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戰斗,我們已經完全參與不了了……」安樂樂眨著眼楮,身體還被未知的力量壓著,無法自由行動,能站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葉梧呆呆的看著,「如果,如果這一次沒有她們,那鳳凰族,恐怕真的難逃一劫了。」
藍葉楓看著前邊的藍鳳兒,呢喃的道︰「鳳兒……」
藍鳳兒還在那里堅持著,那不知道從哪里降臨的壓力死死的壓迫著她,一同的壓制的還有萬毒之源的力量。
「人」開始不斷的落入下風,熊熊嘴角揚起,瞥了一眼天空,「確實如樊瓔說的那樣,值得忌憚,只不過,一心多用,壓根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隨即一下沖了出去,兩刀斬開「人」的刀刃,身形向前,瞬間斬掉了「人」的腦袋,熊熊回頭可能了一眼,「確實有人的神韻了,要是再給她時間,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到呢,只不過,真的有那個時間嗎,或者說,在神則之下,真的可能嗎?」
說著,熊熊自嘲的笑了一下,「忘記了,她可是實打實的人類啊,而且還是那里的弟子,怎麼可能會不可能呢,哪怕是神則,都在偏幫著她們呢,哼!」
熊熊看著自己的手臂,「所以,我們才不服啊,憑什麼你們想要的東西只需要順其自然就可以自然得到,而我們卻需要機關算盡,為此準備了萬載,還要面臨這些人的阻攔,真是難啊……」
「不過算了。」熊熊緩緩握緊拳頭,看向前邊的滿瀚溏,「小鬼,現在輪到你了,貪婪說對你的武器感興趣,不如交出來,我保你一命。」
滿瀚溏揮舞細棍,一下化槍,熊熊扛著大菜刀,緩緩笑道︰「小子,不用陣圖嗎?不用法則賜予你們最大的武器嗎?」
「我的陣圖特殊,你可以叫它無。」滿瀚溏看了一眼,嗤笑道。
「無?確實很特殊,不過,再特殊,你要是不用,可就沒有機會再用了。」熊熊面無表情的說道。
身體一下沖了出去,滿瀚溏完全跟不上熊熊的速度,雙菜刀一下斬在長槍之上,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滿瀚溏擊退。
菜刀斬下,滿瀚溏單手握槍,槍末被彈飛,握著槍尖端的手輕微松開,後抬腿一下將長槍點出去。
槍尖一下點在刀身之上,菜刀瞬間側移,上下夾擊,本想直接斬斷的,只不過一下竟然沒斬斷,熊熊愣了一下,「確實有點意思……」
瞬間豎直起來的長槍被滿瀚溏一把抓住,一下斜上斬去,迅捷的一擊被瞬間斬開,滿瀚溏借勢旋身,借力打力,一槍快過一槍,熊熊雙刀阻截。
沉重的一刀將長槍斬開,攻勢被打斷的滿瀚溏尋找位置,一瞬間刺出回馬槍,從雙刀的間隙之間刺入。
熊熊一下躲開,滿瀚溏一把抓住槍身,長槍化刃,一瞬間斬下,兩人瞬間分開。
滿瀚溏手臂被震得生疼,前邊的熊熊緩緩擦了擦脖子,緩緩說道︰「雖然吧,這未必就是我最後的軀體,不過,怎麼說也要是用很久的呢,小鬼,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一下來到了滿瀚溏的面前,瞬間斬傷了他,他完全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倒了下去。
「雖說不能使用陣圖啊,不過靈魂力量還是很強的嘛,在關鍵時刻躲過了致命一擊,不錯,不錯……」說著,熊熊就揮起了菜刀,直接斬下去。
忽然天空一道風吹過,揮落的菜刀瞬間消失,只剩下一個刀柄了。
前邊一道身影瞬間到來,清冷的面容毫無表情,一下拍下手掌,熊熊避開,她一下揮動手臂,風一下吹動,熊熊的身體瞬間被掀翻出去。
「什麼?」熊熊看著身上的傷口,瞬間抬頭。
任苒大口大口喘著氣,身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一點一滴的落下,任苒緩緩握緊拳頭,「老娘可不管你是誰,你們把老娘傷的那麼重,刨了你們的墳都不過分。」
「可惜我們沒有墳。」熊熊緩緩站直身體。
