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40.想不到吧，這一切都在紅骷髏大人梅森•庫珀的計劃之中啦
話分兩頭，在梅森和老狼就十七年前末日之夜的事情做最後「總結」的同時，老鷹眼這一路人也已經進入了新巴比倫。
這座城市就是曾經的紐約城，但現在的它比起十七年前的繁華大都市顯然弱了不止一星半點。
十七年前的大轉移已經把整個廢土世界殘存的人都轉移出去，留在這里的都是「沒價值」的生命。
罪犯，囚徒和一些因為各種原因沒趕上轉移的倒霉蛋們，他們的數量連總體的0.001%都不到，即便是在十七年後，這片廢土上游蕩的生命估計也不到幾十萬。
芭芭拉剛來就吐槽過，這里簡直比末日時代的加勒比世界還要慘。
而就是這幾十萬人不到的可憐數量里的絕大部分都生活在新巴比倫城中，當然，他們活在這里也不是享福。
沐浴于廢土辣脆的統治之下還想享福那是白日夢都不敢想的美事。
統治著這里的是「末日總統」紅骷髏閣下，他也是十七年前那場反派反攻的領頭羊，就是他帶隊攻破了復仇者大本營並且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宿敵史蒂夫•羅杰斯。
不過這位一手促成了末日廢土的總統大人其實還有另一個身份。
群星會A級十二人議會成員之一，最低調的那一位，幾乎從不出席群星堡的任何活動，就算要去也會喬裝打扮，以至于都沒人知道這家伙的真實身份。
他是術士派系的「死忠」，和老綠魔曾經的身份一樣在這個廢土世界擔任總督，根據白皇後的披露，紅骷髏在這個世界所肩負的責任可謂重大，讓他輕易無法離開。
但如此大惡人想讓他安安分分的玩「廢土過家家」是不可能的，他總會搞出一些花活來「娛樂」自己。
比如現在。
「都都都」
通訊器的聲音在「白宮」的房間中響起，這里是建立在新巴比倫城中的一座「彷制品」，其周圍掛滿了血紅色的*****，以此彰顯此地作為九頭蛇總部的無上威嚴。
「啪」
帶著手套的手指在通訊器上按了一下，沙啞的聲音從背對的旋轉椅上傳出，說︰
「什麼事？」
「總統閣下，‘送貨人’到了，是鷹眼克林特•巴頓。那個瞎了眼的老家伙正在請求和‘反抗軍’首領見面，他說他帶來了復仇者們的最後遺產，要交給我們作為反抗九頭蛇秩序的武器。」
一個諂媚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就像是一條隱匿的惡犬即將擇人而噬前還要再征求主人的許可。
「哈，小老鼠就該躲在自己的洞里帶著恐懼熬到生命的最後一天，而不是這麼光明正大的跳出來挑釁饑腸轆轆的貓。」
坐在椅子上的家伙哈哈大笑，他帶著一股陰沉的愉悅，擺著手說︰
「鷹眼大人可是曾經高貴的復仇者，一定要照顧到位。另外，如果遇到了我的‘同行們’，記得不要打草驚蛇。」
「末日總統」紅骷髏轉過椅子，他那如鮮血染紅的骷髏臉上露出一抹猙獰，說︰
「雖然不請自來，隨便踏入他人家中的惡客讓人厭惡，但我們是懂得禮節的人，所以必須好好招待。
若能捕獲，記得帶他們來見我。
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他們，我知道他們也有一份‘禮物’可以送給我。」
「收到，總統大人。」
對面的人許諾到︰
「我會帶九頭蛇衛隊和他們接洽，並將您的客人邀請到您的宮殿中，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不過我可能需要請求冬兵閣下的幫助。」
