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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治僵符咒

听到敲門聲,吳歧將煙頭使勁的點在煙灰缸內,高聲喚了一句︰「進。」

隨著門啟處,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見到吳歧,點了下頭,徑直在吳歧的辦公桌前坐定。

吳歧一邊倒茶,一邊發問︰「梁秘書,醫院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說完,將一杯茶推到了梁秘書的近前。

梁秘書模了下杯壁,客氣的一點頭,收回手拿出攜帶的文件夾,遞到吳歧面前,沉靜的說︰「死傷人數、身份,參與打擊僵尸的道士人數,傷亡情況,包括剿滅僵尸數量,手下人已經統計出來了,都在列表里。」

吳歧認真的翻看著,忽然目光停駐,眉頭緊皺,發問說︰「周小魚受傷了?她現在怎麼樣?」

梁秘書回答︰「難得的很英勇,身上的傷雖不致命,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痛苦,目前已無大礙,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吳歧的眉頭微微舒展,又問道︰「各區負責的道長,都有什麼動靜?」

梁秘書頗有深意的笑說︰「僵尸就像皮球,被市內五大區的負責人踢來踢去,大僵尸滅幾個,小僵尸都是老鼠,反而越增越多。打僵尸的能力不好多說,維持生態平衡的能力卻更勝一籌,負責東區的吳子廖道長,清冷孤傲,雖自掃門前雪,但是他負責的那片區域,自從他接手,就一片太平,其他四區,還是老樣子。這次醫院之戰,轄區負責人徐百卿道長,指派的都是一些愣頭青,並且只跑來掃尾,听說周小魚本來制住了一個大僵尸,他們才匆匆趕到,不僅沒幫上什麼忙,反而使僵尸跑了。」

「不對呀?」吳歧疑惑的望向梁秘書,說︰「我之前就在醫院,當時有一批道士在打僵尸啊?」

梁秘書笑笑說︰「那根本不是徐百卿的人,那些道士是自發的,他們是司真道徒,上些日子想入編制,被我們擋在門外了。」

吳歧恍然大悟,點點頭,梁秘書盯著吳歧,試探著說︰「這群人也有點抓僵尸的實力,也都是正規有道士證的道徒,不如收編當個幫手?分他們一塊地?」

吳歧飲了一口茶,擺擺手,憤懣的說︰「你不知道,這群道士傲慢的很。雖然僵尸之患大面積發生,但是咱們最不缺的就是道士,那麼多有資歷有背景的教派道長,我們選與不選都會引來爭議,所以才要一層一層的篩選和拔高門檻,司真道徒自覺廟小能耐大,自視甚高,不甘心被拒之門外,因而到處有意無意傳播我鎮靈道為邪門歪道,我吳歧是心黑手狠之輩,這樣的人,當然用不得,隨他們去吧,自生自滅。」

說著,吳歧忽然面黑肅然,嚴厲的說︰「不過,非我認可的治僵辦的道人,可以自發治僵尸,但是絕不能有收受百姓錢財的行為,一經查出,立馬廢掉他們的道士身份。」

梁秘書會意的點頭,然後轉開話題說︰「各地方遞上來的醫療補償申請單,捉僵功績報告單,堆得像做大山,咱們就一個窗口,延長了工作進度,是否再多填一個服務窗口?」

吳歧慵懶的倒在椅背上,雙手交叉圍在胸前,片刻,方說︰「一個就夠了!」

「另外醫院那邊,實在沒有合適的地方安置這群被隔離的猛獸,申請將隔離群眾安置在監獄,希望我們能與監獄那邊有個溝通,能留下做醫療試驗的暫時關著,不能用的只能安排燒掉。」

吳歧深深的點頭,若有所思的說︰「好,這個我會盡快安排人去溝通的。」

話說周小魚自上次被僵尸楊朝戳了幾個血窟窿,在醫院縫了針,住了院,父親老周日夜陪伴,使得周小魚愈發感到對父親的深深愧意,本想提早出院,為了不使父親再操心自己的安危,便乖乖的呆在醫院,直到痊愈。

出院後抽個空,周小魚驅車回到了師父吳歧的寓所。

見師父獨自在家中看著電視,這身影她看了無數次,今天卻突然意識到他的年紀,他不知不覺已經老了。盡管他不服老,又怎麼能抵得過歲月的無情。他一生未娶,獨身一人面對的世界,何等淒苦,何等孤獨,只有他自己形容的出。他總是說這是他想要,也最適合過的生活。但何人不希望世人的理解,和世人的傾听。他除了周小魚還有誰呢?

周小魚意識到,她在師父的生活里是何等意義,她在醫院的一番話,簡直等于把師父遠遠的推離,推離到看不見她的生活。周小魚一陣鼻酸,又平靜一陣,才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和吳歧一起看起了電視。

沉默半晌,吳歧當先開口,說︰「你的傷怎麼樣了?」

「全好了,」周小魚馬上回答,並略有尷尬的微笑著。

吳歧點點頭,再次發問︰「你為什麼辭掉了醫院的工作?」

「還是不說了吧,目的很自私。」周小魚使勁的捏著手指關節。

吳歧卻很淡然,說︰「辭就辭了吧,反正目前你在治僵辦掛職,雖然是一個虛職,但按月領錢,你該出去做什麼事還能自由點。」

「是的,」周小魚看了一眼吳歧,投石問路的說︰「現在糯米成了奢侈品,到處都弄不到了哈?」

吳歧扁著嘴點頭說︰「沒錯,糯米已經被我買斷了,只有小部分非正規渠道的糯米在市場流通,當然價格也是天價,我不這麼治理,恐生亂象,但是,你需要糯米盡管跟我說?」吳歧轉過頭看著周小魚。

