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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掌控地下,鑄兵斗法(大章-求訂閱)

崔家。

鑄兵殿前。

李元順利地完成了靈器的鑄造——一塊鎮紙。

簡單來說,就是個可以飛的、攻守兼備的板磚。

若與之前朱怒陽那放出飛蚊針的葫蘆相比,那葫蘆就是「刮痧」,勝在量多,覆蓋面積大;而這鎮紙則是一下便是一下,很是實在。

然而,李元也是能感知到的,這鎮紙靈器只是個勉強達到及格線的靈器,比不上那葫蘆。

這讓他忍不住有些想吐槽。

穿越前他看了些書里,書里的寶物動不動就「見風就長」、「一拋出來就變得極大」、「其上有鳳凰纏繞,九龍纏繞」,「七色寶光刺瞎人眼」之類的

相比起來,這個世界的靈器,真的是樸實無華,一點兒特效都沒有.

又或許存在具備「特效」的,只是李元層次未至,還沒見到而已。

不一會兒,「神木殿的長老」木塵到了。

他捧著鎮紙,靜靜端詳。

紅黑色的鎮紙,好似火山里凝固的熔岩,內里隱約之間可見一縷微不可查的毫光在游動,那是與木城「血源相通」的源血。

也正是這樣相同的源血,才能在遠處依然可以接受使用者的力量,並且通過靈器本身,而將之力量擴大,從而形成一種或爆發性、或持久性的攻擊。

木塵雙目微閉,感受著自身和這鎮紙的「心有靈犀」,旋即哈哈笑道︰「好!老夫今後又多一樣能殺敵的寶貝了!」

說罷,他將鎮紙卷入袖中,顯然是打算將這沉重的鎮紙在「一甩袖子」的時候放出來,直接將人砸死。

然後,木塵又深深看了一眼李元,目露興奮之色,道︰「李師,老夫早听說過你了,卻一直未曾拜訪,今日又勞你打造了一件靈器,心底實是感激,以後若有空了,常來我木家做客。」

他邊說邊從懷里掏出「木家令牌」遞給李元。

李元接過,同時又客套道︰「木長老位高權重,該我拜訪您才是。」

木塵笑道︰「你的兒子是姑殿主的弟子,而我也曾受過姑殿主指點,說起來,你兒子可以叫我一聲師兄。那我們誰輩分高?哈哈哈。」

兩人談笑了一會兒,木塵這才離去。

李元又遠遠兒叮囑道︰「木長老,記得把靈器掛在人氣多的地方。十月之後,便可開靈,開了靈,才能使用。」

木長老笑著回應道︰「知道了,李師,多謝提醒!」

李元目送他遠去。

此番鍛造,過程順利地讓他詫異,肯定有哪兒出了問題,但他還不知道。

遠處,木長老離開後,崔家的人才圍了過來,不少人來套近乎,混臉熟。

「姑爺,從此之後便是真正的鑄兵師了!」

「我神木殿,一共就兩個鑄兵師,姑爺就是其中之一了。」

「你知道什麼呀?整個綿州道,一共也就三個。還有的大勢力,門中便只有一個鑄兵師。」

「姑爺,好厲害呀。」

「姑爺,我叫崔志長,我是花陰堂兄今後是一家人啦。」

「我叫趙萬,我是花陰的妹夫。李師,有空來我家坐坐啊。」

一個個兒的聲音。

李元也一個個地笑著回應,口里說著「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是啊,志長兄,今後是一家人了,哈哈」,「趙兄弟,我們都是崔家女婿,也算有緣啊」.

遠處,一處小矮丘的觀景亭里,一塵不染的白裙美婦正遠遠看著那熱鬧的鑄兵殿,看著李元被眾人簇擁的場景。

她那一雙宛如落花浮水的眸子里,露出幾分厭惡和嫌棄。

而她身側的長腿丫鬟卻是踮腳,遠遠眺望著,臉上笑嘻嘻的。

可見到自家小姐沒笑,頓時瑤玨也不笑了,嗔道︰「什麼嘛?都是鑄兵師了,居然還這樣子!

