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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圓,月光灑落下驅散了些許黑暗,讓小樹林內都有了些許陰影。

耳邊若有若無的聲音消失,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離開了,還是去往了更深處,更隱秘的位置。

這讓陳豆豆心神放松下來。

此刻,她正側身坐在長椅上,看著眼前為自己按著腳的男人,心神復雜。

也許是醉意,她的思緒飄散,想到了很多。

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至今為止還沒有過男朋友,就目前而言,步修雖然總是有意無意的佔她便宜,但有分寸。

印象里,步修是面對她的的逗弄毫無反抗之力的好看弟弟,沒想到多年後再見變得更優秀了。

她不介意試著處一處,畢竟快三十了,該結婚了。

可問題是步修也有缺點,而缺點就是不老實。

這似乎是唯一的缺點,除此以外都是優點,除了外形長相與有錢,還很孝順。

不看缺點,這樣一個男人沒有女人不動心。

她也不例外。

可面對缺點,她又必須做出選擇。

是及時抽身離開,還是繼續留下?

她不知道。

繼續拿捏步修?

以前還行,現在她做不到,因為步修身上總是流露出一種迷人的自信,絕對的自信。

畢業後,她呆過大城市,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有很多,而步修身上的自信,她曾經在觸不可及的階層內的人身上見到過。

那些人無一例外都很有錢,有權,有勢。

甚至,步修比那些人還自信,還要澹然,隨意。

她妄想過踏入那些人的階層之中,但最後退卻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永遠也進不去那個世界,一開始就不屬于哪里,勉強進去只會讓自己遍體鱗傷。

的確,她很漂亮。

但這個世界上漂亮女人多了,不缺她這一個,對于那種階層內的人而言更是可有可無。

她想要的根本沒資格擁有。

婚姻是人生大事,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只有柴米油鹽,兒女,工作,壓力。

她想要的是物質足夠,彼此恩愛,童話故事里那樣的美滿婚姻。

可那樣的美滿婚姻根本不是她所能擁有的東西。

看清現實後,她回到了小縣城,打算在老家生活,想著也許找個差不多的人結婚。

而後,步修回來了。

帶著不知道多少財富,輕松隨意就花兩百多萬買下一套大平層。

那種自信,從容。

她看的太清楚了,心下斷定步修絕對屬于那種觸不可及的階層內的人,擁有的財富絕對不止有兩百多萬,而是一定擁有更多財富,擁有可以滿足她內心妄想的財富和能力。

更讓她難以自制的是步修就在身邊,是她閨蜜的弟弟,阿姨她也認識,熟悉,她以前還經常逗弄對方。

近水樓台先得月。

她沒理由錯過這麼一個忽然送上門來到寶藏,內心根本無法拒絕步修的曖昧。

然後,杜若若出現了。

步修很坦誠,直言還約了對方,而這一點恰恰說明了步修的自信,自信到並不在意她的去留,有什麼說什麼,不藏著掖著。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步修身邊不會缺少女人,不會缺少跟她一樣美,甚至比她還美的女人。

她走了,有的是美女主動送上門。

那麼留下呢?

陳豆豆很清楚,步修既然不老實,那麼大概率不會找一個女人結婚。

對方有這個能力和資本去享受更自由美好的生活。

想要的婚姻不可求,那麼留下又能得到什麼?

她迷茫了。

離開,找個差不多的人結婚生子,柴米油鹽,養兒育女,數不清的工作與壓力?

她不甘心。

留下,無法獨佔步修,她同樣不甘心。

所以,她迷茫了,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該留下。

看問題要先看本質,是去是留,要先想清楚自己要什麼。

她很貪心,婚姻和物質都想要。

可她明白,兩者只能選一個,有所得必有所失。

寶藏就在眼前,開,還是不開

陳豆豆眼眸失神,怔怔的看著面前口口聲聲叫著自己「姐姐」的男人,心下復雜難言。

與此同時,步修也在沉思。

女人的心思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所以,他現在沉思的事情不是身邊的姐姐,而是壞習慣的刷取問題。

他不會按摩,但現在會了。

因為他消耗了10次非禮,在神秘商店內購買了「人體經脈穴位精通」。

這個商品是點穴能力的補充商品。

除此以外,點穴能力除了點穴定身,還有點穴止血,點穴止痛等等能力。

這些能力全都屬于「葵花點穴手」能力的一部分,被神秘商店拆分成多個能力進行出售,點穴效果很全面。

買不起,更多的不說也罷。

就說有了「人體經脈穴位精通」後,他了然了人體奇經八脈720個穴位的全部作用。

憑借著這些了解,給人做足底按摩一點問題都沒有,再加上因為「點穴定身」這個能力,他掌握了自身的精氣神消耗,可以在點穴時可以加入一絲自身的精氣神,發揮出更加出色有效的按摩效果。

如此按摩,誰享受誰知道。

是自己按的太舒服了,所以導致壞習慣「非禮」不再觸發?