「去吧，準了。」
紅骷髏哼了一聲，便掛斷了通訊。
這個大惡人心情不錯，他從椅子上起身，哼著一首奇奇怪怪的德國歌謠踩著自己的軍靴走入自己的收藏室中。
一邊換上自己最喜歡的「戰衣」，一邊看向眼前整整三堵牆的「收藏品」。
隊長的圓盾、鋼鐵俠的戰衣、黑豹的殘缺戰盔、雷神的盔甲、女浩克的比基尼、幻視的核心處理器等等。
這些都是他親手收集的，都是他曾經無可奈何的宿敵的殘存之物，現在卻以一種讓人賞心悅目的姿態陳列于此。
和其他的A級人員不同，紅骷髏對于平行世界體系中的各種奇物毫無興趣，他甚至很少參與對外開拓，但這不是因為他不想。
他只是不能。
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對他而言，自己最輝煌的勝利在十七年前那場酣暢淋灕的末日戰爭中就已取得，然而之後的命運在頂點之後便急速滑落。
如術士所說，在那黑暗黎明到來時他做了個相當冒險的錯誤決定，而那個決定斷送了他所有的「前程」。
讓他這個在當年的末日大戰里最出色的功臣被「朋友們」遺忘，被圈禁在這片廢土如囚犯一樣度過余生。
若沒有意外的話，這里就將是他的終點，但現在，他一直在期待的「意外」來了。
他只想要自由。
不是被他人給予，而是由自己親手取得的自由，至于這個世界乃至整個平行世界的未來，他毫不關心。
本世界的末日總統伸手打開一個精致的玻璃櫃，從其中取出一個小盒揣入懷中，他在穿衣鏡前將美國隊長史蒂夫的藍色戰衣拉上兜帽，欣賞著身穿宿敵戰衣的自己，又把隊長的圓盾固定在身後。
他猜測今日必有一場惡斗。
而他已做好赴死的準備，和勇敢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被期待的死亡已在路上。和洛根，浩克一樣，紅骷髏也想死在他人手中。
他已經躲在自己的「狗籠子」里為這一天設計了足足十七年，所以管那麼多干什麼？
當大反派嘛，開心最重要啦。
全副武裝的他扭頭看向身旁的穿衣鏡，他看著鏡子里仿佛史蒂夫•羅杰斯與紅骷髏的完美結合體，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他模著自己的脖子，說︰
「這大好頭顱，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英雄人物？」
「hail hydra！」
在穿好戰衣的末日總統走出自己的收藏室時，遍布眼前通道的九頭蛇衛士們齊刷刷的舉起雙臂，高喊著在這個世界里代表秩序和強權的口號。
他們並不是九頭蛇真正的死忠。
只是紅骷髏從新巴比倫城里挑選出的各路「豪杰」，他們高喊這口號也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陣營和向首領效忠。
紅骷髏根本不理他們。
他一邊大步走向自己的總統辦公室，一邊隨口對身旁跟隨的一個穿著全覆式戰甲的男人說︰
「啟動X武器庫！讓新一批孕育的‘小家伙們’做好準備，他們在被送到征服者總部前，也該活動活動身體了。
唔，全力以赴的干垮客人們的攻勢，才是群星會同僚們之間互相打招呼的正確方式呀。
我親愛的梅森先生似乎是想知道這個世界有什麼秘密，當然，我當然會開心的與他分享，前提是他得在第一波攻勢中活下來才行。
若只是自視甚高的廢物，那在任何地方都是毫無意義的呀。」
——
「我還是覺得你在自找麻煩。」
紅色的蜘蛛車緩緩行駛在新巴比倫的街頭，老鷹眼抱著破舊的戰弓帶著風騷的小墨鏡完美演繹著落魄瞎子的身份，而負責開車的「洛根」一邊觀察這座表面挺「繁榮」的城市，一邊用一種鄙夷的語氣說︰
