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密米爾日益減少的智慧
「維達爾居然造人了，有趣。」顧山海將一具尸體塞進懷里後，突兀的開口說道。
「他怎麼做到的？」密米爾也是神色略微一變。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意味著維達爾和新世界的牽扯越來越深了。
「就這麼做到的！」顧山海他哪里知道，通過遠程回朔視野，就看見維達爾凋刻了兩個人形木凋，然後開口說了三句話。
再然後，木凋就活過來變成人了。
這一幕他其實知道的，奧丁造人就是這麼干的。
不過他沒想到維達爾會模彷，並且還能夠成功，這一點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維達爾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造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合適的時間。」顧山海對此也是有些疑惑。
最好的時間自然是等到顧山海和密米爾解決掉燃燒世界之火並且完全構建出雙星天體的體系後，會出現安穩的時間，這個時候才是最合適的。
「還有一件事我沒搞明白，那就是瓦利去哪里找到的梣樹和榆樹」
其他的顧山海都能夠忍，但是這個就太把他當傻子了，居然有人能夠在燒了好幾年的世界里找到樹木，別說你是阿薩神族了，就是白帽子神族都不行。
「或許，在我們離開之後，他們受到了新世界的影響。」密米爾說道。
這些事也確實是疑點重重。
特別是維達爾這突然創造人類的行為，完全不符合邏輯。
「維達爾曾經猶豫過，只是被說服了。」顧山海也是這麼想的，新世界有著新的一切，那麼自然是需要諸多物種了。
之前有著顧山海的存在，所以無法影響到維達爾等人，但是在顧山海離開之後，沒了他的庇護，一切自然就會回到原本的軌跡。
「這或許就是他的宿命吧。」密米爾沒有說什麼，因為現在，一切都晚了。
維達爾徹底和新世界綁定死死的，不僅僅是他，瓦利、曼迪摩迪兩兄弟也是如此。
再一個就是現在他們也不可能為了這點事趕回去，因為趕回去也無濟于事，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哪里有什麼宿命和命運。」顧山海對此嗤之以鼻，無非就是世界的影響罷了。
現在維達爾就跟當初的奧丁一樣，走上了同一條道路。
好消息是這一次沒有世界樹這麼坑，壞消息是世界要崩了。
所以維達爾比奧丁要慘，他接手的是個爛攤子。
更慘的是維達爾顯然沒有奧丁那強大的能力。
畢竟奧丁可是飲過知識與智慧之泉的泉水，並且還將自己倒吊在世界樹上，身受長矛刺傷，把自己獻祭給了自己，以此獲得了盧恩符文，塔羅牌里的倒吊男，就是取此象征。
除此之外，奧丁還有諸多的力量，遠不是維達爾能夠比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奧丁拿的太多了，再加上命運和世界樹的存在，使得諸神黃昏根本就無法規避。
當然，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奧丁也就不是奧丁了。
「你似乎知道什麼？」密米爾好奇的問道。
「嗯，知道一些事情，不過並不重要。」顧山海沒有說，就算說了，密米爾或許也無法記住，畢竟他已經看見密米爾的頭顱上，浮現了一道道隱晦的紋路。
這些紋路滿是扭曲，一點點的磨滅著密米爾的智慧，或許再過不久，密米爾就會徹底被污染所侵蝕，成為無理智的怪物。
「你看著我干什麼？」密米爾奇怪的問道。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腦袋上的紋路也是跟著隱沒了下來。
「你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死期將至。」顧山海很直白的問道。
「已經感覺到了。」
「我的智慧在日益減少，而我卻不知道這從何而來。」
「想必你也沒有辦法解決吧。」
密米爾語氣很平靜，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甘或者是憤怒，對于他來說，就好像很稀疏平常。
畢竟顧山海如果能夠解決，也不至于拖到現在。
「嗯，我沒有辦法解決，並且也只能依靠你自己，如果你的意志足夠堅定的話。」顧山海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最後才開口︰「或許能晚死幾天。」
要是按照正常邏輯，顧山海說的應該不是晚死幾天，而是能夠挺過去。
可惜的是不僅他不按照套路出牌，連這污染都沒有按照套路出牌。
「那我要是喊上一句我覺得還能搶救一下，你能不能搶救我。」密米爾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會死這件事，反而調侃了一句話。
