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精察覺異樣,蛇身一扭,蛇尾橫甩,將趕上來的大秦撞飛出去,周小魚舉著伏泉劍跳到蟒蛇精的脖子下,扎了兩次都扎不穿,蟒蛇精有了感覺,就開始瘋狂的攻擊人。
姜屠在後邊高喊︰「砍它七寸。」
周小魚慌手慌腳,急問︰「蛇的七寸是哪?」
姜屠拿劍指著周小魚,無奈的大叫︰「你!我就該踢你一頓,蛇的七寸是它的心髒,把蛇分為十段,從頭到尾,十分之三處。」
周小魚點點頭「哦」了一聲,仰頭看著巨大無比的蟒蛇精,如同參天大樹一般,佇立在前,要找到蛇的七寸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算找到了想要砍透,也不簡單。
姜屠對著一個道徒高喊︰「小五,拿紅繩。」
那叫小五的男徒,立即從身上的袋子里抽出一盤紅繩,自己抓著一頭,又隔著蟒蛇精,將另一頭扔向師父姜屠。
二人扯緊結實的紅繩,一左一右攔向蟒蛇精的高高翹起的脖子,蟒蛇精感???????????????覺阻礙,蛇頭一甩,將那叫小五的道徒撞開,姜屠握緊松下來的紅繩,大喊︰「多來幾個。」一眾道徒听令,紛紛從袋子里拿出紅繩,兩人為一組,扯起紅繩就向蟒蛇精的脖子兜去。
幾道紅繩纏繞住蟒蛇的脖子,奮力的向平地下墜,蟒蛇精挺直身子,使勁的抬頭對抗。大秦和皮皮軒與其他道徒,不敢三七二十一,對著周邊干擾的蟒蛇群就是一頓亂砍亂殺。
姜屠和徒弟們手上拼命的拽著紅繩,口中開始默念咒語,紅繩金亮,灼傷了蟒蛇精的脖子,蟒蛇精更是力大無比,瘋狂亂甩,有的道徒不肯松手,被蟒蛇精甩飛半空,然後垂吊在蟒蛇精的身上。
周小魚不敢耽擱,看準機會,橫起伏泉劍就刺向蟒蛇精的脖子,刺了一劍,蛇鱗護體,未傷分毫,蟒蛇精還在搖頭擺尾的掙扎。
姜屠手上緊緊的扯住紅繩,努力與蟒蛇精的力量抗爭,牙關緊咬,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對周小魚說︰「位置不對,再向上點。」
周小魚答應一聲,在蟒蛇精的脖子下來回的奔跑,緊盯著一個位置,跳身猛刺,「當」地一聲,蛇鱗無礙,蟒蛇精又將腦袋撞向別處,甩開幾個道徒,周小魚緊著去追,等到蛇頭向下,周小魚再次向蟒蛇精的七寸送劍,「 啪」伏泉劍的劍尖觸達蛇鱗,蛇鱗裂開了一道縫隙。
蟒蛇精感受到疼痛,立馬挺起身子,狂躁的左搖右擺,將身上的道徒們甩到地上,紅繩松懈,姜屠道長見蟒蛇精力道實在太大,立即收回紅繩,命令道徒︰「滅妖符,有多少貼多少。」
眾道徒一听,紛紛站起身從身上拿符,眼見著蟒蛇精要跑,眾道徒順著下坡路去追,蟒蛇爬行的速度很快,眨眼就要將所有人甩開老遠。
但見周小魚和大秦,以及皮皮軒,又領著姜屠的兩個男弟子,各個舉著劍,威風凜凜的攔住了蟒蛇精的去路,蟒蛇精龐大的身軀躲都不躲,直接碾壓過來,姜屠在後方大驚︰「危險,讓開。」
周小魚幾人不听,單
手舉起黃符,口念咒語,向蟒蛇精的蛇身打去,蟒蛇精身上貼了很多黃符,像幾塊膏藥一樣,牢牢地扒住蛇體,腐蝕了蛇身的小塊皮肉。
蟒蛇精蛇身一歪,躲避黃符,蛇頭卻撞斷了樹,周小魚趁此機會,腳蹬樹干跳向半空,舉著伏泉劍,朝著蟒蛇的七寸點去。
劍尖重點之下,蛇鱗四分五裂,仍貼在蛇體上,蟒蛇卻蛇口狂妄的張開,吞天的氣勢向周小魚咬去,周小魚靈活閃躲到樹後,大樹被蛇口攔腰撞斷。
姜屠帶領弟子,大呼一聲︰「八卦除妖陣,列陣。」弟子們站出八個人,分別守住八個方位,姜屠在中間,舉劍向天,以天罡步法在地上畫圈,然後大叫一聲︰「破!」
霎時間,只見正在追逐周小魚的蟒蛇精,忽然渾身一陣痙攣,蛇尾高高揚起,重重的拍在地上,姜屠奔到一邊高喊︰「都閃開!」
蟒蛇精周身一陣濃煙,蛇頭蛇尾痛苦的亂撞,打到周邊的道徒,有的來不及躲避,直接被擊暈。
姜???????????????屠趁勢而上,抓出一把黃符,一邊念咒,一邊追到蟒蛇精的七寸處,黃符一拋,一躍老高,將劍尖在半空點中一張黃符,直直的插向蟒蛇精的七寸,黃符黏住蛇體,劍尖穿透蛇鱗,沒入蟒蛇精的心髒,姜屠並未拔劍,而是轉身跑開,躲得老遠。
