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們現在談論的不就是老子剛才那波人前顯聖?還有這小子剛才那話什麼意思,老子不是林言宸,那老子是誰?」
林言宸雖然有些搞不懂對方認詩不認人,但他並沒有說出來的打算。
「哼哼,這麼好的機會老子怎麼能破壞呢?待會兒一定要讓他們社死的沒臉做人!」
林言宸現在很是期待,等這幫人夸贊半天那作詩之人,最後再得知那人就是自己,會是什麼表情。
「回殿下,鄭國有位李才子作了一首甲級之作,頗為不錯……」
小阿越就站在那里侃侃而談,林言宸听的都稍許震驚。
好家伙,這小子念了半天起碼得有十幾首了吧,而且說話時候沒有絲毫的遲鈍,就連詩詞本身也是極為自然意境渾圓,說明這小子沒有記錯,要是記錯了,還能念出這樣的詩句,那就更牛了。
林言宸是真的驚嘆于小阿越的記憶力,要知道十幾首詩詞那可不是說記住就記住的,那些在現場百姓也多半詩詞都記不全,主要靠的是那些去購買一些人謄抄的版本,只要有市場那就會有相應的產品出現。
長孫玥听著詩詞雖然頻頻點頭,嘴中時不時稱贊一兩句不錯,但她後面听的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全然在看林言宸夸張驚嘆的表情上,甚至她差點就沒忍住笑出聲來。
「呵呵呵,你是不是覺得小阿越這記憶力有些超乎常人了?」
「啊?」林言宸被突兀一打斷,略微愣神後點了點頭,「公主果然慧眼如炬,在下什麼心思都瞞不過您,這位阿越公子短短時間竟然能完整記下幾十首詩詞還能一字不差的說出來,著實讓在下敬佩啊,只是不知阿越公子是如何做到這般的?」
林言宸這會兒還不忘一個馬屁拍到長孫玥身上,旋即又試探的問起小阿越如何做到的,他其實也很羨慕這種能力。
前世的他閱讀了很多作品,無論中外還是上下五千年,涉獵之廣泛數不勝數,只是他都是看的表面,大多沒有精讀,這就使得很多優秀的作品在他腦海里只剩下一個片段,具體的就想不起來了。
就比如先前作那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他也就記得詩人是王勃大大,詩名與其他詩句都模糊不清了……
畢竟華夏文化昌盛,絕品詩詞不知凡幾,這首詩他好多年沒有再看,突然想起也就只有一句能記得上來。
類似的記不清的佳作還有很多,如若他能有小阿越的能力,說不定就可以回想起來,這將對他非常有幫助。
「你這個問題,有很多人問過,但小阿越這個記憶力天賦是生來便如此,你若要問怎麼做到,那本宮還想問你是怎麼作出那麼多好詩的?」
「呃……是在下唐突了,公主此話著實讓在下汗顏吶。」
林言宸有些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同時也對小阿越回了一禮。
不管怎麼說這小子是個人才,以後總有用得著的時候,現在還是先打好關系的好。
只是長孫玥這話里面透露的信息,讓阿離阿越都疑惑起來。
「殿下所說,難不成這位林大人也會作詩?」小阿越沒什麼顧忌直接就問了出來。
阿離也是豎起耳朵,想听听林言宸有啥好作品。
「公主是說笑呢,各位不必當真,在下作的詩詞大多算不上品級,公主還是莫要再嘲笑卑職了。」
不等安陽公主開口,林言宸就連忙打斷。
長孫玥滿臉問號,你這家伙在這里自謙個鬼啊,就你還不會作詩?本宮這是嗤笑你嗎?
雖然莫名其妙,但長孫玥猜測林言宸還是對阿離有意見,不想讓對方听到自己的詩,亦或是不好意思了,她也就沒有點破。
「小阿越你繼續念吧,不是還有一首嗎?讓本宮听听究竟是什麼詩句,能憑借一句就被稱為當世送別詩之首。」
安陽公主雙臂環胸再次坐回石凳上,用玉手撐著下巴,滿臉悠閑。
「是。」
小阿越躬身稱是,旋即並沒有直接念詩,而是後退幾步似乎是在醞釀意境。
這或許就是對好詩好詞的敬意吧。
而正主林言宸臉上已經盡力在憋笑了,但還是有點忍不住,好家伙,接下來就是要自己看著自己人前顯聖?這種感覺好奇怪啊!
「海內——存知己——」
小阿越腔調高昂,步伐中帶有深沉與思考。
顯然這個舉動很裝逼。
但林言宸一瞬間就覺察到,這小子說話還有腳步特麼的不是在模仿自己嗎?
他不理解,這小子沒有在現場是怎麼模仿到的,難不成是裝逼的動作千篇一律?
他殊不知那群百姓的魔怔程度,見到林言宸作出這種好詩,那是不僅名字詩詞記住並流傳,甚至是現場作詩的動作語氣都被人記住來回表演。
基本上每個模仿之人,都不自覺的代入林言宸的視角,一股人前顯聖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就使得更多的人樂此不疲的模仿。
並且有不少的讀書人在作詩的時候,也都忍不住學著林言宸的動作語氣來。
最離譜的還是,其中有人被人前顯聖那種感覺所爽到,內心一個頓悟,竟然月兌口而出一首甲中好詩,這對于其他讀書人來說,簡直就跟只因你太美在前世的傳播速度一般。
林言宸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無形中的一個人前顯聖,竟然帶動了京都的流行風向……
話說回來,小阿越這一句念完,阿離與長孫玥眉頭都不自覺的一皺,看著並不像是被詩句震驚的樣子。
「這一句平平無奇,甚至是白話,真不明白,那群人是頭腦昏沉,才將這一句稱為送別詩之首吧。」
「切,不過如此嘛,海內存知己,這種句子本宮也能作,本宮還說‘海外存知己’呢,林大人你覺得怎麼樣?」
長孫玥一臉得意的問向林言宸。
林言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群人根本不懂王勃大大的可怕,真以為好詩詞都是隨隨便便誰都能作的?
但他還是趕忙上前應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