步修停下按摩,直接雙手盤起絲足,十指修長漂亮,跟老大爺盤古董珍寶一樣靈活老道。

在古代,女人的腳屬于隱私部位,男人不能踫,哪怕是現代,在沒有確定男女關系的情況下也不能輕易亂踫女人的腳。

而伴隨著按摩停止,不出意外,壞習慣「非禮」再次觸發,很顯然剛才的按摩不算非禮。

問題是刷取效率很差,比之前差遠了。

片刻後。

步修看著刷到的13次非禮,若有所思。

一個女人最開始的一百次非禮很容易累計,超過一百次,女人的接受範圍提升,再想累計就不容易了,效率會變差。

除非他非禮的再大膽點,再過分點。

下意識,他的目光順著女人的絲足與絲腿,落在那包臀裙處的大腿上。

不行,不合適。

要適可而止,不能淪為壞習慣的奴隸。

只是效率差點,又不是無法觸發,沒必要做的那麼過分,現在這樣積少成多照樣不少,每天努力盤一盤,刷個一百次非禮也不難。

再過分的佔便宜,那就不是佔便宜了,而是直接不當人,是禽獸。

微微搖頭,他放棄了心下的沖動。

時間流逝,炎夏的夜晚安靜的有些遲,公園里的人不見減少,只有在十點之後才會開始減少,眼下依舊熱鬧喧囂。

不過小樹林內依舊清靜。

陳豆豆無言許久,忽然開口道︰「小修,你會結婚嗎?」

步修不明所以,想了想,道︰「不會。」

陳豆豆眼眸失望,道︰「為什麼?」

步修微微一笑,道︰「我想享受生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不想被婚姻束縛。」

陳豆豆不甘心道︰「阿姨那里你怎麼交代。」

步修語氣輕松道︰「現在是我當家做主,我想我媽會理解我。」

陳豆豆心下嘆息。

這樣的回答,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自信,坦誠,從容

月色撩人。

陳豆豆舒了口氣,道︰「時間不早了,我累了,回去吧。」

步修遺憾點頭,彎腰拿起高跟鞋為手中的絲足穿上。

看著這一幕。

陳豆豆的心神再次被觸動。

起身。

步修伸了個懶腰。

陳豆豆絲足高跟落地,語氣莫名道︰「姐姐不想走。」

步修沒在意,當即蹲下回頭道︰「我背你。」

陳豆豆輕咬嘴唇,俯身趴了上去。

她穿著包臀裙,雙腿無法分開,只能並攏曲起,高跟鞋紅底朝天。

步修身體很好,又有一年形意拳修為在身,于是雙手托著背後並攏的膝蓋,輕松自如。

他沒有走公園正門,而是順著小樹林走向深處,另一邊的公園後門。

這樣距離更近,出了公園後門就距離天明府不遠。

路上。

步修道︰「姐姐有心事?」

陳豆豆無言。

步修捉模不透女人的心思。

耳邊靜寂,溫潤呼吸聲清晰入耳。

陳豆豆抱著面前男人的脖子,不知不覺中抱緊的許多,輕聲道︰「姐姐不想走。」

嗯?

