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媽媽的意見達成統一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劉藝菲在錄音棚里把兩首歌反復錄了幾遍,最後挑了一首比較滿意的。
即便是還沒有系統的學習聲樂的理論知識,憑借劉藝菲自身的軟糯可愛的小女乃音,加上半屯的調音師,也是可甜可咸。
「這兩首,你現在沒必要一起發,現在你有兩首主打歌了,然後保持幾個月出一首,保持熱度就行了。」陳晨做過自媒體,自然深諳後世的流量密碼。
後世一些明星為了流量就一直買熱搜,不買就沒流量。現在事件傳播的速度還沒有後世互聯網那麼快,一件事情從發生到熱門,需要很長的時間。
歌曲也一樣,發一首新歌,至少要1-2個月才被大多數人熟悉,這還得是好听的歌曲。口水歌不在此例,那東西火得快,忘得也快。
其實,為什麼要選這首畢業的歌曲,陳晨也是有私心的。到時候拍MV的時候,就邀請小姐姐去自己的學校拍,這不又是一個接觸的機會麼。多接觸總之沒什麼錯。
曲子就讓陳同他們慢慢地打磨。其實曲子寫成什麼樣,陳晨也不懂。只要別太離譜就行了。
萬一用弄出後世《一起搖擺》版的《讓我們蕩起雙槳》,那就不僅僅是給小姐姐招黑,還有一批LSP順著網線把作者打死了事。
「這樣,時間上很是充足,我們就能把曲調打磨得更精品一些。」陳同滿懷信心。
畢竟,能夠能給他抓住機會出圈的時候可不多,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只要跟這兩位打好關系,自己的出頭之日很快就到了。
把這個事情處理完後,終于開始和劉藝菲開始一起注冊公司了。
未成年人不是不能注冊公司,但是需要法定代理人來辦理。于是劉媽媽就找來自己公司的法務,簽訂合同。
所謂自己的公司,就是劉藝菲的教父陳瑾飛的「紅星屋」娛樂公司。不知道劉媽媽怎麼想的,她把自己的投資的份額讓給了「紅星屋」。
劉媽媽用「紅星屋」的錢來投資這個所謂的個人工音樂作室,她這樣想的︰
一、「紅星屋」有錢,讓自己的女兒用充足的錢來推廣歌曲,不能在發行上吃虧。
二、在她心中,陳晨不過是個有點股份的打工仔而已,合作伙伴,算了吧。
她要用資本了力量掌握話語權,自己的女兒無論做什麼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陳晨如果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說,這真的是很「劉媽媽」!
最終,「紅星屋」給出了一個讓陳晨無法拒絕的價格,以100萬只佔公司的30%的股份,剩下的劉藝菲和陳晨平分,各自35%,全部由劉媽媽代持。
如果現在陳晨退出的話,理論上就會分得35萬元。新人3首歌賣35萬元,也是史無前例了,可惜這是不行的。
雖然陳晨不想和這位大老打交道,但是就目前也沒有他能拒絕的理由,後期再買回來就行啦。
和劉媽媽簽完後,又單獨和《天龍八部》的劇組簽了《不謂俠》和《上仙》的電子版權歸屬的合同。
這個時代的人都不注重版權,更別說電子版權,還以為出一首歌,就只有發行唱片,演出能掙錢呢。
不出半年,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降維打擊了。
陳晨簽完法定委托書後,公司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了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人。
但是法律在那兒,他的利益也是能得到保障的,在他18歲之後,股份的管理權就會自動轉入他名下。
到他十八歲也就幾個月了的時間,這幾個月里,應該不會有多少盈利吧。陳晨胡亂地想著些東西。
不過最後取名字的時候,陳晨和劉藝菲卻為此爭吵了起來。
陳晨說就叫「晨晨工作室」就很好好听,劉藝菲費得叫「劉藝菲工作室」,最後沒有辦法就折中叫「亦晨工作室」。
劉藝菲問為什麼是這個「亦」。陳晨心底說,不是你就叫這個「亦」好嗎?
