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靜音︰你不會是看天天單純好騙吧?
鳴人出師不利,直接從火影大樓開 了。惹不起惹不起,等綱手氣消了再去問問吧,但願人沒事。
木葉遍地都是郁郁蔥蔥的青木,在狹小的居民區里見縫插針。哪怕是圍牆縫隙中間,也能頑強的生長幾顆幼苗。
夏天一到,整個村子都覆蓋在如蓋一般的綠蔭之中。金黃的日光被攪成了細碎的光斑,破碎灑落。
天天就愣在大樹底下,白色連襟衣,胸前鼓鼓囊囊的,頭上扎著個丸子頭。看著鳴人連滾帶爬的從二樓窗戶那跳出來,人傻了。
「天天?」
「啊?鳴人,你這是.」天天上下打量了鳴人一眼,開口問道,「不會是被綱手大人扔出來的吧?」
「不是。」
「哦哦。」
「我自己逃出來的。」鳴人吸了吸鼻子。
天天︰「.」
之前鳴人在第三班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編外人員,和天天幾人的關系一直都很好。第三班基本沒什麼背景,好找人。
基本上鳴人想找小李,直接去任務管理處問問就行了。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小李絕對在五號訓練場。
這兩年倒是沒怎麼和幾人見面,主要還是鳴人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跑。好不容易閑下來,又得琢磨這琢磨那。
「鳴人,你和綱手大人的關系真好。」天天有些羨慕的說道。
「還行吧。」鳴人有些心虛,剛剛差點就被一拳干死了,剛從生死線上回來,「你多去她面前晃晃,關系也好。」
「算了吧,我沒有控制查克拉的天賦,只會弄一些武器。」天天有些落寞的說道,「最近閑下來了,也不知道該干什麼。」
醫療忍術確實需要精準控制查克拉的天賦,天天在這方面的能力,微微有那麼一丟丟的弱雞。
「最近沒什麼任務嗎?」鳴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有些好奇。
「沒有。」她搖了搖頭,臉上愁雲一片,「凱老師說這段時間休息,暫停任務活動,話里暗示我們找點喜歡的事情干。」
「我不太明白,所以打算找綱手大人問問。」
「哦,她就在上面,不過不在火影辦公室。」鳴人若有所思,「在四樓醫療部,靜音大人的辦公室。」
十二小強的任務都停擺了,第七班直接差不多散了。第十班豬鹿蝶結婚的結婚,做研究的做研究。
還在活動的班級,只剩下第三班和第八班。第八班是偵查班,可集體執行任務,也能拆開單獨執行。
不過之前犬冢一族出了那樣的事情,以至于犬冢牙在第八班的活動受到了影響,現在基本上只有志乃偶爾會參與村子的任務。
雛田這半個月在沖擊上忍考核,大概差不多要出結果了。
滿打滿算下來,完全不受影響的只有第三班。大概是因為是體術班的緣故,家里也沒有世襲的皇位。
唯一有個大家族傍身的寧次還是個分家,在日向那樣的傳統的家族里,倒也算不上什麼地位尊位。
但目前來看,第三班的活動也受到了根部的影響。綱手確實馬上就要對根部下手了,而且不止是根部。
她想把團藏拔除,順帶削弱兩個顧問的話語權。火影嫡系的第三班自然要停擺,免得被針對而受到波及。
「你很喜歡綱手大人?」鳴人忽然問道。
「是啊,誰不喜歡呢?」天天站在那,一副花痴樣,雙手並在胸前,整個人沉浸在綱手的偶像光環之中。
見狀,鳴人眨巴眨巴眼楮,心生一計。
「哎,天天,你想當綱手大人的秘書嗎?」鳴人撓了撓頭,試探問道,「就是那種沒事就跟著綱手大人身邊,跑跑腿之類的。」
「好啊!」天天先是一愣,後 地直起了腰,「真的可以嗎?我願意啊!反正也沒有任務,給綱手大人做秘書,嘿嘿。」
「只是綱手大人不缺秘書吧?我我什麼都不會。」
聞言,鳴人心中暗道,正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會,我才會選你啊,少女!以後也不方便和綱手接觸了,不如隔層膜傳話比較好。
什麼都不會,才會被自己忽悠。鳴人雖然不務正業,但對綱手了解頗深,天天什麼都不會,只能請教他。
如此一來,和綱手的關系就有了一個緩沖帶。天天那麼直爽,大概率不會察覺。
「缺啊,她怎麼不缺?」他一本正經的忽悠道,「靜音大人現在負責醫療部,小櫻去了實驗室,井野曇花一現早就是過氣秘書了。」
砰砰,鳴人拍了拍天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天天,現在只有靠你了。」