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一副誰也不想得罪的模樣,真是讓人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可這樣的人卻偏偏是我姑爺,可惡!真是可惡!」

崔花︰「你不可以說他。」

瑤玨叉腰,耍賴道︰「小姐,你瞧瞧他。他能做,我就不能說嗎?哼!」

崔花陰下意識地就要幫李元說話,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道了聲︰「你這奸猾的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向著他,喜歡他,然後又把我的話說盡,讓我返過去要為他說話。」

瑤玨雙頰紅了紅,道︰「才沒有呢。」

崔花陰沉默了會兒,道︰「回去吧。」

瑤玨道︰「不等姑爺嗎?」

崔花︰「他那麼能說,一會兒讓他自己回來。」

兩女正說著,卻又听遠處爆發出動靜。

那是李元的聲音。

「各位,也許你們不知道,鑄兵師在鑄造靈器前,需要尋找手感。

而這尋找手感的方法,便是鍛造普通兵器。

所以,這一次.我在鑄造靈器之前,也鍛造了兩把劍,一把刀,只是劍身刀身,未曾按柄。

今日便贈送給各位。」

話音才落,一群人頓時起哄了。

「李師,給我吧,我正需要一把七品兵器,您鑄的兵器,那肯定是頂流。」

「李師,欸,現在這市場上,想買一把好的七品兵器,也不容易我兒子剛入七品。我願意出錢,哪怕是血金也可以,您可否賣于我。」

一陣陣聲音里,李元取出了兩劍一刀。

劍身,刀身皆泛寒光,顯是七品中最上等的兵器。

而其中,又都浮著一個「元」字形狀的陰斑。

那是某些暗色金屬的刻意排列,好似在彰顯著這些兵器便是李元所鑄。

李元好不容易擺月兌了眾人,然後又與家主崔衡和老祖崔無忌說了會兒話,這才離開。

他家的馬車不在崔府,然而等他來到門口時,卻發現馬車停在門前。

崔花陰在車里等他。

「不是說不等我的嗎?」李元問。

他真實實力是半步五品,所以自家娘子和丫鬟的話,他都能听得真切。

崔花陰冷笑了下,道︰「你還和女人計較?」

正說著話,瑤玨御車。

馬鞭兒揚空一甩,抽出歡快的響聲。

輪轂轉動,軋過石板的街。

小姐氣著,姑爺哄著,丫鬟樂著氣氛頗為和諧。

至家後,殿主的一千兩血金也很快送到了。

這錢給的是真不少了,甚至可以說是送給李元的。

要知道,對于鑄兵師而言,第一件靈器是最難的。

有的鑄兵師甚至願意免費為他人打造第一件靈器,甚至還會承諾失敗了給予賠償。

這是因為他只有在成功地打造出了第一件靈器後,世人才會承認他是鑄兵師。

可現在,殿主卻出錢,給出了最容易制作的鎮紙類靈器讓他鍛造。

扶持之心,一眼可見。

而殿主又是讓他為「木家」的那位長老鑄造的。

「木家」善戰,素有俠名。

僅從這件事看來。神木殿殿主完全是個「明君」。

可李元心底的陰霾卻很深。

因為那四個字「小心殿主」,又因為岳父的叛變

入夜後。

李元摟著崔花陰正要做些夫妻的日常。

崔花陰卻扭了扭臀兒,抗拒了起來,待到月兌離了攻擊範圍,便質問道︰「我問你,你白天為什麼要將你的刀劍免費送給那些人?

就算只是七品的刀劍,但你鑄造出來的,也是七品中最頂級的那一批刀劍。

這樣的刀劍,本身就存在價值。

你輕易地送給別人,這會讓你很掉價。」

李元「哦」了一聲,沒當回事,準備繼續。

老實說,他真的有些沉迷美色了

直到他把崔花陰娶回了家,才知道之前的崔花陰居然還「扮丑」了。

用句「軟玉溫香」「傾國傾城」之類詞來形容崔花陰的模樣,也毫不為過。

之前不過是「陰妃的敏感身份」、「深居簡出幾乎不離院的習慣」,再加上「刻意扮丑」,這才擋住了那本該門庭若市的追求者。

但,卻便宜了他。

此時,崔花陰直接翻身過來,不讓他從後面踫,然後又盯著他,道︰「還有!

