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出了火鍋店，程諾提議去K歌，這次朱律同意了，相反，倒是程恭有點猶豫。「我請客！」程諾從後面擁著程恭往前走。「咱不差錢！」程恭忙解釋，「我是怕你剛吃完辣鍋又唱那首歌，回頭再生病，還得折磨我……」「不會啦，我現在是金剛不壞的鐵身板！」程諾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朱律一直被這姐弟倆說的是懵懵懂懂的，直到進了KTV的包房，點歌的時候，他才發現一點端倪。程恭先點了他和朱律要唱的歌，最後就只給程諾點了三首歌，不，應該說是一首歌點了三遍，是那首聲嘶力竭的《死了都要愛》。程恭的歌聲實在是不敢恭維，就是敢唱，什麼歌都敢喊，多高的歌都敢挑戰，破音也不在乎。朱律則完全相反，嗓音相當有磁性，尤其是那首老歌《你》，唱得聲情並茂，還有《K歌之王》，《失業情歌》，甚至還有黃小琥的那首女聲《沒那麼簡單》，好多歌都唱得很對味。程諾第一次在他身上發現了優點。程恭和朱律輪番唱罷將近二十首歌，最後終于到了程諾的《死了都要愛》。這時候程諾已經喝了兩瓶啤酒了，正好微醺，狀態極佳。「……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不理會別人是看好或看壞，只要你勇敢跟我來。愛不用刻意安排，憑感覺去親吻相擁就會很愉快，享受現在，別一開懷就怕受傷害，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會存在，死了都要愛……」程諾傾盡全身力氣在演繹《死了都要愛》，自從第一次听到這首歌，她就迷上了，學會之後就再也放不下。朱律皺著眉頭看程諾唱歌，程恭則若無其事地喝著啤酒。唱到第三遍的時候，程恭附到朱律耳邊說了句話︰「律，明天別陪我跑業務了，帶她去打針吧。」朱律愣了一下，點點頭。第二天上午，程諾比以往起得早，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嗓子冒煙，還有點發燒，她是勉強起來洗漱的。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了站在小臥室門口的朱律。程諾想問他怎麼沒跟程恭一起出去，可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比劃了一下。朱律走過來，模了一下程諾的額頭，程諾下意識想躲，無奈身體太虛弱了，沒能躲開。「去穿外套，打針去。」朱律用的是命令的口吻。程諾真想反抗，可經驗告訴她，不能反抗，必須去打針，否則會像第一次那樣病得很慘。她晃悠著去大臥室穿外套，拿包包，跟著朱律出了門。打針的時候，朱律弄了個空瓶子，裝上熱水，把靠近針頭的一段輸液管纏在上面，這樣，進入血管的藥液就不會那麼涼，對血管的刺激會小很多。程諾有了點小小的感動，她在朱律的身上又發現了一個優點——體貼。打了兩個半小時的針，程諾昏昏沉沉地睡著。打完針出來，朱律帶著程諾去附近的中餐館吃了飯，然後直接打車回家。整個過程朱律都沒有跟程諾說話。程諾因為人比較虛弱，所以很听話，朱律拉著她的胳膊往哪走，她就跟著往哪去。回到家中，程諾還想睡覺，進了大臥室，撇了包包，月兌了外套，就一頭載在床上。朱律跟著走進來，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轉身出去。「以後K歌別這麼玩命了！」臨出門的時候，朱律說了這麼一句。程諾听了，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揮了揮，意思很復雜，有對這句話的贊成，有對朱律的感謝，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意思，就是告訴朱律︰「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