「好吧,我一定會努力的!」天天眼中燃起熊熊斗志,迷失在了偶像的魅力之中,對于新工作有了很深的期待。
「嗯,我到時候幫你提一提吧,不會太久,就這兩天。」鳴人說道。
「好,謝謝你了,鳴人。」天天大為感動,真誠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工具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不過天天在第三班就是工具人,居家旅行靠天天。在沙漠里能煮粥喝湯吃肉,完全就是旅行。
況且這廝很不要臉的覺得這是一個一舉三得的好事,綱手不用面對自己,看著心煩。自己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說事,安全。
天天滿足了追星的願望,還順帶刷了一波資歷,完美。
回到了家,鳴人點開了系統,看了一眼任務三。進度條里只前進了十分之二,邪神信徒收取了鞍馬八雲和紫陽花。
任重道遠,還需努力,差不多要騰出時間把二位由木人掰正了。
正巧九尾這狗狐狸從陽台回來了,十分騷包的站了起來,像只湯姆貓一般來開陽台的玻璃門,說了一句。
「外面好熱。」
鳴人有些無語,本來打算無視它。忽的轉念一想,轉頭看向了九尾。
「九喇嘛,信邪神嗎?」
「邪神?我需要信這個嗎?」九尾往沙發上一躺,完全就是一條傻狗,「那玩意沒什麼用,還不一定能不能打得過我。」
鳴人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也就放棄了忽悠九尾的大計。啪嘰一下也往沙發上一躺,一人一狗倒是也和諧。
「最近諸事不順啊。」他喃喃自語。
「這破村子,怎麼最近好像在戒嚴呢?」九尾自顧自的說,抱著一瓶酒,用牙齒撬開了蓋,波的一聲開了。
「最近有事吧,反正跟你沒關系。」鳴人偏頭,又叮囑了一句,「別沒事顯擺你那點查克拉,被抓住了可就沒酒喝了。」
「知道了。」九尾有些不滿,但還是應下了。
這個狗狐狸說話就得這樣,打蛇打七寸。你說村子影響之類巴拉巴拉,它嗤之以鼻。要是說酒,它就記住了。
賤兮兮的,和某個黃毛挺像的。所謂有其主必有其狗,若不是九尾沒有性別,指不定全村狗妹都被禍害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鳴人周圍沒什麼鄰居。他特意選的地方,木葉大街404,寸草不生的地方。
第一天出師不利,索性休息。
翌日。
鳴人先是找上了犬冢牙,兩人偷偷模模的去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談話。躲著人,自然是談話內容見不得人。
「事情肯定和根組織月兌不了干系,但我們這邊沒證據啊。」犬冢牙攥了攥拳頭,「正是苦于沒證據,這才這麼被動。」
「這事情快拖了一兩年了吧?」鳴人沉吟片刻問道。
「是快一兩年了,那時候之後,犬冢一族元氣散了不少。」犬冢牙嘆了口氣,「誰能想到有那種東西,扮作我們的族人的模樣。」
「情報探子就是這樣的,沒什麼可稀奇的。」鳴人瞥了犬冢牙一眼,他知道那些探子是白絕,但沒直說。
「明明可以殺我們滅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沒動手。」犬冢牙繼續說道。
「估計是留了後手,後面又沒顧得上。」鳴人當然清楚那一段,他最先發現白絕扮作的犬冢牙。
只是瞥了一眼,一搭話。好,一眼為假,媽媽生的都沒用。
「現在我們也沒辦法了,說不清楚。」犬冢牙盯著不遠處的草坪,兩個像是電影里特工街頭似的坐在一張長椅上。
各自間隔著一些距離,四周開闊沒法藏人。
「事情都了解得差不多,證據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鳴人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犬冢牙頓時一愣,扭頭看他。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證據是人拿出來的,不要那麼死板。」鳴人思索了片刻,開始滿嘴跑火車。
「比方說,我說你現在偷了我錢。我口袋里明明一分錢沒有,但是我知道你口袋里有多少錢,就等于拿出證據了。」
「我可以自證啊,這錢是.」犬冢牙說到一半就停住,因為他看見那貨正不安好心的笑著。
恍忽了幾秒,犬冢牙忽然回過味來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尼瑪是要作偽證啊,根組織怎麼可能自證?