自此,陳晨來北平的所有事情全部完成。明天高三的學生就開始上學了,自己得盡快回去。
《天龍八部》的劇組已經在準備張集中和劉藝菲的華山之行了。
當天晚上,眾人給陳晨安排了送行的晚宴,說是晚宴也就陳同和他樂隊,張集中還是安排了劉助理給陳晨送行。
劉藝菲就在酒店佔了一會,說了幾句話「一路順風」什麼的,就走了。
她媽媽就在酒店外等著呢,不許她多待。
好在都相互留下了聯系方式,不然股東之間怎麼交流。
當天晚上,又讓陳晨找到了後世,那種接連宿醉的感覺。就是今天的酒還沒醒的時候,晚上接著喝,那種不拿人當回事的感覺太差勁了。
他本以為河東人夠能喝酒的了,沒想到,來到帝都,都一樣呀。
後來,怎麼回的酒店,陳晨倒是還是知道了,但是從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後世一直有個難題困擾著他,他不知道為什麼喝醉酒的人總能回到家,哪怕是臨時住的酒店也都能準確無誤地回去!
10月4日,高三的學生已經在上課了。陳晨給班主任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人還在北平,今天辦完事,就會回去,今天就算請假了。
陳晨一早就起來,收拾好出發的行李,在酒店等著劉助理。他就帶了一點北平的果脯,到了學校給同學都分一點。
沒有多長時間,劉助理就給陳晨打來電話,車已經到了樓下,。陳晨定的是中午11點的火車票,時間不算太趕。
現在的陳晨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有點意興闌珊的味道,彷佛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但是那種感覺,卻說不明白。
陳晨拿著東西來到停在酒店樓下的汽車,打開汽車的後門,把東西放在後座上,又來到副駕駛。
陳晨上車後把安全帶系好,這也是後世的習慣,現在的人開車都不及安全帶。于是就對劉助理道;
「麻煩你了,劉哥,走吧。」
劉助理沒有立刻走,而是從駕駛台上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陳晨,道;
「這是人家張記者,那天拍的照片,特意洗了給送過來的,我給你拿一張,留個紀念。」
「謝謝。」陳晨接過那張照片,正是在張集中的辦公室拍的,不過人家為了自己宣傳效果,背景放了張KT板,改成了**晚報的樣子,看來拍了也不是這一張。
陳晨怔怔地看著手里的照片,看著宛如兩個世界的人就這麼神奇地遇到了一起。夢幻得讓人有點分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現實。
他總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黃粱一夢中的盧生,生怕是自己一覺醒來,發現是再辦公室熬夜趕方桉,旁邊沖咖啡的熱水開都沒有燒開。
「怎麼,有想法呀。」劉助理看著發愣的陳晨道,幾天接著,他覺得這個小孩彬彬有禮,成熟老道,于是有心交接之下,便愈發有些好感。
「那有,我能有什麼想法!」陳晨否定道。
「你很有才華,別氣餒,可能那天你的成就比她還高呢。」劉助理鼓勵著說道。
「算了吧,兩個世界的人,無非就是看我會寫幾首歌詞而已。」陳晨擺出事實來否定道。
「別呀,你要是真舍不得,就去考北影去呀,就你這水平還不手到擒來。」劉助理說道。
北影也不是不行,無論哪兒,都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哎,對了,哥,一直喊你助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劉昶。哦,對了,忘了跟你說,我今年就是北電剛畢業的,在張導這兒實習呢。」劉昶道。
劉昶?沒印象,對于普羅大眾,可能也就張藝謀,馮小剛這樣的大導演才能叫的出名字吧。
一般的幕後就算在序幕里滾幾百遍,也不一定有人看。畢竟誰吃個雞蛋,還非得去問問哪只雞下的麼。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什麼生與死、我在你面前你卻看不見之類,而是你在3環,我在4環。這就是帝都。
兜兜轉轉,都快10點半了才終于來到火車站。
下車後,陳晨最後說道;「劉哥,關于你的建議我接受了,有消息記得通知我,拜拜啦。」
說完就進了檢票口,等再想回頭和劉昶打招呼時,卻被攢動的人頭擋住了視線。
當陳晨帶著「一路順風」跨入車廂的那一刻,他的突然想起了後世自己听過的一首歌;
可我于他眼里不過
是芸芸眾生
到頭來那天那夜那時那刻
那一段同行
與他無關與我無關
更無關情動
我目送他與我擦肩
故事無疾而終
——《無疾而終的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