你為什麼要在刀劍上留下刻字。

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那些刀劍是鍛造的麼?

那些刀劍殺了人,若是苦主尋不到仇人,你猜會不會來尋找鑄造這些刀劍的你?然後將仇恨轉移到你身上?

你.為什麼會這麼」

她美眸微垂,終究還是沒說,算是給了枕邊人面子。

可李元沒給自己面子,他直接幫娘子說了出來︰「蠢。」

崔花陰俏臉生怒,嬌哼了聲,長腿踢向李元,雙手攬著被子想將被子卷起,同時口中冷冷道︰「你自己重找條被子睡吧。」

可是她沒能踢開李元,也沒能卷走被子。

因為李元扯住了被子。

崔花陰微微蹙眉,繼續扯。

眼見無辜的被子要被撕成兩半,李元才道了聲︰「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崔花陰十指松開被子,貴氣的眸子安靜盯著他。

李元沉聲道︰「你知道嗎?

我讓人查過.

就在我接到這一次靈器定單之前的日子里,有人在窺探我家人的信息。

他們在查薛凝住哪兒,查小住哪兒,查唐年住哪兒.

可是,結果什麼都沒發生。

我的家人安然無恙,而景家卻把景雲鶴的頭顱給割了下來,送給我們看。

我常在想,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家族,又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才能讓家主把自己親生兒子的頭割下來。」

崔花︰「那你猜到原因了嗎?」

李元搖搖頭︰「就是沒猜到,所以才可怕。」

崔花陰疑惑道︰「你究竟想干什麼?」

李元道︰「沒什麼,只是不想當瞎子。」

崔花︰「那這與你鍛造兵器,免費送人,還刻上名字,生怕別人不知道那是你鍛造的兵器,有什麼關系?」

李元道︰「娘子,你是否想過。

若是‘刻了‘元’字的,便是我李元鑄的兵器’這個念頭在眾人心里根深蒂固。

那沒刻‘元’字的,是不是就不是我李元的兵器了?

而且,誰會懷疑一個好人呢?」

崔花陰美眸圓睜。

李元道︰「這個世界,六品之上的存在,終究不多,相比于活在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不,哪怕只是所有武者來說,都只能是九牛一毛。

那你可知道.七品的頂級兵器,意味著什麼?」

「掌控。」崔花,「可即便帝皇都無法確保忠心,你這麼做,是在玩火。」

李元道︰「是不是玩火,娘子自然會看到。

對了,不要告訴別人。」

說罷,他又從後輕輕摟住了娘子。

崔花陰這次沒有反抗。

可李元也沒動,只是安靜地摟著她。

夜色漸深

崔花陰忽道︰「那我看你表現。」

李元笑道︰「還給獎勵啊?」

崔花陰沒說話,雙眸平靜地看著小屋里桌椅櫥具在窗外月光里投下的淺淺陰影,神色干淨的好像初冬方落的小雪,純白又細膩。

見到李元遲遲不動,她不耐煩地道了句︰「別婆婆媽媽的,要做就做。」

李元在山寶縣的時候,蘅蕪酒樓,血刀門,還有飛鳥都是他的眼楮。

但他來了園天府的神木殿內城後,眼楮卻變少了,不夠用了。

至少,這一次如此反常的事件,他根本不知道情況。

無論好事,壞事。

看不清的,都是災禍。

他得了利,但卻倍加警惕。

他還要在這里繼續住下去,所以.他必須重新找到「眼楮」,然後給自己裝上。

若是連「眼楮」都沒有,那危機便是近在遲尺了,還茫然無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黑夜

