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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結束後,接下來的3天時間里,陳晨還是白天改書,晚上碼字,偶爾還和鄭姍姍聊聊寫作的事情。最後,鄭珊珊告訴陳晨,他的兩首詩已經排完版了,最近印刷完就可以給他寄去了。

等最後一部分發送過去的時候,陳晨想著終于可以不用忍受網吧里嗆人的煙味,燻人的臭氣,還有那難聞的方便面的味道。

他一直奇怪,方便是怎麼做到,一包管餓,兩包想吐的;長時間不吃想它,吃長了還是想吐的。即便是這樣,後來隔三差五地也要屯點,以備不時之需。

他把《萌牙》發來的合同打印出來,看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問題,版權他們也只有紙質版權,推廣到其他平台收一定比例的費用,稿費照付。于是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完手印後就寄了回去,接著就是焦急的等待。

等待的時候,考試成績下來。毫無意外,辛虎考了200來分,第46名,陳晨還好點,考了378分,第38名,每個班級里總有幾個什麼也不學的。

晚自習上,班主任開始一個一個地談話。真對得起苦口婆心了,可惜上輩子,自己不能理解,內心是叛逆反抗的。

陳晨已經把小說寫完了,用了厚厚的兩個筆記本,所以他現在在認真復習功課。

等叫到自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節晚自習了。

「你好薛老師。」陳晨敲了下辦公室的門。

「進來,陳晨啊。」薛老師拿著成績單,找到陳晨那一欄。

「你這個成績比去年要下滑很多呀!特別是數學,你就得了幾十分,你是怎麼搞得。」

陳晨也不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怎麼解釋也沒有用,在學校里,無論是誰都只看你的考試成績,至于社會的屬性,中學生是不教的。

「嗯,知道了。」「我會努力的,」「爭取下次考試再進幾名!」「我一定奔著一本去!」陳晨一陣大餅畫得讓老師吃個夠。

「不能光喊號子,得下功夫,我看你上個星期一直很努力,接下來要再接再厲,就這一年了,不能再浪費時光了。有什麼困難跟老師說。」

「好的老師,有事我一定反映給老師。」

一頓不算太嚴厲的談話結束後,陳晨一身輕松地走在學校的走廊上。看著這校園盛夏的景色,听著遠處連綿的蟬鳴,愜意地享受著青春的氣息。

一切重新來過,一切重新定義!

回到教室,雖然自己有那些超越時代的記憶和眼光,但是眼下,還是不能太著急,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虛無的預測上。

重生以來,他只能壓抑著自己的內心的沖動。昔取少年時,待時沖天起。

他重新拿起了課本,一點點的重頭復習了起來。

如此過上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又過了幾天,陳晨終于接到了來自上海的郵件。打開郵件後,只見是最新的一本《萌牙》雜志。上面還有一張200塊的匯款單。

隨手翻開雜志,找到自己的詩發表的地方,看了幾眼就把雜志放一邊。拿起匯款單看了看,心想,現在就是麻煩,擱後世,要麼直接給你打卡上,要麼直接轉賬了。現在還用回款單,感覺就像上個世紀一樣。

信封里還有一張打印的回信,無非什麼合同已經收到,已經安排排版的事情。望再接再厲,能夠寫出更好的作品,雲雲。

陳晨模著自己身上還剩50多塊錢,這兩個星期,上網加吃飯,已經把拿來一個月的生活費花個差不多了。現在的陳晨還是後世的習慣,吃飯什麼的都要吃飽,吃好。不像原來上學的時候,要省吃儉用地去上網。

2003年8月31日,學校難得的休息了一天。

陳晨便拿著身份證,在附近的銀行把匯款單上的錢取了回來。算是解了陳晨的燃眉之急了,有這200塊,光吃飯怎麼也夠一月的了。

取完錢回來的路上,陳晨一路看著這個時代的城市。路邊叫嚷的小販,拉客的摩的、三輪車,路過一段整修的路時,塵土飛揚。現在工地上還不流行防塵網,後世為了全國文明城市,怎麼可能會出現有土的地方。