步修意外,不明白為什麼要重復這一句。

他陷入沉思,片刻後同樣輕聲道︰「我背你。」

一樣的回答。

但這一次,其中蘊含著的意思已然不同。

陳豆豆看向一旁的側臉,道︰「背多久?」

步修語氣認真道︰「姐姐想讓我背多久,就背多久。」

陳豆豆道︰「你好討厭,長大了,有錢了,變壞了,總是讓姐姐做決定。」

步修笑了笑,道︰「你是姐姐,我當然要听你的。」

這麼听話,那和姐姐結婚

這句話,陳豆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晚上九點。

步修回到了新家,開門的是姐姐步月婷。

「怎麼背回來了。」

步月婷驚訝,看了眼閨蜜,道︰「這是睡著了?」

步修微微點頭,道︰「豆豆姐喝了酒,有點累,睡著了。」

步月婷蹙眉,道︰「你怎麼沒事。」

步修無語了下,背著女人徑直前行,道︰「我沒喝。」

步月婷隨手關上門,眼神質疑。

客廳燈光明亮,按照習俗新房要開燈一晚上。

「去我臥室。」

步月婷穿著一身睡衣,已然洗漱完。

臥室內。

步修將睡著的女人放下,道︰「姐,我們十多年沒一起睡過一張床了。」

步月婷扶著閨蜜頭也不抬道︰「爬,你是想跟我一起睡?哼,心思都寫臉上了。」

步修依依不舍道︰「姐,你是老師,不要整天罵人。」

等等,說髒話也是壞習慣

「你管我。」

步月婷恨鐵不成鋼道︰「一點用都沒有,明明喝多了還帶回家,單身去吧你。」

步修無所謂道︰「我不急,你還沒嫁呢。」

按照習俗,家里得大的先成婚,才能輪到小的。

步月婷扶著閨蜜躺在自己床上,沒好氣道︰「你別指望我,少拿我當借口。」

步修微笑道︰「所以有沒有男朋友?」

步月婷白了眼,道︰「沒有,你姐我天生麗質難自棄,世上男人不配擁有。」

步修搖頭,道︰「咱媽要是知道你是個百合,得氣死。」

步月婷急了,道︰「你小聲點,你才百合,放著喝醉的女人不去酒店,反而帶回家,有病趕緊去醫院看,省的咱媽知道了被你氣死。」

步修道︰「我是正人君子。」

步月婷冷笑。

步修一身正氣與之對視。

步月婷道︰「懶得理你,趕緊出去,我要給你未來老婆月兌衣服了。」

步修期待道︰「我可以幫忙。」

步月婷道︰「早干嘛去了,現在不要你幫忙,去去去。」

步修笑著離開,心情愉悅。

客廳。

李春萍已然坐下,道︰「兒子,過來。」

步修上前在母親身邊坐下,道︰「媽,不早了,還不休息呀。」

李春萍看著兒子,心生感慨,道︰「忽然住到這麼好的房子里,睡不著。」

步修隨手拿起桌上今天買的新鮮草莓吃了起來,道︰「那我陪您聊聊天。」

李春萍模著兒子的頭發,滿懷欣慰,道︰「豆豆呢?」

步修道︰「喝多了,在我姐房間里睡著了。」

李春萍知道她走後年輕人在一起肯定要喝酒,聞言也不奇怪,道︰「喝那麼多,你也不攔著點。」

步修老實道︰「我兩瓶就倒,當時正睡著呢」

李春萍不疑有他,道︰「酒不好,以後少喝,不要學你爸,把自己喝的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步修哭笑不得,道︰「我知道,放心吧,也就今天喝了點,平常滴酒不沾,我的酒量也不允許我喝酒。」

「我爸他無福消受」

李春萍撲哧一笑,道︰「他活該,死的那麼舒服,留下我們一家三口受苦。」

說到這里,她的眼神不由追憶起來,無言片刻後嘆了口氣,道︰「你從小就懂事,媽還記得你五六歲的時候,大半夜的,我們一家被房東趕了出來,在大街上擠在一起。」

「你呀,那時候就說長大了要給媽買一個大房子,再也不用擔心沒地方睡覺。」

「你現在長大了,也真的做到了。」

「媽媽很欣慰。」

人老念舊,總是容易多愁善感。

步修攬住母親的肩膀,笑道︰「我記得小時候的確有露宿街頭,不過我當時說了什麼就不記得了。」

李春萍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道︰「媽都記著呢,那時候媽媽就發誓要給你們一個家,這才努力買下了那套老房子,當時還多虧了你胡偉叔叔,幫了我們很多,前前後後還給媽媽拿了五萬塊呢,沒有那五萬塊,媽媽也買不下那套房子。」

當年一套房要十二萬,五萬塊將近一半。

這件事母親說過不少次。

步修點頭,道︰「胡偉叔呢,現在還單著呢,等您嫁給他呢?」

李春萍神色不自然道︰「別瞎說,你胡偉叔他只是不想結婚。」

步修好笑道︰「我記得胡偉叔有次喝多了來咱家,大聲說這輩子非您不娶,還說當年要不是他晚了一步,您也不會嫁給我爸。」

李春萍想起那事就氣笑了,道︰「別瞎說,他喝多了亂說話,媽最討厭男人喝酒,不說他了。」

步修道︰「那不行,我胡偉叔都等了您那麼多年,還幫了我們家那麼多,姐姐的工作還是他安排的,明天新家聚會,怎麼著都要請過來坐一坐。」

「而且咱家欠胡偉叔的錢還沒還呢。」

說到這事就更氣人了。

李春萍氣呼呼道︰「那是咱不還嘛,是他死活不要,非要我嫁給他,真是太不要臉了。」

值此之際,手機忽然響起。

李春萍看了眼,咳嗽了一聲,接通電話。

下一刻,電話里傳來一聲大嗓門︰「歪!萍兒,小修買新房子了怎麼不跟我說呀,要不是婷婷告訴你姐,你姐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李春萍急了,拿起手機起身快步走向臥室,道︰「你別亂叫。」

隱約間,「萍兒萍兒萍兒」的聲音不斷傳來,直到臥室門關上才徹底消失。

見此,步修忍俊不禁。

今晚母親有的聊了,不用睡了。

以胡偉叔的性格,肯定要纏著母親好好聊一宿。

挺好的。

這麼多年了,要是母親能和胡偉叔成了,老了也有個伴,自己也放心點。

至于心意

以前時代下的男人有幾個能頂得住家里的壓力,為了一個女人堅持到現在也不結婚的?

簡直不要太真誠,估計母親都成對方的心魔了。

絕對是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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