀,感知片刻,驟然之間,她深吸一口氣,手臂上浮起茫茫的白氣。
刷!
一刀斬出,空氣如被抽爆,發出一聲尖銳的轟鳴。
她再吸一口氣,全身上下都浮起了白氣。
她狂沖 突,無論速度力量都比之強了不少。
她宛如一團裹在霧氣里的怪物,在四處亂斬亂殺,而所到之處皆是響起了駭人的刀斬聲。
這聲音,充分顯示了持刀人的巨力。
刷!
院落里,那飛繞疾馳的影子消失,宋小娘子收刀站在原地。
「變強了好多。」
「早就听說世上有存在兩顆紫色武道珠的怪物,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如此。」
「這血液壓縮,帶來的爆發真的是很強,如此一來,我的短板就被彌補了。」
「不過,我還是主要提升這顆武道珠,畢竟只差一門功法,我的契合就可以達成第三層次了,第三層次我就可以進入五品武師了,這時候再更換主珠並不明智。」
「對了,這顆珠子出現的太過匪夷所思,我得隱藏一下不能讓人知曉,甚至不能讓小風知道,否則,他會陷入危險之中。」
念頭落下,宋小娘子再度召出武道圖,而這一次她不知做了什麼,原本雪白有力的翅膀,頓時又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出拳!」
「繼續出拳!」
「笨拙,遲緩,瘋狂,爆發,這是熊拳。
輕靈,快速,敏銳,恐懼,這是鳥拳。
想想中的那心法圖。
不要分心!!」
袁魁負手,看著少年出拳,心里略有感慨,因為他非常清楚是何等的大罪。
不過,他是太子妃的心月復,太子妃要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少年在一個月前已經走過了熬筋骨,養血肉的階段,如今踏上了練拳之路。
至于心法圖,那是每門功法的核心所在,若是沒圖只有文字,就算把功法翻來覆去地練也練不成。
心法圖乃是一門功法的靈魂所在,乃是創造功法者對這門功法的領悟和理解。
越是珍貴的功法,就越是不可能被復刻,原因也就在于這心法圖。
而修煉功法,一個主要目的是為了獲得武道珠,還有一個目的則是為了提升武道珠。
當武者獲得武道珠後,並不是直接完事了,而是還存在「契合層次」。
「契合層次」一共六層,只有達到第六層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出武道珠的力量。
比如他的武道珠,在最初契合度時,只能于體表浮騰起白氣,而這是軀體快速運轉的表現,可達到高層次的契合度,就能夠肌肉覆體,產生變化。
以上知識,他在這些天的講課中已經告訴過白風了。
「嗯?」
袁魁忽地愣了下,這小子今天的拳練的不錯,無論是速度和力量都很到位,這天賦可以啊,除去最初養身體的時間,這才練拳練了一個月。
「血熊崩岩!」袁魁忽地喊道,這是拳譜中的式,類似于集中力量的狂 一擊。
白風會意,略作停頓,拳頭微旋,調動力量,似緩還快地轟了出去,力量頗沉頗穩,根本沒有那種軟綿綿的花架子感。
「墨鴉預知!」袁魁繼續喊著,這也是拳譜里的式,是一種對危險的預知,配合身法快速閃避。
白風身形又變得輕靈,以不規則的步伐,快速地閃動,躍動,宛如展翅而飛,在躲避死亡的墨色烏鴉。
袁魁看的雙目閃光。
真的可以啊,這小子好像突然開竅了,真是不枉太子妃對他的看重啊。
忽地,他神色肅穆起來,欲言又止。
這變化讓在練拳的白風愣了下。
不過,他還是繼續練著。
待到他練完了,袁魁才匆匆過來,對著他身後恭敬行禮道︰「見過太子妃。」
白風也回頭,想了想道︰「見過太子妃。」
他和太子妃最近見面的頻率並不高,太子妃好像是在忙什麼事情,有時候隔了五六天也只是遠遠見上一眼。出于恭敬,尤其是在袁魁面前,他還是叫太子妃比較好。
「老袁,你先下去吧,今日本宮帶風兒四處轉轉。」優雅雍容的美婦一襲朱紅襦裙,微揚著雪白的下巴。
「是!」袁魁也不多言,行禮,離去。
空地上,頓時只剩下白風和太子妃兩人了。
「這些天,姨姨在忙,沒親近你,你就連白姨都不肯叫了嗎?」美婦語帶幽怨,小眼神更是帶著一種深閨怨婦那種剜人心神、就快要哭出來的感覺。
「是呀,姨姨也不是你親的。更不是你致致姐,和你相依為命過,你當然叫著白姨嫌別扭欸」
白風愣了下,道︰「白姨對我有再造之恩,培育之恩。風兒只是看有袁叔在,所以才在他面前稱呼太子妃,以維持」
「別說了,還是和姨姨不夠親。」美婦有些傷心,微微抬起朱紅的襦袖,好似在擦眼淚。
白風道︰「怎麼會?我在心里把白姨當成了親娘。」
美婦︰
她忽地揮了下袖子,道︰「你若真和姨姨親,那就先答應姨姨一件事。」
「答應,無論白姨說什麼,我都答應。」
「千萬不要把我當成你娘。」
「嗯?明白風兒明白,白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千秋萬載,天下無雙。」
美婦扶了扶額,美目掃過眼前少年。
勁衣包裹里,肌肉已隱約成型,而顯出一種強壯和力量感。
她轉身,輕扭腰肢,臀兒微翹,又側頭勾了勾手指道︰「走,陪姨姨去畫舫里說會兒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