城市里任何一個地方,要麼是綠化,要麼硬化。

十一點半左右,終于快回到學校了。這時,陳晨就听後面一個女生喊自己。等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穿著一身翠綠的連衣裙,剪著干練的短發,秀氣的臉蛋,毫無修飾的柳葉眉,以及那一撮心心念念從耳邊垂到嘴角的鬢角。

「李秀琪,哇,這麼漂亮。」看到她,陳晨不免感嘆。

上輩子,陳晨一直暗戀于她,雖未明言,但朋友之間私下都知道。高中畢業後,陳晨正準備想他表白時,她卻火速和自己的另外一個朋友在一起了。把自己搞得很懵逼。

關鍵是兩人都是自己的初中就一起玩起來的朋友,而且,兩人中學時候的關系,沒看出來任何曖昧的關系。

陳晨大學里談幾次戀愛,都無疾而終,也是受了這事的刺激。

關鍵是後來,兩人分手後,都特馬找自己來遞話。搞得陳晨心態都崩了,就特離譜!

事情搞到那個地步,大家朋友也沒得做,好多年沒坐一塊沒心沒肺的喝酒嬉鬧了。他們冷靜了幾年後,就各自成了家,相互之間成了路人,就剩陳晨一個孤家寡人,徒留笑柄。

雖然重來一世,陳晨也沒有想著去搶兄弟的盤的,何況兩邊都特馬是兄弟!

「你穿著裙子,不怕流氓呀!」

「你不就是流氓嘛,我怕誰。」

「你們中午吃飯了沒?」

「沒呢,你請客吧!」

「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咋就知道我想請你呢!」

「我要吃正宗美國加州牛肉面。」牛肉面,美國加州,還正宗。

「乖乖,走吧,哥掙錢了。」

兩人落座後,各自點了一份紅燒牛肉面。

「我昨兒晚上做了20年後的夢,你想听不!」

「快說說,我那個時候干什麼?」

「失業在家,當個家庭主婦。」

「哼,你呢?」

「百萬富翁!」

「(–▽▔∼)切~假的。」

「你娶的是誰?」

「你啊!」

「不可能!」

「夢里的我感覺自己好像沒結婚呢!」陳晨說完心中又暗道;「當然不可能了,我特麼是明著暗戀,你們是暗著明戀。」

「我嫁給誰了!」

「真想听?」陳晨突然正色道!

「嗯嗯,說吧!」李秀琪一臉期待好奇地問道。

「不認識。」陳晨心底又默默地說道;「反正不是他。」

「你真沒娶老婆嗎?」李秀琪追根問底道。

「不是說了你嗎?」

「不說拉倒。」

「好,跟你說,應該是一個小姑娘,十八的小姑娘!」

「嘿,十八歲還小姑娘,十八歲都是老阿姨了,你喜歡老阿姨。」

「20年後你多大!」

「30多了吧,我還是喜歡十八的,喜歡年輕的有錯嗎。」

一會兩碗面都端上來了。

「你看這紅燒牛肉面和康師傅的味道不能說很像,簡直一模一樣。」

「小聲點,人家听到要揍你呀。」

「哎呀,沒事,有我呢,一會打起來你斷後,我先跑!」

「你還算不算男人,讓我一個女生給你斷後,有沒有一點良心。」

「拉倒吧,良心哪有命重要。」

「呃,我吃飽了,真好吃。謝謝你的面,下回我請你。」

「下回,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吃什麼?」

「小氣鬼。」

他倆分手後,有朋友還撮合自己和她,好在陳晨也沒有替兄弟刷鍋的癖好,實在是自己過不了心里的那個坎,最終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他倆應該在偷偷地談戀愛吧,想罷陳晨又瞥了一眼她。

真正地放下一個人,不是忘記她的存在,而是敢于直視她的存在。

「看什麼,我是不是弄身上了。」她低頭檢查了一上。

「沒有啊,我在想;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于悲風。」

「我知道這句,是蘇軾的《赤壁賦》,厲害吧!」

「厲害個屁,上下句你會嗎!」

陳晨心中感慨,有的人是你注定隔山隔海而不得的人。也不是你不夠渣,而是你無法對身邊的人渣。陳晨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當初的遺憾,他找到了自己上輩子一直尋找而不得的答桉。

答非所問就是回答吧!

這世間的情啊,不付出真心就是對抗傷害最好的武器,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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