萬籟俱寂,樹影在夜風里幢幢如鬼。

路上有醉酒的漢子在晃蕩。

有錢的,則在一個賭坊、勾欄、拍賣場混雜的地方玩樂。

奢華之地,常以幽徑抵達。

黑狼幫,就是在這麼一個逼仄小巷的深處。

可逼仄的盡頭,卻是豁然開朗。

幫主王林繼,如同往常一般正巡視著他的「銷金窟」,然後走入自己的「宮殿」。

可才一入宮殿,他就見到了他的主人。

他反手關上門,對著正坐在他位子上喝著好酒,吃著果子的少年恭敬道了聲︰「主人。」

然後又道︰「恭喜主人成為鑄兵師。」

李元擺了擺手,問︰「上次打探我家人消息的人,都找到了嗎?」

王林繼道︰「啟稟主人,都找到了,有我們野狼幫的高層,也有老木莊和青衣樓的高層。他們那邊的人,我得想想辦法,才能給您弄過來。」

李元道︰「我不殺他們,只是想盯著。等他們下次再動的時候,給他們一些錯誤的信息。」

王林繼恍然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李元又道︰「這些人竟然橫跨你們三個幫派,是否在你們三幫之上,還有一個探查信息的秘密勢力?」

王林繼略作思索,道︰「主人,我听過一個叫晚風的神秘勢力.也許我們三幫之中都有他們的人。」

李元垂眸想了會兒,道︰「能把老木莊,青衣樓的首領約出來嗎?」

王林繼沉吟著,好似在思索方案,然後抬頭道︰「啟稟主人,我和他們雖然相熟,但想約出來並不容易.即便約了,那也會各自帶許多人。」

李元道︰「那你幫我盯好他們,然後給我一個時間,地點以及機會,我親自去找他們。」

王林繼忽地抬頭,用有些壓抑的聲音道︰「主人,您是想給予他們恩賜嗎?」

恩賜

李元神色微動。

顯然這位「被用了人皮手銬的黑狼幫幫主」身上,發生了些奇怪的變化。

其實他早有注意。

只不過,他沒想到心性好像也變了。

他記得,兩年零三個月前,這位的實力是「225~245」。

而現在,27個月過去了,他的勢力已經變成了「252~272」。

一個月加一點,就好像是小的烏鴉。

而小,其實身上遺傳了「鳳兒」的力量。

「人皮手銬」也是「鳳兒」聯手制作的。

王林繼雙手微抬,眼神里的狂熱慢慢顯露,「恩賜.多虧了主人給予的恩賜!

我從未想過,我的實力居然還能提升

太棒了。

這實在是太棒了!」

李元看著他的狂熱,心底有點發毛。

鬼物終究是鬼物,除非本身已是行骸,否則.終究會發生一些詭異的變化。

自家產的,也不例外。

可轉念一想,這「發毛」的力量是來自閻玉和小的,頓時他又沒那麼毛了。

三日後。

李元見到了老木莊的莊主——司鳳茹。

這是個七品的女武者,實力是「260~275」。

他是在莊園深處遇到的,然後他對這位司莊主直接用了「人皮手銬」。

七天後。

李元又通過司鳳茹和王林繼,見到了一重門後最大勢力「青衣樓」的樓主——王鶴然。

王鶴然實力極強,為「315~330」。

可在李元對他用了「人皮手銬」後,他心中某些地方便被悄無聲息地改變了,好似被鬼蒙了心,口稱李元「主人」。

轉眼又是小半個月過去。

在王鶴然,司鳳茹和王林繼的暗中尋訪下,李元又見到那神秘的名為「晚風」的勢力主人。

這居然是一對侏儒兄弟。

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若是同時出現在兩地,怕不是會被人誤認為此人能「縮地成寸,瞬息千里」。