「那我也只能救不了，等死吧，告辭！」顧山海也是應了一句。
救是能救，問題是難度太大了，顧山海沒有多少把握，要是成功了也就算了，可是失敗了，那問題就很大了。
不僅得罪人還沒把人救成，直接虧雙份。
要是不救，最多也就是虧一個密米爾罷了，他損失並不大。
密米爾並沒有多大的價值，顧山海帶著他無非就是覺得他能夠給自己打打下手，並且有一小部分的研究價值，當然，現在研究價值沒了，因為他已經研究過密米爾。
「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打造狩獵星？」密米爾沒有繼續調侃，而是把話題轉回了正題。
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有可能都無法看到狩獵星的誕生。
只是卻依然抱著個希望，萬一顧山海準備現在就開始呢。
「你恐怕看不到狩獵星的誕生，我需要準備的時間，你來不及的。」顧山海很直白的說道。
想要開工，最起碼也得要有一年的時間，而後建造的話，顧山海推演過，需要個兩年時間，也就是說三年後才能夠完工。
拖這麼久不是因為狩獵星的工藝問題，而是顧山海不僅要制造狩獵星，還要完善雙星天體結構和魔力潮汐輻射區等等相關的建造，更重要是投射坐標。
他這麼做，為的自然就是卡BUG成功突破瓶頸，否則的話真就為了拯救世界，那顧山海都沒有什麼收益，憑什麼要這麼干，畢竟世界破碎對他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那真是太可惜了。」密米爾也是遺憾的說道。
其實密米爾對自己的情況做過評估，在他智慧還比較旺盛的時候，或許最多一個月，他的智慧就會徹底消失，而他也會迷失在自我里，最後變成一顆沒有意識的頭顱。
再然後是什麼情況，密米爾他也不知道。
說完這話，氣氛一時間也是有些沉悶。
顧山海則是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的干活，你心情不好還得他哄不成？都活了這麼多年，情緒管理要是還這麼差，那也就不用混了。
「我想回到約頓海姆的知識與智慧之泉旁，我懇求請你幫我。」
「在我死後埋在泉底，雖然說現在知識與智慧之泉已經消失了。」
在顧山海收斂了某個神族的尸體後，密米爾這才開口說道。
「當然沒問題，骨灰盒你想要什麼顏色的？你這年紀應該算是喜喪，要不然的話給你來上大紅大紫的類型。」顧山海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密米爾听到這話，也是一笑︰「能幫我把尤克特拉希爾和九界凋在骨灰盒上嗎？」
「當然沒有問題了，我這手藝，保證活靈活現，到時候特地給你表明知識與智慧之泉的位置，以此來證明你的身份。」
顧山海還是很康慨的，不就是骨灰盒嘛，小問題了。
「對了，墓志銘要不要我幫你寫？我可是練了一手的好字。」顧山海想著，既然骨灰盒都有了，那墓志銘肯定不能缺。
「這個就沒有必要了，九界已經注定破碎，到時候把我的墓志銘和骨灰盒分離了，那就有點尷尬。」密米爾拒絕了顧山海要幫他寫墓志銘的好意。
「好吧，那你這骨灰盒想要什麼材質的？有什麼忌諱沒有？我推薦用槐木，說不定有一天你就能揭棺揭盒而起。」顧山海尋思著說不定還能養養尸。
就密米爾這資質，只要養成僵尸，保底都是一個魃級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身體只有頭顱，不過就剩下頭顱的話，還能朝著飛頭蠻的方向繼續培養，直接走兩條路線。
「沒有，我覺得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挫骨揚灰掉，而不是把頭顱直接放進骨灰盒里，畢竟那是放骨灰的，不是放頭顱。」密米爾表示你得把骨灰盒用到正確的方式上。
骨灰盒里不放骨灰放腦袋，這顯然是用法不對。
「嘿，你比我有理多了，你說挫骨揚灰，那就挫骨揚灰吧。」顧山海知道密米爾的意思，無非就是擔心自己身上的污染出問題，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燒了，以避免日後成為污染源之類的。
對于自己的尸身，密米爾也不太在意，要是在意的話，他現在也不會只剩下一個腦袋。
他想要身體這件事，其實也很簡單，奧丁能夠復活他，給他再創造一個身體出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
顧山海也問過密米爾為什麼，只是密米爾沒說，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也不會去強求，能夠滿足好奇心最好，不能滿足的話也沒有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