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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府邸,書房之內。

一燈如豆,燭光昏黃。

凌退思拿著一本書正看得認真,師爺夏三刀微躬著身子,緩緩走進書房。

凌退思掃了他一眼,隨口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夏三刀模了模小胡子,答道︰「已經把狄雲穿了琵琶骨,關進了那個人的牢房里。」

凌退思淡淡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繼續看書。

夏三刀小心地觀察了一番凌退思的表情,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不解的問道︰「大人,為了那人您把撫台和京官的差事都丟了,值得嗎?」

「大膽,這是你該管的事麼。」

凌退思眼神微冷,撇了他一眼,呵斥道。

夏三刀忙低頭︰「小人失言。」

沉默了一會兒後,夏三刀又問道︰「這狄雲傻頭傻腦的,夠成功麼?要知道前七個臥底可都失敗了。」

「就是因為他傻,才有可能成功。」

凌退思篤定的說道︰「狄雲和那些臥底不同,他確實是冤枉的,肯定能經受得起那個人的考驗,時間長了,感情融洽了,他們兩的關系會親近起來的。到那個時候,就能讓狄雲幫我們刺探消息了。」

夏三刀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拍馬屁道︰「大人高見,從這個傻小子嘴里掏東西,可比從那人嘴里掏東西容易的多。」

凌退思見他想通了其中關竅,笑著夸獎︰「不錯,看來你這段時間有長進了。」

「全靠大人栽培。」

夏三刀陪著笑臉,隨後又遲疑著道︰「可是,萬家那里該怎麼交代?我們不是答應了他們要判狄雲死刑麼?」

凌退思不屑嗤笑了聲︰「萬家算什麼東西。那萬圭奪人所愛,真是無恥至極,我早晚要讓他們萬家不得安寧。」

他嘴上鄙夷萬圭,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貪圖丁典寶藏信息有何不妥。

夏三刀雖然心里覺得凌退思比萬家人更無恥,嘴上自然不會說出來,只是符合著道︰「大人說的對。」

「哆哆哆!」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門外傳來家里男僕阿福的聲音︰「老爺,小姐那邊出了點事。」

「進來說話。」

凌退思眉頭一皺︰不知道自己那個女兒又做了什麼不讓人省心的事。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不等兩人看清門外人影,兩道細小的金色豪芒,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疾射而入,刺中兩人胸前穴道。

凌退思和夏三刀頓時身體一僵,動彈不得。

直到這時,兩人才看到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黑衣青年,哪是什麼男僕阿福。

青年走進書房後,轉身關上大門,然後才不緊不慢來到兩人身前。

借著燭光,兩人終于看清來人的樣子,容貌俊朗,一頭黑色披肩長發,腰懸細長寶刀。

姜羿看著兩人,問道︰「兩位就是凌退思凌知府,還有師爺夏三刀了吧?」

凌退思雖然被點住了穴道,面上卻仍是十分鎮定,威嚴的說道︰「閣下深夜闖入凌某家中,不知有何貴干?

如果只是小事但說無妨,又何必暗中偷襲,你可知襲擊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名?」

「哈哈,我出來混江湖的,又豈會怕死?」

剛剛才給自己套了兩件護體寶衣的姜羿說道︰「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這次來找你,是想向你要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凌退思神色平淡問道,心中念頭飛速轉動︰難道丁典的事情泄露了?

「金波旬花以及它的解藥。」姜羿淡淡說道。

凌退思聞言心中暗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姜羿從何處知道金波旬花的消息,不過這個要求于他而言倒不是什麼問題,只要不是丁典的信息泄露就好。

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行,我有一間花房,金波旬花就放置在其中,你先將我的穴道解開,我帶你去取金波旬花。」

姜羿淡淡笑道︰「就不勞煩凌大人你了,那花我會去花房取的。你先告訴我解藥在哪兒吧。」

凌退思听他這麼說,知道對方在警惕自己,于是說道︰「解藥我隨身有帶著,就在我懷里,那青色的藥瓶里裝的就是金波旬花的解藥」

姜羿手上帶著皮手套,從凌退思懷里拿出兩個藥瓶,一個白色、一個青色。

他說道︰「你可別騙我,我會先拿你身邊這位夏師爺試毒,測試解藥是否有效。如果無效的話,我會讓你嘗嘗金波旬花的味道。」

凌退思一听,心中再沒有半點僥幸想法。只能干笑著開口道︰

「我記錯了,解藥在我袖口里,裝在一個綠色的小藥瓶里。」

姜羿又從他袖口里拿出一個藥瓶,這才滿意點點頭。

他上前點住凌退思的啞穴,走到牆邊拿起架子上一個青瓷花瓶,隨手往地上一扔。

當啷一聲脆響,花瓶碎了一地,聲音遠遠傳了開去,不一會兒就有下人跑到門外,問道︰「大人,沒事吧?」

姜羿學著凌退思的聲音,低沉說道︰「無妨,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罷了。

對了,你去我的花房里把正中心那朵金色的花給我端來,放在書房門口。記得拿花的時候必須屏息,那花的香氣有毒。」

「是。」

那下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端了一盆花放到書房外,稟告道︰「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你退下吧。」

姜羿用凌退思的聲音淡淡吩咐道。

等那下人走遠,姜羿才開門將那盆花拿了進來,放到燭光下細細打量,就見這花顏色特別嬌艷,花瓣黃得象金子一樣,閃閃發亮,應該就是那金波旬花無疑了。

金波旬花,意思就是金色的惡魔之花。

姜羿看完之後,將花放到房間一角,拿出一根金針沾了些花毒後,走向了夏三刀。

在夏三刀驚懼的眼神中,將金針刺入他的手臂皮膚……

沒一會兒,毒性發作。

夏三刀的呼吸就開始變弱,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

只可惜,他被點住了啞穴,沒辦法開口,只能不停地朝姜羿使著眼色,眼神中滿是求饒之意。

姜羿沒有馬上給他喂解藥,而是伸出手開始為他號脈、診斷。

查看了一陣之後,姜羿拿出幾根金針,利用神針七篇中的針灸之法,為夏三刀醫治起來。

他要試一試,利用醫術能不能治好金波旬花之毒。

看著姜羿為自己施針,一副認真治療的神態,夏三刀的哭了,眼淚都流了下來,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吧嗒,淚水滴在姜羿的手上。

姜羿動作一滯,抬起頭看著夏三刀流淚的樣子,毫無誠意的安慰道︰「你放心吧,我真的是個醫術還不錯的大夫,應該能治好你的。」

說著,姜羿不再理會夏三刀,專心施針。

七根金針扎入夏三刀身上穴位,過了一會兒後,夏三刀的口中開始流出腥臭的黑血,體內的毒素被逼出了一部分。

只是他的臉色還是蒼白如紙,眼神灰暗無光。

姜羿搖搖頭︰以他現在的醫術想要解除金波旬花的毒,還是做不到,只能祛除一點毒性,延緩中毒者的死亡時間罷了。

或許需要實驗個幾十次,他才能夠慢慢找到解金波旬花毒的方法。

如此想著,姜羿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向了夏三刀。

夏三刀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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