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在等著五號接近他,對他發起攻擊的剎那,他迅速下去,繼續開鋸,再佔到點便宜就跑開。
接著在五號和牧川只有五六米的距離時,它的骨刀和右手同時發起攻擊,結果剛要行動的牧川感知到二號竟然有動靜,快速接近過來!
難道二號要搞偷襲?
到底是偷襲他,還是偷襲五號?
謹慎小心起見,牧川還是選擇躲避,而不是沖向五號。
他立馬跳離的瞬間,看到二號從一棟建築里沖了出來,抓住五號彎腰向牧川發動攻擊的短暫空隙,速度極快的順著五號的胳膊往上爬。
二號當真宛若一條呲牙咧嘴的瘋狗,躥的極快,攻擊五號的眼楮。
將五號剩下的眼楮全部抓爆。
見狀的牧川有些懷疑了,這是二號剛才看到他用槍械射擊五號的臉龐,覺得打五號眼楮有用,所以也攻擊那里?
二號學習速度這麼驚人?
攻擊得逞的二號迅速跳開,鑽進一棟建築里,發出吼聲。
似乎它在向牧川邀功。
而現在的五號又再遭到重創,所有眼珠全部廢了,徹底失明。
這迫使五號不得不把背後收攏成一團,用來保護它弱點的普通感染者尸體散開,用來代替它的眼楮,讓它重新擁有視線。
當然五號也並沒有傻到將它們放到地上。
那些普通感染者尸體如同飄在五號身體四周的鬼影一樣,在看著四面八方。
牧川見狀,沒有任何遲疑的拿出了一顆手.雷。
他知道那些‘紅肉管道’很容易斬斷,實際上非常脆弱,手.雷一炸,應該能炸斷不少。
但他沒有立馬拉開手環扔出。
因為五號之前吃過手.雷的威力,再加現在行動受到很大影響,那五號在無法閃躲的情況下,很可能會選擇正面硬接抗住。
他得預判五號出手的時機。
搶在五號出手前,提前三四秒拉開手環,等五號正式出手,發起攻擊,立馬全力扔出……
這樣五號根本來不及反應。
哪怕這次失敗沒關系,他手里還剩下三顆,還有三次嘗試機會!
再者他能預判準五號會對他發起攻擊的成功可能性很大!
很簡單,只要他進入五號的攻擊範圍里,五號可能會不對他發起攻擊麼?
所以他行動起來,下到地面,讓五號不得不彎腰來攻擊他的瞬間,他已經拉開手環,計算著時間,進入五號的攻擊極限範圍里。
果不其然,五號骨刀和右拳一同攻來。
甚至五號在彎腰時,竟然會下意識收攏那些普通感染者尸體,保護自己的弱點……
反而還出乎牧川意料之外的更為集中了!
他立馬把手.雷直接扔出,高速飛射而去,然後向一旁而去,躲閃掉五號的攻擊,往五號身後繞去。
畢竟五號現在是彎腰狀態,他可以輕易跳上五號的背,把沒有炸斷的連接著五號和普通感染著尸體的‘紅肉管道’都用大砍刀砍斷!
而五號在這短短的剎那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手.雷撞擊到一個普通感染者尸體,瞬間爆炸。
攻擊落空的五號發出痛苦的嚎叫聲,而牧川也已經用力跳到五號的背上,像踩著很陡的斜坡,一路飛馳。
他看到這里有一個臉盆大小的紅色囊腫。
牧川拿出大砍刀斬斷剩下的兩個紅肉管道,讓五號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瞎子後,又拿出幾根尖頭打磨的比較尖銳的鋼筋,全部貫穿進紅色囊腫里。
這一切幾乎在五秒內完成。
五號已經直起了腰,牧川也迅速跳下。
但現在五號已經被削弱的很慘了。
雙腿受傷嚴重,無法奔跑,眼楮也完全廢了,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通過嗅覺、听覺來對牧川發起攻擊了。
甚至五號背後的弱點還被他用鋼筋貫穿了。
並且那個部位,五號根本就沒辦法踫到,把對它而言猶如數根銀針般的鋼筋拔出來,估計五號時刻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極有可能會導致五號的嗅覺、听覺的判斷會沒有那麼準確?
「我得讓它更加的痛苦點!」
牧川手里已經出現了汽油桶,打算給五號上點汽油,讓它燒起來。
現在的他並沒打算用汽油燒死五號,他只是拿汽油來擴大自己的優勢。
他想要積累和這種並不少見的巨型變異感染者戰斗的寶貴經驗。
畢竟他總不能以後不管到哪里,他都先做好一座或幾座鋼鐵牢籠,把巨型感染者引進來,用汽油燒死它們吧?
單是做鋼鐵牢籠都太耗費時間精力了,也需要材料,還要尋找到合適的地方。
而且有這樣的時間精力的話,如果他能做到靠自己更快更有效的擊殺,那肯定更好。
牧川有他自己的打算。
其實說到底,他心里還是不願意把擊殺變異感染者的希望全部壓在汽油這里,而是想要放在自己身上。
他也想要鍛煉自己,通過實戰來提升自己各方面技巧,讓自己越來越擅長發揮運用自己的一切力量本事等等。
一直靠汽油殺,根本就提升不了這些,只是純粹收獲經驗值,甚至哪天汽油萬一沒用,他就毫無任何手段了。
更何況現在的五號已經算相當好殺了,非常適合練手。
而五號之前被燒過,對汽油味非常敏感,它明白到了什麼,即便處于巨大的痛苦里,也立馬發起攻擊。
牧川躲過後,連續取出六桶汽油,集中澆在五號的雙腿傷口上,然後點燃。
他用烈火灼燒五號的傷口。
這都不是傷口上撒鹽的性質了。
到底有多痛苦,只有五號才明白。
牧川迅速狂奔,月兌掉自己濕漉漉的上衣,揉成一團,從儲物空間里拿出大量香水,往自己身體和衣服噴了上去。
通過濃郁的香水味盡量掩蓋住他身上的氣味之後,把衣服扔向二號在的建築里,做出示意二號咬住衣服游走的肢體語言。
現在只要處在巨大痛苦里的五號會攻擊咬住他噴了香水,也有他氣味衣服的二號,就說明它已經不可能通過嗅覺、听覺來準確判斷了。
二號似乎明白了,立馬咬住衣服,迅速的跳出窗戶。
頓時五號向二號發起了攻擊。
牧川也立馬過去。
五號嗅到又一團氣味在接近,用巨大骨刀襲來的瞬間,身體出現了晃動。
它的左腿剛才被牧川加深鋸到了骨頭,現在又被烈火不斷狂燒,似乎根本無法保持站著的狀態,轟然單膝跪地了下來。
這也導致五號攻擊角度其實偏的很大。
牧川見狀,跳到五號的左腿上,又是一躍,跳到五號的肩頭,然後又跳向後面,一手抓住貫穿五號弱點的鋼筋,又從儲物空間里取出數根,全部貫穿進去,濺出紅液的瞬間,他立馬用腳一踢五號的背部,借力往後彈去,凌空完成一個轉身的落在地上。
現在五號已經用左臂骨刀抵住地面,強行支撐的站了起來。
這也讓五號看起來像拄著拐杖的人,但它為了保持住站立姿勢,那相當鋒利的骨刀顯然已經沒辦法用了。
甚至五號不僅是身體,連吼叫聲都非常的顫抖了。
好似現在的它已經沒有半點憤恨了,只有那無窮無盡的害怕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