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助說的又急又快,仿佛是將所有的消息都匯聚成一句話似的。
「怎.怎麼回事?」盤腿吃飯的小李最懵,舌頭都打結了。
剛剛還吃著飯唱著歌,聞聲抬頭一看,三個隊友將委托人給綁起來了。若非熟悉三人的品性,小李差點就以為他們這是要準備叛村了。
「沒事,委托人不太老實,這是為了他們安全著想才把他們捆起來。」鳴人簡單解釋了一番,說著他又將那塊抹布塞回了六助的嘴里。
酢漿草金礦山的山道之上,雲霧繚繞。
四人將三個委托人五花大綁留在了山椒婆婆的咖喱店,從他們嘴里得到了足夠多的情報之後,四人則決定去前面看看情況。
「那個.葬禮的意思就是將忤逆黑鋤一家的人活埋嗎?」天天突然出聲,打破了沉默。
「嗯。」寧次臉色也有些沉重。
「那也太殘忍了吧,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天天臉色有些難看。
「是啊!」小李一邊趕路一邊扭頭附和道,「一會就把那些村民都救出來吧!」
「把黑鋤雷牙趕走就行了,不用做其他多余的事情。」鳴人出聲提醒道。
慶幸的是第三班雖然都是老實人,不擅于與麻煩的委托人打交道,但他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對于敵人沒有掉以輕心。
沒有人說出村民也很可憐這樣的話,鳴人提了一嘴,三人都同意了。
「這個村子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靠著金礦生活,注定不會寧靜。」鳴人解釋道,「我們只是忍者,在別人的國家,能做的就是完成任務。」
陰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鳴人站在高處,腳下是的懸崖岩壁,微微眯著眼楮看著遠處那群抬著白色棺材在雨中緩慢行走黑袍人。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灰蒙,礦山上只有無盡的岩石,看不到一草一木。
遠方傳來微弱的喪鐘聲,隱隱能听到哭喪聲。
「如果按照三個委托人所說的情報,哭喪的那個就是黑鋤雷牙了。」寧次站在一旁說道,「凱老師也說過,他還是下忍的時候就踫見過黑鋤雷牙。」
「難怪黑鋤雷牙這麼喜歡埋人,原來是老瘋子。」
剎那間,一道機械合成音在腦海中響起。不同于以往的呆板的叮的一聲通知音,這次的聲音是急促的警報音。
彈出面板中,那條置頂的綠色任務進度條瞬間從四十幾暴漲到七十三的位置停下,緊接著任務進度條變成灰色鎖定狀態。
置頂取消,沉入最底下的位置。
鳴人站在雨中,瞬間愣住了。原來之前的卡頓都是有預兆的,自己提前解尾,做出的行為與任務線相斥,以至于現在直接鎖死了任務。
解尾的好處並不能用利益去衡量,具體的原因雖然鳴人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本能的覺得養九尾還是得越早越好。
但現在73%勉強也能接受,並不算太虧,他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怎麼了嗎?」天天見鳴人怔在原地半天,出聲問道。
「沒事。」
隨後他又指向了另一邊滿是礦洞的地方,提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能不能撈一筆?」
「不行!」寧次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我說鳴人,你啊」天天一臉無奈,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腦子里老是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
「撈一筆?什麼撈一筆?」小李問道。
鳴人撇了撇嘴,指著寧次說道。
「你,日向大族子弟,要錢也沒什麼用。」
隨後又指向天天,「你,富蘿莉,根本不缺錢這種東西。」
「至于小李,他不需要錢。」
「我就不一樣了,家徒四壁,一無所有,除了成功別無選擇。」
「別說什麼傻話了,不行就是不行。」寧次沒有理會鳴人,走到了懸崖邊遠眺著送葬的隊伍,「我們可以嘗試先靠過去。」
小李表示贊成,天天也沒有意見,鳴人更是無所謂。
不能撈好處的話,那就早點把黑鋤雷牙給殺了了事。雖然任務說的是驅逐,其實就是重傷或是斬殺。
只不過人在川之國,任務書上還是得寫的低調一些,給川之國留些面子。
四打一,優勢在他們。
葬禮在一個山坡上舉行,活人被釘死在棺材里,六名黑袍人沉默的行走在雨中。腳下的路有些泥濘,以至于送葬的隊伍前進速度並不快。
大約十分鐘後,鳴人四人模到了半山坡的背面。哭聲越發淒厲,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這黑鋤雷牙將得罪他的人活埋,又親自為他們哭喪,這個精神狀態應該沒多少戰斗力。」鳴人小聲分析道。
「等會一起上,弄死他!」
沉悶而單調的哭聲突然停止了,寧次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體 地一怔。
「怎麼起霧了?」天天有些緊張的問道。
「被發現了!小心。」寧次的聲音變得嚴肅,小李默默站在了隊伍一側,擺開了起手式,隨手準備動手。
小雨還在飄蕩,白霧卻越來越濃。
嗖嗖的山風從的岩石群中穿過,打在身上有點冷。這讓鳴人不禁想起了一本書,聖母是怎麼煉成的。
黑鋤雷牙身上應該還背著一個有著紅眼血繼限界的小女孩,身世可憐,與黑鋤雷牙近乎于再不斬與白的關系。
好在鳴人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斬斷羈絆,下雨不打傘,殺人不用刀。
這年頭,聖母已經沒有市場了。
正當鳴人準備熔遁起手戰斗的時候,腦海里瘋了似的叮叮叮一直響起機械合成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