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見父親。」
曹晴說著將楊淵交給一旁的女婢，就打算出門。
「夫人莫要激動，岳父這也是無奈之舉。」
楊凌趕忙攔住她，笑道，
「況且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夫又豈能拒絕？」
在他的好言安撫下，曹晴這才打消了去找曹操的念頭。
楊凌跟眾女溫存片刻，便又帶上周倉等人，離開了府邸。
不過這次出門，楊凌倒是把郭照、馬雲祿都帶在了身邊。
一來是路途漫漫，他身邊需要女人照顧。
二來是馬雲祿已經很久沒有跟馬騰見面，正好趁此機會讓他們父女團聚。
此去涼州，楊凌雖然只帶了兩萬兵馬，但武將卻是帶了不少，趙雲、甘寧、馬超、馬休、馬鐵、馬岱……甚至連張繡跟胡車兒也是隨軍出行。
為了早些趕到涼州，模清楚情況。
楊凌將大部隊留給張繡帶領，自己則是率領精兵良將，先一步急行軍趕往涼州。
……
經過近半月的長途跋涉，楊凌一行人終于抵達了長安城。
擔任司隸校尉的鐘繇，知道楊凌到來，更是帶領著一眾官員，親自出城迎接。
鐘繇年約五十多歲，模樣清瘦，帶著一股文人的氣質。
別看他文質彬彬，在書法、文學上造詣頗高。
但在治理政事，行軍打仗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由于董卓的摧殘，關中地區民不聊生，曹操命鍾繇以侍中的身份領司隸校尉，持節督關中諸軍。
經過他的打理，司隸州休養生息，逐步發展起來。
南匈奴在平陽作亂時，也是他帶領各路大軍，將其擊退。
「征西大將軍此番到來，可謂是令長安城蓬蓽生輝！」
鐘繇古板的面龐上，露出一抹難得的笑意。
他雖然為人高傲，但那是對別人而言。
楊凌是誰？
文學造詣極高，堪稱天下文人之首。
這倒也罷，沙場征戰更是立下赫赫戰功！
「司隸校尉客氣了，我還仍需要向你學習才是。」
楊凌笑道。
「好了，咱們都不要站著了，入城吧。」
鐘繇將楊凌迎入長安。
城中早已設好酒宴，待到眾人落座後，酒宴也是正式開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二人也是聊起了正事。
「征西大將軍來的目的，魏公已經寫信告訴我了，但凡將軍有吩咐，在下絕不推辭！」
鐘繇鄭重其事地道。
「那就多謝司隸校尉了！」
楊凌拱手行禮，表示感謝。
二人談論一番後，鐘繇像是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地道，
「有件事在下覺得有必要告訴將軍！」
「先生請講便是。」
「前幾日我收到消息，說是韓遂派出使者，前往並州去見南匈奴。」
鐘繇沉聲道，
「此番將軍既是去涼州處理此事，萬不可大意。」
韓遂去聯絡南匈奴了？
楊凌先是一愣，旋即釋然。
匈奴、羌氐原本就是一家，經常聯合起來作亂大漢邊境。
韓遂去聯系他們，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道當初河內郡慘敗後，呼廚泉有沒有吸取教訓。
他要是不知悔改的話，那可就沒有必要留他了。
想到這里，楊凌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臉上卻是輕笑道，
「多謝先生告知，我知道了。」
酒宴過後，楊凌也是帶著郭照、馬雲祿，在鐘繇安排的房間住下。
這一夜風流兩飛，自然不足為人道也。
次日一早，楊凌沒按照預定的計劃，直奔涼州。
而是離開長安城，往北而去。
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去視察南匈奴部。
不過幾日，楊凌他們就進入了並州地界。
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茫茫平原，一旁的高柔有些擔憂地道，
「將軍，萬一匈奴人真的跟韓遂勾結在一起，咱們此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楊凌身邊只有三百人，剩余的大部隊都交給了張繡。
僅憑這點人手，怎麼可能是凶殘的匈奴人的對手？
「文惠放心吧，兵貴精不貴多，這點人手對付匈奴人，卻是足夠了。」
甘寧笑嘻嘻地道。
「興霸說的不錯，文惠不必緊張。」
楊凌也是淡淡一笑。
高柔看了一眼身後的三百人馬，面露猶豫之色。
他先前听楊凌提過一嘴，說是這三百人馬似乎是經過什麼特種兵訓練，異常精銳。
就連高順的陷陣營，甘寧的霸字營，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見楊凌、甘寧這般有底氣，高柔也不好再說什麼。
從長安出發前，楊凌就派出信使，讓他去通知大單于呼廚泉。
因此在進入並州地界後沒多久，他就見到前方塵土飛揚，一支匈奴騎兵疾馳而來。
待到楊凌面前後，他們立刻勒住韁繩，戛然而止。
一名衣著華貴的匈奴人，打馬上前，恭敬地道，
「見過征西大將軍！」
楊凌認出來，他是匈奴的右賢王去卑。
「怎麼不見大單于跟小單于？」
「回稟大將軍，大單于就在前面不遠處安營扎寨。」
去卑答道。
楊凌聞言，心中暗暗冷笑。
這個呼廚泉膽子還真大，不來見自己，還讓自己去見他。
真是活膩歪了！
楊凌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請右賢王帶路！」
「遵命！」
去卑一扯韁繩，調轉馬頭，在前方為楊凌帶起路來。
沒過多久，大片的匈奴人營地就出現在楊凌面前。
大單于呼廚泉帶著族中的貴族，在營地門口迎接。
「征西大將軍遠道而來，實在是辛苦了！」
呼廚泉滿面笑容地走上前來，態度極為熱情。
楊凌卻不理他，目光環視一圈，並沒有看到劉豹的身影。
他眉頭一皺，淡淡地道，
「小單于何在？」
「回稟大將軍，小單于身體有些不適，正在休養。等他身體好了以後，再讓他來見大將軍。」
呼廚泉的回答，雖然沒什麼毛病，但楊凌卻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躲閃。
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行吧！」
楊凌裝作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跟著呼廚泉進了營地。
在安頓下來後，呼廚泉笑道，
「大將軍暫且在此休息，晚上我再設宴招呼大將軍。」
「好說。」
楊凌點了點頭。
呼廚泉行了一禮，剛出營帳，身後的去卑就忍不住道，
「單于大人，咱們為何不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