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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夏彌︰是你懂蘇墨還是我懂蘇墨

第168章 夏彌︰是你懂蘇墨還是我懂蘇墨

說是剩飯剩菜,其實因為蘇墨做的很多的原因,比平日里其實要豐盛許多。

但是夏彌小姐不管。

畢竟,她吃得不開心難道還不是蘇墨的錯?就算蘇墨不在這里,也總不能是她自己的問題吧?

這麼不開心的噘著嘴,趴著刷了好一會電腦後,少女覺得十分無聊。

看到論壇聊天的好友們也都不在線,她干脆關掉了電腦,起身出門。

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不如練習一下蘇墨之前教過的電磁炮。

這個技能,即使以混血種的言靈也能發揮出足夠好的效果,倒是適合他們臥底卡塞爾學院的時候使用。

正好,借助言靈搭配的理由,兩人在任務中也大概率會被分到一起。

這麼想著,夏彌很快來到了尼伯龍根,並一如往常來到了芬里厄面前的空地,準備練習起言靈來。

和往常一樣,夏彌和芬里厄只是打了個招呼,什麼零食都沒帶。

以雙生子之間的羈絆,並不需要像蘇墨一樣維護關系。

不過,奇怪的是,這次的芬里厄並沒有因為夏彌的到來而露出太過開心的神色。

相反,芬里厄僵在原地,瞪著大大的黃金童,罕見的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發呆。

夏彌對他的表現並未細看,下意識便認定他是在發呆。

畢竟,芬里厄這家伙還能思考?別開玩笑了!

自認為不明白笨蛋腦回路的她,自然也沒有太關注芬里厄的表現。

「第一次!」

芬里厄嘴里滴咕道。

他計算的是夏彌來看他的次數。

按照好朋友的說法,只有當姐姐看他第九次的時候,才能告訴姐姐

雖然以他的感覺,夏彌在上午的時候似乎是為了找什麼而來過尼伯龍根,但那次並沒有來看他,所以自然不計算在內。

「什麼第一次?」

正在練習超電磁炮的夏彌隨口問了一句。

「姐姐來看我的次數……不,沒什麼!」

芬里厄下意識不敢違抗姐姐的問話,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和好朋友約定好不能說的。

「什麼叫第一次,我這不是每天都來看你了麼?」

夏彌不滿的說道。

雖說這些天主要是來陪蘇墨練習言靈的,但順帶著不也看了這個大家伙的麼?雖說自己沒帶什麼吃的,可蘇墨每次都帶了,不也一樣麼?

這個探望的頻率,基本上超過之前幾年加起來的總和了,她自覺自己已經算得上是十分稱職的姐姐,怎麼芬里厄這麼一說,搞得像自己沒怎麼關心過它一樣?

蘇墨喂給你的東西,里面可有一半是你姐姐我的份!

「唔……」

芬里厄無話可說。

他不知道姐姐是否是每天都來看自己,畢竟他不知道外界時間,不過最近姐姐和好朋友一起來得十分勤他是知道的,所以此刻也沒有反駁的余地。

更不要說,他本來就沒有反駁的想法,只是想計數一下以防自己忘記罷了。

「奇奇怪怪的。」

看著芬里厄畏畏縮縮的樣子,夏彌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沒必要太過在意,這麼想著,夏彌繼續開始練習起來。

沒等她練習一會兒。

卻發現芬里厄一直眼巴巴的看著她。

雖說平常這頭龍也是這個樣子,但這次好像有些不一樣。

「怎麼了,有什麼想吃的東西麼?」

夏彌停下練習,疑惑問道。

「有的話和我說,下次我讓蘇墨買給你。」

身為龍王,這點面子她還是有的,反正蘇墨也挺喜歡投喂芬里厄,不用擔心他拒絕。

「不是。」

芬里厄搖了搖頭,他可不是滿腦子都是食物的笨蛋。

相反,和夏彌一樣,他覺得自己並不傻,至少不是特別傻。

很多人會覺得小孩子不會耍心眼,以小孩子的智商也不會說謊,其實這完全是誤解。

小孩子只是心眼淺,並不是沒心眼。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心機,哪怕只有五六歲。

大概是因為印象的原因,蘇墨以為芬里厄是十分憨直的類型。

可實際上,再怎麼樣的憨憨,也都有自己的小想法。

芬里厄便是如此,他雖然無法理解蘇墨是要去做什麼,卻明白蘇墨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就和以前的姐姐一樣。

