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這不是巧了麼
「 …… 咳……咳！」
眼楮向外夸張的突出著，喉嚨里發出無意識的聲響，被林恩按在牆上掐住脖子的倒霉蛋努力的用手抓住林恩的手，雙腳在空中使勁的踢騰著。
「幼呵，你還敢呵呵我，你是真不怕……哦對不起對不起！」
眼看這家伙開始吐沫子翻白眼了，林恩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這家伙放下來，伸手去掐他的人中。
「抱歉哈老兄，我最近一直躺著，沒怎麼跟人動手，一時有些迷湖，下手有點重了哈。
你沒事吧。」
當然不會沒事，哥們兒人中都給掐破了，血都順著破口流到嘴里了。
不過，也真是醒過來了。
雖然是疼醒的。
但是疼會疼恨歸恨，又能怎麼樣，難道還敢有反抗的情緒嗎。
躺在地上的的倒霉蛋連擦掉眼淚的動作都不敢有，只是盡最大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本能的逃跑的，瑟縮著肩膀，顫抖著，擠出一個真的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事的，我沒事，我……嗚嗚嗚……」
「嘿！你別哭啊！再哭林恩來了啊！
嗯？
嘶……有點不對啊，我這……
法克！你怎麼真不哭了！難道我人站在這里還沒有一個名字更值得關注嗎！你這是在侮辱我！
哭！繼續哭！不然林……不然我……誒~這就對了嘛。」
林恩很滿意自己的，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問你哈，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嗚嗚嗚……」
「哭？哭也算時間啊！」
倒霉蛋直接就崩潰了。到底讓不讓哭！你干脆殺了我吧！
……也就是心里想想。
對于的。
對于林恩的那些「傳說」，這幫家伙太清楚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了。
這麼說吧，如果某項情報說某地發生一起事故，是林恩所做。那麼，視事故發生的慘烈程度，分不同檔次。
如果為，則可能是。
如果為，則應該是。
如果為，則必然是。
如果確定為，那麼最小的事，也視為直接封閉的情報。
是的。這些做情報生意的，在所有情報價值分類的大致分類上，專門做了一個名為的等級。
每一個情報行業的人都知道，當一件情報涉及到林恩時，你最好真的相信它是真的。
而現在，那個傳說中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由不得阿來夫這個倒霉蛋不害怕。
「說話！」
林恩拽著情報販子，把他拉到了之前坐著的那個房間里。
只不過，現在他們兩個真的是面對面了。
「你是怎麼認出來我的。」
「我……我沒認出來您，我根本就不認識您。」
「嗯？那，你們的情報信息上，關于我的描述是什麼樣的？關鍵詞是什麼？」
「……貓。」
「還有呢。」
「自行車。」
「法克！為什麼不是跑車！你這是侮辱！」
「……」
「還有嗎，問一句說一句，說全啦！」
「還有酒、面具、風衣，以及……以及……獨特的行事風格。」
「唔~」
林恩捏著下巴，挺想反駁兩句什麼，不過，好像確實人家說的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行吧。算你過關。那，剛才你為什麼跑啊，我也沒中你說的那些條件中的任何一條啊。
你看見我騎自行車啦？！」
情報販子阿來夫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主要是，在哥譚，沒人敢出賣有關于林恩的情報。更不可能涉及到金錢的等價物上，任何組織都不會，絕對不會！」
「啊？這是為什麼？」
阿來夫張張嘴，沒敢說話，他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大概率會死。
