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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師徒暗斗

晚課開始,剛上完了吳子廖的課,周小魚追出教室,在半路攔住師父︰「師父,下節課我要請假。」

吳子廖微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周小魚︰「你又怎麼了?」

周小魚面容清冷,倔強的說︰「以後三師叔的課我都不上了。」

「怎麼了?」吳子廖轉正身子,認真的看向周小魚,周小魚眼神游移,故意躲著師父的目光,周小魚欲言又止,猶豫片刻說︰「他公報私仇,課上針對我。」

吳子廖雙手送到背後,挺起胸膛,追問︰「比如呢?」

周小魚氣憤的說︰「他找茬問我問題,故意為難我,讓我答不上來,就叫我罰站。」「他提的問題很難嗎?超出課外了嗎」吳子廖嚴肅的問。

周小魚心思一沉,老實回答︰「那倒沒有。」

吳子廖听完,攢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繼續說︰「如果有人能答出他的問題,就說明是你的失誤,他管教你不是很正常嗎?如果因為這件事,你就放棄學習的機會,寧願考????????????????試不過。你自己要想好了,你不想學,我就準你的假,以後他的課你都別上了。」

吳子廖擦肩而過,周小魚站在當地憤郁難平,心中氣極︰「為什麼都不相信我,姜痞子就是針對我啊,我又拿他沒辦法。」

周小魚心犯嘀咕,腳上不自覺的往教室的方向走,走了半路,忽又站定,暗自醒思︰「我在干嘛?我不是要走嗎?下節又是那臭老道的課,一上他的課就起站票,好像上他的課,坐椅子收費似的,但是就這麼走了,真就放棄拿證了?」周小魚焦慮的在原地轉圈,心想︰「離開還是留下,這是一個問題,回去上課必讓他拿捏,而我又該如何反擊呢?對待長輩,又不能拿小孩子那套伎倆,以前是別人找我的麻煩,我正當防衛,師父自然不說什麼,但我主動攻擊師叔,結果可就不一樣了,更何況,師叔一身能耐,我攻擊他有點痴人說夢。」

不知怎麼地,周小魚又無可奈何的坐在了姜道長的課堂上,這種想走不敢走,想留不能留的滋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周小魚屏氣凝神,坐在中間一排听著課上的內容,又見姜道長拿著教尺,下來提問題,叫起自己門下的一個男徒,問了聲︰「你說說什麼是靈龜八法?」

見那男徒抓耳撓腮答不上來,周小魚眼楮落在書上,輕蔑一笑,答案就在眼皮子底下,周小魚在心里重復著正確答案。

那男徒說了半句,扭曲了半句,姜道長登時就冒火了,放下書,抓起那男徒的手,就打了兩下,呵斥說︰「別的人不知道,你們怎麼能答不上來,這麼淺表的問題沒記住?」那男徒揉了揉手心,不敢搭腔。姜道長在前邊重復答案,又叫所有人誦讀一遍。

周小魚驚訝的半張著口,對剛才的一幕感到震驚和不可理喻,這?這怎麼還打人呢?等一下這老家伙的鐵拳不會又往我身上砸吧?

姜道長不甘心,又抓起一個道徒,問道︰「什麼叫日干重見?」一個沒答上來,「啪啪」挨了兩下,又叫起一個,好歹是順利

的說了出來,姜道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叫所有人復誦。

藏在教室中間的周小魚,悶頭苦讀,每一個問題都瞪著兩只眼楮在書上找答案,總算所有問題都得到正解,模清了姜道長問問題的思路,周小魚稍稍放松了心情。

終于,還是听到了那熟悉的一聲喊︰「周小魚!」

周小魚茫然的抬頭,與面前的姜道長對視,周小魚忐忑的站起身,只听姜道長嚴正的眯起眼楮發問︰「問你個簡單的,子午流注的理論依據?」

「叮!」周小魚腦袋一懵,這個問題也太跨越了吧,剛才還在靈龜八法那一篇,怎麼一個神龍擺尾跑到開篇去了,周小魚額頭見汗,這個問題她學過,太清楚的知道學過了,但是八百年前學的,課後又沒背,學完了就策馬奔騰去了,這忽然提起來,誰能說的上來?

「這你都不知道?」姜道長狐疑的看著周小魚,然後抬起教尺說︰「把手伸出來,我告訴你。」

周小魚微微見汗的面孔,緊張的瞪著姜????????????????道長,威脅說︰「你不能這麼做,這違背未成年人保護法。」

「你是未成年人嗎?」姜道長現出奇異的眼神。

周小魚恍然大悟,汗水瞬間順著脊背滴落下來,撓了撓頭,含糊的說︰「呃,確實不是了。」

「那你廢話什麼,跟我搬出法律了,學好知識,就是對自己最好的自我保護,我教出來的弟子,不僅理論知識過硬,武功無懈可擊,內心也要強大,意志也要頑強不屈。」說著,姜道長扯過周小魚的手,狠狠的擊了一下。