無需論證,也無需分析什麼細節,非要說的話單純是經驗的積累。

當年他為了防止姐姐跑出去和別人打架,曾在很長時間內盯著夏彌不讓她跑出去過,對夏彌戰斗前的語氣動作十分了解,就算再傻,被騙個幾百次也該記住了。

而如今,蘇墨的表現和姐姐明顯十分相似。

顯然,他是要去和敵人戰斗了。

姐姐戰斗是為了保護自己。

芬里厄不知道蘇墨是為了保護姐姐而戰斗,還是為了保護它而戰斗,還是保護自己而戰斗,但這都無所謂。

重點是好朋友會有危險,而他不想這樣。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幫助好朋友,就像當年幫助姐姐一樣。

可已經簽訂的契約又是絕對不能違背的,就和他與蘇墨簽訂的好朋友要保護姐姐的契約一樣,在他眼中契約沒有輕重之分,這都是絕對不能違反的東西。

所以,自己必須在遵守契約的情況下,讓姐姐明白情況,並帶自己出去拯救好朋友。

看上去這是很難達成的條件。

但以芬里厄這麼聰明的腦袋瓜子,怎麼可能想不到漏洞?

于是,面對姐姐的詢問,他說出了自己思考了一晚上之後得到的最佳方案。

「姐姐,你怎麼還不走啊!」

巨龍張大嘴巴一臉期盼的問道。

你快點走,然後快點回來,如此來回九次,不就滿足好朋友所說的條件了麼?

所以,快點走!

這麼想著的芬里厄,顯然沒意識到執行自己計劃所需要解決的兩個小問題。

其一,是他並不怎麼擅長溝通。

其二,他的姐姐也絕不是會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類型,至少他不行。

所以——

「哈?你膽子長肥了?」

听到這話的夏彌微微一愣,而後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居然還嫌棄起她來了?要趕她走?

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察覺到姐姐身上的危險氣勢,芬里厄一下子就慌了,他連忙解釋道。

「不對,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準備摩拳擦掌的夏彌停下了手,決定給芬里厄一個挽救的機會。

然後,她便听到芬里厄大聲喊道。

「我只是想讓姐姐離開這里!」

「?」

這不還是一樣麼?

夏彌歪了歪頭,用不可思議的眼光打量了一下眼前這頭巨龍。

什麼時候,連芬里厄都敢對自己說這話了。

難道說,這家伙也跟著蘇墨那個笨蛋學壞了?

「呵!你很勇嘛!」

她臉上浮現出冷笑,緩緩踏步向前。

「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蘇墨那家伙滿是反骨也就算了,芬里厄也敢造反?

她今天就要讓芬里厄知道,力量上的差距不算什麼,你姐姐永遠是你姐!

面對夏彌的步步緊逼,芬里厄熟練地雙翼抱頭,然後一邊求饒一邊喊道。

「姐姐,不是這樣的!我讓姐姐離開,是因為好朋友!」

他努力想要解釋。

然而——

「果然,是他把你帶壞了。」

夏彌露出了然地神情,然後扒開芬里厄的翅膀,一巴掌拍了下去。

「狼狽為奸是吧!想造反是吧!還想讓我走是吧!還敢大聲和我說話是吧!有了朋友忘了姐姐是吧!」

雖然不知道蘇墨給他灌輸了什麼。

但不妨礙她先確立一下姐姐的威嚴。

于是,芬里厄徹底撲街了。

揍完弟弟後,夏彌神清氣爽的走了回去,繼續著自己的練習。

毫發無傷的芬里厄趴在地上裝死。

順便疑惑著自己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麼這麼好的計劃會沒有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下午。

芬里厄沒有什麼時間感,可正是因為這樣,他反而更加度日如年。

以他的經驗,說不定蘇墨已經在外面被人打哭了。

雖然蘇墨說過自己不會哭,但就他從姐姐這里觀察得到的經驗,這句話純粹是騙人的!

自己必須要救他才行!

這麼糾結疑惑了半天後。

一旁練習超電磁炮的夏彌終于看不下去了,她毫不客氣地問道。

「你在這里發什麼癲?」

抓耳撓腮不停的動了大半個下午,這是什麼新品種的龍癜風?