還為什麼，為什麼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林恩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有點尷尬的虛著眼楮看向對方︰「你剛才什麼都沒听見。」
「我剛才其實就聾了。」
「幼！上道啊！」
…………
看在這個家伙這麼上道的份上，林恩也沒為難他，一頓機械式操作，治好了這家伙的傷，但，還是沒放他走。
「你們這，就剩你自己了吧。」
林恩可沒忘記剛才他破牆而出的時候鬧出了多大的動靜。
「不會不會。我們這因為是做情報的，所以單獨做了隔音和逃生通道，而且沒有任何的監控，再加上……惡意報復的事情時有發生，所以……」
「嘖~你們這行也不容易啊，真是刀尖上玩命的生意。」
「啊是是是，您知……」
「是什麼是。我問你！」
林恩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揉的皺皺巴巴的紙，用手壓著捋了兩下，推到阿來夫面前。
「這個人，他叫海王。叫深水俠也行，反正是個生活在水里的人，有超能力，武器是個糞叉，你知不知道這個家伙的消息。」
阿來夫舌忝舌忝嘴唇，剛才他臉上還有傷口，現在已經被林恩治好了，但他仍然有種「幻痛」的感覺，總是忍不住想舌忝一下受傷的上嘴唇。
這幾乎是一種下意識的緊張反應了。
挪過那張紙，上面是用水彩筆還是什麼畫的一副畫，畫風相當之抽象派，好像那個畢加索喝了二斤酒倒立著用左腳畫出來的一樣。
但，結合林恩剛才的問題，阿來夫這個專業人士依然認出了，那是一個站在水浪上，身穿金色鱗甲，手持三叉戟的胡須壯漢。
「海……超能力……鋼叉……」
阿來夫低聲自語著，越說薅越多。
完了，他完全沒有這個家伙的資料和任何的印象，根本就不知道一點能說得出來的情報。
要是換做往常，無非是這單生意做不成了而已。
現在，可能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我……」
阿來夫很想說謊，但是他的理智和直覺告訴他，說實話也許會死，說謊則必然會死。
「我不知道。林恩先生，我們是專門做哥譚的情報生意的，這個人，應該不是哥譚人吧。
隔壁的同行是專門做這方面的，不如我去幫您把他們請……」
「呵。」
就這麼一聲輕笑，阿來夫裝出來的笑容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
他好像又開始幻痛了。
「別急嘛。」
林恩又掏出了一張紙。
「那這個人呢。這家伙是個反派，也是水里面討生活的。」
阿來夫趕緊低頭，又看向另外的那張紙。
這張畫的就厲害了。
阿來夫根本猜不出來畫的是什麼！
「你拿反了。」
「哦是是是！」
「是什麼啊，讓你上下倒過來，不是前後翻過來！」
「啊對對對！是是是！」
遵照指示，阿來夫把畫正了過來，但是依然看不出這是畫的什麼東西，感覺像是個頭特別大，眼楮也特別大的外星人。
阿來夫的嘴唇更痛了。
「林、林恩先生，您能提供更多的一些線索嗎……」
「這個嘛，我想想。哦，他們兩個互為仇敵。」
「啊這……」
「嗯？」
「我、我不知道。」
低下頭，閉著眼，阿來夫滿臉的衰敗之色，已經開始原地等死了，他的眼楮開始失去顏色，耳朵里全是嗡鳴，手指發麻，鼻子里一片血腥味……
「不知道，不知道就去問啊。」
如听仙樂耳暫明。
阿來夫抬起頭，看到的是林恩坐在椅子上，腿踩在桌子上，一派輕松自在的樣子。
他甚至眼楮都沒看向自己這邊，只是一邊用腳推著桌子前後搖著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我警告你吧。我相信你不會跑，也不會讓我失望的。
當然。」
林恩的眼楮睜開，滿是期待的看著他︰「我也希望你可以嘗試著跑一下試試。」
阿來夫努力的陪著笑臉，使勁的搖頭。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捋了捋發型，把領帶正一正，阿來夫向林恩點點頭，開門走了出去。
而林恩，還真就自動也沒動，就在哪自顧自的搖椅子。
吱嘎吱嘎~
……
沒用上多久，可能也就是兩三分鐘的時間，門鎖轉動的聲響傳到了林恩的耳朵里。
「難得你會把生意讓給我，阿來夫，你剛才……」
「你好啊。」
林恩偏過頭，擺了擺手。
撲通一聲，新來的那哥們兒，直接跪了。