這兄弟里的大哥叫「歐陽大」,弟弟叫「歐陽雄」,干的都是刺客活兒,而實力居然和王鶴然不分上下,都是七品中的頂尖人物。

他們這「晚風」之所以神秘,一是他們本身實力強大,二是他們暗中給三重門里的一些神木殿大人們打探消息,所以會暗中得到支持。

李元收服了這倆兄弟,就好像是收復了一些「大人」的眼楮。

以後啊.他或許不能做到一手遮天,但卻能在關鍵時刻,利用這倆兄弟,讓那些「大人」看到一些他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

前後不過一個月時間,李元已經掌握了神木殿一重門之後的江湖勢力。

雖然只是首領,可這足夠他鋪設一張網絡。

白天的時候,他是崔家的姑爺,是「明明已經成了鑄兵師,卻依然在鐵匠鋪里赤膊打鐵,並履行著之前訂單」的李師。

鐵匠們里里外外,將這鐵匠鋪包圍,執弟子禮,只為傾听他的指點。

而他也並不藏私,無論貧賤富貴,只要為人善良,勤懇,他都教。

他會為自己的兵器刻上「元」字。

一時間,「元氏兵器」從神木殿內城往外傳了出去。

甚至外面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只求一把「元氏兵器」。

只可惜,這位崔家的姑爺並不想引起江湖上的大動蕩,所以.他定下規矩,每個月只賣兩把「兵器」。

而所得錢財,他一文不取,全部換成米糧,去園天府其他貧窮之縣里安設粥鋪,救濟百姓。

執行者.是蘅蕪酒樓。

可一到夜晚。

這位受人敬仰的新晉鑄兵師,卻又搖身一變,成了地下所有黑暗勢力頭目的頭目。

他不滿足自身僅僅是掌控了「神木城內門一重門」後的江湖勢力。

他還要更多。

他手里還有「9個人皮手銬」。

他要將這些手銬用掉大半,以換取「視線」。

既然神木城內城無法深入,他就把目光看向了城外。

一個月後,時入九月。

他見到了「園天府丐幫分舵的舵主」——孫直棍。

「能看到信息」以確認對方是七品,以及「人皮手銬」的直接獲得忠誠,兩者疊加,使得這孫直棍直接就變成了自己人。

只可惜這孫直棍只是丐幫里混的不好的,否則也不至于被派到這「園天府」來做舵主。

要知道,「園天府」是神木殿的地盤。

數日後,也是運氣不錯。

李元通過「園天府」舵主,見到了另外兩個府的丐幫舵主。

分別是「冬森府」的舵主——文乘雲;「陵游府」的舵主——熊光祉。

這兩位可是丐幫的實權舵主。

只不過,當他們戴上李元的「人皮手銬」後,便成了李元的人。

如此這般,李元滾雪球般地為自己編織著眼楮。

待到十二月初的時候。

在明面上,他「李師」的光明人設已經被眾人所知,「每月兩把元氏兵器」也成了整個綿州道眾所周知的共識。

而在暗地里,他又控制六個人,而因為閻娘子每兩月一個的供給,他手里依然還有「2個備用的人皮手銬」。

這六人姓名暫且不表,他們身份分別是「丐幫空青府舵主」、「丐幫決明府舵主」、「丐幫副幫主」、明面是「富甲商會」會長,暗地里是「影子會」的殺手組織首領的女惡魔、對丐幫深惡痛疾的俠客勢力「白馬盟」盟主.

同年,一批「次于七品頂級神兵,但卻又超過市場上能買到的兵器」出現在了綿州道隔壁的瀚州道,然後又慢慢地流傳入了綿州道。

這些兵器,來源莫測,會出現在各種江湖勢力的眼中。

要知道,這種兵器,對于大勢力里的六品五品高手來說沒什麼,但對于普通勢力,卻就是壓箱底。

簡單來說,當初「血刀門門主」鐵殺要是能有這麼一把兵器,他根本不用等時機,直接就可以領人去滅了魏家和孫家。

因為一把好的兵器,對于一名武者的提升,是相當可怕的。

毫無疑問,這樣的兵器異常搶手。

臘月,深冬,大雪。

這已是李元來到神木殿內城的第三個年頭。

他穿著尋常帶帽棉衣走過雪地,而所到之處,但凡看到他的人都會恭敬地、微笑地點點頭,打個招呼,喊一聲「李師早」,「見過李師」.

