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長府。
雛田走到父親面前,躬身問候低頭施禮,旋即在榻榻米之上跪坐了下來。白女敕小巧的玉足外翻,如羊脂玉石一般油潤。
她低頭垂眸,對于眼前的大家長異常的敬畏。不敢抬頭對視,也不敢大聲說話,沉默半晌之後率先開口問道。
「父親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日向日足一臉肅穆跪坐在上座,身穿青黑色著物,長期跪坐導致腿部粗壯。雛田從小跪坐的次數並不多,免于此不良後果。
「村子再過不久要召開高層會議,是關于旋渦鳴人的。」日向日足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白眼直視前方。
「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我沒什麼看法。」雛田猶豫說道。
「忍者不適合你。」
「和鳴人走的太近也不是什麼好事,很危險。」
面對老父親的否定,雛田緊咬下唇,內心已經在搖擺了。
她隱約能猜到父親此番話的用意,但父親大人是個沉默嚴肅的人,覺得沒必要說的事情定不會多言。
自己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不管喜歡什麼需要被矯正。無論是忍者也好,喜歡人也罷,似乎從來就沒讓父親大人滿意過
(沉默——)
日向日足對于自己這個生性怯懦的女兒並不滿意,天賦不夠也沒有族長所需的魄力,日向一族需要一個有膽魄的人承接大任。
比起雛田,他更傾向于培養花火。
只是現在,日向日足發覺事情似乎有一絲不尋常,這次並沒有等來女兒內向怯懦的回應,只有無盡的沉默。
「對不起,父親大人請允許我自作主張一次,我想按照自己的意願成為忍者。」雛田用最怯懦的語氣說出了悖逆的話。
「這沒有意義,你沒有天賦,在忍者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只會愈發艱難。」日向日足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雛田抿著嘴,搖了搖頭拒絕道。
「父親大人,我不想放棄。」
卡察,門口的鎖緩慢轉動。
換上休閑服的金發少女推門而入,在玄關處熟練換鞋,小腿彎曲時的優美曲線一覽無余。鑰匙叮鈴一聲放在鞋櫃上,她赤著腳走向了客廳。
「真是的,怎麼又在沙發上睡著了?」井野扎起金色的長發,一邊走一邊抱怨道,順帶著將拎著的飯菜放在了桌上。
「你這家伙,擅自主張把鑰匙塞給我算是怎麼回事啊?」
睡到迷湖的鳴人在沙發上睜眼,半睜著看了一眼井野的背影後又睡過去了。後者走到沙發前叉腰站著,卻也只能嘆了一口氣。
午後。
兩人坐在餐桌前,井野看著一臉睡眠不足的鳴人,皺眉問道。
「那個,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听到了吧?」
「什麼話?」鳴人專心吃飯,頭也不抬,「感謝招待,飯菜很好吃。肯定是井野親手做的,我吃出來了。」
「不要說這麼敷衍又惡心的話啊,可惡。」井野恨不得一勺子砸在那魂澹的腦門上,拳頭攥緊。
「我說的都是實話,很好吃啊。」鳴人一臉真誠。
有人投喂,比自己做飯什麼的要強得多。不管味道好不好,先夸了再說,富少女,餓餓。
「切。」井野抱胸,頭扭向了另一邊,「不是我做的。」
「不可能。」鳴人想都沒想,誰做的根本不重要,夸井野就行了,「總之你帶的我就喜歡吃。」
「你這家伙。」井野扶額,「你為了吃白食還真是費盡心思。」
「以後我不會再給你帶了。」
「誒?意思是我可以去你家吃嗎?」
「去死!」井野臉色緋紅,又想起了女僕裝,「都怪你,現在父親母親見到我就笑,我都沒臉待在家里了。」
「你還敢提,小心揍你!」
「那次的事情是個意外,不是你自己說的你父母不在家嗎?」鳴人反駁了一句。
「唔」井野無話可說,轉移話題。「那鑰匙是怎麼回事?」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每次敲門實在太嚇人了。」鳴人放下快子,起身說道,「請務必收下鑰匙。」
「哈?嚇人?」井野臉頰微微鼓起,「雖然你這樣說我也能理解,畢竟發生了那種事情,但是」
她故作鎮定,語速卻明顯快了一下,手指無意識的纏繞著肩上的金色發絲。
「那個很容易被人誤會吧,突然有異性家的鑰匙什麼的,這種事情被父母發現的話很尷尬的。」
「嗯?」鳴人面露疑惑,「你不能偷偷藏起來嗎?」
「啊??」
井野 地咽了一口唾沫,心跳陡然加速。偷偷藏起來?瞞著所有人嗎,這種說法听著就很禁忌啊!
壞了,腦子要燒掉了。
「你臉紅什麼?」鳴人眉頭微皺。
感覺自己沒說什麼虎狼之詞啊,不就是藏個鑰匙,井野這麼誠實的嗎?
「誰誰臉紅了!」井野直挺挺的站起來,快步向著浴室走去,「我去洗個手。」
鳴人聳了聳肩,就算是井野答應了。反正只是拿個備份鑰匙而已,問題不是很大,坐下繼續吃飯。
井野慢吞吞從浴室走了出來,似乎洗了一把臉。額前的頭發微微有些濕漉,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考慮得怎麼樣了?」
陽台的風穿過客廳,卷起井野的裙擺,她雙手叉著腰。
「哼哼,既然你求我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萬分感謝。」鳴人配合著說道。
下午。
井野從浴室漱口出來之後,朝著沙發上的癱坐著的鳴人揮了揮手說道。
「出去走走,跟你說個事情。」
鳴人放下親熱天堂,有些迷茫的瞥了井野一眼,問道。
「晚上你不用去火影大樓復命嗎?」
「忙了一陣,阿斯瑪老師給我們申請了休假兩天。」井野散開長發,而後又再次熟練的扎起,「總不能天天做任務。」
「什麼事情?」鳴人心有不甘放下書。
「和你有關的。」井野一把抓住鳴人的手腕將其拉了起來,一直拖到了門口,回頭女乃凶女乃凶的說道。
「走了,我好不容易從我父親那打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