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八醞島上發生的事情很讓人痛心,但對胡桃來說,遠在稻妻的事情太遙遠了,且已經發生,他們無法回到過去去改變,已經無力回天。
但江白不一樣,江白是在她眼前活生生的人,是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她不希望江白在異國他鄉受到任何傷害!
看著胡桃嚴肅的小臉,江白沒忍住伸手捏了捏,「我知道的堂主」
他會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一些超出他能力範圍的事情他也無能為力。
胡桃的臉頰有些圓圓的,捏上去手感非常之好。
還沒等江白感受多久,耳朵一把被捏住了。
胡桃鼓著腮幫子,踮起腳尖揪他的耳朵,「居然敢捏本堂主的臉。出去一趟,膽子肥了啊!」
江白順著被揪的方向彎腰,飛快的求饒認錯,「我錯了!堂主我錯了!」
看著這秒求饒認錯的架勢,胡桃翻了個白眼,放開手。
「行了,要帶什麼快點去帶吧,別離開太久,你遲遲不回去,那小孩子該擔心了」
「嗯嗯,那堂主我就先走了,下回來給你帶稻妻的特產。」
「去吧去吧!」
胡桃坐在石頭上看著江白走遠,突然低聲呢喃了一句:
「怎麼有種兒行千里母擔憂的感覺」
江白回自己院子里飛快沖了個澡,在後院的田里薅了一大把甜甜花,買了些新鮮的瓜果蔬菜,又買了一些肉類和牛女乃,直接飛往傳送錨點,回到了八蘊島上。
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長次的米飯已經完全煮好了,他不停的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甚至有種想要出去找人的沖動。
很快,他看到了一身斗笠簑衣的江白,他手里拎著一只不知道哪里搞來的雞,雞的雞冠耷拉著,明顯已經失去了生命。
他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里。
江白抖了抖簑衣上的水,摘下斗笠走進火柴盒中,「看到個水池,就洗了個澡,沒有耽誤太久吧?」
看著江白,長次局促的站在一旁,「沒有耽誤。」
他的目光落在江白放下的雞身上,他真的好久沒有看到雞了。
村子周圍能吃的動物都已經被抓干淨了,能抓到雞,肯定是跑了很遠。
「飯熟了吧,餓的話先吃點白米飯,我把這只雞處理一下。」江白說著,挽起袖子開始拔毛。
這只雞本來是活的,但是用錨點一傳送,它就無痛死亡了。
也就咕冬這種純元素生物能經得住錨點的傳送。
「你太瘦了,我待會炖個雞湯,給你好好補補。」
看著認真給雞拔毛的江白,長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跟江白也只是第一天見面的陌生人而已,在這飽經戰亂殘害的八蘊島,這股善意太珍貴了。
「我來幫忙!」
在江白在山里拔雞毛的時候,空還被困在離島,離開不得。
雖然稻妻目前鎖國了,但雷暴區並不能防止外來船只的進入,所有的外來人員都被安置在離島,並不允許去往其他島嶼。
雖然是偷渡過來的,但空還是在托馬的陪同下在官方登記了身份,以應付島上對身份的查驗。
沒辦法,離島還是太小了,就這麼些張面孔,躲根本沒地方躲。
他們這些天辦理了不少手續,否則的話根本沒辦法停留下來。
只能說還好有本地地頭蛇托馬的陪同,不然這些手續真沒辦法好好辦理下來。
其中對外來者的獅子大開口就不說了,這種事情哪里都會出現,最煩人的還是故意拖延,不掏出一筆額外的摩拉,這暫留手續根本辦不下來。
這些種種的事情讓空對這個國家的初始印象並不好。
雖然說有些以偏概全,但沒辦法,沒誰遭遇這種事情還能真心夸贊這里。
好在托馬說自己有辦法將他們引薦給雷電將軍,只不過需要他們幫一些忙。
在幫萬國商會處理完難題後,空長嘆了一口氣。
「這個國家的管理還真是糟糕啊,停留在這里就很難了,更別說在這里生活了」
高額的稅收,不合常理的條條框框,唯利是圖的官吏,說改就改的法桉,還有那些見人下菜碟的足輕
盡管才在這離島上待了幾天,他就已經非常想念蒙德和璃月了。
雖然璃月的各種法律也很多,但那都是合理的,是為了維護國民正常生活的。
而不是這里這般有一個奉行只手遮天,官商勾結,只為壓榨外來者。
「唉,也不知道江白怎麼樣了」
江白去了其他島嶼,按照托馬所說,其他島嶼也並不安穩,唯有鳴神島和海祇島這兩個大後方還比較安寧。
派蒙一點也不擔心江白,江白那個家伙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吃虧的人。
「放心啦,那個發傳單的哪里都混得開啦,肯定比我們跑上跑下在這里受氣好多了!」
說是這樣說,但空還是很想知道江白現在的狀況。
「要是有什麼東西能夠遠程聯系就好了」
可惜以提瓦特大環境的科技水平,這種東西注定稀少又難以獲得。
算了,想這些沒有意義,現在重要的事情是離開這座島,見到雷電將軍。
看著把守在島上的足輕們,派蒙雙手環胸,一臉郁悶。
「托馬那個家伙,被我們拒絕之後直接就走掉了呢,真小氣!」
他們一開始以為托馬是當地的地頭蛇,後來在幫離島這些由外國商人組建起來抱團取暖的解決問題之後,托馬坦言了自己的身份,並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他並不是什麼真正的地頭蛇,是三大奉行之一的社奉行的人。
而來這里,不過是早就只知道了旅行者要來稻妻的打算,所以特意在這里等待而已。
關于萬國商會的問題,也只不過是對空能力的一個考察。
只不過對托馬所說的,讓空改變稻妻時局的想法,空拒絕了。
空並不介意別人利用他,並且很樂意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但他並不喜歡這種將改變的希望寄于一個外來者身上的行為。
他才剛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見識到了一點統治階級的腐朽,就想讓他去改變稻妻的時局。
這種想法,先不說會給他多大的壓力,而且有一種被道德綁架的感覺。