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聞言愣了一瞬，他看著水木，眨了眨眼問道。
「水木老師，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水木的精神狀態有些奇怪，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反常感覺。像是中了某種致幻劑一般，顯得分外邪性。
老實說，即使有了心里準備，但水木那張臉出現的那瞬間還是嚇了他一大跳。
「明天就是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了吧？」水木問道。
「嗯。」鳴人點了點頭。
「那鳴人有把握通過考試嗎？」水木眼楮微眯著，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著鳴人。
「嘛，這種事情，水木老師你是了解我的。」鳴人假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大概今年畢業又要延期了。」
「那鳴人想變強嗎？我正巧知道一個秘密，一定能讓你順利通過畢業考試。」
聞言，鳴人眼皮微跳了一下。
如果水木知曉今天下午自己三身術抽考滿分的事情，就不會在自己面前說這番話。
不過，今天一整天確實都沒有在忍者學校看到水木。他不知道這件事倒也正常，也就說，水木並沒有找過尹魯卡，而是直接奔著自己來的。
如此心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以至于水木急著想要哄騙自己去偷封印之書。
可問題是，封印之書本就是一個村子的一個陽謀。
對此，鳴人心中也是無語至極。
現在開始擔心九尾人柱力的心理狀態了？害怕人柱力滋生對村子仇恨的情緒？
現在大費周章的準備用伙伴認可洗腦自己，早干嘛去了？
說起來這個村子也是奇怪，高層的腦回路像是長在下水道里似的。
若是為了保護人柱力信息，不讓村民知道他是四代火影的兒子，那特麼放出九尾的消息又是何意？
拼命封鎖鳴人是四代目兒子的消息，不管不顧鳴人是狐妖的傳言是吧？真是夠雙標的，赤果果的落井下石。
資本家也沒有這樣玩的，該給的賠償不給還要PUA。一邊放任村民針對他，還要洗腦他保護村子，臉也太大了。
舞台已經搭好了，演員已經就位，一場針對九尾人柱力的火之意志洗腦大戲即將開演。
只要自己點頭答應，水木立刻會去通知尹魯卡自己偷了封印之書，而自己確實能輕易偷到封印之書。
水木不知道得了什麼失心瘋，以至于如此天真的相信一個孩子能偷來重要程度不亞于九尾的封印之書。
但看他的眼神，確實是堅信不疑。
鳴人並不想答應，對于封印之書他沒什麼興趣。反正短時間他只能學會一個影分身，對現在系統傍身的他來說意義不大。
而且他不想往設好的催淚局里鑽，強行裝出感動的模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村子都對他這樣了，如果要他將來保護那些平等對他的人，倒是可以接受，但真的讓他很難相信說出要守護村子之類的話。
憑什麼啊？要他以德報怨。
達咩！
正當鳴人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系統面板再次彈了出來。
一眼掃過去，鳴人心里頓時做出了選擇。
雖然偷出封印之書可以得到A級忍術影分身，還能順帶學會穢土轉生的殘缺版。
但穢土轉生殘缺版有什麼用啊，使用這招是需要活體獻祭的！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眼下，鳴人暫時也沒有特別想要復活的人。
雖然影分身對他的誘惑力確實不小，但為此牽扯進麻煩的事情里，將來也會顯得很被動的。
「水木老師，恕我拒絕。」鳴人的聲音很平靜。
「什麼？」水木有些詫異。
似乎是沒想到鳴人會拒絕他，在他的印象里，鳴人一直是那種腦子簡單又沖動的的吊車尾。
「為什麼？鳴人同學，這可是一次寶貴的機會，如果你放棄的話，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水木老師，你不用多費口舌了。」鳴人瞥了他一眼，「我的心意已決，說再說也沒有意義。」
「難道鳴人你不想變強，被村子的人認可嗎？」水木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啊，那種事情不要，好麻煩。」鳴人毫不在意的說道，「從小的時候，村子里的人就不喜歡我。」
「再繼續胡鬧下去，只會讓別人更厭惡我吧。」
聞言，水木也一時有些語噎。
半晌之後
「鳴人，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村里的人都那樣對你嗎？」水木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絲絲蠱惑之意。
「你是想說我是狐妖對嗎？」鳴人的聲音沒有情緒波動，手握著釣竿懶懶說道，「破壞村子殺死村民的九尾妖狐？」
「你！你怎麼知道？」水木後退了幾步，一臉震驚的說道。
「拜托，我已經十二歲了，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鳴人轉頭盯著水木，「水木老師，我有長耳朵的。」
「我在村子里長大，從記事起就不被人待見，朋友很少。商店的老板見著我總是陰沉著臉，周圍的村民也是如此。」
「我也想買些新鮮的蔬菜，也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在日光之下。可是我注定只能縮在角落里，看著同齡人放學回家吃飯。」
「水木老師，你也被人孤立過的對吧，你一定也能明白。苦難並不什麼寶藏，只是無法避免。」
「被人欺負了，沒有人替我說話。」
「可那又怎麼樣呢？我不是狐妖，一切與我無關。我只是我自己，旋渦鳴人。」
水木︰「你為什麼？你都知道了！難道不會對這個村子不滿嗎？」
鳴人收回了視線，目光鎖定在月光下的釣竿上，魚鉤垂在水下，周圍泛起陣陣漣漪。
他不知道問出這句話的人是水木本人，還是控制水木的幕後之人。對村子不滿嗎？
當然不滿，但是他卻不能說出來。至少，現在不能。
良久之後，鳴人的腦海里出現一道機械合成音。
一條草魚被鳴人釣起，同時他的聲音也響起了起來。聲音在夜空中顯得很平靜，似與夜風呼和。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