「梅森大人都告訴你這是一場計劃中的伏擊，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跑來送死？如果你真的活夠了，那麼當時在峽谷里你就該老老實實的被我干掉才對。」
「閉嘴！好好開車，別撞到人了。」
閉著眼楮靠在座椅上的克林特•巴頓不耐煩的說︰
「和你這樣的廢土小太妹是講不清道理的，你無法理解這一切，我也沒心情講給你听。」
「但現在是我和你一起跑來拼命，而且那藥水的味道真的很惡心。」
喝下了復方湯劑偽裝成老狼的艾什麗•帕克抱怨到︰
「你最少該告訴我你的計劃，好讓我有個準備，你們這些復仇者們做事時不總有計劃的嗎？討厭的芭芭拉•戈登肯定也有計劃，但她不願意告訴我。
明明我已經加入了他們」
「不，孩子，你距離加入他們還差得遠。」
大概是受不了叛逆女兒的喋喋不休和幼稚，老鷹眼模出了一個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他對周圍這些被紅骷髏控制並為「秩序」服務的風景毫無興趣。
他以言傳身教的語氣，低聲說︰
「就像是我當年被尼克•弗瑞挑選接納一樣，他們允許你和他們一起行動不是結束，這只是個開始。
你真正想融入他們最少得為他們追求的東西拼過幾次命之後再說.你可以把這理解為你之前混廢土幫時的‘入會挑戰’。
在那樣混亂的組織里你需要用暴力讓其他人對你服服帖帖，但在梅森麾下，你就得表現出一些更有價值的特質。」
「我覺得我很厲害！」
艾什麗皺著眉頭听完老爹的教導，她不服氣的反駁到︰
「我覺得我可以打贏芭芭拉和藍甲蟲，他們很弱！」
「那氪星人呢？」
老鷹眼嗤之以鼻的說︰
「在梅森麾下，連氪星人都只能當大頭兵，他挑選隊友的方式顯然不只看力量，這讓我想起了過去的那些時光。
尼克•弗瑞做事也是這樣，他們很懂得知人善用。
你想在這個團體里走的更遠，最好懷著一顆謙卑的心向他人學習，否則你很快就會被淘汰掉的，就在前面那個酒吧，靠邊停車吧。」
老鷹眼說了句，蜘蛛車很快在路邊停下。
他和艾什麗下了車從後方拿起了一路護送的銀灰色機械箱，提著它如一個落魄盲人一樣蹣跚走入了酒吧之中。
這里顯然已經被包下。
里面沾滿了警惕的家伙，一個個打扮的和普通人無異，看起來確實訓練有素，但越是如此，鷹眼心中僅剩下的一點期待也在快速落空。
看來梅森是對的。
所謂反抗軍從來都不存在，對于一名前復仇者而言，他很清楚一群在敵後活動了十七年的反抗軍該是什麼樣子的。
眼前這些人.
太高調了。
「您就是一直在和我們保持聯系的鷹眼閣下嗎？」
一名穿著白色風衣的矮胖男人滿臉笑容的起身，他快步上前拉住鷹眼冰冷的手，說︰
「我們的組織真的很歡迎您的到來，我們不缺物資但迫切的需要如您這般優秀的指揮官來帶領我們反抗紅骷髏的暴政。
我們在這座城市里已經有了深厚的基礎，只需要一次成功的偷襲就能將那個暴君趕下台當然，我們還需要一點武器。
我的意思是，非常規的那種才能對抗紅骷髏麾下由超級惡棍組成的九頭蛇沖鋒隊。」
「當然，我為你們帶來了必要的武器！」
鷹眼回頭對身旁的「洛根」打了個手勢，他將手中的手提箱放在桌上，伸手用復雜繁瑣的方式將它開啟。
在用于冷藏的液氮飛舞中，精密的機械箱在眼前這男人驚訝又興奮的注視中緩緩打開，最終露出了九十九支看起來非常先進具有未來感覺的強化劑。
鷹眼後退了一步，說︰