這事情如果是別人做,犬冢牙不一定相信。但如果是鳴人這不要臉的犬冢牙是信的,這是要自己作偽證。
「這辦法能行嗎?」
「行不行,到時候就知道了,只是讓你配合一下指認而已。」鳴人沒把話完全說透,「反正證據關鍵不在你這,額.證據其實也不重要,有就行了。」
「這叫.」
「潑髒水。」犬冢牙搶先說道。
「什麼話!這是完善證據鏈條,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懂。」鳴人起身就打算走,本來就是打個招呼的。
「說好了啊,已經事先告訴你了,有個準備。這對你們犬冢一族有好處,你也不想看著犬冢一族落入旁系吧?」
犬冢牙有些無語,但也知道這狠活還真就只有鳴人整得出來。放在別人身上,沒這個膽量也沒這個能力。
想了想,還是點頭應下了。
「知道了。」
兩人就此分開,人越長越大,在理想和現實之間撕巴一陣之後也會找到自己的路。鳴人對村子沒多大感情,注定和幾個發小志不同道不合。
好在心不在人在,倒是現在還能維持原狀。只是事情多了,牽扯了一些家族利益之類的東西進來,也不再那麼純粹了。
不過鳴人倒是沒太往心里去,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前還挺閑的,後面牽扯的人越來越多之後就忙起來了。
不過倒也不是腳不沾地的忙,而是事情多。井野那件事還是要快些辦成的,現在也只是差臨門一腳而已。
醫療部。
「秘書?」靜音月兌下了手套,有些錯愕的盯著鳴人,「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綱手大人好像也不需要秘書。」
除去綱手之外,靜音也受到了蝴蝶振翅的影響,記起了鳴人穿越時空干的那些混賬事。但好在她不記仇,笑一笑就釋然了。
「需要啊,怎麼不需要了。」鳴人笑了笑,親自給靜音倒水,「跑跑腿,端茶倒水的不是也挺好嗎?」
「咳咳,主要是綱手大人現在不怎麼待見我,需要一個傳聲筒。」
聞言,靜音頓時無語,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的黃毛。端起水喝了一口,罕見的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自己也知道綱手大人不待見你啊?你自己說,你干的那事叫人事嗎?」
「額我已經知道錯了。」鳴人撓了撓頭,知錯但是事情還是要辦的,一碼歸一碼。
他也清楚綱手不是小女生,不至于生個氣就真的不理他了。換個方式,事情照樣能辦,就看誰更騷了。
論騷還是他騷啊,靜音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句沃日沒能說出來。
「你這.成分有點復雜,我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靜音有些無語,扶了扶額頭說道。
「算了,我幫你提一提,但是同不同意還得看綱手大人的意思。」
「好,能提一聲就行。」鳴人開心了,又忙不迭的給靜音續了一杯茶,「還是靜音姐好,我帶了.」
靜音沒搭理他,心道自己是懶得生氣。
「你說的那人是誰?」
「天天。」
「天天?」靜音又深深的瞥了他一眼,看得鳴人有些頭皮發麻。
「怎.怎麼了?」
「你不會是看人家單純好騙吧?」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