而李元也都笑著回禮。

可片刻後

他來到了黑狼幫區域的一個隱蔽的屋子前。

推門

風雪狂涌。

他緩步走入。

屋中,十四人瞬間起身,恭恭敬敬地對他行禮,口誦「主人」。

李元摘開帽兜,微微點頭,然後踏步走上中間的大椅,坐下,頓時間,他的氣質產生了一些變化,頗有些黑暗。

不過,其實不然,因為這全靠「屬下」襯托,畢竟這十四人里,有十二個大惡徒,而且是真正的窮凶極惡的惡徒,偽君子,殺人魔,以及做了不知多少惡事的惡徒。

試問,李元在這些人的拱衛之下,便是什麼表情都不露,那被襯的像是個妥妥的反派BOSS。

也正因如此,他用起這些人,才不會有半點心疼。

此時,他目光掃了掃周圍,然後問︰「要你們查的事,查到了嗎?」

幾人起身,相繼匯報。

「啟稟主人,我已找到當年協助景雲鶴羞辱崔柔娘的那幾個江湖客了,毒藥和崔柔娘的下落都是那些江湖客賣給景雲鶴的

據那幾個江湖客說,景雲鶴老神在在,根本不擔心事後被報復,好像完全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其中還有一位說,景雲鶴似乎說過‘有殿主給他撐腰,天塌下來也不怕’。」

「人呢?」

「在地牢關著呢。我們綿州道的藥好,不讓他們死,死不了的。嘿嘿。」

匯報的是青衣樓樓主——王鶴然。

「啟稟主人,去年幫景雲鶴打探您家屬消息的那幾個人,我也詢問過了。

他們說景雲鶴也是勝券在握的樣子,根本沒什麼慌張的樣子

而且,據說口出穢語。」

「什麼穢語?」

「額主人,我已將那些探查信息的信息販子折磨的半死不活了。

桀桀桀桀,敢出言辱罵主母,我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桀桀桀

哦,對了,我們兄弟設計了二十六種慢慢慘死的方法,您.您選一個?」

「審訊信息,若是沒信息可挖,那就直接殺了,辱罵的人畢竟也不是他們。」

「是是是是.」

這次匯報的是晚風「歐陽兄弟」中的歐陽大。

「主人呀,我這邊探查清楚了,祝師並沒有理睬神木殿的示好,他已經去到了紅蓮教的地盤,甚至已經為紅蓮教的高手在制作靈器了,想來是要實行他老人家的計劃了。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紅蓮教那邊開始變得很亂。

我有一條不太確定的消息,說是除了紅蓮教,還有黑蓮,白蓮,青蓮三教,都湊一起了。」

說話的是明面上是「富甲商會」掌權的寡婦大夫人,暗地里是殺手組織「影子會」的統領。

她叫應媚兒,很媚,很騷,也是個雙手染了許多血腥的惡徒。死在她手上的,可死在她床上的強者.可能一樣多。

畢竟,誰不想得到「富甲商會」的錢財,得到這位大夫人的美色?

所以,應媚兒勾勾手指,就能把目標逗塌上來,然後毒殺。

那一天,她勾了李元。

李元上了榻。

然後,給她戴上了「人皮手銬」。

此時,這位應媚兒正討好地匯報著信息,然後又嘻嘻笑道,「主人的恩賜,媚兒永世難忘。媚兒本以為實力已經停步不前,未曾想到.居然還有進展,嘻嘻嘻。

對了對了,主人,您贈與的兵器,我們賣的很好,有這些神兵利刃開路.