「超級士兵血清！神盾局在末日之前制作用于後備計劃，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在巴西荒原上找到它。
現在它歸你們了。
只需要一次注射就能收獲99個和隊長一樣強大的英雄。
當然，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
「您說。」
那個矮胖的男人眼中盡是欣喜，眼前這寶貝足夠他在總統大人面前立下大功，他看向鷹眼，極其真誠的說︰
「只要我們能辦到，我一定竭盡全力。」
「要留下一支給我。」
老鷹眼拄著自己破舊的戰弓坐在椅子上，那盲人眼鏡之下露出一副發自心底的笑容，落魄的他低聲說︰
「我已經逃夠了，我希望再戰斗一次，就在這座我們曾經發誓保護卻沒能保護的城市里，再和那摧毀了一切的混蛋紅骷髏再打一仗。
我的意思是
我不想證明我比誰強，但那些被奪回的東西，我要親手拿回來！」
「當然，這是您應得的。」
矮胖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從箱子里取出一支墨綠色的強化劑遞給了老鷹眼，與此同時，芭芭拉的聲音也在鷹眼耳中響起︰
「九頭蛇突擊隊包圍了你們所在的酒吧，火力支援已經上線。克林特，我們滿足了你最後的心願，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桉。」
「我的答桉就是.」
老鷹眼站起身，在一群「反抗軍」的注視中將手中的「超級士兵血清」扣緊，他咧開嘴，低聲說︰
「讓我們把這骯髒之地燒成灰吧！」
在其他人拔出槍的瞬間，克林特獰笑著將手中的「血清」砸向地面，與此同時箱子里的98支血清之下的微型炸彈炸開。
沒有造成任何破片傷害。
但那些墨綠色的液體飛濺在接觸空氣的瞬間便氣化做危險的恐懼毒氣，綠煙滾滾中將整個酒吧中的伏兵和周圍街道上正在靠近的九頭蛇突擊隊盡數籠罩。
鷹眼身後的艾什麗已經戴上了呼吸面罩，但老鷹眼本人卻深吸了一口墨綠色的恐懼毒氣。
這種可以催化恐懼之物能讓任何人眼前爆發出一生最恐懼的畫面來擊潰意志，然而這一刻的克林特•巴頓卻在活動手腳中露出了一絲「享受」的表情。
十七年前的慘敗畫面在他眼前來回滾動著，但恐懼
去他媽的恐懼！
老子這一輩子的恐懼都在那一夜的狼狽奔跑中用光了，留存于軀殼中的只剩下憤怒。
「唰」
黑帝斯戰弓在鷹眼手中彈開，于這恐懼的煙霧中如利刃出鞘。
眼前舉起槍哇哇大哭的胖子被一箭刺穿眼球，又在殘忍的拔取中搭上弓弦，金色的烈火翻滾著被射向酒吧的空氣循環機，幾秒之後便有更劇烈的爆炸于此迸發。
烈焰燃燒，恐懼橫行。
穿上了浪人戰衣的老鷹眼舒適且隨意的揮刀，將一個個靠近的雜碎砍翻在地。他一腳將被自己的戰姿嚇壞的女兒踹開。
冷漠的說︰
「待在這！接下來的戰斗不是你這樣的菜鳥可以參與的，給我好好看看你老爹有多厲害。」
艾什麗當然不爽，但還沒等她反駁，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天而降。
轟破牆壁出現在混亂之中，那家伙穿著九頭蛇戰衣，銀色的機械臂卡卡作響，在一頭亂發之下只露出一雙陰森的眼楮。
「唔，冬日戰士.」
老鷹眼伸手拉上戰衣的面罩，他看著眼前曾經的「戰友」，手中鈧合金利刃反持穿刺，將一個從身後濃煙中撲來的家伙一劍穿心。
血光飛濺，浪人收刀歸鞘，對九頭蛇戰士勾了勾手指，說︰
「背刺了我們的雜碎，來！」
「上前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