所有人站在安全地帶,眼看著蟒蛇精在林子里扭來扭去,拍斷了很多粗樹,大嘴一張一合發不出聲音,蛇體一陣蜷曲,一陣舒展,足足在地上抽搐了十多分鐘,蟒蛇精才逐漸平靜,最後如一顆放倒的老樹,一動不動的橫在樹林里。
轉眼間林子里所有的蟒蛇,全都四散游走,不一會兒就消失無蹤了。
姜屠顧不得其他,走到那幾個昏迷後蘇醒過來的弟子跟前,嚴詞厲問︰「你們幾個怎麼樣?感覺哪里不舒服,動動手腳看哪里斷了沒有,肋骨有沒有受傷?」
雖然聲音冷漠,卻滿眼擔憂的掃視著弟子們的狀況,所有人都搖搖肩膀動動腿腳,緩了一口氣說︰「沒有骨折,都是皮外傷。」
姜屠這才放心的沉下一口氣,吩咐其他弟子說︰「去把蛇膽都給我挖了。」眾徒弟立馬分頭去收蛇尸。
姜屠轉眼又看到周小魚三人,氣不打一處來,又把剛剛跟著他們三人攔蛇精的兩個男徒弟叫了過來︰「你們都給我站過來。」
周小魚正在認真的整理著髒污的藍道袍,抬頭看向姜道長黑黝黝的臉色,和凶巴巴的五官,疑惑的走過去。
姜道長眼楮瞪著這五個站成一排的道徒,四下里看了一圈,沒找到稱手的家伙,上前就給了自家弟子一腳,指著幾人怒聲說︰「叫你們別攔,很危險的,大蛇壓過去,當時就沒命,滅蛇精急什麼,今天不行,明天再打,來日方長,這萬一你們幾個誰因為這事,搭上一條命,值得嗎?年輕人就是莽撞。」
姜屠道長嘴上罵個不休,拉過五人挨次的踢了一腳,皮皮軒捂著對姜道長說︰「三師叔,我們三個沒說要來,是你非叫我們來,我們屬
于是特邀而來,這待遇不對啊。」
姜屠道長見皮皮軒大言不慚的反駁,更加來氣,拽著皮皮軒的後衣領,就是一頓鐵拳,皮皮軒捂著腦袋亂竄,告饒說︰「三師叔,我受傷了,我真受傷了。」姜屠道長手上不停,嘴上不饒︰「那我來給你治治。」
周小魚看不過去,在背後嚷嚷︰「您這是欺負我們師父不在。當時我們要是沒有把握,也不會亂沖啊。」大秦在旁邊,把手指豎在嘴前,示意周小魚不要多話。
「還有你啊!」姜屠道長放開皮皮軒就直奔周小魚,拉著周小魚的胳膊,「 」就是兩腳,姜屠道長咬著後槽牙,氣憤的說︰「別跟我提你師父,你師父要在這,我絕對抽你們更狠。」
周小魚擋著後腰不服氣的說︰「蛇精我們也幫你除了,蛇膽你也取了,我們的帳兩清了,下山之後,咱們就分道揚鑣,該干嘛干嘛去。」
「呦呵?」姜屠不可思議的瞪著周小魚,拿手指點了點周小魚的腦門︰「小???????????????姑娘家家的,嘴巴挺厲害,你們就不是我徒弟,拿眼楮看看你的這些師兄們,哪一個敢跟我頂嘴,哪一個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們這一身臭毛病,都是被你們師父慣出來的,長幼不分,無法無天。」
周小魚掃視著姜屠道長門下的這群師兄們,各個驍勇善戰,悍勇無比,但向來是對師父姜屠言听計從,從不敢有違拗叛逆的心,想來如今的訓練有素,都是平日里吃的無數苦頭造就的,周小魚心中佩服歸佩服,仍然對姜屠道長心懷不滿。
姜屠道長的弟子們將蛇膽統一收納,蟒蛇精的蛇膽大如人頭,被單獨存放在一個壇子里。
一伙人下了山,在大路上的車門前,大秦支支吾吾跟姜道長辭行,大秦說︰「三師叔,我們就不跟你回周山了,我們還要尋找鬼王吳歧,目前來看,他就是藏身在江白市,所以我們要返回市區。」
「上車,先給你們送回市里再說。」姜屠道長不耐煩的一招手。
姜屠道長在車里,與正在參與新一輪解禁僵尸城的吳子廖通了電話,之後在江白市二中大門前停下了車,將大秦、周小魚和皮皮軒三人放在學校門口,叮囑了幾句,隨後就驅車返回了周山。
皮皮軒找到自己的車,三人同時鑽進了車里,皮皮軒揉著腦袋嘆說︰「這何苦來的,費力不討好啊,蟒蛇精也幫他收了,咱們得到什麼了,一頓胖揍。」
周小魚也不滿的抱怨︰「要不是師父出去清剿僵尸城了,我絕對投訴他。」
大秦側著身看著皮皮軒和周小魚二人,勸慰說︰「投訴什麼呀,咱們跟三師叔滅蛇精,那是經過師父同意的,三師叔心眼不壞,就是脾氣暴躁而已,你們兩個別小孩子心性了。」
皮皮軒豎起大拇指,鄙夷的瞟了大秦一眼︰「你行,你是真成熟,感情你就挨了一腳,我就別提了,小魚前前後後被踢了三腳,我們找誰說理去。」
三個人在車里抱怨半天,然後在昏昏暗暗的天色下,驅車離開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