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身子。
玉蘿心領神會,有些糾結的垂下腦袋︰「大人,行軍路上做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雖然嘴上很糾結,可她還是乖乖的在寬衣解帶。
卻被蕭辰一把摁住手,當即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想什麼呢?」
「你以為本督主真的是那種無比,毫無顧忌的人嗎?」
「這種事情要是傳回皇宮以後,本督主只怕要被那些人戳脊梁骨。」
玉蘿臉色一紅︰「那您的意思是?」
「給本督主捏捏肩,揉揉腿一路,一路馬車奔波,身子骨都要搖散架了。」
一陣難為情涌上心頭,玉蘿微微垂下眼眸,將他的腿搭在自己膝蓋上,輕輕揉捏起來。
看她嬌俏可人的模樣,確實是挺令人心疼。
馬車一路搖晃,距離江東道的路很遠,中間有跋山涉水,很是艱難。
前方探路的探子忽而停在蕭辰馬車旁邊︰「督主大人,前方是高坡,怪石嶙峋,恐怕夜路難走。」
蕭辰點點頭︰「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就讓大家找個平坦的地方原地安營扎寨,先將就著歇一晚上。」
等到帳篷那些都搭好之後,周圍升起好幾堆篝火。
有的煮粥,有的弄了幾只野鴨。
蕭辰也閑的沒事做,正好附近有一道河流,便跑去那里釣魚。
玉蘿坐在他的身邊,看蕭辰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總是有些糾結︰「大人,難道你不擔心嗎?」
蕭辰挑挑眉︰「擔心什麼?」
「就是關于江東道那些東瀛人的事情……」
「听說那些人凶猛無比,而且手段極其殘忍,恐怕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正常情況下,遇到這樣棘手的敵人,不是應該好好的想想應對之策,商量戰術。
可是像蕭辰這般閑情逸致,累了休息,餓了便吃東西,說句不中听的話,就像是外出游玩似的。
蕭辰嗤之以鼻,「你是覺得我對付不了那些人?」
玉蘿連連搖頭︰「不必沒有懷疑您實力的意思,只是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
她背負著與那些人的血海深仇,自然是希望這一仗打得漂亮,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蕭辰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一陣動靜。
「上鉤了,快將木桶提過來!」
玉蘿郁悶的思緒被打斷,也慌里忙張的將裝水的木桶提過來,只看一條大魚在月光的映照下沖出水面。
蕭辰心滿意足,「今兒運氣真不錯,這麼條大魚肉多刺少,有口福了!」
釣了將近小半個時辰,也不算白費心思。
他快速起身,拍了拍玉蘿的肩,「走,咱們去做烤魚吃。」
「你在這里陪伴有功,到時候將最好吃的魚肚子給你。」
玉蘿有些茫然,他難道沒將自己的話听進去?
自信也是一種必殺的利器呀!
看他實在是安不下心思,蕭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操心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想我這人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你選擇跟隨,那就乖乖的信任我。」
雖然沒給出什麼實質性的答案,可蕭辰說這句話時卻自信滿滿。
但是這幅態度,就已經有十足的說服力。
雖然心里很郁悶,但此時此刻,玉蘿也只能選擇信任,畢竟這是她自己做的選擇。
魚香氣息在夜空盤旋蔓延,姬紅鸞湊了過來,想吃魚肚子,結果被送給了玉蘿,一時間有些不快。
「好啊,你對一個伺候的丫頭這麼好,卻將我拋之腦後了?」
突然感覺自己任勞任怨,還沒有一個丫頭委屈巴巴來的管用。
他一個頭兩個大,「別急,另一條魚還在烤呢,到時候最精華的部分給你吃。」
反正他又不止釣了一條魚!
三個人圍著篝火堆做成一團,火光映照在他們的臉龐。
玉蘿的心事重重總是和他們有些格格不入。
姬紅鸞看在眼里,突然丟了壺酒過去︰「喝點吧,自尋煩惱沒什麼意義,倒不如樂觀向前。」
同樣身為女子,雖然她嘴硬了些,可心腸終究是軟的。
玉蘿略微有些意外,還是撿起那壺酒,里面的酒香氣息有些醉人。
他直接咬頭喝了一大口,又被嗆得小臉通紅。
姬紅鸞忍俊不禁︰「像你們這樣養在規格的女子,就算平日里喝酒也是講究個禮儀姿態,居然敢這樣喝。」
「你別小看我,怎麼喝不是喝!」玉蘿不服氣,又喝了兩大口,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方式。
入夜已深,大家各自回營帳休息!
玉蘿和姬紅鸞都是女子,所以安排在一個營帳休息。
只不過金虹灣要去巡邏,也就只剩下玉蘿一人。
「你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姬紅鸞看著她身子左搖右晃,猶如微風中的細柳,不免有些擔憂。
玉蘿扯起一抹笑意,堅定道︰「不會,我從小到大就沒喝醉過。」
他喚著身子要回營帳,若非是姬紅鸞給他指了條路,只怕連地方都走錯了。
「真是個蠢女人,這種猛打猛喝的架勢,怎麼可能不醉?」
換了換酒壺,本來是滿滿一壺,如今就只剩下一半了。
這些是蕭辰特定量的酒,可不像市面上那些寡淡如水的酒,喝起來很容易上頭的!
「我去巡邏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姬紅鸞提起放在一旁的配劍,就直接帶著幾個人去另一個方向,夜色繚繞。
蕭辰也回到營帳,熄了燈準備睡覺。
結果困意還沒來襲,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悄然鑽了進來。
他瞬間警惕的繃直身子,默默的將手移向枕頭邊的匕首,並未多做動靜。
直到那麼黑影緩緩靠近,蕭辰直接一個擒拿手扣住對方的手臂把手壓在身上。
結果卻觸踫到一處隆起的柔軟之地,這種觸感有些熟悉。
微醺的幾分酒意,夾雜著女子身上獨有的茉莉花氣息,就更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
「大人,您壓著奴婢干什麼呢……」
玉蘿扯著嘴角泛起幾針笑意,還不時用手推了推蕭辰的胸膛。
推不動,索性直接兩手一擺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