很快,我們就能接觸到一些大的江湖勢力的首領。

到時候呀,我們會讓他們來見您,接受您的恩賜。」

李元點頭,澹澹道了聲︰「很好。」

市場上的七品神兵,都是他放出去的。

他的目的,一是增強己方實力;

二是賺錢,增強市場話語權;

三是拉開渠道網絡,然後發現,看到,並收服這些網絡中的「重要連接點」,以為他撐開更大的信息網絡。

此時,他默默听著這些各方匯總來的信息。

他有些迷惑。

他已經完全明白老丈人寫的那句「小心殿主」是什麼意思。

他甚至連證據都收集齊全了,這些證據是老丈人都沒有能夠得到的。

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殿主「改邪歸正」。

一個四品的,活了幾百年的老家伙,到底在想什麼?

李元不知道。

但是,他听到此處,已經準備在外構建好勢力後,讓家人先悄悄地搬出去,至少把後路準備好。

想到這里,他道了聲︰「媚兒。」

應媚兒騷里騷氣道︰「主人,媚兒在呢。」

李元冷聲道︰「收起你這勾引男人的風格,我不喜歡。」

應媚兒神色一凜,不再搔首弄姿,而是恢復了一身冷冽的殺人氣勢,道︰「主人請吩咐。」

李元點點頭,道︰「讓你的富甲商會,無意間與蘅蕪酒樓產生了聯系,然後.建立關系,我可能會將蘅蕪酒樓轉入你們商會中。」

應媚兒道︰「是,主人!」

然後她又識趣地加了句「見主母如見您」。

李元又看向一旁白馬盟的盟主——韓天笑,語氣柔和道︰「韓兄,我知道你們白馬山莊素來隱秘,其中還有一處專門收留‘應死卻不該死,可外人卻覺得已經死了’的俠客。」

「主人.」韓天笑出列道,「您是否要我安排一個隱蔽之地,供主母,以及您家人居住?」

李元點點頭。

韓天笑猶豫了下道︰「主人,實話說,整個綿州道都是是非之地。這一點,想必哼.這幾位丐幫的舵主,以及副幫主最清楚不過了。」

丐幫「冬森府」的舵主文乘雲笑道︰「韓盟主,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別這麼說話。」

說罷,他看向李元,恭敬道︰「主人,韓盟主所言非虛。

大周九道里,真正安全的,怕就只有偏僻至極,到處是雪山的雲山道了。」

雲山道?

李元忽然想起之前那「寒峰」夫婦就是雲山道出來的。

他似乎還有個「雲山道那雪山七劍盟」的一塊令牌。

「好,那去調查雲山道。

若是尋到當地江湖勢力領袖,便想辦法安排他來見我。」

「是,主人!」

「對了,主人,我們這些人湊在一起,是否要有個新的勢力名字?」

「不必畫蛇添足。」

「是。」

入夜。

李元躺在溫暖的被褥里。

今日和他睡一起的是薛凝。

老板娘看著自家男人鎖眉的模樣,什麼也沒問,只是柔聲道了句︰「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李元笑笑,道了聲︰「你先睡吧。」

夜深。

老板娘睡了。

李元還醒著。

他的「眼楮」可謂是完全睜開了。

但他看不到人心,更看不到一位四品的目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

「祝師,我們已經確認過了,那真的是景雲鶴的人頭。

園天府,神木殿的景家不僅殺了景雲鶴,還殺了不少家族中的頑劣子弟。」

「.」

「祝師,教主要見您,若您有疑惑,或許可以問他。」

「知道了」面色嚴肅的中年人從火爐邊走開,道,「我確實有問題要問他。」

「對了,祝師,還有一個好消息。

我們的高手,很快就要對神木殿的各方高手發起狙擊了。

您鑄造的靈器,可以派上用場了。」

「景家,郭家,馬家.」祝斑一一數著,「我說到的家族,你們隨便殺,其他的不許用我的靈器。」

「好好好,都听您的。」

次日。

雪,依舊。

一輛馬車停在了桃花巷子外。

使者請見了李元,帶來了郭家家主的訂單。

那位曾經強要李元人情的郭家家主,願意奉上一千五百兩血金,請李元為他鑄造一件靈器。

因為,他快要出征了,以神木殿長老的身份出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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