「那老娘就打到你自己挖墳!」任苒一下沖了出去。
「任苒,你不能再動了。」洛殤影為了提醒任苒被樊瓔一拳打了出去,吐出一口鮮血。
樊瓔回頭看了一眼,呢喃的道︰「竟然觸及了時間,這怎麼……」
熊熊看著自己手中消失了的菜刀,滿臉的震撼,「這是……」
任苒快速的沖到面前,手掌已經放在了他的胸前,無形無影的風就吹過了熊熊的身體,風吹,時動,萬物化塵。
就仿佛堅固的磐石經過了常風的洗禮,時經萬載,干化、皸裂、破壞,以至蝕碎。
這是侵蝕之風,破壞之道,也是橫跨了萬載的時間之道。
熊熊被一擊震退,瞳孔驟縮,「最外層的法則防御竟然消失了……是風蝕,時間啊……」
抬起一腳就將任苒踹走,本以為一腳踢中傷口能讓任苒直接倒下的,可是她竟然抓住著他的腳,直接摁下,一腳踢出去。
熊熊後退,一把抓住任苒踢出來的腳,直接給提了起來,貪食的法則力量直接吞食了任苒身上的時蝕之風。
「嗯?」熊熊覺得不對,怎麼吞食才開始就斷掉了,不過,不是法則之力斷掉了,而是吞食的風斷掉了,以至于無法連貫吞食,這還是他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心念一動,抬起手就要拍下去,突然一道身影飛快的沖了上來,就撞在了熊熊抬起的手臂之上。
「什麼?」熊熊看著前邊沖上來的嬌小身影,整個人愣住,手臂在她的壓迫之下,微微的顫抖,就仿佛自己這個天地的頑石正在承受著來自深淵之海的撞擊一般。
海浪深沉,無窮無盡,浩大無垠,如果說吞食任苒的時蝕之風是一吞就斷,那麼此時此刻的深海淵流就是吞食之不盡,源源不絕。
「你們兩個……」熊熊緩緩揚起了嘴角,「有點意思!」
兩女一齊踢腿,熊熊直接被踢飛了出去,倆女掉落在地上,「啊,有點疼……」
「你確定你是有點?你這傷勢,不死也是奇跡了。」魚小漁緩緩爬起來。
「閉嘴,那也比你被捅了一刀躺尸那麼久要好。」任苒瞪了她一眼。
「那是躺尸嗎?我也在努力好不好,那是什麼東西我至今還沒弄明白,怪我嘍。」魚小漁說回去。
「那不怪你難道還怪我不成,你自己弄不明白啊喂,既然弄不明白你現在跑出來干嘛呀?」任苒吼道。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啊,那也比你這重傷傷員現在跑出來要好啊,你自己有好到哪里去嗎?」魚小漁不服輸的道。
空中的凌塵故一下吼道︰「你倆閉嘴,都什麼時候了?吵什麼呢?」
「是……」兩個丫頭乖乖的應聲道。
「……」旁邊的人集體噤聲,果然啊,哪怕再強的人也是會被一物降一物的呢。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尤其是你。」熊熊指了指那邊的任苒,一個觸及了時間之道的人,實在是非常有意思呢。
「少廢話,老娘今天要是不扒了你的皮,她就不叫魚小漁。」說著,任苒直接沖了上去。
「……」魚小漁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即一下喊道︰「你的話跟老娘有什麼關系啊,為什麼拿我說事的!」
魚小漁一時間都忘記淑女了,大聲的喊道,然後緊跟了上去。
「倆,沒救了!」道天姬輕輕扶額,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倆明明先後進入師父崖的,而且兩人的修煉之地還是毗鄰的,按理來說應該是最親的才對,可是每一次見面都吵,真是……
一邊是來自高天的時蝕之風,一邊是來自闊海的深海淵流,一上一下,沖向貪婪之熊熊。
君亦寒被一拳擊退,雙手交叉之處,出現了粉末四散狀的細微碎痕,前邊閆王軍一下沖了上來,一腳踢下來,君亦寒一下抬手抓住,順勢就給丟了出去,身體一下沖過去,一拳砸下。
閆王軍一把抓住君亦寒的拳頭,「哦,冰還在凍結嗎?」
凍體的冰還在降溫,冰,更加的深沉了。
「呵,有意思,你真有意思,不,你們真有意思!」閆王軍一下笑道,一腳剁下去。
君亦寒抬腳直接撞上去,依舊是硬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