听到夏彌突然地喝問,芬里厄腦子一慌,十分誠實地月兌口而出。

「我在想好朋友的事!」

「蘇墨?那家伙和富婆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好想的!」

夏彌撇了撇嘴。

最過分的是還不帶上自己。

「嗯?」

听到夏彌這麼說,芬里厄立即搖頭。

「沒有的,好朋友不會那麼做!」

唯獨對于那背水一戰的背影,還有決死一般的氛圍,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听到芬里厄這麼維護蘇墨,夏彌開心的同時又有些埋怨,那家伙到底給芬里厄灌了什麼迷魂湯,以至于這家伙連自己的話都不信了?

「我說有就有。」

少女隨口說道。

「肯定沒有!」

芬里厄繼續堅持。

夏彌不由得白了這個傻子一眼。

「是你了解蘇墨還是我了解蘇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芬里厄在這件事上這麼堅持,但那可是蘇墨親口和她說的話,還能有假?

听到姐姐還在這麼說,本就沒多少思考能力的芬里厄,像是之前說出夏彌黑歷史一樣,立即下意識月兌口而出。

「好朋友現在很危險,怎麼可能在吃東西!」

雖然不了解富婆是什麼東西,但他相信蘇墨絕不會處于姐姐所說的那種听起來就很安全的狀況。

抱著必死決心出發的人,怎麼可能還有閑情逸致享受美食?

這麼月兌口而出後,芬里厄這才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連忙用翅膀和前爪捂住嘴巴。

不過,捂住嘴巴之後,他才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自己好像也沒有違背約定呀!

關于昨天的事情,自己一個字沒說。

單純好朋友處于危險這事,好像不在約定範圍內?

他本沒有這個智商,卻突然頓悟了這個道理。

在他這才醒悟過來的時候,夏彌眼神微眯。

「你說什麼?蘇墨現在很危險?什麼意思!」

她立即將芬里厄的爪子拽開,然後神情嚴肅地問道。

以芬里厄的智商,說出來的話本應不需要太過認真對待,畢竟就算他不會故意撒謊,也會因為認知錯誤而說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話。

可夏彌並沒有將其當作玩笑話對待,畢竟里面涉及到了蘇墨,而且還是這樣的壞消息。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她也不會將其無視。

更不要說,芬里厄說完之後還捂嘴,這個動作太可疑了。

見到姐姐終于注意到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芬里厄立即激動起來。

「好朋友不讓我說,但是姐姐,你看看那里!」

他用翅膀指向外面一點鐵軌的方向。

「哪里?」

夏彌立即看過去,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等等,不對!

仔細回憶一下,那里應該有自己之前用言靈冶煉的刀劍才對。

之前在進攻陳氏大廈的時候,蘇墨用過一次,用完就插回來了,可這次居然沒有看到?

這里除了他們之外也沒有別人。

也就是說,是蘇墨將這柄刀劍帶走了?

可他不是要去調查陳氏家族麼?不是要和富婆接頭麼?不是說不會發生戰斗麼?

如果不會發生戰斗,為什麼要帶上這柄長劍?

和魚腸劍不同,這東西可不是能隨身攜帶的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後,夏彌立即確定了,蘇墨沒有去和富婆吃香的喝辣的,他多半是去參加戰斗了。

可是,什麼樣的戰斗,才會讓他這麼緊張?

如果只是尋常戰斗的話,為什麼他沒有通知自己,反而獨自一人前往?

一連串的疑惑環繞在她心中,難言的焦躁在她心中升起。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深知蘇墨的性格,以他的作風能碾壓就不會單打獨斗,能讓她出手,蘇墨就絕不會冒險,稍有危險的活動必然會讓她在一邊掠陣。

如果只是尋常的對手,蘇墨絕不至于隱瞞自己!

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才會讓他連自己都沒有通知,孤身一人離去?

他又到底是出于什麼樣的想法,才會完全一句話沒說,還欺騙自己說他是和富婆吃飯去了?

想著這些事情,夏彌眼中的黃金童,不由自主的輻射出刺眼的光輝,龍王的威壓籠罩整個尼伯龍根,讓龍血生物們全部都跪地臣服。

不可抑制的龍化現象發生在她身上,蒼青色的細小鱗片將她的皮膚覆蓋。

君王的權柄伴隨怒火一同顯現,夏彌一把抓住了芬里厄的腦袋,急聲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芬里厄,蘇墨他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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