「林、林恩……先生……」
「別害怕。深呼吸，深呼吸，哎，對了。來，到我這里來，過來呀，沒事，別害怕。
我問你兩個問題。你看這里……
你拿倒了。」
…………
又兩三分鐘之後，門鎖又一次的轉動。
撲通撲通。
又兩分鐘……
又兩分鐘……
…………
「行了，別叫別人了。」
林恩有點頭疼的撓了撓頭皮︰「這屋子設計的時候是不是根本沒想過有一天能跪這麼多人，這根本就跪不下了啊！
還來！門外站著吧，你們也起來，起來！不許跪！
我來這里，只辦三件事！
賺錢！賺錢！還是特碼的賺……情報！對，是情報！」
林恩站在椅子上，情緒激動，康慨激昂的發表了一番意義不明，無比混亂的演講，這大大的加深了在場的所有情報販子心中的恐懼，他們此時完全無法預測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只能寄希望于林恩現在剛好發病周期結束。
「別看我啊！我臉上有情報嗎！」
林恩冷不丁的又是一聲大喊︰「發動你們的能量，打電話，找人，花錢買！
無論如何，我既然踏入了這間屋子，這件生意，你們必須得完成！
打！電！話！」
雞飛狗跳，亂作一團。好像接了大單正在砸盤的股票交易所一樣，在這間不算開闊但卻擠滿了人的屋子里，所有的情報販子都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自己隱藏的電話號碼，同時一手把電話死死的按在耳朵上，另一只手同樣用力的捂住另一只耳朵，嘴里大聲的嚷著，喊叫著，或是威脅，或是求救的，希望電話那頭的人能幫自己這個忙。
而林恩呢，他站在椅子上，一步踏出，走到了桌子上，雙腿凌空盤起，漂浮在那里，從每個人的頭頂緩緩的飄過，伸長著脖子，帶著一臉奇怪的、被陰影遮擋的笑容，凝望著下方的那些人。
于是他們脖子縮的更低，語速更快，祈求幫忙的時候開出的價格更高，更沒有底線，更無所不用其極。
就，怎麼都好，只要你今天能幫我這個忙，能讓我從這間屋子離開，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實在……太特碼的嚇人了！
「啊！有了！」
「什麼？誰？」
林恩嗖的一下抬高了腦袋，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讓他生！讓他生！讓……什麼消息，舉手。」
顫顫巍巍的，一個瘦瘦的中年人舉起了手︰「我這里，得到了您想要的消息。」
……
「哦，這個家伙叫黑蝠賁啊。」
林恩很快就得到了傳真機送來的一份情報。
海王的消息依舊沒有，但是那個像是ET的家伙倒是找到了。
情報上說，這個家伙一開始是個住在海邊的人，在玩耍的時候被海盜抓走，關在船上很久，所以當這個骨子里就帶著凶性的家伙奪了船員的武器干掉了對方並逃跑之後，他就十分討厭大海。
後來，這個名叫大衛的小男孩，因為這段經歷患上了精神疾病，住進了精神病院，在那里，他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而每次因疼痛而發出呼喊聲時，精神病院的人就會用枕頭捂住他的臉直至他昏迷。
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電擊療法之後，大衛裝作順從，在醫生覺得他已經沒有危險而放松警惕，解開他的綁帶的時候，他用一支小小的注射器，干掉了醫生，逃了出去。
之後，在沉寂了幾年之後，這個叫大衛的家伙開始報復大海，報復整個社會，他制造了一個高科技的潛水服，一個有著能發射能量射線的大眼楮頭盔。
至此，他擁有了新的名字，自稱為︰黑蝠賁。
至于現在……
林恩舌忝舌忝手指，翻開下一頁。
「幼呵，哈哈哈哈，這位也是個同行啊。」
最後一頁標注著黑蝠賁最新消息的那張紙上赫然寫著︰黑蝠賁于一個月前被捕，經審判，被判處于某個精神病院服刑，並于十天之前，從移送其前往精神病院的車隊上逃跑。
目前，黑蝠賁，疑似在星城出現。
「星城啊~」
林恩嘆息了一聲。
「正好去看看，綠箭俠是不是有出息啦~哈哈哈！」
黑蝠賁，也改過三次起源設定，兩次大改，一次豐富。沒說的，捏。捏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