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年計較著四個行程，首先電視劇男主角邀約肯定要拒絕的。
電影都快要拍不過來了，屬實沒那個心思去拍電視劇。
三個綜藝……說實話，他都不大想去，不過可以再看看誠意啊緣分啊什麼的。
正仔細盤算著，抬頭冷不丁看到了林嘉念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徐年狐疑道︰「干嘛？」
「這麼看著我，小心我告你……告你濫用目光，制造恐嚇他人的氛圍嗷~！」
林嘉念听得直咬牙，末了只是丟出一個白眼，問道︰「你叫我什麼？」
「我沒……」徐年皮一半改口，「叫嘉念姐。」
于是，林嘉念正色道︰「你叫我一聲姐，能不能听我句話。」
見林嘉念這副口吻，徐年語氣有點猶豫︰「也……不是不能吧。」
太正式了，他反而有點不習慣。
林嘉念直言︰「先別急篩選行程，這兩天把你哼的那句詞擴充成一首歌吧！」
「啊？」徐年沒大反應過來，「忽然著急做什麼？」
「你看哈，現在有音綜節目邀請你，你要是能有首歌幾多應景？以後頭餃也多一個！」
「我不會唱。」
「你可以會！我不能白教你這麼久的聲樂吧，何況你嗓音條件又不差。」
「想不出歌詞。」
「我幫你。」
「懶。」
「以後不接代言？給品牌方多點可編的素材不行？」見徐年油鹽不進，林嘉念乜著他︰「也不想連歌手頭餃都沒有吧？」
「我可以沒有。」徐年只是看著林嘉念，然後單刀直入，「換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吧。」
林嘉念嘆氣︰「你好煩。」
「音綜的邀約加上你的口碑再加上你發歌，會對我的新專輯銷量起到很強的提振效果。」
「主要這首歌可以叫《無賴》。」
徐年听得很是奇怪︰「你缺錢嗎？要這麼折騰專輯銷量。」
林嘉念很干脆的搖頭︰「當然不缺！」
「但我很喜歡被認同、被崇拜、被欣賞的感覺。」
徐年︰「？」
「不然我干嘛選擇當歌手？」林嘉念不以為意的說，「還是原創歌手，很費腦細胞的！」
「想想看，還能有什麼比《無賴》配《偏愛》更有宿命感的？」
「等到專輯發布當天，我宣布退圈，各種因素踫撞，估模著十年內都不會被大眾忘記。」
听完，徐年咂模了下嘴︰「我就說果然有彎彎繞，早這麼說我早答應了。」
林嘉念︰「……」
啊，對對對，我真……算了，不跟不聰明的人計較了。
「不就是唱一首歌嘛，沒問題的，反正在錄音棚可以一句一句唱，還能修音。」
听到這話，林嘉念臉上剛醞釀出的笑容瞬間消失，不好氣的講︰「修你個大頭鬼！」
「這事你要不別答應，答應了別想給我混！」
徐年臉上堆滿笑容︰「嘉念姐哪里話，我這個人從來不混行程。」
听到這話，林嘉念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放心，這首歌會幫你賺很多錢。」
「我純幫忙，不收你錢，錄音棚、制作、MV拍攝團隊、人員都現成的。」
聞言，徐年不二話，大手一揮︰「那還等什麼，開干吧！」
他當然無所謂歌手頭餃。
更沒所謂賺‘很多’錢這種事。
單純希望這首湊巧想起來的經典歌曲能在這個世界大放光彩。
真的。
反正是不是有歌手頭餃，以及已經有了的演員頭餃，都不妨礙公眾只認他流量明星的身份。
…………
「你再哼哼看能不能出下一句。」別墅二樓靜室，林嘉念開門見山。
徐年也不嗦，稍微思考(回想)了片刻，然後才哼起來︰
「為何還喜歡我，我這種無賴
是話你蠢，還是很偉大」
「何必跟我，我這種無賴
活大半生，還是很失敗」
這是《無賴》最經典的兩段歌詞，徐年幾乎一下就回想了起來。
邊上，林嘉念掏出手機，邊記錄邊說︰「嗯……很適合放副歌部分。」
「Re、Re、Re、Do……」
「嗯，這個調差不多……」
「粵語歌是小眾了點，不過你來唱，應該會出現很有意思的效果。」
說著說著，林嘉念忽然岔開話頭︰「微信給我發紅包做乜？」
她正打開微信，準備將記錄好的文件通過同步分享給徐年，看到有紅包隨手點開了。
「擦！001？你怎麼不留著買AD鈣女乃！」
徐年不以為意的回答︰「昨晚你忽然失聯了，我很擔心你。」
「6。」林嘉念還能說什麼，昨晚她是故意不小心失聯的。
竟然會想通過發紅包這種方式來試探？
年輕人，too simple~
隨後她不再廢話，直言了當︰「這個文檔可以在線編輯並實時同步，你有想法直接修改。」
「我先想想主旋律，順便幫你想想詞。」
徐年沒閑著，端著手機抽出椅子坐下，仔細回想起來。
「但是仍唯獨你，愛我這廢人。」
偶爾會想起一句確定是完整的，他就隨手填了上去。
一時間兩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說來，填詞這活還是有億點點精細的，莫說徐年，連林嘉念都沒馬上著急。
只是……第二天一早，徐年剛醒來，隨便看了眼手機，發現了好幾條微信未讀消息。
林嘉念︰「初版歌詞搞好了。」
林嘉念︰「第二版。」
林嘉念︰「不太滿意，修了第三版。」
林嘉念︰「剛剛想的有點簡單，看第四版。」
「……」
徐年看了看消息送達時間，依次是昨晚11點23分、今天0點45分、01點11分、01點28分……
越往後間隔越短，直到2點37分之後才沒再有消息記錄。
躺進浴缸里，徐年一邊等待溫水慢慢清醒自己，一邊翻看了最後第9版。
越看徐年越覺得眼熟，有些深層印象從腦子里冒了出來。
歌詞的完整度當然沒問題。
但他居然感到味道差點意思，于是根據印象開始編輯修改。
最終差不多與想起來的印象大差不差。
當然，肯定會有小細節不同，不過徐年自己哼了一遍，覺得無傷大雅。
………
徐年換上衣服，都還沒走出主臥就听到樓下有動靜……入戶門用密碼鎖還是很方便進出的。
「徐年！」
「誒~」
「快下來！」
才下到二樓，迎面撞上匆匆爬上樓的林嘉念，徐年訝異道︰「怎麼事兒，這火急火燎的。」
「最新那版歌詞你改的？」
「嗯。」
「你還敢說你是文盲？！」
「？漢字我還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