周小魚頓時感到手心傳來了火辣辣的痛,猶如一團烈火熊熊的向上燃燒,周小魚內心恨毒了這位痞老道,眼神如刀,結下怨念,此仇不報非君子,這輩子報不完,我的後輩也要找你麻煩,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頂著月色,周小魚回到房間,抽了張白紙,在紙上畫出姜道長的輪廓,然後拿筆尖對著姜道長的臉一頓猛戳,戳爛了就將紙撕了個粉碎,然後轉身坐在床上生悶氣。

這一夜周小魚輾轉反側睡不著,一股抗爭的力量在內心里蒸騰,周小魚在黑夜里瞪著一雙亮晶晶的圓眼,賭咒發誓,不打敗痞老道誓不罷休。

星辰更替,月落日出,周小魚抱著書本,憋著一股氣,再次坐到了姜道長的課堂上,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隨時準備招架姜道長的提問。

姜道長也很給面子,上來就第一個叫起了周小魚,壞笑著發問︰「什麼是靈龜八法,你說吧!」

周小魚劍眉星目,凌厲如霜,自信的回答︰「靈龜八法,又名奇經納卦法,奇經八脈為基礎,配合八卦,九宮,和天干,地支的變易,以推算人體氣血盛衰情況來決定某日某時治病應取的穴位。」

姜道長听了連連點頭,又獰笑著說︰「那你把昨天問過的問題再答一遍,子午流注的理論依據是什麼?」

「五運六氣!」周小魚爽快的答出。

姜道長臉色嚴峻,忍不住趨步走向周小魚,再次追問︰「《黃帝

內經》里《至真要大論篇》提到了逆從二字,你告訴我什麼是逆從?這也是昨天講過的內容。」

周小魚銳利的目光迅速收斂,自信的身軀也有些萎靡,周小魚微低著頭,在腦中回憶,知識點太多,學多了就雜了,這個問題有點措手不及,沒準備啊。

周小魚搖搖頭,喃喃的說︰「忘了。」

姜道長嘴巴一歪,不可思議的「哈」了一聲︰「學東忘西,快速記憶就為了應付我?」然後示意周小魚伸手,周小魚咬著牙根將手抬了起來,姜道長立馬抓過來,揚起教尺打了一板子。

隨後姜道長轉過身,快步向前走,對著所有人高聲說︰「今天,我就抽查你們的學習情況,誰要是讓我這兩天白費口舌,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姜道長躁狂的在前面瘋狂的提問,大半節課,就豎起了一半的道徒,各個都挨了一頓板子,連著下課的時間也不休息,抓狂的叫起道徒答題,簡直是暗無天日的一個上午。

姜道長大汗淋灕,黑????????????????臉泛紅,臉上的那道長疤也跟著猙獰起來,再次走到周小魚面前,歇斯底里的問︰「給我重復日干重見!」

周小魚受到姜道長的氣勢壓迫,乖順的回答︰「值日經所屬的日天干,和當日與日干相同的時,如再遇到與本日、時干相同的第一個時干為日干重見。」

姜道長猶不罷休,再次發問︰「八脈交會穴都包括什麼?」

周小魚見姜道長簡直是失心瘋了,不敢和瘋子一般見識,慌張的回答︰「公孫、足臨泣、列缺、照海?」

姜道長見周小魚面露為難,怔怔的回看著自己,怒問︰「你問我呢?就四個穴位是嗎?」

周小魚急忙又胡亂說了幾個,姜道長雙眼一閉,已然是有進氣沒出氣了,強硬的拉過周小魚的手,重重的抽打兩下,周小魚火速的收回了手,痛苦的表情伏在桌案上,輕輕的在書上砸了兩拳,心中大罵︰「你個王八蛋。」

哭爹喊娘的連著上了兩節課,姜道長擰眉瞪眼的走出了教室,唐然兩眼波光,坐在座位里揉著手心哭,趙冰瀲在一旁不停的安慰。

周小魚揉著額頭暗自發愁,腫痛的左掌緊緊的攥著,皮皮軒的鬼影「噌」地跳過來,貼在周小魚耳邊哀求︰「魚哥,打小我就看你行。姜老道慘無人道,不然咱們造反吧,你當大王我跟你干,水泊梁山,咱們照樣稱好漢!」

周小魚頭也不抬,從牙縫里幽幽的擠出三個字︰「給我滾!」

「好 !」皮皮軒直起身離開,眼楮還不停的瞟著周小魚,舉起拳頭低聲的喊︰「打倒法西斯,打倒希特勒••••••」

剛走出幾步,只听周小魚忽然叫住說︰「回來。」皮皮軒一個閃身蹦到了周小魚面前,俯首帖耳好奇的問︰「有什麼吩咐?」

周小魚抬起頭,鄭重的說︰「這件事我必須跟師父說,我要投訴他,但是師父認為合情合理,之前他就駁回了我的上訴。」

皮皮軒挨著周小魚坐了下來︰「那魚哥打算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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