周小魚不自信的轉過頭去,眼神飄忽嘟囔著說︰「我不光需要糯米,還需要您的八卦羅盤。」

吳歧詫異一秒,以為周小魚需要羅盤治僵尸,忽而反應過來,周小魚沒那麼偉大,她要羅盤無非還是為了僵尸楊朝。

故反問︰「你想去找他?」

周小魚低著頭,微微的點了點。

吳歧轉過頭,假似在看電視,面上卻若有所思。良久,終于,支起身子,對周小魚說︰「那既然這樣,我深知也是留不住你,既然留不住,勸不得,那不如交給你更多的道法,保護好自己,今後的路,便好自為之吧。」

周小魚眼見著吳歧邊說,邊走進了書房,隨即起身跟了進去。

吳歧再次從書櫃頂端拿出鎮靈秘本,與先前不同,這兩本明顯是謄抄本,吳歧說︰「《鎮靈驅鬼術》講的是鬼道,不要覺得這是封建迷信,新時代的陽光下沒有牛鬼蛇神,實際上有人的地方就有鬼,就看它們鬧不鬧事了,你帶著這本書,仔細研讀,是會從中獲益的。」

吳歧將《鎮靈驅鬼術》遞給周小魚。然後又翻開《鎮靈治僵術》,里面畫了各種各樣的僵尸形象,並對僵尸進行了釋義,以及治僵方法。之後很多頁畫了各種各樣的符咒,周小魚完全看不懂。當翻到羅盤篇,吳歧定住了,將書擺在周小魚面前,周小魚見那上面的各種符號,對應的意義,五花八門,周小魚一陣暈頭轉向。

吳歧解釋說︰「八卦羅盤是和易經術數相結合的,學會看羅盤就得先學易經術數,看得懂易經的各種卦象的意義,結合羅盤的結果,方向和結果都有了,自然就有了答案。」周小魚很是好奇,驚訝的說︰「怎麼打卦?怎麼確定方向?」

吳歧卻搖搖頭,說︰「學習易經難上加難,人活一世,不過捕捉到易經的九牛一毛,這一毛卻受用終生。你想要一朝學會,那簡直是不可能。不過簡單認識八卦羅盤,卻可速成。」周小魚一頓撓頭,看著桌上八卦羅盤密密麻麻的符號,沮喪的說︰「這怎麼能速成?」

吳歧說道︰「羅盤不僅能定方位,還能驅鬼闢邪,鎮宅化煞,辨陰陽斷吉凶。」

吳歧指著羅盤上的字符說︰「這上面有天上的星宿,地上的五行八卦,天干地支,羅盤的層數越多,級別越高,對鬼神的震懾力越強悍,一時之間你很難學會很多,我們可以一項一項的來學。」

周小魚格外認真的坐在吳歧身側,吳歧將書翻到符咒篇。

吳歧講道︰「咱們首先從符咒下手,符咒,就是捉僵尸的黃符和咒語,捉僵尸靠蠻力不死即傷,符咒便能四兩撥千斤,最快最有效的制服僵尸。

黃符有很多種,治僵咒也有很多種,種類不同作用不同。其中包括封印咒,震懾咒,誅殺咒,降服咒,除尸咒等等等等,這是最常見的幾種。」

吳歧翻到一張符咒畫,指給周小魚看,說︰「這些黃符看著近似,上面的朱砂字卻各有不同,而這張就是我給你的震懾符,震懾符最簡單,雞血朱砂都可畫,而其他的都要配合治僵咒,或者道士的一滴純陽血,才起作用。」

周小魚看著這些鬼畫符,急切的說︰「那干脆你給我些誅殺符,豈不是一符定生死。」吳歧卻不無調侃的說︰「當然,只要你老師父印堂的血還夠。」周小魚听出了誅殺符的端倪,知趣的閉了嘴。吳歧解釋說︰「此咒只作最關鍵時用,一般情況下,道士是不會用的,盡管它一張符紙便可散了黑僵的尸氣。」

吳歧又翻開幾頁,指著書中的內容說︰「這篇就是符咒決的內容,結合符咒的朱砂字,篇篇你都要熟讀和背誦,好在用時能拿得起,用的順。」

周小魚認真的看了一遍︰

「降服咒,降字決;純陽血,點印堂;降字符,敬搖鈴;听人命,曉人性。

殺伐心,斷欲念;搖鈴吼,跟我走;搖鈴滅,我為列;諸令事,知切切。

封印咒,封字決;純陽血,點印堂;封字符,敕亡魂;六欲幻,七情斷。

終生事,我何干;風難動,意在天;樹難比,爾之專;化為夷,假死簽。

誅殺咒,殺字決;印堂血,蟄天靈;殺字符,斷魂釘;如此類,白骨跪。

十惡罪,不死魅;不超度, 魂難慰;難訴盡,諸惡會,多端惡,道之淚••••••」

周小魚看向吳歧,吳歧嚴肅的說︰「這個沒有捷徑,一定要爛熟于心。」

周小魚靈光一閃,問道︰「下一道降服咒給楊朝,可以讓他听命于我。那有沒有起死回生咒?生肌長肉,生精還髓。」吳歧站起身,擺弄著自己的治僵法器,敷衍的回話︰「如果你能研究出來,你就是新派捉僵尸的祖師爺。」

連日來,周小魚一邊跟師父吳歧學習道法,一邊熟背各種符咒。

師徒二人似乎根本沒在乎外界的哭號和呼喊,更不曉得什麼僵尸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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